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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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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虎如今也不敢说破此事便是娘亲雯馨告知,因为他发誓不会告诉远宁实情,只是按照雯馨的吩咐去做就行了。这既是一名军中将军与天佑宗门主之间的君子协定,又是亲生母子之间的约定。其实就算没有雯馨的要求,远虎依然会放百姓入城,更会让远宁一并入城,毕竟那是和他有着相同血脉的亲弟弟。

远宁见远虎没有回答,只是笑笑没有追问,因为只是武都城一战他已经发现,原来这个天下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存在的秘密比那山上多长的杂草还多,连那谋臣都不可能全知天下事,更何况自己这个如豆腐渣一样的脑子了。

远虎向山口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说:“弟弟,你比以前聪明许多了,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了。”

远宁笑笑没有说话,盯着远处两山左右所挂的那种巨大的踏板正在缓缓放下,同时还发出那种巨大的链条绞动时发出的巨响,巨响在整个山谷之中回荡,就好像有人拉动着山外这些百姓体内的那根命脉一般。

远处,很远处,镇龙关城楼之上,戴着黑色斗篷的雯馨——天佑宗文曲星门门主天心正坐在那看着山下,虽然距离太远,她什么都看不见,但似乎感觉得到自己多年未见的那个小儿子的气息,而在雯馨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绿衫,绿衫外披着用铁丝串着竹片的竹甲,用轻纱蒙着半张脸的女子。

城楼之上吹着烈风,风中还带着从关下流沙陷阱之中卷起的细沙,可那女子依然连眼睛的不眨,和雯馨一样盯着远方,只是双手插在腰间的那根铁链之上。铁链交叉绑在她的腰间,在腰后能清楚地看见铁链两头的锁拷,那便是她所使用的武器。

许久,雯馨终于开口:“想见他,对吗?”

“不。”女子开口回答,回答得很干脆。

雯馨笑叹气道:“就因为他用撼天胤月枪穿透了你爷爷的身体?”

“对。”女子依然回答得很干脆,这名如今已经是一身绿衫的女子便是曾经潜伏在远家的天佑宗门徒颜伯的孙女颜天姿。

雯馨将斗篷取下,微微侧头说:“你明知道那不是他本意,而是你爷爷故意扑向他的枪头。”

“对。”天姿依然简单地回答。

雯馨沉默一阵后又问:“你恨我吗?”

天姿眼神依然盯着远方:“恨“

那个“恨”字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含义,也其中包含了对远宁无法释放的爱意,那种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爱意,而这种爱意却在颜伯扑向远宁枪头的刹那转变成为了一种永远无法化解的恨。

“那你恨天佑宗吗?”

“不。”

“为何?”

天姿目光终于移动到面前的雯馨头顶上,看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连天佑宗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雯馨笑了,那种笑容好像是一个从来都不会笑的人终于发现一件可以让她开心的事情。

雯馨说:“今天是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连续说出五个字以上……你既然连天佑宗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何你却要选择跟着我?”

天姿还未开口,雯馨又抬手制止她道:“等我来猜猜,是因为你爷爷是天佑宗的门徒,所以你不得不跟随我,重复着他的道路?”

“不”天姿很肯定地回答,“只是因为我无处可去。”

无处可去……

这天下如今有太多的人不知道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到底终点又在何处,就如那些学道参佛之人,永远都在寻找生命的奥义,人为什么要活着一样。人在挨饿的时候,会在脑子中萌发出一个愿望——那就是吃饱自己的肚子。这个愿望在短时间之内那便是人的理想,人应该走到的终点,而当他吃饱穿暖之后又应该干什么?男人或许会在那个时候会想到女人,女人也会想眼前突然出现一名风度翩翩地男子,带自己进入一段恋情之中,被火热的爱所融化,最终铸成一对。

有些人却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觉得自己找不到一个目标,无论是贫富,无论饥饱,只因他无玉无求,在这种人眼中无论在身边发生何事,没有命令他都会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人死,只不过是躯体与灵魂的分割,躯体留在世间,而灵魂飞向天际或跌落地狱,而如果心死,躯体和灵魂虽然也被分割,但灵魂却没有办法离开,只得终日围绕着那具躯体,无法再回去。

此时,在两人脚下的城楼上,有一个畏畏缩缩,披着加绒披风,披头散发的,有些神志不清地老头被远虎的副将搀扶着慢慢地走进了箭垛边。副将伸出手指向山下,指着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他都无法看到的山下,在那里有两个都是姓远,如今都已经成为军中大将,却不知是敌是友的亲兄弟。

副将开口道:“远老将军,护龙将军和……您的小儿子远宁将军就在山下,你能看见吗?”

