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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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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谦忙说:“少将军,不可呀,那夜鳌战本就吃了败仗,如今你大哥都未让他领军,只是让他每日在帐内静思。”

宋一方道:“安谦说的是,那鳌战刚刚吃了败仗,已经打破了自己头上那个智勇双全的光环。”

宋离摇摇头,笑道:“父亲,试问那安谦和谋臣想比,谁更胜一筹?”

“嗯,眼下来看当然是谋臣。”

宋离笑笑:“那就对了,所以那一夜之战,本一开始对方就设下了陷阱,所以鳌战战败那是必然之事,但来城下接应我们本就是我们为谋臣设下的圈套,即便他要解套也得花上时间,我相信鳌战能胜任”

安谦依然没想明白,又要发文,宋离伸手制止了他,转过头去看着宋一方,等待宋一方决断。

宋一方道:“我还需要和军师商议,但眼下鳌战应该是最佳人选,我会慎重的,你们先下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出发,我已遣人送了书信去了武都城。”

宋离和安谦拜别了宋一方后,急匆匆地赶回了自己的营帐,刚进营帐,安谦就把怒火完全宣泄了出来,一脚提到了在旁边的搁放兵器的木架,木架上的兵器散落一地。宋离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坐在桌案前,烧起水,准备泡茶。

宋离本就怀疑是鳌战出的这条计谋,但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应对的法子,只是在提到统领那五万大滝降军的瞬间,自己才灵光一闪,想出了这样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却是眼下看似最保险的办法。

让下套者,被入套者拖入套中,这样下套者自然会想尽办法解套,否则自己也会死在套中。

这便是宋离的打算。

鳌战带领那五万先锋军兵临武都城下,有两个目的,其一便是使用精锐部队首战必胜,其二便是接应他与安谦出城。在这两者的前提下,鳌战没有办法不尽力而为,如果他不领军奋战,首战不胜,他必死,而宋离与安谦有任何意外,他也不可能逃脱责罚,轻则断其四肢,重则斩首以示三军,无论怎样,既能让鳌战用心领兵一战,又能除掉大哥麾下这名猛将。

安谦将宋离眼盯着烧水的茶壶,气不打一出处,疾走两步上前道:“少将军,你还有心喝茶,我们的命都快没了”

宋离慢悠悠地回答:“师父,我记得曾经父亲还在做快捕司司衙时,我常随父亲去大牢之中,每当有死囚要问斩时,都会为他端上好酒好菜,让他吃好,才能一心上路,不再回头,如今你说我们的命都快没了,那不及时行乐,难道还终日活在恐惧之中吗?”

安谦喘着粗气,重重地一拳击在桌案之上,宋离忙拿起浸湿的毛巾扶住炉台之上的水壶,免得跌落下来。

安谦道:“少将军,你不会这么糊涂,听不出那是有奸人陷害,在大战将至送我们入城去找死吗?”

“当然听得出,可有什么办法,父亲已经决定。”

安谦忽地一下起身,握紧腰间的剑柄道:“我去找大将军理论”

说完,安谦大步就要向营长外走。

“师父,留步”宋离看着安谦的背影喊道,安谦皱着眉头转身,叹了一口气走了回来。安谦心中也清楚,宋一方那脾气只要决定之事,怎么都无法改变,就如当初速战佳通关,一路打到这里来,也都是因为他过于焦急攻下龙途京城,否则怎会陷入如此困境。

“师父,鳌战为人如何?”宋离轻声问,眼睛依然盯着炉台之中。

安谦想了想道:“如说领兵,是个好将领,爱兵如自己亲生兄弟子嗣一般,听说还是一个孝子,为人也比较忠厚,说实话的,他归于了宋史的麾下,真的有些可惜。”

宋离“嗯”了一声后又问:“那他的计谋如何?”

“计谋高于一般将领,可以说是智勇双全,单是佳通关一战就可以看出。”

佳通关一战,关键时刻,鳌战领了五百名军士,换上了大滝军的铠甲,混入关中,一战成名。

宋离道:“那便对了,我寻思在大哥麾下没有任何谋士,唯一能出个让你我出使武都城奸计的人便是他。”

安谦听罢,起身惊讶地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向大将军推荐他统领咱们的五万大滝降军?那不是羊入虎口吗?要是我们出了任何意外,那五万精锐不是白白地送给了你大哥?”

