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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这么多羌部聚集过来,会是什么样的想法?敢不敢还那么大模大样的杀过来?
文飞一听恍然大悟,原来这些西夏人是被这么多的羌部给吓到了啊。西夏国党项族本来就是羌部的一只,自然知道两国边境上这些墙头草一样的羌部,可不像中原内地那些汉人老百姓那么文弱的。这些羌部,论起凶残和善战来,一点都不比党项人弱,每个成年男子都是合格的战士,骑兵。只是一盘散沙而已,这才成不了气候。如今这三十六部若被文飞收服了,起码可以拉出一万骁勇善战的骑兵,而且还是自带马匹的那一种。
莫要觉得这一万骑兵不算什么,其实整个北宋才有多少骑兵?有没有三五万都很难说。整个大宋境内都没有养马地,马匹价格贵的要死。尤其是能当战马用的马匹,都只能从辽国和西夏走私而来,可以想见到底能组建多少骑兵?
保不定这一万骑兵出来,就已经是整个庞大的北宋帝国的骑兵数目的五分之一了!所以张叔夜才这么激动。
可惜张叔夜再激动也没有用啊,他改变不了文飞的心意。只能看着文飞开着自己的小货车,带着一些人手,跑到黄河之中去,布置炸药去了。
一连这么多天的大雪,黄河早已经结上一层厚厚的浮冰,雪落冰上复又结冰,以至于越结越厚,放眼四望,仿佛天地都被冰封。
第七十三章炸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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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飞上去踩了两脚,看着还行,为了保险,搬起一块斗大的石头,用出吃nǎi的劲一砸,碰一声闷响后,竟只砸出一个白印。
后世资讯发达,文飞甚至在电脑上看到过汽车穿梭黄河浮冰的场面,那叫一个刺激!只是他可不敢开着箱货跑黄河上去,虽然这冰够厚,自己技术也还过关,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底下哪里冰薄,车子不慎掉下去。大冬天的,东西没了还好,人没了就足实悲剧,文飞一向惜命,可不敢去冒这个险。
左右打量后,这里地形狭窄,粗粗也就一里多的样子。想要炸药起到最大作用,自然是要布置到冰下流水最急的地方。文飞带了几个士兵蹑手蹑脚,在大雪掩盖下,小心前行,要知道这冰面夹雪可不是一般的滑。
谁知刚刚走到河心上,忽听到对面一声大喊“有人啊——”,竟是对面的西夏人发现了,随后一声号角长鸣,几十个西夏人出现在对岸,往文飞冲来。
文飞冷汗一流低骂到:“晦气——”急忙掏出手枪,对着几个弓箭手胡乱扫shè,碰碰碰碰一阵乱响后,一匣子子弹打个jīng光,也就打死了一个人而已。河对岸的那些西夏人和这边离着远远看热闹的各个羌部,只看到文飞手中指指点点,然后就雷声大作,居然凭空就有人死掉。顿时大哗起来!
剩下的西夏人口中大声呼叫着听不懂的话来,大概不是爸爸妈妈,就是妖怪之类的转身就跑。
西夏人狼狈的逃跑,这边岸上看热闹的各个羌部的族长,脸sè也变得十分古怪。那是敬畏,恐惧等等表情交织在一起的神sè。传言毕竟都只是传言,如今看到了才更加清楚文飞的厉害。甚至有人都在怀疑,文飞根本不是什么慈悲的仙人,而是专门收割生命的恶魔。
一位族长心惊之下,竟然打了个哆嗦,双手合十,祈祷到:“佛祖保佑——这该死的明王怒火早rì熄灭吧!”
