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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过来,你说话啊!”
她伤心到了极处,部分是因为柳生雄霸的死,更多地是因为自己凭空就成了他的女人,甚至这个男人,还说要为了自己和李沧行决斗,在刚听到这话的那一刻,沐兰湘的人生几乎都崩塌了,要不是在这之前刚刚把那幽冥血剑打落在地,只怕她早就伤在这魔剑之下。而之后柳生雄霸和宗主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匕首,在不停地刺击着她的心口,让她的心满是创伤,不停地滴血,她张大了嘴想要吼,想要问,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柳生雄霸攻击之时,她甚至都忘了要回击,在这一刻,作为一个女人,她甚至忘记了这是生死搏斗的战场,忘记了还有宗主这个邪魔大敌,她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抓住柳生雄霸,问清楚一切,她刚才仔细地又回想了一遍跟这个男人想处的每时每刻,却是记不得有半刻自己丧失过神智过,而腹中的这个孩子,却分明是那一夜在云南的野外,与李沧行的一番**。她到现在也弄不明白,怎么这个孩子就成了柳生雄霸的了!
沐兰湘一手捂着肚子,小腹之中,一阵阵地剧痛。甚至下体也开始有些东西在流,这是小产的征兆,沐兰湘已经站不起来了,她跪倒在地,艰难地在地上爬行着。所过之处,一片血痕,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象现在这样,爬到柳生雄霸的身边,把这个人摇醒,让他再亲口说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自己的清白,从未被玷污过!
沐兰湘爬到了柳生雄霸的面前。吃力地扶起了这具尸体的脑袋,他的脸上,仍然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却是七窍流血,气息全无,显然已经死得透透的。沐兰湘猛地一掌拍到了他的胸口,柳生雄霸的尸体几乎是本能地震了一下,沐兰湘的两只眼睛圆睁着,天蓝色的真气,顺着她贴在柳生雄霸心口的玉掌。不停地向柳生雄霸的体内灌入,她徒劳而又执着地哭喊着:“柳生雄霸,你给我醒过来,你快点给我醒过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涯子那邪恶的气息,在沐兰湘的身后渐渐地强烈了起来,刚才他被柳生雄霸这一番暴风骤雨般地攻击,也打得是肝肠寸断。五脏尽毁,尽管他有千年修为的仙魔之力,又刚刚吸收了那合体的酒吞童子与平教八的双鬼剑灵,可是毕竟他还没到大罗金神的不坏之身,这一连串的暴击,仍然打得他死去活来。
以至于刚才的云涯子,都顾不上沐兰湘还在,直接坐地运功,若不是沐兰湘心智已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救星,或者是摇醒柳生雄霸之上,只要她刚才向云涯子出手,就算不能伤他的性命,也足可毁他几百年修为!
可是云涯子这坐地运功之后,功行五个周天,终于弹地而起,放眼四顾,沐兰湘仍然是执念般地摇晃着柳生雄霸的尸体,林瑶仙则仍然是晕死的状态,气若游丝,而屈彩凤和徐林宗二人如老僧入定,头上的真气丝丝作响,看起来已经是物我两忘,至于李沧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刚才这些话的刺激,脸色发黑,头上的真气忽黑忽白,而那伤口之处,黑血涔涔而出,已经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小血泊,看起来竟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云涯子哈哈一笑,这下实在是让他放宽了心,一众劲敌之中,几乎已经无一人还在站起来,还能对他构成威胁,他试着运行了一下内息,虽然脏腑之间,受损严重,现在的功力,还不到刚才的一半,但是起码他是唯一一个可以站着,可以战斗的人。
而云涯子其他的对手,尤其是李沧行,几乎已经是待宰的羔羊,已无威胁。想到这里,他更加无比地庆幸起自己今天的假扮屈彩凤,实在是太成功了,一上来就出奇不意地废了李沧行这个最大的敌手,要不然刚才柳生雄霸那搏命的一击,若是有李沧行的联手相助,自己这会儿只怕早已经形神俱灭了。
甚至自己一开始突袭屈彩凤,直接废了徐林宗,也可称得上神来之笔,柳生雄霸这个东洋蛮子的战斗力,远远地超过了他的想象,一想到刚才最后时刻他的那阵疯狂,云涯子又不免有些后怕起来。
云涯子咬了咬牙,他的内脏又是一阵疼痛,破裂的内腑再生的过程,如中万蚁噬心,真真是叫痛不欲生,他的头上冷汗直冒,眼中杀气一现,直接看向了沐兰湘,狞笑道:“沐兰湘,你的两个男人,可真的是让本仙吃尽了苦头,尤其是柳生雄霸,简直就是上天派来让本仙渡劫的劫数!还好,本仙法力无边,总算是撑了过来,现在本仙就让你跟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一起去团聚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涯子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慢慢地踱步,他很喜欢这种一步步把猎物逼入墙角的感觉,他的两只黑爪,已经高高地举起,阴冷邪恶的终极魔气,在他的手中越来越大,他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杀意:“去死吧!”而两只庞大的魔爪,就向不到两尺外的沐兰湘的天灵盖处,生生抓下!
