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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语)这是……?!”
豚毒跳后两步。再次看着自己的左臂。
这短暂的一眼让他的下巴几乎都要合不上。因为只不过是被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而已,他的左臂上竟然开始慢慢凝结出一层寒霜!在刚刚被点到的手腕部分。更是有一些小小的冰晶柱,开始从里面长了出来。
陶寨德抬起手指。指尖上悬浮着的一片六角形雪花,悠悠扬扬。
“刚才你对我好像用了毒。既然如此,我也对你下毒来反击好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是寒毒。以前,是独属于我的一种毒素。它可以沿着你的血脉逐步逐步地冻结你的肢体,然后沿着血管一点点地侵向心脏。等到你的心脏也被寒毒入侵的时候,基本上你也就没救了。”
尽管,豚毒听不懂陶寨德在说什么。可是他却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从左手手腕上传来的那股寒意。低下头,眼看着那些冰霜宛如有着生命一般慢慢地沿着小臂往上爬。不消片刻,就已经爬过了臂弯。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咆哮声,从豚毒的嘴里发出。
他大喊着,光秃秃的脑袋上爆出了青筋,整个人如同发了疯一般地朝着陶寨德冲了过来!右拳抬起,狠狠地砸向陶寨德的脸。
陶寨德也不闪躲,任由他打,每次拳头下去,都能够迸发出一团鲜血。
渐渐地。陶寨德的脸被打烂,翻出下面的肌肉,鲜血淋漓。即便如此,豚毒依然是不遗余力地攻击。痛打,只希望能够尽快地打死这个蛮人!
血液飞溅。
伴随着这拳头的狂轰滥炸,陶寨德的声音却是继续从那张似乎已经开裂的嘴巴中传了出来——
“你似乎是这些天香人的领导者吧?原本。我对你们天香人也没有什么仇恨。不,其实一直到现在。我对你们也没有什么仇恨。即便是你们杀了很多中原仙人,但是我知道。这种杀戮是一种战争。你身为战争中的士兵,杀我们中原仙人是一种再正当不过的事情了。”
拳头,依然在上下飞舞。之后,豚毒的膝盖直接撩起,重重地轰中他的肚腹。
“一场因为误会而起的战争,如果因为双方杀了对方的人就结下永远都不能化解的仇恨,然后十年,百年,千年的这样互相仇恨下去,敌视下去,这样的行为,就连我这么笨的脑子也觉得有些愚蠢。我不知道在万年之前,我们中原仙人的祖先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你们天香人,但是这样的仇恨竟然真的持续了万年,这么看来,我们和万年之前的祖先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进步。”
“其实这就是我们人族,不光是我们中原人,也是你们天香人。这方面来说,我们都是人族,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人。所以,仇恨根本就没有意义,我们本身就是同样的存在,同样的东西而已。”
一脚,狠狠地踹中陶寨德的裆部,将他整个人直接踢得飞起!豚毒随之抬起右手,掌心中的咒文浮现,一道雷电仙法已经凝聚,轰地一声,直接劈中半空中的陶寨德身体。
“我不会因为战争上的杀戮而痛恨天香人。”
半空中,陶寨德落下。浑身已经变成焦炭的他,口中的言语依然平淡而温和——
“但,我会因为‘仙人’对‘凡人’的折磨而产生痛恨。”
看着那从天而降的“焦炭”,豚毒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恐慌。同时,他的双脚已经凝固,连动,都动不了。
“你还记得,你把那个被强行变成仙人的凡人女孩拖入树洞,如何折磨,最后杀死她的吗?你还记得那些被你们掳去,为你们斟酒,却因为你的一时不爽就折磨致死的凡人吗?”
从天而降的陶寨德,并没有砸入水中。
他如同一片轻巧的树叶一般,静静地落在了水面上。随后,他身边的空气,开始迅速转为零下,让那从天而降的雨水,化为了片片白色的雪花……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抬起头,“焦炭”的脸上,那一双清澈无垢的双眼,静静地,落在了豚毒那张布满惊恐的脸庞之上。
嗖——!
