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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青阳县游击队那也是我们的友军,也是中国的国防力量,现在友军有难,我们又岂能袖手旁观?”
“好吧,你是司令,你的决定我无权反对。”李玉仙耸了耸香肩,俏脸上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说,“不过我有一点我认为有必要提醒司令,小日本公开扬言枪毙刘畅,也许只是个圈套,目的就是把我们皖南抗日救国军引到青阳县,再调集重兵围而歼之。”
徐十九眼神冷下来,盯着李玉仙问道:“李处长,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你刚才不都说了,人终归是要救的。”李玉仙娇怨着瞪了徐十九一眼,说,“不过在出兵之前,我认为有必要由我们军统的人对青阳县城的敌情搞一次侦察,先摸清楚小日本的确切意图,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行动,好不好?”
几个团长便纷纷拿眼睛看徐十九,李玉仙这个建议还是有道理的。
徐十九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当下说道:“好吧,那你们可得抓紧。”
“是!”李玉仙便猛地挺起鼓腾腾的酥胸,娇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第92章第5大队一万层
龙口县城通往盘石寨的公路上,一辆边三轮正风驰电擎般往前疾驰。
高慎行将边三轮开得风车斗转,坐在他身后的黑瞎子直喊老高慢些。
坐在边斗里的徐十九却没感觉,只望着公路两侧的苍茫群山不吭声。
十九支队所属各团已经在集结,武器弹药、口粮也已经下发到单兵,李玉仙的情报处也已经展开了对青阳县城的渗透侦察,龙口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青阳县城的小日本必定会有所察觉。
说到底,小日本也不是瞎子、聋子,他们在青阳游击队跟皖南抗日救国军这边不可能没有潜伏耳目。
小日本肯定会知道这边动静,但如果小日本真的以为皖南抗日救国军会大张旗鼓去攻打青阳县城,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刘畅,徐十九是必须要救的,先不说舒同文这层关系,单就是刘畅救了俞佳兮,徐十九都必须救,但是从一开始徐十九就没想过要强攻青阳县城,在现阶段,无论新四军、国军还是皖南抗日救国军,跟小日本相比始终是敌强我弱。
青阳县城的日军兵力并不多,但是池州
却驻扎着重兵!
青阳县城跟龙口县城不一样,龙口离池州远,青阳离池州却很
近。
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挡住池州方向的来援日军,强攻青阳县城那就注定要失败,这种注定要失败的仗,以前在第58师时,徐十九打过很多,可是现在,他却不想再重复以前的错误了,明知道是错误,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所以拿下青阳县城是绝无可能的,救人还得另想办法。
徐十九转过头来,望着高慎行问:“老高,第5大队集训时间毕竟还是短了些,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把握不敢说,但六分还是有的。”高慎行却显得自信满满。
如果要全歼青阳日军,拿下青阳县城,高慎行是一分把握都没有,但如果仅仅只是闯入青阳县城救一个人,高慎行还真敢夸这口,说到底,青阳县的小日本也绝不可能知道皖南抗日救国军还会有第5大队这样一支特战队!
(分割线)二龙山,黑龙嘴下。言老四一阵狂奔,所过之处,草木树枝都被他身上的衣袂带得东倒西歪。
转眼间,言老四便已经到了崖下,只见他伸手往崖上横出的一颗老树身上轻轻一带,整个身体便已腾空而起,往上升了足有四尺多高,眼看着升势已竭就要下落时,言老四却不可思议地弓腰、再收腹,又硬生生往上拔高两尺。
“好!”
“漂亮!”
“老四好样的!”
