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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再等黄花菜都凉了。”伪军连长跺着脚;说道;“而且黄建春那边好像已经闻着了什么气味;这几天正不断地搞小动作;要万一真的让他逮着了什么痛脚;再告诉小寺;那咱们可就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黄建春是皇协军警备旅第团的团长;也是刘麻子的铁杆心腹。
不过跟牛四根不同;黄建春是最早鼓动刘麻子投靠小日本的人;甚至刘麻子被枪毙;背后也有黄建春的影子在;只不过;新来的宪兵队长小寺纯五郎;是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结果黄建春没能当上旅长;反而是牛四根当上了代旅
黄建春表面上不说;其实内心早就恨牛四根入骨。
第33章反水
“黄建chun?”牛四根面上露出一丝不屑;说道;“他翻不了天。”
牛四根最瞧不上的就是黄建chun这样的人;**没撤的时候一味拍县长马屁;小ri本一过来;立刻又开始舔小ri本的腚眼;像这种有nǎi便是娘的角sè;不可能有啥节cāo;也绝不会有多大的本事;牛四根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伪军连长却不这样认为;私下都在传说;刘麻子的死是因为黄建chun煽yin风、点鬼火;这事虽未证实;可信度却是很高的;因为当初进剿二龙山之时;劝刘麻子别出死力的正是黄建chun;所以反过来再挑唆小ri本对刘麻子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黄建chun既然敢yin刘麻子;也就有可能故伎重施yin牛四根。
伪军连长正想再劝几句;一个伪军小兵却匆匆进来;说:“旅座;老太太发脾气了;正在房里摔东西呢。”
“咋了;这是咋的了?”牛四根一听;当即站起来。
伪军连长跟着牛四根往后院走;一边问小兵:“咋了?”
“连长;我也不知道哇。”小兵苦着脸;说道;“刚才老太太到外面来走了一圈;回来就开始发脾气;还胡乱摔东西;小六上去想劝几句;结果让老太太拿拐杖给打了;额头都给打破了;这会已经去卫生队包扎了。”
“我不说了;让你们看着点;别让老太太到处走么?”连长火了。
“可老太太非要出去;我们也拦不住啊。”伪军小兵愁眉苦脸地道。
说话间;牛四根已经进了后院;刚进垂拱门;里面便传来哗啦一声。
牛四根三步并做两步冲进厢房;刚好看到老母亲举起一个青花瓷瓶往地上砸;牛四根赶紧抢上去搀住老母亲;却任由老母亲将他花了十几块大洋买来的元青古瓷摔地上;然后咣唧一声裂成了无数碎块。
“娘哎;娘哎;你想摔那就摔;你要喜欢听这响;儿子再让人给你买几个去;可别闪着您老人家腰;哎哎;儿子搀您坐下。”牛四根搀着老母亲;往椅子上扶。
不料老太太却一把挣脱了他手;然后cāo起搁桌上的拐杖往牛四根身上打过来;牛四根也没躲;只是侧侧身;任由拐杖抽在自己背上;一边还说:“娘;您要心里不痛快;您就抽儿子几下消消气;可别气坏了您身体。”
“打死你个小肖子;打死你个不肖子。”老太太却真抽;拐杖抽在牛四根背上都膨膨作响;伪军连长和小兵站在门口;听了眼皮直跳;牛四根却跟没事人似的;只是伸手虚虚地抚着老娘;唯恐老娘不小心摔倒。
等打累了;老太太坐下来;又流泪道:“根娃你告诉娘;你是不是真当汉jiān了?”
原来;刚才老太太去外面;正好碰到两个老街坊在闲聊;提及牛四根当了汉jiān;老太太原本不信;还跟街坊吵了几句;可最后再问别人;要么不说;要么就说了同样的话;敢情这半年多来;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牛四根脸上的神情猛一僵;心里更像被人拿针扎了一下;隐隐的刺疼;别人说他是汉jiān他不怎么在乎;可老娘这么说;他就受不了;打小老娘就教他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老太太平时多骄傲的一个人;要让她知道她儿子当了汉jiān;那不等于往她老脸上抽耳光么?
“娘;我”牛四根有心否认;可话到嘴边却卡住了;否认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还真当了汉jiān?你还真当了汉jiān?”老太太流着泪、跺着脚;怒不可遏地道;“我们牛家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让我死后怎么去见你爹;怎么去见牛家的列祖列宗;你怎么就当了小ri本的狗;你怎么就当了小ri本的狗?”
