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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唰的一声就甩开了折扇,很潇洒的扇了扇。
文飞心中暗赞,这货明明知道自己是尚父,还能表现的好像根本不认识的一样。果然是洒脱之辈,果然不愧是风流才子。
不过心里还是吐槽了一句,这可是正月十五的晚上,用得着这么装逼么?
却根本没有想到过,王黼那家伙错失了在尚父面前表现的机会,心里对周邦彦是迁怒之极。根本就没有和周邦彦说起过,文飞的真正身份。
但是这周邦彦却会错意了,潇洒的一合折扇,再次刷的打开。笑道:“这是从倭国来的撒扇,倒也精致。兄台怕是没有见过吧!”
这种折扇文飞不知道见过多少了,只要是古装剧之中都少不了的东西。但是第一次听说居然是从倭国来的,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倭国来的?”
周邦彦洒然笑道:“倭国贫弱,但是却有着撒扇和倭刀,可谓是两绝啊!不过这撒扇如今我大宋的匠人也已经回制造,工艺要比倭国更加精湛许多。倒是倭刀,吹毛断发,锋利无比,却是我大宋制造不出的。”
奶奶的,听到小日本大爷我就生气。遇到后世那些愤青,打砸日货的,肯定非得把你这扇子给砸了不可。这还是文飞第一次在北宋听到倭国的消息,出于一个后世愤青的心理,不由问道:“那么如今这倭国如何呢?”
文飞这问题问的太过宽泛,周邦彦想了想,笑道:“《新唐书。日本传》中有记载:咸亨元年,倭国遣使入唐,此时倭国已稍习夏言,恶倭名,更号日本。使者自言,因近日出,以为名。所以现在的倭国的正式名号,应该叫做日本国。”
说着肩头撞了撞文飞,给了文飞一个只有男人之间才懂的表情,暧昧的道:“听闻江南那边有很多倭国女子来大宋借种;希望可以改良品种。以兄台之人才,若是被倭国女子看中,说不定也有机会被借种的……”
男人之间扯到这种话题,关系自然飞快的拉近。双方聊了几句,就互相报了名字。那中年文士,笑道:“在下周邦彦,字美成。”
文飞也有样学样,施礼道:“在下文冲霄……呀,你就是周邦彦……”
文飞本来早就知道这货是谁,这般巧遇也是早有安排。自然不会奇怪自己运气逆天,随便逛逛,都能遇到这种大词人。装模作样的和周邦彦寒暄了两句。
周邦彦笑道:“就是在下。走走,看兄台也不是常人,咱们今晚上就去矾楼,看师师的车子也是往回走了。咱们说不定能请来师师陪酒!”
被周邦彦一路拉扯着,两人一路千辛万苦的就到了矾楼之外。今晚上,那些正店酒楼生意都是绝好,有身份地位的人,可不会跑到大街上去人挤人。大都是寻一处酒楼,临窗而坐,一边饮酒,一边观灯,自得其乐的很。
也只有周邦彦这种词臣,提举大晟府,管理朝廷音乐。手中没什么实权。寒酸的很,只能在大街上寻些乐子。若非是听那王黼让他今日今刻在这里等一个朋友来,带着他好好游玩。而且又见到文飞这厮呆头呆脑,偏偏身上的衣服虽然绝不张扬,但是绝都是名家高手精心缝制。身上的一些小摆设,也是富贵暗蕴。知道这是一个大款,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热情了。就逮着一个土豪的意思!
这般节日的时节,矾楼上自然高朋满座。价格也要比平日高出许多,以周邦彦自己的俸禄,却是只有眼馋的份儿了。不过他周邦彦道青楼来,貌似也从来用不着花钱吧?