就在此时,一名天香人猛地从旁边横穿而过,拉住已经站着动都动不了的豚毒快速离开陶寨德的面前。
不是别人,正是独拳。他拉开已经动弹不得的豚毒,看了一眼他的左臂,只见冰霜已经漫过了臂弯,侵蚀了上臂,已经快要达到肩膀!他当机立断,立刻抬起手刀直接对着豚毒的左肩斩落。
喀喇一声,伴随着豚毒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条臂膀直接落入旁边的湖泊之中。紧接着,独拳大喝一声:“(天香国)所有人,撤!”
接着,他立刻把豚毒扔给旁边的天香人,带头转身,逃离了这片湖泊,进入了后方的森林,逃了。(未完待续。。)
041。胜利的代价
雨,渐渐停了。
有着亮蓝色的湖水,渐渐回归了本身的清澈颜色。
笼罩着天空的那些乌云逐渐散开,将一抹夕阳的色泽挥洒了下来,照在这个已经承载着太多太多生命与悲伤的湖泊之上,肆意散播着它夏日余温的热量。
湖上,那原本象征着天香人的法阵早就已经散去。
不管是天香人还是中原仙人,流出来的鲜血也是渐渐地被这片湖泊本身的厚重化开,此时此刻在夕阳的照耀下,根本就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血水了。
陶寨德,站在湖水的中央。
他望着那些逃跑的天香人,没有追上去。
他还有些发愣。
毕竟,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正式展开战斗。回想两年前的自己在天香人面前简直就是弱的毫无还手之力,再想想现在的自己竟然可以那么轻松地就击杀对方……渐渐地,他也终于开始理解,煌罗大人为什么要他承诺那两个保证。
不能显露实力,不能告诉别人死而复生。
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这个世界,好不容易才达成的脆弱平衡。
然后……
“爸爸——————!!!”
伴随着一声哭喊,一艘小舟快速地从湖岸边划了过来。那个小小的身影跳上浮冰,几乎是一口气地扑向自己,二话不说地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哇!爸爸!爸爸!哇哇!呜呜呜……哇啊!!!”
昔日的广寒宫主,现在。却已经重新变成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钻在这个世界上最能够保护她的人的怀里,一点都不在乎形象地大哭大闹,眼泪鼻涕混合着一起流了下来。
之前那张冷冰冰的小脸蛋。现在,却只剩下那数之不尽的委屈和依恋,以及那紧紧地蜷缩在爸爸的怀里,仿佛这辈子都不要再松开的哭声。
陶寨德笑着。
他抬起布满鲜血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丫头,爸爸在这里,爸爸就在这里。爸爸哪儿也不去。爸爸一直就在这里。”
“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这阵哭声,父女重逢的场面在这“断水行动”的胜利之上又增添了额外的一笔亮彩。
劫后余生一般的中原仙人终于开始互相帮助,爬上小舟。收拾残局。
不过,也有更多的人,现在挣扎着来到那位真正的广寒宫主的身旁,用带着膜拜和崇敬的眼神看着他。
陶寨德轻轻拍着自己女儿的脑袋。带着她走向那边小邪儿所昏迷的浮冰之上。
此时。慕容明兰搀扶着甜彩蝶,以及秦月思三个人也是撑着小舟划了过来。他们分开围绕在四周沉默,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仙人人群,跟着陶寨德一起上了浮冰。
“师父!能够见到您老人家……实在是……太好了……”
慕容明兰当先跪在陶寨德的面前,刚刚那场几乎九死一生的战斗,让他的双手膝盖现在都在发抖。再次看到陶寨德时,究竟是内心中的安心感让他一下子虚脱跪下,还是自己想要跪下。早已经无法分辨了。
秦月思也是在旁边一并跪下,和慕容明兰那种九死一生的幸存者的表情比起来。她显得更加的放松,也是更加的虚弱。现在,甚至已经是连“师父”两个字都喊不出来了。
既然慕容明兰跪下,那么甜彩蝶自然也没有话说。更何况,陶寨德也的确值得她一跪,所以当她在慕容明兰的身旁一并跪下,行徒弟礼的时候,真的是一点点的压力都没有。
之后,看到甜彩蝶这个并非广寒宫弟子的人跪下,四周小舟上的那些仙人稍稍一愣。不消片刻,其中有个人立刻向着抱起小邪儿的陶寨德下跪。这么一下,不消片刻,所有能够搭在小舟上的仙人现在全都朝着陶寨德齐刷刷地跪下。而那些在水中无法行礼的仙人,也是低下头,行默礼。
跪拜,无言。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也没有一个人向着陶寨德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崇敬。
回想起今天早上,多达十万仙人冲击这个湖泊,但是现在,却是死的只剩下五千多人的现状,这股沉重的压力让他们全都选择了沉默。
胜利了……
是啊,的确是胜利了。
但是伴随着这场胜利而来的,却是这些仙人中那些许轻轻的抽泣声。
跪着的人,有些开始抹眼角,流泪。
更有些人开始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发出呜咽之声。
胜利的喜悦……有吗?
