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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蜷缩在那堆衣服里面,下半身湿漉漉的,还有一些褐绿色的小便便落在了襁褓上。在冷风中,她蜷缩的更加紧,看起来实在是十分的无助,就像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被掐熄的荧光。
那只鸭子走了过来,跳起,站在小女婴的身旁。它低下头,用自己那长长的鸭嘴轻轻敲了敲小女婴的脑袋,说道:“这小丫头,你打算怎么处理?”
011。一个好人
少年拿起襁褓上一小块还算干净的布,伸出手抱住她的屁股,轻轻地擦了擦。之后,再小心翼翼地用那些衣服把她给卷了起来。
“她抢了我的力量,我想要把我的力量拿回来。”
说完,已经包好。他重新将这个小丫头抱在了怀里,也是这个时候,这个小女婴的哭声渐渐减小,最后,再次趋于沉睡。
这只鸭子再次愣了一下,说道:“你小子,不要命了?你还没有觉醒念体,如果重新拿回这些力量的话,恐怕不出三五年你就会爆体而亡了。竟然还想着拿回来?说实话,我现在都觉得你被别人抽走这些力量完全就是一种幸运了!你的念体可能一直都被这些力量压迫着而无法觉醒,你明不明白?”
少年再次古板地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总之,这些力量是我的,是我吃了好几颗天仙灵药,千年人参,成精鹿茸草,大罗还魂丹,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各种丹药和草药得到的,我要拿回来。这个小丫头如果不肯把力量还给我,我就挟持她,不放她走。”
鸭子再次打开翅膀,招呼了一声,笑道:“依我看,你的那些力量应该是在连续撑爆两个人之后又被遏制,所以暂时性的在这个小丫头体内平息蛰伏而已。你想要拿回来?呱呱呱,凭你现在的本事,还没这种能力。不过……你这小子,哪来那么大的幸运,吃了那么多好东西?”
少年再次摇摇头,说道:“是我师父给我吃的。师父说,要想练先天玄魔功,就必须先打好身体地基。所以我一练成出来,就很强了。”
鸭子摇头:“真不知道你的那个师父是疯子还是傻子。地基?搞基还差不多。还有,这些力量根本就不能算是你的,只能是你那个疯子师父硬生生把拥有强大念力的东西全都塞进你体内而已。”
少年傻傻地笑了一下,将小女婴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大声说道:“总之!我一定要拿回这些力量。这些力量是师父给我的,我不能丢。”
人既然那么想死,那么鸭子自然不能去拦着对不?
这只世界上第一只出现的鸭子不由得呼出一口气。不过眼看着这个人类想要找死,它也干脆好心好意说点啥,让他有点自知之明。可是,就在这只鸭子想要开始详细说明有关念体的事情的时候,它却是突然一愣,连忙缩起了脖子。
少年还杵在原地等这只鸭子解释,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异动。
不过,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一阵呼啸之声就渐渐地从天空中传来。那原本就显得万分漆黑的夜晚天空,此刻,却是不知不觉……
“救命啊——!!!”
变得更加漆黑。
凄惨的呼喊之声就像是突然间从地底深处蹿出的一样!少年连忙紧紧抱着怀中的小丫头,靠着墙角缩了起来。不用多久,天空中的一道火红的光束飞过,落在远方。随之,爆炸的声响就因此而绽放,滚滚的热浪就像是要为这个夏日的夜晚祛除凉意一般,将这里的空气——燃烧。
“这是……怎么回事啊?”
少年有些害怕。
至少,他师父的话他的脑子里还是记得的。只有当你有实力的时候,你才能在不名无姓大陆上横着走。而如果你没有实力,脑子也不算好使的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躲起来。
鸭子没有回答,它只是依旧缩着脑袋,好像一团白色的肉圆一样缩了起来。
小巷外面,火光冲天。来来往往的人影就像是恶鬼的影子。
少年的心中怀揣着害怕……但是同时,他也是有些好奇。悄悄地,从小巷中探出了一个脑袋。
数十名身着白袍的男男女女从太平镇的入口方向跑来。他们身上的衣服……嗯,很像那个自称方自行的家伙。
这些白袍人手中握着剑,在到达一个十字路口之时立刻分散,冲向太平镇的每一个角落。
刚刚好,一名妇女打开窗户,似乎想要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到她露出脸,一名白袍少女立刻提起剑,从她打开的窗户瞬间冲了进去。同时把手中的剑往一递。片刻之后,少女的白袍上沾染了点点血迹,又重新从窗户中跳了出来,前往下一个房屋。
“魔国的妖魔,实在是丧心病狂之辈!”
