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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梅正要开口,却被天柱抢先道:「殇人嘛,都是做生意的人,我用了点黄金将她从她丈夫手中买了回来,送给你,你不是一直很渴望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吗?现在已经如愿了。」
麝鼠伸手就要去抱潇梅,却被天柱一脚踢开。
大堂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老大心中却暗想,天柱这个王八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原本是不问世事,只想查明天赐之书中的秘密,可现在反倒是对这些事情如此上心,变化这么大,为什么?
麝鼠看着冷面的天柱,咬牙道:「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天柱「嗯」了一声:「好吧,你是条汉子,我成全你。」
说罢,天柱抓起潇梅的一只手,将她的一根手指直接扳断,顿时整个大堂之中都是潇梅的惨叫声。
满地打滚的潇梅被两名杀手架住,按在地面上,天柱蹲下来,用非常慢地速度将潇梅左手的手指一根根的扳断。
「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杀我,别杀我,痛死我了,我给你们当女人,给你们所有人都当女人,求求你们……」潇梅哀求着,杀猪般的叫声传进麝鼠的耳朵里。
麝鼠转过头不敢再看,抓紧了绑住自己的锁链。
天柱抬眼看着麝鼠道:「你怎么会爱上这种不守贞洁的女人?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帮你慢慢折磨死她怎么样?」
说吧,天柱又扳断了潇梅的一根手指,尖叫声过后潇梅晕死过去。
这个王八蛋,手法比我下面的那些杀手还要狠,他是怎么了?老大皱着眉头看着天柱,眼中那个骨瘦如柴的天柱如今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天柱可是九门主中出了名的斯文,不喜血腥,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大看在眼里,都觉得有些害怕。面对一个暴徒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一个你很熟悉,从来都不舍得踩死一只蚂蚁的人,却变成了嗜血的怪兽。
天柱到底是怕了,还是变了?
'第两百五十一回'错误的判断
「为什么大门主要让你去谋臣身边?」
「你都告诉过谋臣了什么?」
「你是不是交给谋臣什么东西?」
天柱一连向麝鼠提出了三个问题,每问一个问题就扳断一根已经晕死过去的潇梅的手指。
骨节断裂的声音传进麝鼠的耳朵里,就像是用重锤在击打他的脑袋一样,那么痛,那么沉闷。本以为大盟主让自己和风满楼合作只是暂时的,随后自己就可以辗转返回龙途京城,没想到那些杀手根本不放他离开,将他关押在了风满楼内。
一开始,麝鼠还天真地以为这是大门主计划中的一部分,也出于对自己这个门徒的保护,毕竟他在引*谋臣来千机城的过程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那些既真实又充斥着谎言的话语让那个智倾天下的谋臣之首一路纠结着自己的命运,到头来却发现其实都只是泡影。哪里有什么暗纹套装?都是麝鼠胡编的谎言,目的就是为了引*谋臣前往千机城,随后他的任务便彻底完成,静等着天佑宗的人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潇梅给「救」出来,两人比翼一起飞,隐居尘世。
可麝鼠没想到,他可以编造谎言欺骗谋臣,大门主同样也可以编造谎言欺骗他,所谓的比翼一起飞,隐居尘世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即便如此,麝鼠还是不能回答天柱提出的问题,至少不能全部回答,因为他只是计划中的一个小人物,归根结底天柱想知道的只是「大门主为何要派自己去谋臣身边」,可这个问题的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天柱见麝鼠一直保持沉默,起身来冲老大摇了摇头。
老大点点头,挥了一下手示意两名杀手将麝鼠和潇梅两人拖下去,分别关押。
就在两名杀手各自架起麝鼠和潇梅拖开时,麝鼠开口道:「让我照顾她」
天柱看着麝鼠道:「你很贱知道吗?这个女人跟过多少男人想必你心知肚明吧?这只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妇,只要能够满足她的要求,给她一点银钱,就可以陪任何人睡觉,哪怕对方是个奴隶,你还这么深爱着她?天佑宗的门徒中没见过你这样没出息的家伙」