矾楼是北宋都城东京最著名的大酒楼,为七十二家酒楼之首。今天晚上更是热闹。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各色的豪华马车,挤得水泄不通。
整个矾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
尤其是在这元宵节的晚上,各处屋顶飞檐,楼梯飞桥之上都挂满了彩灯。在正门前方,还有一个巨大的彩楼欢门,映的周围数百步之内,都是一片灯火通明。巨大的热浪扑面而来,不一刻就让人汗流浃背,忘记了这是正月夜晚,而以为这是炎热的夏天。
面前耸立着一座光的海洋,数十米的灯火高山冲天而起,也不知用了多少烛火,竟似将天际都要照亮。不,这并非唯一的山峰,有如五指一样高耸的“山巅”之间,还有人往来穿梭,在下面望去,就如天上的神仙一般。
文飞本来还以为自己见惯了后世的繁华,以为这北宋没有什么都惊艳到自己的东西。也还以为想在现代时空复制出一个矾楼来并不怎么困难,但是今夜见了,却有些倒吸一口凉气的意思。
他本来就是有着考察北宋时空娱乐业的意思,好在现代时空铺开自己的大计。自然要好好见识之号称汴京第一的矾楼了。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矾楼。”周邦彦笑道:“这般快到元宵之夜,矾楼可要比寻常更要热闹,咱们今晚上算是来对了!”
此地可不止是单单的酒楼,用作后世的眼光来看。简直是天上人间那种大型的娱乐场所,可不是只有吃饭喝酒这么简单。
每一座高楼都有四层,十余米高,之间用廊桥连接,漂亮的姑娘走在上面,被明亮的灯火一照,可不直如在天上飘舞的仙女般好看?
这般莺莺燕燕的景象,便是还没有上楼,都感觉到已经醉了。
此时正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酒楼前人喊马嘶,大呼小叫,有骑马独自前来的,也有的坐着高大马车,更多的还是如文飞二人一般信步前来。
有人带着跟班,有人呼朋唤友,最多的是挎着篮子穿梭其中的短衫人物。
第十七章文大天师上青楼
这般看的文飞一阵阵发愣,心想:这座酒楼的经营范围可真广,竟然还做外卖生意,难怪如此赚钱。
见到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车子。文飞怀疑他们两个人上去,到底能不能找到位置坐下,更何况是请李师师出来陪酒了。
要知道李师师可是整个东京城,或者说整个大宋最为出名的美人了。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要逢迎,文飞若是亮出尚父的身份还好说。但是以现在这般微服私访的架势,能见到人这才是见鬼了!
这北宋神宗年间,青楼之间已经有了选美,名唤“评花榜”,那第一届的女魁首名叫郜懿,乃是当时汴京名妓,这次当选后,被文人们戏称为“状元红”,一时间艳压京城,身价倍增,也刺激了后来人趋之若鹜。一直流传到今。
而如今东京城之中,青楼女状元,自然不会是别人,自然是李师师了!可以想见,李师师会有多么的枪手。文飞和周邦彦随随便便过来,就想见到李师师,那可真没有那么容易!
除非文大天师亮明身份,不过这尚父跑来**,这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这一刻,文飞就有些纠结。要知道,看这架势,整个矾楼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高官权贵,自己要是被人认了出来,明天可就要传遍整个东京城了。
这时候,文飞心中已经隐隐生出了一些后悔来,事情已经如此就想打退堂鼓。
这时候。却见着一个丫鬟带着几位青衣小厮走了过来。所过之处,那些车马纷纷让路,不断有人露出笑脸来向这丫鬟打招呼:“青青姑娘出来了。青青姑娘好……”
那丫鬟长的就极美,一边娇俏着给打招呼的人回礼,一边一边快走走来,居然不给人半点失礼的感觉。一直走到文飞面前,方才含笑道:“这位是文公子吧,我家小姐有请!”又看到了周邦彦,更是笑颜如花:“这不是周先生么?今夜怎么来了矾楼也不通知一声。其他姐妹要知道我们慢待了周先生,怕是都会骂我们矾楼的女子不知礼数!”
周邦彦顿时笑道:“今天我却是陪着这位兄台来你们矾楼逛逛的,正在担心你们家师师小姐太忙。没空招待我们!”
青青就一个媚眼飞过去,笑道:“周先生可是柳三变之后最受青楼女子们欢喜的风流才子了。我们要是拒绝周先生,那可真叫做有眼无珠了!周先生请,文公子请……”
文飞第一次被人叫做公子。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一般这种称呼却只在武侠小说和古装剧之中才能听到。如今被人招呼着,心中自然有着难言的味道。
再看这位青青丫鬟,虽然是婢女打扮,年纪也不大。顶多也就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但是却生的极美,更有一种媚态,可以想见再过几年这小丫头会是如何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不由笑道:“一个丫鬟都早这么漂亮,那么主人更是美的无话可说了!”
