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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而马上之人正是霍雷。
霍雷疾奔到树林之后,从马上跃下,顾不得将马匹拴好,就径直来到天辅所在的那块岩石跟前,质问道:“这就是大门主想要的最终结果?”
天辅摇摇头:“不是,还不够。”
“还不够?几万人战死在北陆这还不够吗?”霍雷喝道,“这是我们东陆自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插手,为何大门主要引外军前来?他现在已经掌握了东陆的大权”
天辅沉默了许久,还是摇头:“大门主说还不够,就是还不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为九门主之一,能做的只是服从大门主的命令。”
“是旨意吧?”霍雷冷笑道,“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当皇帝了,什么取民有道,放屁先是用反字军做了诱饵,牵动了东陆整个战局,随后又快速毁灭了反字军,随之带动了天启军和虎贲骑的大战,削弱了各方的实力,最终目的还是引外军前来东陆,他就是个疯子”
“霍雷不可放肆你别忘了你只是一名门徒而已,怎能用这种语气对身为门主的我说话?”天辅怒道,从岩石上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手持斩马刀的霍雷。
霍雷将斩马刀换到另外一只手上,冷冷地盯着天辅:“我虽然身为一名门徒,但我的实力绝对不在九门主之下,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试试。”
天辅握紧双拳,咬紧了牙,按照天佑宗的门规,以下犯上,霍雷已经犯下了死罪如换在京城之中,他肯定会召集皇立圣教铁甲团的军士将霍雷拿下,可如今他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指挥的军士,再者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战胜霍雷。
不管怎么说,霍雷也是凭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和胆识,还有那不为人知的谋略成为当年反字军中的名将之一。
“怎么了?不敢吗?”霍雷冷笑道,将手中的斩马刀垂下,随后卸去自己身上沉重的铠甲,露出自己的后背,背对天辅侧头又说,“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一招,只是一招,我不还手,一招之后,我们再定输赢如何?”
侮辱这是霍雷的侮辱天辅气得浑身发抖,一只手微微抬起,但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多年以来,自己都没有摸清楚这个霍雷的实力到底如何,他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门徒,但这名门徒所执行的所有任务都和一名门主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大门主的授意下,以自己的方式颠覆了反字军,如果换做是自己能做得那么麻利吗?也许不能而同时他深得大门主的赏识,如果他死了,大门主必定会怪罪下来,他可是大门主手中的一柄利器呀。
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大门主手中的一柄利器呢?
天辅想到这,浑身松懈了下来,跳下岩石,也不与霍雷再说什么,径直向天启军大营方向走去。
霍雷盯着天辅的背影,高喊道:“三日之内,如果你不劝说廖荒带兵回北陆,那么我将劝说远虎率领铁甲卫前去”
说完后,霍雷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自问道: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身为一名门徒,我应该完全遵守门规,可如今已经犯下了大罪,此事很快就会被大门主得知,唉……
东陆呀,你是不是遭受了上天的诅咒才会遭致不断的战火?权利其实是一颗毒药,但这颗毒药这块土地之上的每个人好像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服下,这到底是为什么?
霍雷抓起在地上的铠甲,回到马前,翻身上马,向铁甲卫大营之中奔去。
远处,高岗上,一直注视着霍雷的白兰终于将目光放低,落在了自己脚下的泥土之上,他坐下来,抓起一把湿土,放在手中仔细地捏着,又放到鼻前,闻着泥土中那股潮味,还有潮味中混杂中的那股血腥臭,随后从身后的笼子中抓起两只白鸽,将已经准备好的信件绑在白鸽之上,随后放出。
一只白鸽飞向龙途京城,而另外一只展翅向蜀南境内飞去。
天启军大营,廖荒营帐中。
坐在桌案前方的廖荒,双手抱拳放在自己的额前,耳朵里充斥的全是营地中那些军士的哭声。他知道,在北陆阵亡的那些军士,其中不少都是这些人的亲属,在镇守大将城破之前发出的信件中,还写到每破一城,皓月国大军就会屠城,首先斩杀城中三分之二的百姓,剩下三分之一充当奴隶,而那些女人都被皓月国的军士抢进自己的营帐之中做**之用。
他只将北陆沦陷,镇守的军士阵亡一事告知给了军中将士,但不敢将百姓被屠,被辱之事告知给他们,他担心本来已经难以控制的军心,会变得完全无法控制,因为他如今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廖荒自己的妻儿家小也都在北陆,原本以为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却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营帐的幕帘被人撩开,天辅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独臂带着斩击斧的宋先。
天辅环视了一眼营帐内,目光这才落在廖荒的身上,随后上前抱拳道:“大元帅请稳定军心,这样下去,天启军便会变得不堪一击,到那时如果铁甲卫有什么异动,我们也无法收拾。”
“异动?”廖荒没有抬头,“我们两军在此处驻扎了快有两月之久,没有产生过任何摩擦。”
天辅看了一眼宋先,又说:“怕就怕他们等待的就是我们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如果这时……”
廖荒道:“你是说他们会趁人之危吗?”