「让我照顾她」麝鼠又说,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这辈子最后的目标,成为天佑宗门徒不是他自愿,他也没有办法改变那个事实,不过想和潇梅在一起照顾对方一辈子,却是他唯一的愿望。
天柱又说:「让你照顾她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那三个问题。」
天柱说完,麝鼠沉默了,闭上了嘴。天柱等待了片刻,见麝鼠没有回答,挥手让两名杀手带他们离开,此时麝鼠挣脱开抓住自己的那名杀手,咬牙道:「好,我可以回答你两个问题,因为有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好」天柱道,「你说,我看是否值得」
「大门主让我编造了一个关于谋臣能够在千机城找到自己真实身份的谎言,骗他来商地,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敢问大门主,还有大门主让我交给了谋臣一幅东陆地图,那是当年相国溪涧麾下精锐鹰骑精心绘制的。」
「没有了?」天柱问,问完抬头看着老大,老大也盯着麝鼠,心中判断着真实性。
麝鼠默默地摇头,表示自己知道的也就这些。
老大将目光投向天柱,询问对方的意见,天柱点点头,向两旁的杀手递了一个眼色,随后杀手将麝鼠和潇梅一并架走,同时他们听到麝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此时,天柱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两人刚被拖出大堂外,就听到兵刃出鞘的声音,随后听到麝鼠的骂声:「你们这些狗日的王八蛋,你们骗……」
声音消失了。
天柱看着大堂外,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满是黄沙的双手,淡淡地说:「我没有骗你,我这不是让你下地狱去照顾她了吗?」
老大深吸一口气,向后靠去,看着大堂的顶端,沉声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你确定他说的都是实话吗?」
「非常确定,而且还确定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从出生开始到死去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是一个小人物。就算我们不杀他,大门主迟早也会解决他,而且我已经判断出那个老头子想做什么了。」天柱自信满满,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书生一样的笑容,温柔且亲切,可还是掩饰不了笑容中的残酷。
「是吗?」老大虽然很急切地想知道天柱到底判断出了什么,可还是懒洋洋地吐出了两个字,换作今天之前,老大或许会很急切地询问,但看到刚才天柱的所作所为之后,他知道这个人变了,或者说本性终于表露无遗。
天柱慢悠悠地在大堂正中来回迈着步子:「首先,大门主让麝鼠蒙骗谋臣来千机城,利用的是谋臣急切想知道自己身世的这一点,可事实上千机城内根本没有办法找到秘密,在那个时候大门主与你达成了协议,首先是让你派人剿灭了一部分赶来增援的轩部刺客,毕竟大门主知道刺客永远都是杀手的死敌,这迎合了你的心态,你无法拒绝。其次,在谋臣来的时候,殇人商业协会雇佣了你们护送那一批黄金,可黄金是谁的?天佑宗搜刮而来的,最终存放的地点还在风满楼,并且要求你将护送的杀手全部引入旧城内杀死灭口换言之,大门主就是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这批黄金的存在,为什么?黄金乃立国之本,略读过几年书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们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会发现大门主在刻意隐藏一个真相……」
老大直起身子来,终于忍不住问:「什么真相?」
「让谋臣预先得知,皓月国大军要攻打东陆的消息这就是他的目的?」
「为什么?」
天柱笑了笑,又说:「我们身在局中,能够探查得到的只是谋臣要查明身世,还有天佑宗隐藏黄金这两件事,大门主表面上是不让我们知道第一件事,目的何在?很简单,只是因为他想掩盖最终的事实,从而让我们查到谋臣要查明身世这就断了线索。这个老头子,是想让东陆各方势力都知道这件事,从而形成一个联盟。」
「不对。」老大插嘴道,「形成联盟之后对皓月国大军根本没有半点好处?按理说,是应该完全掩盖住皓月国大军入侵的消息,杀他们个出其不意」
