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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陶寨德,不由得点点头,说道:“好一个水灵的丫头。不过,竟然带着孩子?喂,嗯……陶寨……德?好怪的名字。小德,我们遗恨宫并不介意你是不是已经有孩子,但是希望你能够兼顾好自己的工作和孩子之间的平衡。我们遗恨宫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如果你犯了什么差池,说不定到时候连带着你和你的孩子一块儿打!”
“是……是是是!”
小邪儿连忙答应,张开双手护着陶寨德。
不过,这个妇女倒没有多想,她取出牌子递给两人,说道:“好了,进去吧!不过,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看着这新来的两个丫鬟缓缓走进宫内,这位招聘的妇女不由得摇了摇头。
“可惜啊,可惜。虽然长得不错,但是看起来脑袋有些问题,而且还生过孩子。不然的话……嗨,可惜了呀,可惜了。”
说完,这名妇女就连忙缩回大门下的阴凉地,再次和其他人聊起天来。
……
…………
………………
“呼~~~~~~~”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路径一直走,隔了老远,小邪儿才是松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还算好,我的化妆技术不错。喂,你也应该庆幸,你的那张脸虽然看起来长得傻,但至少傻的有些可爱。”
陶寨德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摸了摸那些接上来的头发,说道:“这些头发……可以扔掉了吗?很重啊。”
“开什么玩笑?扔掉?!总之,你必须先带着这些头发,一直等到你的头发也那么长之后才能摘掉!总之呢,我们现在已经进来遗恨宫了。小德,你应该知道,我们进来是干什么的吧?”
陶寨德歪着脑袋想了想后,傻笑道:“我们是来赚钱的?赚很多很多的钱?”
“你这个笨蛋!”
反手,小邪儿就在陶寨德那软乎乎的胸口轻轻打了一拳。之后,她伸出手,指着远处那位于整个遗恨宫正中央的那座高大建筑,轻轻咬着牙,狠狠念道——
“我们要变强,要学习最强大的武学,要成功扩张自己的念体!小德,你记住,今天我们进来当丫鬟,只是迫不得已而已。你要记住,我将来的成就绝对不是这座小小的遗恨宫可以容纳得下的。我要变得比这座遗恨宫的城主还要强,我会强到让那些曾经我服侍过的人害怕我,生怕有一天我会去找他们的晦气!”
陶寨德稍稍抱了抱怀中熟睡的小欠债,笑道:“那……很了不起呢。”
“哈哈哈,那当然!你放心,小德,等到了那一天,我会让你当我的一个马前卒的。只要你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吃太多苦头的!我,小邪儿,终身都会贯彻这一个‘邪’字,站在最强者的巅峰!”
看到小邪儿那么有自信,陶寨德只能在旁边赔笑。不过,他终究还是不怎么理解站在所谓的“巅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听完小邪儿的这些话,他反而只有一个想说,却又不敢说的念头——
站在巅峰?站那么高,不冷吗?