“正是”天辅不否认自己话中的意思。
廖荒放下自己额前抱拳的双手:“如果他们要趁人之危,在我们刚到武都城下的时候就可以发起攻击,那时我们人马疲惫,绝对不堪一击,为什么要偏偏等到现在?”
“大元帅请三思他们等待的就是如今这个时机”天辅又上前一步。
廖荒冷笑道:“是吗?军师言中之意就是说铁甲卫早就知道北陆会有此劫?”
“是。”天辅为了达到最终目的,只得顺着廖荒的话说下去。
“如果铁甲卫知道,那么他们的消息又来源于何处?龙途京城?如今的龙途京城已被天佑宗所控制,那么说天佑宗早就知道了这条消息,军师又是天佑宗的门主……”廖荒此时抬起头来,冷冷地盯着天辅,“那么说军师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天辅语塞,因为先前被霍雷所鸡怒,怒气还未完全消散,而回来之后又急于想完成大门主交代的任务,所以说话之时,没有多加思考,竟说漏了嘴,被廖荒抓住了把柄。
“大元帅,你是在质疑我的忠诚吗?”天辅只好拿出最后一招,用“忠诚”来化解自己与廖荒之间的所谓“误会”,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自己还留有铤而走险的最后一招。
“军师,我没有质疑任何人对我的忠诚,我只是在质疑我自己。”廖荒此时眼眶中滑落出一颗眼泪来。
天辅愣住了,随之也明白自己的机会到了,转身立刻操起在旁边刀架上的一柄长刀,随后将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对廖荒说:“如大元帅还在质疑我,那天辅只能用自己的鲜血来谱写忠诚二字”
说完,天辅举刀就要自刎,却被廖荒上前一把抓住手腕,淡淡地说:“军师,我说过,我只是在质疑自己,与他人无关,你下去吧,稳定军心之事入夜后来我营帐,我们再仔细商议。”
赢了。
天辅心中笑道,这廖荒最终还是走不出龙椅的诱惑。
'第两百一十三回'蠢蠢玉动
半个时辰后,天辅营帐内。
天辅已经领着宋先回到营帐中,自己先在营帐中的桌案后坐定,然后用眼神示意宋先去查看下营帐周围的情况,看看是否有廖荒的耳目。因为从先前在廖荒营帐中的那番话,他判断出廖荒即便是深陷在权利的陷阱之中,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他对自己的信任只有四成,是到了该下手的时候了。
在营帐周围仔细查看一番后的宋先回到营帐中,回报道:“军师,周围没有耳朵,也没有闲杂人等,大部分军士都在营外祭拜。”
“只有你我两人的时候,你叫我师父就行了。”天辅坐在桌案前,摸着自己怀中早已准备好的慢性毒药,寻思着廖荒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天佑宗,如果再不下手让他归西,则后患无穷,就算是廖荒死后,自己没有办法指挥天启军,但也能使他们内乱。
不过,毒杀这件事,自己却不能亲自去做。
天辅盯着脱下稚气不久,正蠢蠢玉动,准备建功立业,只要稍加利用,这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但这个前途也必须和天佑宗的命运挂钩。
“师父,刚才是最佳的机会,为什么你不下手?”宋先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天辅都大吃一惊,难道说这孩子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天辅装作没听明白,反问:“什么最佳的机会?”