副将完全是不知道应该对这名被远虎接到镇龙关来,已经口齿不清,甚至都记不清楚自己是谁的曾经的铁甲卫虎威将军远子乾说什么,所以才说了那样一句旁人一听便知道的废话。

远子乾用颤抖的双手扶住箭垛,盯着山下,仿佛自己好像已经看到了一般,他的嘴唇上下抖动着,不停地抖动着,终于开口吐出了两个字:“远……宁……”

“对,远宁将军,您的小儿子,现在已经是武都城兵马卫将军。”副将又说了一句废话,同时有些焦急,担心山下出现了什么变故,毕竟武都城已经脱离了如今名存实亡的大滝皇朝的管制。

“远宁……”在远子乾头顶,城楼之上的雯馨听到远子乾的细语,又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

那个远宁,已经不再是远家最没出息的家伙,而是天佑宗预言之中的九子名将之一——椒图将军。

'第九十五回'诸法空相

江中,武都城,官仓。

官仓内外已经涌进了无数的反字军军士,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想从官仓那个密道中爬进地库,抢夺那笔他们此生见到的最大财富。每个人都深知,那笔财富自己不可能独享,也不可能凭借一人的武力杀掉其他人,所以只能尽力去抢到一点,而每人都想什么珠宝玉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抢到一块龙鼎金,那这一生便吃喝不愁了。

只是这一生,他们完全没有去想自己是否还还会养育下一代,而下一代又如何过度过那些疾苦的日子?只因大部分人都抱着一种幻想,一种自己经历了这些苦难,再有下一代的时候苦难便会结束,迎来的是一个新的世界,也许还有疾苦,还有贫苦,还有人在听着豪门之中的器皿碰撞声中活活饿死,冻死,但至少那已经是所谓的平安之世,再也没有战乱。

我缩在那个角落之中,突然觉得好像这个天下已经浓缩了,浓缩成为只有官仓一样大小的地方。方寸之地中的所有人,就已经代表了天下其他人的行为,我仿佛能听到这些人内心中发出的那种声音,都想活着,活得好好的。

同时,我又听到了外面突然传来的砍杀声,杂乱的砍杀声,没有完全没有节奏的脚步声,肯定是大营之中还隐藏着的那些民兵吧,他们为什么来了?

尤幽情站在官仓上面,大声地对那些民兵和守军军士呼喊着,让他们不要和那些反字军一样涌入官仓之中试图抢夺那些金银,因为那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可她的声音早就已经被人群之中的惨叫、呼喊所淹没。

他们也是人,和反字军一样都是人,都是穷苦出身的百姓,没有人不喜欢金银财宝,因为那些贵金属会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所以他们也得去抢,即使拼上自己的性命,即使那个官仓入口就如一头猛兽的血盆大口,迫不及待地想将他们一口吞下去。

尤幽情声音终于喊得嘶哑,她在人群之中想要寻找那个散播这条消息的人——那个从城墙之下逃离到大营,站在那堵矮小的城墙之上向所有人散播这条可以要人性命的“好消息”。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大营之中所有人开始失控,随着他转身的离开,营地之中所有人都如那些反字军一样开始涌向官仓,试图抢夺财宝。

尤幽情还记得那人转身跑开的时候,将自己胳膊上那条白巾给扯了下来。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人或许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反字军攻入西城门的时候,他扯下了一段白巾包裹住自己的胳膊,倒戈“加入”了反字军,而又在发现官仓之中发现财宝后,觉得与其和那些自己无法战胜的疯子抢夺,不如叫来从前的同伴们,如果赌赢了,那么平分这批财宝的人肯定会少很多。