「你是杀手,永远是用杀手的思维来想,杀手都不愿意面对强敌,更不愿意正大光明地与敌人一战。可皓月国大军那是军队,他们有绝对优势的火器,在这种前提下,巴不得联盟军在某地拉开阵势与他们决战,一战就可以决定东陆未来的命运」天柱道,「到时候,各方势力一打跨,最终剩下的只有天佑宗和皓月国两方,两个人分享利益,总比一群人分享利益要强,傻子都明白这件事。」
老大听完后,沉思了一阵,心中却不认同天柱的观点,毕竟有个「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的故事谁都知道,天佑宗能和皓月国并存在东陆?不可能,就连是同父异母的蜀南王卢成梦和焚皇卢成寺都没有办法平均分配利益,更何况是这股原本就不相干的势力。但是,老大却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大门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那么棋子的落点最终是要放在谋臣一个人身上,查明谋臣下一步要做什么,或许对风满楼未来的存在有好处。
殇人会做生意,杀手也同样会做生意,乱世和平安之世两者之间都存在如何生存的问题,杀手也要生存。
普通的家禽牲畜可以用人吃剩的饭菜来养活,而人可以用金钱来养活,但是杀手用什么来养活?饭菜亦或者金钱?不,都不是,杀手必须要用鲜血来养活。杀手和奴隶相同之处是,他们都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主人。
畜生就是畜生,人就是人,杀手就是杀手。
刺客就是刺客……
天佑宗可以雇佣风满楼,殇人商业协会也可以,但如果在乱世之中选择错误,那么风满楼在平安之世就会被新的政权所赶尽杀绝,因为他们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天赐之书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自己参不透,看来那个天柱也参不透,难道说要依附皓月国吗?不可能,那些家伙不缺少嗜血的暴徒,所以现在必须正确地选择出未来东陆的主人,否则自己一手创造的风满楼就会被历史的车轮碾碎,随风消逝
「我要前往龙途京城,亲自面见大门主,你是否一同前往?」老大忽然开口说,想试探一下天柱的反应。
天柱一愣,刹那间浑身也震了一震,看得出他依然很敬畏大门主,提到面见两个字,他还是害怕,叛逃无论是在什么组织中,都是死罪一条。
「那好,你就呆在风满楼等我的好消息吧」老大不等天柱回答,直接下达了命令,随后起身,打开座椅后的密道离开。
密道的门缓缓关上后,老大对密道中一直等待着的一组杀手道:「谋臣现在在什么地方?」
领头的一人低头回答:「已从纳昆返回蜀南途中,但在江中时改变了方向,如今来看应该是前往平武城。」
平武城?那个人怎么会去那个地方,为何不返回蜀南?老大眉头紧锁,转身看着紧闭的密道大门。
'第两百五十二回'兄弟相见
东陆,江中平原,距北陆关几百里外。
天启军和铁甲卫两军已经在皓月国追击战中完全打混了,后撤的远虎和廖荒完全没有想到皓月国大军会突然追击出关,紧追百里,就像是猎人追赶兔子那样,且追且停,一直打到江中平原,两军完全被打混后这才停止追击,在高岗上驻营,远远地观察着天启军和铁甲卫。
高岗下的平原中,四下都搭建着简陋的帐篷,不少帐篷都是依树而搭,表面上什么东西都有,甚至还有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里衣,一件件一层层扑在表面,整个营地之中都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因为皓月国大军在每个清晨和夜晚,都会用火炮对着两军的营地打上几发,也不多,甚至有时候故意不炸有人的地方,只是对准营地之外。
如果两军又退,那皓月国追击军又追上去,总是和铁甲卫以及天启军保持一千步的距离,这种距离下,拥有绝对武器优势的皓月国大军完全不会担心两军的突然冲锋,因为那无疑是送死。
营地中,一座看起来还算像样的帐篷外点着一堆篝火,篝火刚刚被点燃,廖荒招呼周围几名卫士围坐过去,用树枝架着面饼烤着,这算是如今他们最好的食物,不要说吃肉,能吃上面饼都算是大餐。
篝火点燃后,帐篷中的远虎冲出来,抬脚就要去踹那堆篝火,被廖荒一把抓住那只腿,问:「你做什么?」
远虎指着远处山岗上的皓月国大军营地说:「这不是给他们的火炮指明方向吗?」
廖荒苦笑:「如果他们要赶尽杀绝我们,早就下手了,不需要等到现在,更何况前几日那些来营中暗杀的皓月国隐者实力你也见着了,要杀你我,只是顷刻之间。」
远虎并不是因为害怕死,而是害怕受到屈辱,如今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