不知道别人心里再想些什么,总之文飞也被惊出了一脑门子汗。心道rì后道爷我还是得拼命练练枪法才是,要不是走狗屎运,瞎猫碰到死老鼠,这还一个人都打不中。
看到那些西夏人被吓跑,文飞才嘘了口气。一溜烟跑到河中间。挑了个地方,立刻在脚下,一壶生姜水倒下去化开冰层,掏出个坑,本来一捆炸药放进去就算完事了,可文飞想了想,又从背包掏出两捆,把引线快速接在一起,设置成遥控引爆的模式。盖好冰渣,眼看对面人心开始安定,人群再度聚集,文飞赶紧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如今万事俱备,就只等着西夏人过河了。可西夏人却相当沉得住气,此次受惊后,他们不忙着过河,反而在河对岸驻扎起来,既不前进也不后退。
如此一来,可把文飞给折磨的够惨,天都堡虽然冷,可好歹还是有房子住。这黄河边上,除了帐篷就没得选。一到夜里,那才叫冻的够呛,整个人包在厚厚的皮大衣里,还感觉到寒气飕飕朝骨头里渗,一会儿不动,脚拇指都彻底没感觉了。这样下去,整个人都要冻坏了不可,可是这引爆的事情,教给别人做他哪里敢放心?这种事情一个不好就全功尽弃,要想保持最高成功,只能自己亲手来。
一连等了几天,终于看到西夏人那边有了动静,却是西夏人的援兵来了。这几天每次对岸只要一吹号角,文飞就提心吊胆,赶忙出来准备,哪知道对方毫无动作,害的他出来白白受冻一回,jīng神都快衰弱了,气他大骂无耻,再这样下去,非得崩溃不可。
今天对岸有变,文飞照例出来观察,只见对面河岸黑压压一片,简直如同蝗虫一样的看不到边际,无数士兵持甲带刀,威势赫赫面向这边,这样的场面以前哪里见过,吓的文飞脸sè大变,惊道:“西夏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这么多,不会有十万吧!”
听了这话,张叔夜就苦笑起来:“顶多也就一万人!”
文飞摇摇头,哪里肯相信,他举起望远镜,看到黄河对岸,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西夏人的身影,几乎一直铺到视线的尽头。
张叔夜只好苦笑解释到,所谓人一满万,无边无岸。一万人就足够填所有满的视线了,何况这里是峡谷,有这样的错觉也属正常。西夏人虽然全民皆兵,但是这般阵仗多数不在存!只有极少数特殊情况下才会动员,要不然全国上下都去打仗了,谁来生产?
其实一般情况下,西夏常备军力不超过五万。要是派十万人来攻打这么一个小小的,没有什么战略价值的天都堡,又或者是兰州城,除非是西夏皇帝脑袋被驴踢了。
这么一说,文飞才慢慢的回过味来。不错啊,当时看魔戒,那场面、那阵势,那叫一个波澜壮阔,唬得多少人都情不自禁,浮想联翩。那兽人才多少部队?也就才二十万而已。
河对岸的主将正是西夏一代名将仁多零丁的儿子仁多保忠,同样也是出身名门的一代名将。他手捻着胡须,眼光不断的闪动着。
被梁乙埋赶出了西夏的权力中心,被赶到这鸟不生蛋的黄河边上来。他的意志也不免有些颓丧,而且在寒冬腊月的天里出兵,给野力家的那个小崽子报仇,让仁多保忠一点也生不出兴趣来。
河对面的宋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渡河,大军在扯皮内讧之中耽误了这么多天,不被宋人发现,那才叫做奇怪。好在河对岸的宋人不多,不用担心他们能阻止大军渡河。只是他心里却无端的生出了一种危险的感觉来,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
文飞顿时一个激灵,急忙从兜里掏出遥控器,手中打着冷颤,既紧张又兴奋。吸一口冷气,顿时五脏六腑都冻得发抖,牙关耸个不停。只要他们全上黄河,到时候全送他们去极乐。这遥控器的距离最多也就一千米,到时候能不能干掉这些西夏人,可就全靠它了!
第七十四章仁多保忠
这时候,连张叔夜都紧紧的盯着那些如cháo水般涌过来的西夏人,脑门子也不知是冷还是热,打着哆嗦还在冒汗。经过这么些天,大多数的羌部都已经散去,也只留下石必部这些个和文飞瓜葛比较深,对文飞更有信心,一心想投靠的部落。
这些族长虽然不知道文飞和张叔夜几人紧张个什么劲,但是也受了气氛的感染,变得同样的紧张起来,从怀里掏出小佛像,嘴巴里低声念叨:“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不过一会儿后,张叔夜叹口气,有些可惜,西夏人太过谨慎了。并没有全军一起渡河,半路上一部分人退了回去,只派出了先头部队来探路。看起来真是仁多保忠不详的预感起了作用,才让西夏人变得这般谨慎。
文飞也是有些可惜,要是西夏人是同时渡河的话,一次爆炸,管教他们全部上西天。可惜现在,也就只能炸死这么一点先头部队了!