044。霜月星寒
夏日炎炎,但在遗恨宫内的生活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炎热难熬。
陶寨德和小邪儿被分配在了一个大棚舍内,这个大棚舍内居住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老厨妈,生活上虽然有些不太方便,但是那些老厨妈们看到陶寨德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女”竟然还要带着一个孩子生活,生活上对他关爱的多,挑刺的倒是少了。
虽然说成为了某个少爷或是小姐的丫鬟,但是在进入遗恨宫内整整两个月来,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谁,是男是女。
每天早上5点起chuang梳洗,整理完自己的chuang铺之后就开始跟着那些老妈妈们前往厨房劈柴挑水,准备早上的早餐。当然,他们做的那么一大锅一大锅的早餐不可能是给那些少爷小姐吃的,而是供给其他负责工作的丫鬟奴仆们的。
做完早餐之后就是挑水洗碗,洗完碗之后基本上又是午饭,然后又是洗碗,再做晚餐。大约八点左右之后就算是休息时间,陶寨德在这个时候才能够拖着已经累得快要不行了的小邪儿回房间,把她安顿到chuang上,盖上被子。
这样日复一日,生活过的比较累,但也算是安全,衣食无忧。同一宿舍的那些大妈们看到陶寨德这么辛苦地带着一个孩子挑水做饭,平时也算是挺多帮助。这些大妈大多有带孩子的经验,在陶寨德皱着眉头不知道小欠债为什么哭闹起来的时候,多多少少算是帮了一个大忙。
之后……
夜深人静。
月光升起,劳累了一天的陶寨德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呼呼大睡的小邪儿和小欠债之后,偷偷摸摸地下了**,离开了这间大通铺。
站在庭院里,闭上眼,倾听着四周那片万籁俱寂的平和生息,他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
每到这个时候,鸭子就会从他的头顶上飞下来,带着他朝着一处稍显偏僻的花丛中走去。等到了地点之后,这只鸭子转过头,指了指边上那块已经被陶寨德坐了两个月的石头。而陶寨德也会拉起裙子,坐上去。
九月初秋,原本的暑意已经消去了不少。
在这明月高悬的深夜,空气中多多少少增添了些许的寒意。
陶寨德闭上双眼,完全放松身体,再一次地让体内的那些冰凉的念力缓缓扩散至全身……
念力,绵薄。
如同秋日清晨的那一缕淡淡的薄雾,在他的体内缓缓蔓延。
对于这样的感觉,陶寨德觉得很舒服。原本一天的劳累也似乎在这样的安静祥和之下一扫而空。
念力虽然绵薄,但是却是一层一层,连绵不绝。它们在体内自由自在地游串,前往任何它们想要前往的地方。弥漫到陶寨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管,每一寸髓骨。
有的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血液中流淌着的已经不再是热情的血液,而是那股冰冰凉凉的霜寒。
很凉……
但却不冷。
不管这九月的夜晚天气是不是变的越来越清冷,也不管陶寨德是不是依旧穿着那套盛夏时小邪儿给他买的裙子。
他总是不觉得外界的气温有多么的冰凉。感觉一直都像是在那夏夜的夜晚,光着膀子感受那些轻微的风吹拂身体时所带来的那股凉爽。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一开始,小邪儿还会跟出来,也是妆模作样地想要开启自己的念体。可是到后来她终究还是支撑不住,每天晚上也就只能抱着小欠债一起睡觉了。
于是,唯一能够陪伴着他在深夜来这里学习掌握体内的念力的,也就只有他的那位主鸭了。
“………………呼………………”
陶寨德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些许的微笑,继续徜徉在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之中。
(喂。)
他继续徜徉……
(喂喂喂。)
依旧继续徜徉……
(喂——!)
他徜徉的依旧是那么的愉快……
(操你奶奶的!)
突然,额头上一阵生疼。陶寨德一惊,体内的念力瞬间四处乱窜,再也无法像那些绵绵的细纱一样覆盖全身!他连忙睁开眼,只见那只鸭子现在就蹲在他的面前,一副十分不爽的表情。
“看看四周,你沉迷的有点厉害了。”
陶寨德一愣,望着周围。这时他才发现,以他所坐的那块石头为中心,一片霜白如同放射一般向着四周扩散了开来。
旁边的小树上挂着些许的寒霜,如同在寒冬腊月中被霜雪拍打过一般的清透。方圆三米之内,一些细小的冰晶和雪片已经凝固在了空中,随着他睁开双眼,这些雪晶也是渐渐地失去力量,开始在初夏夜晚那还算是有些热的气温中缓缓气化。
“嗯……主鸭,我怎么了?”
陶寨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困惑。
鸭子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之后,又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那些已经开始融化,消失的霜冻,说道:“看起来……你很喜欢啊。享受提升自己念力的过程。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变强,很舒服吗?”
“变强?”
陶寨德稍稍皱了一下眉头,显得有些不太理解。他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开始一点一点地去除掉两个月前小邪儿黏在自己头发上的发丝。
毕竟现在,他的头发也挺长了,即使不使用假发,看起来也快有披肩的长度。
“我这样做……是在变强???”