也许有。但即便是有胜利的喜悦,此刻,也是被那巨大的悲伤所笼罩,压在这渐渐落下的夕阳之下,久久,都不能张扬起来……
……
…………
………………
“师父,您这些日子都去哪了?我们都以为……都以为您已经死了……”
陶寨德抱着小邪儿往湖岸走去,每一步踏出,脚下都会浮现出一层寒冰铺在那湖水之上。慕容明兰跟着一起走,同时,也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陶寨德却是张开嘴,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之后,他笑了笑道:“虽然有很多事情,但是我不能说的。这些秘密我要带着一起进坟墓的。”
秦月思现在也是跟在旁边,稍稍缓了一口气的她开口问道:“师父师父!那么,您失踪两年之后变得那么强,这个原因也不能告诉我们吗?要知道,我们可是您的徒儿啊~~~您不打算教我们吗?”
秦月思的声音很娇,也很甜。更糟糕的是,却是问到了问题的核心之中。
陶寨德有些犹豫,仔细想想自己答应煌罗的两个条件……不能轻松胜利,不能透露死而复生。可是,好像没有说自己不能教徒弟吧?
嗯,既然没有说不能教,那就代表可以教吧?
这么想通了以后,陶寨德随即笑笑:“这个嘛,我当然会教啦。你们是我的徒弟嘛。”
“真的吗?师父~~~!您真的是太好啦~~~”
秦月思上前,一把挽住了陶寨德的胳膊。但是这样的行为却是很明显地让慕容明兰和欠债觉得不爽。
慕容明兰觉得不爽很正常,徒弟怎么能够和师父这么没大没小?一点都不尊重师父?
而欠债的不爽则是更加纯粹一点的情绪,她瞪了秦月思一眼,反而更加紧地抱住自己的老爸。
陶寨德笑笑,也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爸爸,你疼不疼啊?伤口要不要紧?”
看着自己女儿的关怀眼神,陶寨德显得十分高兴,笑笑道:“不要紧,不要紧的啦。”
欠债依然一脸很紧张地看着陶寨德,继续道:“可是爸爸!你刚才可是受了很重的伤耶!这些伤真的没问题吗?那个家伙好像还用毒了,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觉得头昏?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陶寨德倒是一愣,喃喃自语地说道:“这个……我刚才受了很重的伤……对啊,我刚才受重伤来着……我应该头晕……吗?”
一旁的慕容明兰也是正色道:“是的,师父。您刚才受的伤看起来真的非常严重。换作一般人的话即便立刻晕倒也不奇怪。您到现在还能这么轻松,让弟子看得真的是五体投地。师父,您真的是变得好强好强啊。”
对于大徒弟这样的评价,陶寨德的脸上却没有出现什么让人意料之中的表情。
没有自豪,也没有腼腆,更没有诚恳。相反,竟然是露出了一点点的恐慌情绪?
“正常人会昏倒……原来如此,正常人会昏倒啊?正常的人一定会昏倒的吧……嗯嗯嗯,果然,昏倒才是正常的吧?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多伤而且还中毒了,不昏倒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对吧?嗯嗯嗯。”
听着陶寨德这样喃喃自语,欠债有些害怕,抬起头说道:“爸爸,你……怎么了?”
陶寨德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摇头。眼看已经走到岸边,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将小邪儿和欠债放在岸边的地面上。接着。他站直身体……
“师父?您……”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陶寨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双眼泛白,浑身抽搐,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是如同发了羊癫疯一般不好到了极点!
“我要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