宋先笑容浮现在脸上:“师父,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刚刚在营帐之内,你进去后环视了一眼,先确定了周围有没有人,目的何在?如果那时,你突然对廖荒下手,又有我作为辅助,以我们二人的实力,要除掉廖荒轻而易举。”
天辅脸色一沉道:“宋先,你可知道你刚才那番话已经犯了死罪。”
“死罪?”宋先笑道,“师父,这死罪的规矩是人定的,就如天佑宗一样,所做之事哪一样对于大滝皇朝来说不是死罪,但你做成了,就不是罪了,而是功。”
“言之有理。”天辅笑道,“宋先,你长大了。”
“我没长大,只是凡事多掂量了一下,仅此而已。”宋先说得无比轻松。
天辅见时机已到,从腰间掏出那瓶毒药,摆在桌案上,用手轻推了一下:“这是绿尾虹,北陆的慢性毒药,按照剂量大小的不同,毒发的时间也不同,很好用的一种东西,比起什么砒霜,乌头之类的强上百倍。”
“师父,你的意思是用毒杀?”宋先盯着那瓶绿尾虹问。
天辅点头:“毒杀比刺杀好,虽然说到底意思相同,但出来的效果却不一样,首先廖荒死时,你我都不能在场,并且还必须找到合适的替死鬼,而这个替死鬼,我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是说铁甲卫?”宋先又说,走到桌案前拿起那瓶绿尾虹。
“除了他们,没有更好的替死鬼了,天启军中找不到不忠心廖荒的将领,这样一来,还可以造成铁甲卫想吞并天启军的假象,如此这般,两军交战,天启军一定能够战胜铁甲卫,而铁甲卫就算要撤军,龙途京城前的镇龙关也会大门紧闭,两败俱伤之后,皇立圣教铁甲团便可以轻而易举收拾余下的天启军。”天辅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目的也是想告诉宋先,自己对他寄予厚望。
宋先将那瓶绿尾虹放入腰间,抬眼问:“什么时候动手?”
天辅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桌案道:“今夜就动手,廖荒会找我前去议事,你伺机下毒。”
“今夜?这么快?”宋先有些诧异。
天辅笑道:“徒儿,这可是慢性毒药,你放入两滴,两天之后他才会毒发身亡,这两天的时间可以让我们找到合适的理由离开天启军中,到时候就没有人怀疑我们。”
“可是……”宋先迟疑着,“可是这种法子是不是未免太直接,过于简单了?”
“对于廖荒,越简单的办法越有效果,因为他最大的弱点是心中那张永远都搬不走的龙椅。”天辅笑着靠在椅背上,端起旁边的茶壶来,倒上两杯茶,递给宋先其中一杯说,“徒儿,预祝我们胜利吧,天佑宗大权在握,你便是东陆帝国的开国元勋之一,即时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两个茶杯碰在一起,杯中的茶水溅出,洒落在桌案之上。
铁甲卫大营外,带着两名亲卫正散步的远虎正在思考着,为何北陆出了这样的大事,龙途京城中都没有来信,还是说龙途京城不知此事?这不可能,既然霍雷知晓,那么京城中自然就会知道,天佑宗的消息来源很广泛,不至于不知道这等大事。
刚想到这,就看见前方奔来一匹战马,跨着战马之人正是霍雷。
霍雷没有拉停胯下的战马,相反径直向远虎冲来,冲到跟前时,扬起手中的斩马刀,迎头就向远虎劈下,满带杀意,没有丝毫留情。
远虎并不慌乱,双手展开,将两侧的两名亲卫推开,随后身子前倾,迅速躲过那一击重刀,同时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向霍雷刺去,但剑尖抵到霍雷腰间时便立刻停住,同时霍雷的斩马刀也停在了远虎的腰身处。
两人对视,随后都笑了起来,在一旁愣住的两名亲卫不知发生了何事,还傻傻地盯着远虎和霍雷。
“你们回去吧。”远虎对两名亲卫下令,待两名被吓得差点离了魂的铁甲卫亲卫军士离开后,远虎将手中的宝剑回鞘,“你力道很足,杀意四起,可惜两者之间还留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霍雷并不下马,将斩马刀横在马鞍之上。
“情面。”远虎说,背着手向着天启军大营方向走去。
“情面?我从不留情面的。”霍雷拉马追上远虎,与他并行,“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