周邦彦含笑接过话来。道:“文公子不知道,青青可是师师姑娘培养的人物。日后的花魁接班人哩!”
文飞哈哈大笑。那青青啐了一口,娇笑道:“周先生莫要胡乱说话,这满东京城不知道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成为花魁行首。你这般乱说,可不是埋汰青青么!”
这小女子长袖善舞,一边和周邦彦**,一边绝不冷落了文飞。身子移了一步,半边肩膀都靠在了文飞身上,一股极其好闻的却又带着一些熟悉的香味传到文飞鼻端:“死冤家,你这么久想过我没有?”
文飞顿时一呆,却低头看去。却见这小女子星眸横媚,闪闪生辉,带着无数的情意和怨尤,让人心中一荡。不由开始相信周邦彦所说,这小女子必然是日后的花中魁首。
看见文飞的目光有点呆滞发愣,显然被自己的美貌给震撼。青青嫣然一笑,娇媚的横了文飞一眼,伸出芊芊玉指在文飞的胳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袖中一凉,却是多出了一条纱巾。
那青青挪开几步,笑意吟吟的又和周邦彦去叙话。文飞站在原地发呆半天,这才摇头失笑。这小女子还真厉害,这么小就有这般手段和风情。却是文飞从来未曾领略过的,从根本上来说,文飞是个闷骚宅男,最为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心中不由怦然心动,赶紧追了两步过来。
那青青一行人走过来,不知道多么吸引人们的注意。自然有人多看几眼,看看是谁能让眼高于顶的师师姑娘,居然派出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出来迎接。
见到周邦彦时候,顿时释然,原来是这个大才子在。难怪会让师师姑娘青眼有加。周邦彦作为这么一个大才子大词人,所作的无数词章都在青楼酒馆之中,为无数女子所传唱。这么一位人物来到矾楼,即使师师姑娘亲自出来迎接,也是丝毫不会过分的。
这种事情,嫉妒不来。谁让你没有这般才华?
“原来是清真居士,”有人见到是周邦彦,不由连连点头:“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他。这就不奇怪了!他身边那人是……嘶,走,走,赶紧走……”
一个坐在刚刚走出马车的大胖子,见到文飞顿时神色大变,简直如同见鬼一般,用和他那肥胖的身躯绝不搭配的速度飞快的窜上了马车。额头上的汗珠就油汪汪的冒了出来。
那赶车的车夫奇怪的压低声音,道:“老爷,遇到什么人了?”
“赶紧走,千万不要让他看见!”坐在马车上的胖子飞快的将窗帘给放了下来。这才袖子抹了一把汗水,这车夫明显是他心腹之人,这胖子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人了?那是尚父。万一尚父见到我,认了出来,恼羞成怒,本老爷的可就要倒霉了!”
尚父?哪个尚父?这车夫迟疑了一下,忽然回过味来,失神叫道:“是天师……”
声音刚刚出口,就觉着不妥,马上就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了起来。天师来这矾楼,还是来见这著名的花魁李师师……就这么一下子,这车夫忽然明白自己这做侍郎的老爷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了。二话不说,赶紧要调转马车走人。
不止是这么一辆马车。就有人再看,周邦彦身边那位年轻人又是何许人也?这一看之下,许多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文飞在这东京城之中也开过许多次法会,又在朝堂之上出现过几次。认得文飞的不在少数,尤其是能在这矾楼整个东京城正店之首的地方消费的,那可都是真正的非富即贵。认得文飞的人可就不少。
和明清时代,禁止官员狎妓不同。这唐宋时代,对于官员可算是十分宽泛。官(歌)伎陪酒、陪宴、陪游、陪歌舞、弹唱是被允许的,妓亦作伎,本来就是具有某种技艺专长,尤善歌舞,兼对男人提供服务的女子。
甚至动用公款,在青楼之中戏乐,那也是允许的……
“居然是尚父来到这矾楼之中……”刚才马车仓惶离开,露出了一个被遮挡的公子哥来。这位人物,不过二十来岁,面容傅粉冠玉,矫如玉树临风。鬓边还插着一朵大大的花来。
唐宋之时,男子都喜爱在这鬓边插花。倒是不止那个戴花和尚张怀素一个人。只是张怀素那厮头上戴多花,看起来让人忍俊不禁。这位男子,以后世眼光来说,恶俗无比的男人戴花,却就更显得人物风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