第一千四百零二回 彩凤伤魔
沐兰湘对着云涯子的两只魔爪,失魂落魄一般,完全没有半点防护的架式,在她的眼里,摇醒柳生雄霸,把自己所有的疑问问清楚,才是唯一要做的事情,眼看着两只又黑又大,指甲处散发着冰冷而腥臭的黑色终极魔气的巨爪,离沐兰湘的头顶秀发已经不到一尺了。
黑气带着死亡的气息,几乎要笼罩了整个伊人,云涯子的眼中散发着兴奋的光芒,长年的邪恶已经让他的思维变得扭曲而变态,越是把美好的事物给毁灭,越是能让他感觉到一股由衷的兴奋!
突然,云涯子只感觉到身后一股子冰气来袭,与他那种邪恶的,腐臭的,带了太多尸气与毒物气息的终极魔气不同,这股子战气虽然冰冷,严寒,却是带了一股子强烈的爆发力,冲击力,堂堂正正,势不可挡,除了阴极的天狼战气,还有什么?
云涯子的脸色一变,坐地治伤的李沧行正近在眼前,这一刀看都不用看,一定是屈彩凤的。
云涯子心中冷笑,连柳生雄霸和徐林宗都败在自己的手下,而屈彩凤虽然已经天狼刀法大成,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武功只是刚刚达到绝顶而已,离盖世之境,尚且很远,而且那玄冰双刃自己曾经试过,虽然是上古神兵,有刀灵护体,但并不至于能伤到自己。
云涯子的嘴角勾了勾,小不在意地一转身,也不用兵刃,两只魔爪一错,使出黄山派的黄山折梅手来,想要当场硬接这玄冰双刃。
云涯子的招式极为精妙,虽然是手无寸铁,但是黄山折梅手,变化万端,在他这个千年老妖的手里,自是能发挥出比平时强出千万倍的威力。他的脚下反踏鸳鸯步,两手分袭屈彩凤的两只玉腕,直冲中门而入,甚至都没有运起多少护体真气。来保护自己的身体,因为,在云涯子看来,这种人间的凡兵俗铁,是伤不到他这千年修仙之体的。
屈彩凤的一头秀发在空中飞舞。刚才她一直在全力治疗徐林宗,功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柳生雄霸和林瑶仙的先后战没,让她心急如焚,可是却不能出手,直到柳生雄霸战死之时,她终于运功完毕。
徐林宗那颗心脏又重新开始微微地跳动,可是屈彩凤来不及跟徐林宗说上半句话,甚至来不及暴起全部的真气,抄起双刀就凌空飞击。因为她知道,只要迟上片刻,沐兰湘必遭毒手,为了沧行,为了这个曾经一度误会的好姐妹,她就是舍上了性命,也绝对不可以让云涯子得逞!
屈彩凤的大红罗衫之上,已经凝起了一道浅浅的冰霜,她的身后,一头粉色冰狼若隐若现。这一刀她不求能直接斩杀云涯子,只求能让他放弃对沐兰湘的毒手,哪怕拖得半刻,也是好的!
云涯子的那张已经辨认不清五官的鬼脸之上。带着一丝狞笑,他的手不畏玄冰双刃,直取屈彩凤的双腕,屈彩凤一咬牙,长刀不变,而短刀一招天狼近旋舞。变刺为转,滴溜溜地在手中一个刀轮舞,以斩击云涯子抓向自己的左手。
云涯子哈哈一笑,右手变抓为弹,在屈彩凤的玄冰长刀的刀身上一击,震地这一刀偏离了方向,而他的左手则不闪不避,想要强行冲过屈彩凤的这一道刀轮舞,直抓他的玉腕,而他的声音中透着狂妄:“就凭你,也想伤到本仙?”