宋离笑笑道:“正因如此,我才会推荐他,试想,他领军,攻城之战,父亲必定亲自督战。如果首战不胜,他会受罚,加上前些日子战败,那便是死罪,再者不管怎样,我都是父亲亲子,他怎敢不奋力营救你我?如果不那样,也是死罪,他难道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逗乐?”

“万一他有心成全你大哥宋史,就要往刀口上送呢?”安谦依然不放心。

宋离摇头:“不会,你大可放心,能出此奸计的人,必定是为了自己前程考虑,既然还想到自己的前程,这样的人,肯定怕死,不会拿身家性命逗乐。”

宋离虽然非常清楚这一点,可他却判断失误,根本不会是鳌战所出的奸计,因为鳌战根本就对这些军队政治之上的欺诈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想领兵打仗,战火平息之后,回家种田,若不是被大滝的官府逼得从了反字军,自己如今还只是一个每日在家侍奉母亲的孝子。

安谦此时彻底冷静了下来,想了片刻后问:“少将军,但此举也形同赌博一般?我们双方都不是坐庄者,输赢不好说呀。”

“嗯,对。”宋离用一种听起来并不在乎的语气说,“我也想到了后招,那五万大滝降军曾经是师父你跟随多年的军士,在其中找几名得力的副将、参将等人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少将军是什么意思?”

宋离将烧开的水倒入旁边的茶具之中,清洗着:“如果战场之上,有任何变动,让他们立即手刃了鳌战,不要留情,随后再让一名事先安排好的人统领那五万人便可。”

“妙计”安谦赞赏道,“我这便去安排,那五万人都只听从你我两人的号令,表面上让他们听从鳌战,如果鳌战奋力杀敌,救我们出城,我们姑且不去计较,如果他要是……”

“不”宋离打断安谦的话,“不管结局如何,都要想办法将鳌战给除掉,这样就相当于我大哥少了一只手臂。”

安谦盯着宋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无毒不丈夫。

江中,武都城外……

一名反字军的信使骑着一匹枣红马,站在城外高声喊道:“反字军大将军宋一方遣我前来送一封议和的书信还请打开城门放我入城”

城墙之上,守备队长看了看那信使,又看着远处,周围一马平川就算有兵埋伏也能发现,况且分布在外的斥候并没有发出信号,看来真的是送信的信使。此时,远宁从一侧匆匆赶来,看着那信使,问那队长:“只有一名信使?”

队长点头:“看来确实只有一名,是否放他入城?”

远宁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开城门,放他入城,传令下去,做好敌袭准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松懈”

远宁说罢,自己转身便下了城墙。

城门缓缓打开,两侧的军士都有些紧张地看着拍马慢慢走进的那名反字军信使,信使的年龄不大,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脸上还挂着脱不去的稚气,眼睛不停地看着左右,看的出比旁边手持兵刃的军士还要紧张。

信使高举着手中装有书信的铁制圆筒,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呼吸无比缭乱。

远宁打量着那信使,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武器,轻甲外还披着一件可笑的褂子,那白色的褂子上还用木炭写了个大大的“信”字,特别显眼,想必是这孩子自己画上的,免得当了武都守军的活箭靶。

信使入城之后,微微回头去看那城门,生怕城门突然关上,自己被擒杀。那反字军中告知军士武都城中那夜设计打败了那队千人的轻骑后,因为缺粮,竟将那些军士的尸体都制成了干肉,这样的谣言非但没有起到让军士士气大增,仇恨加倍的作用,相反让这些人都认为武都城中不管是守军还是百姓,都是吃人的恶魔。

这条愚蠢的计谋,便是宋一方的得意之作。

远宁拦住那信使的马,问道:“将书信交予我就行了。”

信使吞了口唾沫,摇头道:“不行,我们将军说了,必须面呈谋臣将军”

“谋臣将军?”远宁听到这忍不住要笑出来,先生什么时候变成将军了。

信使盯着远宁,点头道:“对,谋臣将军。”