看着陶寨德这样一幅完全不怎么理解的模样,鸭子用翅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说道——
“没错。你的念力海很庞大,非常的庞大。虽然说这是硬生生撑出来的,但终究给你提供了一个庞大的念力海。”
“你这两个月来每天都这样,让体内那么一点点的念力自由自在地游走,让它们遍布全身,然后任由它们再这样随随便便地散发出来……一般来说,这种行为可以说是浪费念力的行为。”
鸭子一边说,一边扇动着自己的翅膀。可当它睁开眼睛后,却突然看到眼前的陶寨德竟然只是在摊开双手,看着掌心中缓缓漂浮着的些许冰晶,嘴角带着近乎玩乐的笑容。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陶寨德一惊,手中的冰晶再次散开。
“不过嘛……还是刚才那句话,你体内的念力海非常的庞大,而这些念力并非你主动排出体外,而是让它们自由散发的。因为有散发,就会有恢复。每次散发都会导致念力更多的恢复。这样不断进行下来,念力开始习惯这样自然散发出去的过程,自然也会更快地在你体内凝聚。一来一去,你的念力也就越来越厚实了。”
045。演武殿
听完这只鸭子的解释,陶寨德歪着脑袋,似乎还是没有怎么明白过来。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那轮明月,手指抬起,在半空中随手划了一个圈……顺着他手指自然散发出来的霜气自然形成了一个霜环,消失。
“既然这样就能够增加念力……那么其他人为什么还要学习什么武学啊?”
鸭子呱呱笑了一声,它拍打了一下翅膀,重新落到了陶寨德的脑袋顶上,笑着道——
“因为这样增加念力的速度很慢,非常慢。很多人都等不及。毕竟,人类是一种天生就比较急躁的生物。做任何事情都喜欢讲究一个‘快’字。尤其是现代人哟~~~做什么事情都希望快快快,再快一点。自然,就不会有人来选择这种方法来增强念力。”
陶寨德点点头,“哦”了一声。
“不过,我的仆人,你不同。”
鸭子弯下脖子,啄了一下他的脑门——
“别人学习武学来扩充念力是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的念力海都是和念力的大小相适应的。念力用掉之后即使恢复,也被念力海的大小限制住。所以无法使用这种最为自然的方法来扩充自己的念力。”
说完,这只鸭子的那张扁嘴里面再次发出一丝丝的笑声——
“所以,你现在拥有一些别的‘觉醒者’所不拥有的天赋。那就是你可以尽全力地去扩张自己的念力而不用顾忌念力海的大小!相比其他人,你可以在相对很短的时间内再次达到一名顶尖高手的行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这里可是有好几套适合你的武学,可以让你来修炼,增强念力哟~~~!”
陶寨德眯着眼睛,歪着脑袋,似乎一直都在思考着什么。
鸭子也是不说话,而是就那样低着脖子看着他,等待他嘴里的答案……
“嗯………………我想,还是算了吧,我就用这种方式吧。”
天上的月光清冷,照在他的脸上。鸭子的眼神中却并没有显示出那种十分惊讶的色彩,而是流露出一种十分好奇,仿佛想要探听某些事物的念头一样。
“为什么?你竟然不想要变强?你之前的三年不是一直都在拼命变强呢?”
秋风冷,遗暑的秋日终于快要迎来它的又一个日出。
手指尖的那一些许的霜寒,也因为遗恨宫那高耸的城墙后露出来的一抹鱼肚白,而淡淡地消散。
陶寨德一边慢慢地收起体内的念力,一边开始向着这只鸭子说起自己在过去的三年内的生活。
他说到了自己那个神秘的师父,说到了那个霸道强横的先天玄魔功。
也说到了自己体内的那种如同被烈焰焚烧的痛楚,周而复始,如同鞭策一般督促他不停修炼,一直修炼下去的真正原因。
这一说,就说到了那鸡鸣晨鼓之时,陶寨德整理着自己的衣襟,缓步走向那边的大宿舍。
“所以说……我不怎么想要修炼什么武学啦。”
在说完自己的那些痛苦的修炼过程之后,陶寨德微笑着,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毕竟,那种痛苦实在是太过刻骨铭心。
他害怕,生怕那种疼痛会再一次地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缠上自己。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可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既然我这种自然的休息状态不会让我觉得痛,我也觉得浑身都很舒服,那么就继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