看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百姓,尤幽情身体内那股狂血似乎又开始躁动起来,她按住自己的胸口,尽力压制住,她非常清楚如果那股力量被释放开来,会发生什么事……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或许是如今已经倒在官仓下百姓的数倍,而且部分敌我。所以她只有找到那个散播消息的人,一刀杀死,才能将这股力量给彻底压制下去,那是她自我释放的一种方式,可当她的目光移动到官仓外一根木柱上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散播消息的军士已经被一支长矛给钉死,整个身子垂在那,可头还昂着,双眼瞪大,盯着官仓里面。

他不甘心,不甘心将这个消息带来之后,为自己换来的不是财富,而是死亡。

尤幽情跪了下来,双手撑地,她已经没有任何能力能够控制这个局面,只能任由那些人厮杀疯抢,而自己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又一条性命从眼前消失。

血流成河……如今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血流成河,无数的人不分敌我,就为了财宝在下面厮杀,就连自己亲兄弟都不放过,所有人都已经杀红了眼睛,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彻底表现了出来,体现得淋漓尽致。

官仓内,一直躲在角落的我,终于走了出来,晃晃悠悠地躲避着周围的人。如今在我眼中出现的所有画面都是无声的,只是不时有鲜血溅到我的身上,我在人群之中看到有一柄长刀向我皮铠,我闭上眼睛。

该来的都应该来,杀了我,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人已经远离了人群,站在十几丈远的空地上,在我旁边站着卦衣和张生两人,两人都抬头看着跪在屋顶之上的尤幽情。

“我欠你的两条命,如今已经还清了,我救了你两次。”卦衣突然说。

我点点头,又往那群人里面走:“你不用再救我,你也不欠我什么了。”

卦衣一把将我拉回来,一拳击在我的面具上,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感觉脸颊上发烫似的疼痛,卦衣走到我面前又伸手将我提起来,指着正在厮杀的人群低声道:“我不欠你什么了,但如今我们都欠下了这么多的命债,你就想这样一死了之?”

“放屁”卦衣拼命摇晃着我,又是一拳打在面具之上,我几乎晕厥过去,歪着头看着远去,又有人倒下去,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

“你真以为我是因为欠你两条命才跟随你至今?我从不觉得我欠你什么王菲的死,你脱不了干系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离开禁宫,利用了我和她吗?的确……你智倾天下,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你的棋子,你为了离开禁宫的棋子但同时我也下了一个赌注,我赌你可以带我们安定天下,而不是将这个已经走向绝境的天下给彻底毁灭”

卦衣冲我吼道,但我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是谋臣天生的谋臣你背负着什么样的命运自己心里很清楚”

卦衣将我扔到一边,自己转身离去,张生则过来掏出药袋,帮我疗伤,却说了一句让我记了一生的话:“主公,我叫你主公,全因为带有这个称谓的人会给他人带来希望,而不是绝望,我只是个会杀人的郎中,会杀人也会救人,但实际上我只想救人。因为我不喜欢做简单的事情,杀人很简单,救人却很难,为一个人疗伤更难,为一个人疗心中的伤更难……我也许只能做一个治疗普通人疾病的大夫,但也许你能做一个可以治疗天下的大夫。”

那一刻,我笑了,在我心中一直以为刺客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动脑子,没想到刺客所懂的道理远比我这个被称为智倾天下,既可以创造天下,又可以毁灭天下的谋臣还多,还简单。

即便简单又如何?眼前的杀戮我已经无法阻止,人性就是这样,我若不是谋臣,我恐怕也会如他们一样冲进去厮杀,抢夺金银珠宝。

随后,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就如地震一般。我脚下的土地松动,开始有人从官仓里面往外跑,我眼睁睁地看着整个官仓大屋沉入地面,这是必然的。我还记得麝鼠当时告诉我的那个机关,在那个机关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机括,机括的另外一头绑着的是巨大的如木桩,那些木桩就如一直挂在弦上的弓箭一样,如果有人不小心触发了那东西,那东西便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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