远宁正色道:“你这信使,虽是为送信而来,又为何骑在马上不下?未免太无礼了”

信使一听,忙慌手慌脚地下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远宁上前一步将其扶住,小心翼翼地送下马来。

信使站稳之后,左右看了看,寻思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这身边没有其他的反字军,干脆单膝跪地,向远宁行了一个反字军的军礼。

远宁笑着摇摇头,将低着头的信使扶起来道:“谋臣大人不在此,在太守府内,你如果必须要将书信面呈于他,必须得随我走一趟。”

信使不知应该怎么办,但远宁已经转身离去,此时一名军士过来要帮信使牵马,信使忙把缰绳死死地拽在手中,就好像担心那军士将自己马抢走一样。远宁回头过来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周围的军士都笑了。

信使牵着马,小心翼翼地跟着远宁慢慢地走着,不时去看周围那些用奇怪眼神看着自己的人。

那个大大的“信”字挂在那信使的前胸后背,在眼光下显得特别扎眼……

'第六十回'十四岁的信使

我将举在眼前的那封书信拿开,看着在门口十分拘束的那信使,信使探头看着屋内,好像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稀奇。

远宁站在我身旁,我将书信递给他,他看了一眼那信使后,拿起信读起来,书信不长,但也不短,上面的字迹一看就不是出自宋一方之手,因为早就听说这个从前的建州城快捕司司衙以一手烂字闻名,连刚学会写字的孩子都写得都比他强,可以说是独步天下……

信使目光在屋内环视,终于落在我的脸上,先是仔细看了看,恐怕是对我为何要戴着面具感到好奇,却发现我也盯着他看之后,马上低下了头,双手紧紧地抓着那个放信的铁制圆筒。

我起身,走到那个孩子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信使低着头回答:“回将军,我叫牛毅。”

我看着牛毅,笑道:“我不是将军,你应该叫我大人。”

牛毅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回大人,我叫牛毅。”

此话,让我和远宁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远宁对我说:“他还是个孩子,先生不要拿他玩笑了。”

我点点头,又问:“牛毅,今年你多大了?”

牛毅道:“十六”

我说:“虚岁吧?”

“嗯。”牛毅声音放低,看来他觉得自己年龄过小,会被人看不起。

我又问:“参军多久了?”

牛毅道:“快有半年了。”

“哦。”我点头,“应该是佳通关战役的时间入的反字军吧?”

牛毅点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不那么可怕,所以干脆不再低头。

我走进屋内,招手让牛毅进来,牛毅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走进来后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何处。

我指着旁边的椅子道:“牛毅,坐。”

牛毅惊恐地盯着那张椅子,然后拼命地挥动着双手,脸上的表情非常滑稽,好像那椅子上满是钉子一般。远宁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一把抓住牛毅往椅子上一塞,道:“大人让你坐,你便坐。”

牛毅坐上椅子的刹那,脸色惨白,就如同远宁要杀了他一样,双脚一软,竟跪了下来磕头道:“大人,将军,不要杀我,大将军说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斩来使”

我看着牛毅磕头的模样,突然心中很难受,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从牛毅这模样就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世代为农,甚至为奴,都是下人的身份,从未有过机会坐在大户人家内堂的高椅之上,所以惶恐不知所措。

这世间本人人都平等,为何偏偏要分为三六九等?我想到这又不自觉地想起了贾鞠,想起他曾经送给我一本诗书上,有着这样一首诗: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就算是下人,又怎样,说不定也是王侯将相之才。

我一把扶起牛毅,沉声道:“谁说要杀你了?难道依照礼节让你坐下,有错吗?”

牛毅拼命地摇着头,依然是一脸惊恐。

我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让他坐在椅子上,问他:“牛毅,你从军前是做什么的?”

牛毅盯着远宁,不敢说话,我递了一个眼神给远宁,示意他先出去,远宁点点头转身出门,顺手将门关上。

远宁走后,我又问了一遍,牛毅这才答道:“种田的。”

“你的爹爹,爷爷想必都是种田的吧?”

牛毅点头,又摇头:“不是,听爹爹说,我爷爷从前当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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