说着老太太便激动起来;竟一头往墙上撞过去。
幸好牛四根反应快;赶紧抢上来一把给拉住了;然后噗地跪在老母样跟下;带着哭腔哀求道:“娘;你可别做傻事啊;儿子知道错了;儿子已经知道错了。”
老太太回过头来;空洞的眼神望着牛四根;问:“你真知道错了?”
“嗯;嗯;嗯嗯。”牛四根连连点头;哽咽着道;“儿子真知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老话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能知错就改;把身上这身狗皮脱了;掉转枪口打小ri本;就还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老太太摸着牛四根脑袋;颤巍巍地说道;“根娃呀;你永远都别忘了;你是中国人;你是中国人啊。”
“嗯;儿子没忘;儿子永远都不会忘;儿子是中国人;儿子永远都是中国人。”牛四根赌咒发誓;连声说道;“娘你放心;儿子这就脱了身上这身狗皮;这就去打小ri本;儿子就赔上xing命;也誓要当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这才是我儿子;这才是我的牛娃。”老太太说着流下泪来。
“娘;你先歇着。”牛四根搀着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又道;“儿子这就过去召集jing备旅的弟兄们;跟小ri本开于”
出了后院;牛四根就问伪军连长道:“老三;上午来的那两个**出城没有?”
“没有;我知道大哥你担心他们是小寺派来的jiān细;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呢;他们离开这里之后并没有出城;而是在清源茶楼落了脚;除了来过这里的那两个军官;还有另外三个人;他们要了个包厢;到现在都还窝在那里。”
“这样;你马上把他们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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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牛家之后;徐十九、高慎行一行找了家茶楼先落了脚。
轻易放弃从来就不是徐十九的作风;尽管牛四根没有露出半点口风;但是凭直觉;徐十九就知道牛四根的确已经有了反水之心;只不过现在他还处在犹豫之中;只要能够找到合适的切入点;说服牛四根还是不难的。
只是;这个切入并不怎么好找。
高慎行道:“老徐;牛四根是孝子;要不我们从他老母亲身上想想辙?”
“不妥;正因为牛四根是个孝子;我们才更不能拿他老母亲来做文章。”
“那怎么办?这种事情宜急不宜缓;一旦迁延ri久;让小ri本听到风声;能饶得了牛四根?没有牛四根;咱们要想拿下县城;那是绝无可能。”
“再想想辙;我就不信;活人还能够让尿给憋死?”
两人正想辙;下面大街上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李牧一个闪身到了窗户边;再将雕花木窗推开一条缝;徐十九和高慎行透过缝隙往下看去;只见一队荷枪实弹的伪军已经顺着大街开过来;将清源茶楼给围了起来。
遂即一楼大厅好一阵鸡飞狗跳。
李牧迅速从后腰掏出镜面匣子;黑瞎子也弯下腰;打算将藏在插糖葫芦的稻草杆里的机枪剥出来;只有王一刀还坐在那里;没动。
“不要乱动。”徐十九却看出了蹊跷;急制止道;“他们没有恶意。”
稍顷;楼梯上便响起蹬蹬蹬的脚步声;遂即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上午在牛家跟徐十九见过面的那个伪军军官一个人走了进来;先拿眼神扫了扫依窗而立的李牧;再看看靠墙站着的就跟黑金刚似的黑瞎子;然后才冲徐十九作揖道:“徐长官;咱们旅座有请。”
“怎么;你们旅长可是已经改了主意?”徐十九放下茶盏;笑着问那伪军连长。
“徐长官去了不就知道了?”伪军连长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其实也是想试试徐十九的胆量;看徐十九敢不敢走这一趟;徐十九当然是不会让他失望;当下推盏而起;说道;“看来我不走这一趟还不行了;请吧。”
“徐长官请。”伪军连长侧身做了个请势。
徐十九也没有推辞;当先出了包厢。
第34章机会
几乎是同一时间;宪兵队队长小寺纯五郎也带着李玉仙到了河湾镇。
李玉仙是小寺纯五郎专门请来给石田充当翻译的;石田将亲赴蛤蟆尖跟田老七谈判;为了招揽田老七的武装;小寺这一次可当真是下了血本;不仅有两挺仿捷克轻机枪、一百枝汉阳造步枪;甚至还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
当然;这些装备都是缴获自**的。