在这些白袍弟子之后,是三名看起来稍稍有些年岁的两男一女三名中年人士。为首的那一名男子看着道路边那些死在自己弟子剑下的镇民,脸上的表现显得无比的愤恨。
“我方戟对天发誓!此生势必永远献给与魔国对抗的第一线!妖魔,因为你们的缘故害死了太平镇上上下下五千多人,这笔血债,你们这些妖魔势必要百倍,千倍,万倍来偿还!”
义正言辞,正气凛然。
这个自称方戟的男子一脸的悲天悯人,迈着大步向前方走去。恰好,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哭哭闹闹地从那边的一条巷道中跑了出来。他的身上满是鲜血,脚步蹒跚,或许是慌不择路,直接朝着这名方戟跑来。
“呜呜呜……!妈妈……妈妈!哇……!”
“可怜的孩子……”
方戟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他伸出手,轻轻地抱住这个小孩,将他抱起,柔声道——
“你的妈妈是被妖魔杀掉的吗?”
小男孩呜呜地直哭,嚷道:“是……是穿白色衣服的哥哥……呜呜……哥哥……他拿刀子,捅……我妈妈……呜呜呜……然后,妈妈就……就……不动了……呜呜呜呜……”
方戟再次充满怜悯地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不,是魔国的妖魔杀害了你的妈妈。不过孩子,你放心,伯伯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到处残害平民百姓的妖魔鬼怪的。伯伯也会为你报仇的。记住,杀你妈妈和你的,绝对不是我们,而是那些妖魔。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妖魔。”
说完,方戟拔出腰间的一把匕首,抵在这个孩子的背心,轻轻一插。
孩子,不动了。
方戟拔出匕首,继续抱着他,轻轻地缅怀了片刻后,才将他放在了地上。看着他,这位一脸正气的男子再次叹了口气——
“咳……多可怜的孩子……如果不是被妖魔所害的话,他会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的……”
说完,这名中年男子和其他两名中年人士一起,朝着太平镇的深处走去。
少年轻轻地吸了口气,把脑袋缩了回来。他搂着怀中的小女婴,对着那只鸭子说道:“那个人,看起来是个好人呢。”
鸭子脑袋一歪,轻轻地呱了一声:“的确是好人呢。光是从那张脸上就可以看出来啊。好了,年轻的少年哟,你还想要继续在这里呆着吗?过不了多久,这里应该就会被发现,到时候你也会被杀掉吧。”
012。冰冷的血液
少年忍不住浑身一震,有些难受地摸了摸后脑勺。
他不喜欢被杀掉,即使是被好人杀掉,他还是会觉得很难受。
这个孩子轻轻地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往小巷道的深处走去。这种地方显得略微肮脏偏僻,不过多多少少,也算是比较隐蔽吧。
小巷,向前延伸。
一边走,一边抬起头望着天空。
夜晚的天空中开始倒映着一些红色的光芒。
是……火光吗?
天空中原本应该出现的星辰现在也看不见了。就好像有一层红色的雾纱贴在天空下一样,看什么东西都显得朦朦胧胧的。
空气……好暖和。
这个夏日的夜晚,真的,显得好暖和。
走着,走着。
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声音地走着。
他的脚尖抬起,轻轻落下。屏住自己的呼吸,不敢发出任何一点点比心跳还要大的声响。
“那边呢?清理完了没有?”
“清理完了,不过有两个死剩种逃了出来。”
“我看到了!他们在那里!追!”