可是云涯子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的五官突然从一团的黑气之中闪现出来,这回是写满了错愕,而他的身形,近乎本能地暴退,哪还顾得上再去攻击屈彩凤?从他的左手,一股电流般的,经久未有的感觉,直传到他的大脑之中,上一次,还是在武当的时候,李沧行给了他几乎几百年来从没有过的这种感觉,自从脱离人类后,几乎这种感觉就没有再出现过,那是…………痛!
云涯子暴退三丈,不可思议地看着屈彩凤,就如屈彩凤脸上同样的表情,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一样,他的目光,渐渐地和屈彩凤一样,看向了同一个地方,那就是他的左手,无名指和中指这两根手指,已经不翼而飞,正落在屈彩凤的脚下,指关节还在不停地勾着,那正是黄山折梅手中的扣腕八式中的精妙擒拿手,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手指上渐渐地浮起一阵冰霜,而那勾动,也终于停了下来。
云涯子的两只断指之处,流出暗红的血液,他的手在痛,心在发抖,如果流的是红色鲜血,而不是那种黑血,就说明这样的创伤是永久的,无法修复的,再也不可能象刚才柳生雄霸刀刺入体那样,还能长出五脏六腑出来!这就说明,云涯子的这两根手指,永远地,被斩断了!
云涯子仰天怒号起来,如同受伤了的猛兽的嚎叫,一小半是因为久违了的疼痛,一大半是因为极度的惊恐:“不,这不可能,屈彩凤,你,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伤得了本仙?!”
屈彩凤也是一脸茫然,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玄冰短刃,刀身之上,几滴鲜血正顺着血槽流下,刚才这一刀太快,太突然,突然到断指之时,几乎没有造成大规模的破损与出血,几滴鲜血,在顺着血槽下落的过程之中,慢慢地被刀身上的寒气所凝,结成了暗红色的血晶,挂在了刀头,越凝越大,越凝越多。
屈彩凤喃喃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这妖物刀枪不入,甚至可以复元,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刀法能伤到他?”
徐林宗正半卧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却带着兴奋之色,吃力地说道:“彩凤,你,你的体内,是不是,是不是有,有沧行的,沧行的血?”
屈彩凤突然双眼一亮,哈哈大笑起来:“啊呀,老娘怎么没想到这层?老娘和沧行早已经血脉相通,互相换过体内的血液,我这身体里淌着的一半血液,都是沧行的龙血啊,哈哈哈哈,老贼,原来老娘也能跟沧行一样,真正地伤得了你!太好了,拿命来吧!”
第一千四百零三回 彩凤亦有真龙血
云涯子的嘴角剧烈地抽动了两下,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你,你居然体内有李沧行的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就算你们,你们成了夫妻,那最多,最多李沧行在你体内留下些,留下些元阳之物,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你体内有这么多,这么纯的真龙之血?”
屈彩凤“嘿嘿”一笑,手腕一抖,短刀的刀柄之上,几颗大滴的暗红色血晶四散而发,转瞬就被蒸发地消散不见,她的思维越来越通畅,厉声道:“妖贼,你恐怕不知道吧,以前拜你的算计,我和沧行几次遇险,身受重伤,或者是中了剧毒,或者是失血过多,我们互相之间为了救对方,多次舍血相救。”
“所以我跟沧行已经不止是夫妻关系,在我们的血管之内,都流着对方的血液,最近的一次是在长沙王墓里,沧行几乎把一半的血给了老娘,这才让老娘没死在那鬼墓里,哈哈哈,想不到,居然这也让老娘成了真龙之血的传人,云涯子,这就是上天对你的报应,即使沧行不在,老娘也能收拾你!”
云涯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的眉毛在微微地发抖,厉声道:“好你个贼婆娘,居然身上还有这么多的龙血,怪不得,怪不得你能伤得了本仙,不过,你以为以你的武功,能胜得过老夫吗?”
屈彩凤冷笑着把双刀一错,身后的粉狼双眼中精芒一闪,如同她现在炯炯有神的双眼一样,而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妖贼,老娘从小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师父跟老娘说过,只能给打死。绝不能给吓死,你就是有千年修为又如何?你的所有功夫,不是在害人,就是在炼丹和炼蛊之上,打架只靠着你有这打不死,又能喷毒血的身体,靠你的再生功能使赖罢了,现在老娘能伤得了你,你只能用真本事和老娘打。你就这么有自信能赢老娘?”
云涯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打李沧行也许还有点吃力,但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