小寺甚至还许诺;只要田老七肯投降;他立刻就能当上龙口jing备旅副旅长兼第3团的团长;他手下的一百多号土匪也能摇身一变;成为龙口县jing备旅第3团的官兵;这的确是很高的赏格了。
当然;小寺也绝不会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收编一途。
派石田上蛤蟆尖谈判的同时;小寺也打算把龙口宪兵队主力以及皇协军jing备旅主力都调到河湾镇;田老七如果愿意投靠;那当然是皆大欢喜;他小寺不仅可以白得一批药品;甚至还能够更进一步壮大皇协军力量。
假如;万一田老七不愿投靠;小寺也并不介意出手灭了这股土匪。
所以;小寺做好了两手准备;能拉拢则拉拢;不能拉拢那就开打
所以;这边徐十九刚到牛家;双方坐下来甚至未及展开实质xing的详谈;小寺派来的传令兵就到了:皇协军龙口jing备旅紧急集结;半小时后跟随宪兵队开赴河湾镇
送走了小寺的传令兵;牛四根苦笑着对徐十九说道:“徐长官;jing备旅要出任务了;夺取县城的事怕是要改ri再谈了。”
牛四根刚跟徐十九探讨了里应外合;夺取龙口县城的可能xing。
jing备旅要想反水;难点在于没弹药;平时军需都锁在军火库;由宪兵队专门看守着;只有出任务的时候小ri本才会把弹药分发到jing备旅的各个战斗单位;没有了弹药;皇协军jing备旅就跟拔了牙的老虎;根本翻不起浪来。
要不然;小ri本驻军只有两个中队;伪军却有一个旅;当然;实际兵力只有两个营;但既便只一个营的伪军;如果是全副武装;小ri本只怕连晚上睡觉都得睁半只眼。
所以说;如果没有外力配合;单凭jing备旅就想打县城;基本跟送死差不多
但如果有了外力;局面就又不同了;jing备旅虽然没有军火;却看守着县城四座城门;每一座城门都有一个排的伪军驻守;而监视伪军的ri军只有三个;既便没有弹药;要悄悄解决掉区区几个ri本兵还是很容易的。
解决掉了看守城门的ri本兵;就能够把十九支队放进县城。
十九支队进了县城;就能向宪兵队把守的军火库发起突袭。
只要打下了军火库;jing备旅官兵有了弹药;牛四根还是有底气跟小ri本于一仗的;既便灭不掉小ri本的宪兵队;全身而退跟十九支队去二龙山落脚总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这大的事;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还得敲定中间大量的细节;否则;随便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牛四根和反水的jing备旅官兵就将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小寺一个命令传下来;jing备旅全体开拔;那就只能改天再议了。
徐十九却不这么看;当即说道:“牛旅长;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个机会么?
“机会?什么机会?”牛四根还真没看出来;这中间存在什么机会;难不成在行军到半路突然发难?虽说出任务时弹药将会分发到单兵;可每个伪军也就五发子弹;每挺机枪也就五百发子弹;要当面锣、对面鼓跟小ri本于起来;牛四根还真没打赢的信心。
徐十九长话短说道:“牛旅长;不管小ri本去河湾镇于吗;他总得回县城;我们就在他回县城的必经之路埋伏;然后;前边我们一开火;你们就马上从后面包抄夹击;小ri本也不是天兵天将;猝不及防之下我就不信他们受得了。
牛四根皱眉道:“徐长官;这也太仓促了吧?”
这的确有些仓促;现在就连小寺把宪兵队主力及皇协军jing备旅调去河湾镇于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要在河湾镇呆上几天才能回县城;既便要回县城;焉知小ri本就不会临时改道先去别的镇兜上一圈?还有;伏击点选在哪里?
这中间存在的变数太多;很容易出现纰漏。
牛四根虽下定决心反水;却也不想拿自己的身家xing命冒险;更不愿意把jing备旅几百号官兵置于险境当中。
那个伪军连长也嘀咕道:“小ri本宪兵队主力可有两个中队;还有一辆铁王八;那可不是好惹的;真要伏击宪兵队;那还不如趁宪兵队主力不在的时候来偷袭龙口县城呢;到时我们暗中派几个人回城来接应;或许还有得手的机会
徐十九心头微动;不过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小ri本宪兵队主力调走之后;龙口县城的守备必然会变空虚;但留守的小ri本也必定会提高jing惕;这个用脚都能想得到;而且河湾镇离县城也就几十里;小ri本乘坐卡车、边三轮或者骑马;不到两个小时就能赶回来;如果换了以前的十九大队;徐十九有信心在半个小时解决战斗;可以现在的十九支队;就给半天时间也未必能够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