头顶,时不时地传来那些白袍弟子们的声音。
偶尔,也会有一两名白袍弟子从这两个孩子、一只鸭子的头顶掠过。
每到这个时候,少年就会轻轻地压住怀中这个小女婴的嘴巴,靠在墙上,屏住呼吸。一直到他们翻过屋顶迅速离去之后,才会再次迈开脚步,仿佛祈求一般地张开嘴,吸上一小口空气。
渐渐地,四周的喊杀声和哭喊声,轻了。
少年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因为他知道,只要再往前走一点,应该就能够离开太平镇了。只要能够离开太平镇,那么,就会一切太平……
还差一条街道,拐过这个弯,前面就是小镇之外。
那里没有什么灯火,一望无际的高耸玉米地中到处都是可以藏身的地方。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之后,立刻加快脚步,屏住呼吸,朝着那玉米地跑去……
颠簸。
然后……
“呜……呜哇~~~~!呜呜呜呜~~~~~~!”
在这寂静的夜空之下,一个小小婴儿的哭声,却是如同敲锣打鼓一般,响亮的,就连那天空的尽头似乎也能够听到了。
少年一惊,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女婴。只见她张开嘴,一张小脸似乎是因为难受而扭曲了起来。见此,他连忙伸出手,轻轻地按在这个小丫头的嘴巴上,轻声道:“不要哭,不要哭!不然我们都会死掉的!小丫头,求求你不要哭了!”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或许是被压得更加难受,这个小丫头完全就没有顾虑少年的心情和此刻的处境。她的声音显得更加的嘹亮,似乎不把整个天地都给哭翻过来誓不罢休!
少年咬着牙,继续努力地按住这个小丫头的嘴巴,同时撒开脚步快步朝着那边的玉米地冲去!
只要进了玉米地……
只要能够躲进去……!
然后……
“没想到,这里还有两个妖魔的余孽!”
少年的双脚,顷刻间离开了地面。
他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十分粗放的呼气声。
脖子处,变得生疼。
就仿佛有一双沉重的铁钳死死地卡着他的后颈,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像下一刻,就会直接被后颈上的那只手给掐死!
少年慌慌张张伸出手,努力地想要往身后去打。
他一直都在打,不停地打。
可惜,他的力气对于身后的那个人来说,却是连瘙痒的力量都够不上……
“别怪我心狠,你们这些余孽身上很可能被那个妖魔的强大魔力给寄宿了!为了避免你们离开这里之后魔性大发,滥杀无辜,今天我们沧澜门就承担下这份罪过!不过你们可要记住了,真正害死你们的,可是魔国的妖魔!即使死了,也去找那些妖魔索命吧!”
说罢,少年只感觉到背后猛地一凉!
这股凉意侵袭着他的肌肤,血管,骨髓,一直到深处的血液……每一滴鲜血,都能感受到这股冰冷。
眼前的天空,在这刹那间变得虚妄起来。
那边的那片模糊玉米地,此刻也是渐渐地,显得模糊……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前的衣服前穿透出来的冰冷刀刃,看着这把刀子……
他的思考,停止。
取而代之的,则是他的双眼……
血液,冰冷。
在那原本黑色的瞳孔之中,一抹淡淡的冰蓝,却是渐渐地……
刺透了出来!
……
…………
………………
“呼……呼……呼……呼……”
呼吸,沉重。
一把短剑刺穿了少年背心的衣服,贴着他腋下的肌肤,从前胸刺了出来。
少年跪在地上,弯着腰,额头抵在地面上。
大口大口地喘气,沉重地喘着粗气。
嘴角的口水也因为恐惧而流下,他的嘴唇也是在不断地颤抖着。
他不住地大口喘气,就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呼吸全都在这一刻给用尽一般。
吸进肺里的空气……好冷。
冷到刺骨。
比紧贴着肌肤的那把短剑还要冰冷。
甚至就连双腿也在不断地打颤,就像是麻痹了一样,两条腿根本就像是已经被完全砍掉了一样,冻结在地上,根本就无法站立起来。
也不知道究竟喘息了多久……或者说,他还准备继续喘息多久?
在这样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的剧烈呼吸之下,少年猛地抬起头!再次低头,看着怀中的那个小女婴。
“哇——!哇——哇——!”
她的哭闹,依旧在继续。
声音那么吵……吵得老远都能听到。
“那边怎么回事?扬尘师弟?扬尘师弟你在不在?!怎么还有婴儿的啼哭之声?!”
远处,传来大喊声。
少年一惊,连忙回过头,望着身后。
在身后,一个略显肥胖的大汉倒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圆睁,但是瞳孔中却已经没有了色彩。
他……死了?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