心里虽然可惜,可是文飞却不敢松懈,蚊子也是肉啊,炸死一个少一个,眼看西夏先头部队缓缓逼近河心,已经踏上爆炸点,就在这时,文飞猛然朝按键一按,同时心里疯狂喊道:“老天爷保佑啊……”
这时候也只有暗地里求老天爷保佑了,莫要出故障……
也许文飞足够诚心,文飞一拍遥控器,只听到黄河冰层下传出一声闷响,紧随其后,声如震天,一阵惊天动地的摇晃过后,大冰块裹着碎冰屑突然拔地而起,卷出一个仈jiǔ米高的翻天巨浪,冰渣浑水并着泥沙齐齐涌上天空。说起来,布设雷管绝对是一个技术活,文飞还专门找专家去学了两天。普及了一下基础常识,知道如果这边炸冰层的话,并不是把所有雷管集中在一起威力是最大的。
而是要科学设计,合理排列雷管,才能起到最大作用。当然,时间太短,文飞也并没有学到太多东西,而且这厮当时也在害怕西夏人冲过来慌乱之下,还是把雷管堆在了一块儿。
这时候就能看到成果了,一声过后,一声又起。连番巨响过后,整个大地似乎都在剧烈的颤抖起来。巨大的震动一直传到黄河边上,几个族长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摔倒在地,磕得头破血流。
剧烈的爆炸,直接炸碎了几十米的冰层,开出了一个巨大的冰洞。宛如在黄河上绽放出了一个巨大的白花。但是更可怕的是连番爆炸掀起大量冰块,巨大的冲击波四散开来,开始撕裂黄河那厚厚的冰壳,咔嚓擦的冰层破裂的声不断从脚下传出,幽蓝sè带着不详意味的裂缝四下蔓延,如同是即将破开囚笼的猛兽,正yù择人而噬。
那些西夏人刚被震得一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冲击波掀翻倒地,这时候已经发现不对了,哭爹叫妈的要往回跑。
刚跑几步,漫天碎屑冰块和泥沙冰水,裹头而下,砸的他们哇哇只叫,连番闪躲。慌乱之下,就有一个不备跌进冰坑,轰隆一响,又被剩余的爆炸炸成血水,一翻而起,将冰块染成血sè再度洒落。
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血,漫天盖地都是血水碎沙,冰块横飞。
剩余的西夏人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冰层虽然冻的结实,可是太脆。而且传导xìng好的过分,剧烈的震动一响再响,炸药炸穿冰层后,还没炸完,剩余的跌进河底继续爆炸。沉闷的爆炸声不知道传播到多远,以冰坑为中心,方圆十几里之内的冰层都缓缓开始碎裂。
尤其是这西夏人都压在冰层上,有着巨大的重量,一个小小的开裂,都能引来恐怖的后果。也不知是谁脚步一踩,喀拉拉一声碎响,冰块直接断开。
随后黄河被封冻起来一直积郁了几个月的力量,顿时破开冰壳束缚,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浩浩荡荡显露出来。冰层强大的压力,压迫无数巨浪浑水从裂缝之中一喷而起,拔出比爆炸相当的巨浪,泥沙浑水迅速上涌,冰层也在迅速下沉,不过眨眼间,本来强大至极的冰层,一部分沉入河底,一部分随着凶涌出来的黄河巨浪尽数卷走。
说来复杂,可实际上不过几刻而已,在无数的惨叫声中,一部分被巨大冰块砸成碎尸,一部分当场被炸药炸的血水灰飞,还有剩余一部分连哭带喊之下,被滔滔黄河眨眼吞没,一支千人的西夏部队跌入了冬季冰冷黄河水中……
黄河两岸都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之中,对面整个西夏部队,见到这么一幕,顿时完全乱套。自然之力,竟至如此,许多人叫着喊着,不用听也知道是河神发怒了之类的话语。还有更多的,西夏人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向上天祈祷,宽恕他们的罪过。
仁多保忠正坐在马上,拿着马鞭轻轻敲打着手心,沉吟着不知道自己的危险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对面的宋人只有几百,而自己出动的一千人马,可不是那半是士兵半是牧民的那些厢军,而是仁多家的jīng锐私兵。是他的父亲仁多零丁传下来的jīng锐老兵,也就是凭着这几千jīng锐的私兵,梁乙埋才有着顾忌,不敢轻易对他下杀手。
而带领这些私兵的,正是他的儿子,仁多宝象。他相信对面的宋人不管搞什么鬼,自己家族最jīng锐的士兵都能试探出来,甚至能给这些宋人一个大大的教训。
也就是在他沉吟之时,一切都不可挽回的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让马儿受惊,那马疯狂的窜了出去。仁多保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马儿就双蹄扬起,差点把他摔在马下。即使是以善于骑马的游牧民族来说,每年跌下马来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