站在崖下的李牧、犊子、二愣、王一刀还有小癫子便纷纷大声叫好。
高慎行的第5大队终于正式组建,这只是日常训练中的普通一幕而已。
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第5大队的首批成员加上高慎行也只有七个人,就组建一个小队都还不够数,但这七个人都各有所长。
高慎行的特长就不必多说了,枪法那是一顶一的。
李牧在高慎行的严格要求下,其枪法也大有青出于蓝而青于蓝的架势。
言老四的特长是跳跃、攀爬,由于家境清贫,言老四从小便跟着父亲在山中打猎,为了追逐一只猎物,六七米宽的深涧,言老四都能一跃而过,壁立如削的悬崖,言老四徒手攀爬起来就如同在平地上行走。
犊子的特长是力大无穷,要论块头,没人及得上黑瞎子,可单比拼力量,黑瞎子也要输犊子半分,有次别人非撺掇着两人比拼,结果犊子扛着四百斤的石磨一口气走了五里,黑瞎子却只坚持了四里不到,还险些闪了腰。
此外,犊子还能操纵各种火炮,懂得大拇指测距,还能肩扛迫击炮实施平瞄直射。
至于王一刀,却是刀法大行家,徐十九的白刃拼刺就已经够厉害了,在一二八上海抗战中的炮台山一战,徐十九左右手各持短柄刺刀,至少抹了十几个日本兵,可王一刀比徐十九还厉害,王一刀耍起大片刀来,不出两个回合,必见生死。
第5大队的最后两名成员是二愣跟小癫子,这却是个组合。
二愣臂力过人,他可以将六七斤重的石头扔出七八十米远,甚至可以将小癫子抛上四五米高的断崖,而小癫子的特长是身体轻盈、反应敏捷,遇到连言老四都无法攀援的悬崖,借助二愣跟小癫子这对组合,第5大队就能够轻松翻越。
当然了,作为特战队,他们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言老四在悬崖上兔起鹘落,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经攀上了黑龙嘴,然后一条长索垂下来,李牧、犊子、王一刀、二愣、小癫子等人便顺着绳索纷纷攀援而上,片刻后,六人便已经全部上了悬崖,接着又是下崖。
下了悬崖之后又是二十公里武装越野。
等队员们一路跑回盘石寨时,一个个已经累得跟狗似的
洗过澡、吃过晚饭,按照惯例又是练习特战手语的晚课,可由于高慎行外出,就临时改成了文化课,高慎行秉承了徐十九的作风,对部队的文化学习非常重视,尤其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言老四、小癫子更是重点关注的对象。
文化课自学到一半,高慎行就回来了。
让第5大队的队员们感到意外的是,徐十九竟然也来了
徐十九的到来让特战队员们感到意外之余,心下也不无雀跃,因为徐十九的到来极可能意味着他们将会出任务,高慎行对特战队采取的极限疲劳训练法,何谓极限疲劳训练法?就是平时练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出任务反而变成了一种放松。
所以,当高慎行宣布完命令后,六名特战队员顿时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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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隆幸趁着夜色走上了城头,守在城头上的两名日本兵赶紧抬枪致敬。
野口隆幸举起右手回了记军礼,然后扭头看向了被绑在城头上的高慎行,为了尽可能地把戏演得更逼真,刘畅主动要求特高课的人把他毒打了一顿,打得疲开肉绽,身上的衬衣也几乎被血迹浸透。
“刘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在准备营救你了。”
刘畅冷冷地看了野口隆幸一眼,没有吭声,心里却想,这他娘的算什么好消息?
虽然已经背叛了自己的祖国,还出卖了自己的同志,可是刘畅内心的良知却并未完全泯灭,一方面他希望能够早日回去,回到俞佳兮的身边去,可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回去,因为一旦回去了,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出卖更多的同志。
刘畅也想过回去之后敷衍小日本,不给他们送情报,但是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因为刘畅已经出卖过了一次同志,小日本已经掌握了他的把柄,如果他不配合,小日本只需稍稍向新四军透露出一点点风声,保卫部的同志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给抓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处决,对于叛徒,保卫部的同志一向不会手软o
野口隆幸并没有因为刘畅不搭理自己而生气,又道:“不过,事情与我们的预期有些出入,根据可靠消息,皖南抗日救国军的武器弹药还有行军口粮,已经下发到了单兵,徐十九似乎准备强攻青阳县城,而不是奇袭。”
“这不可能。”刘畅断然道,“绝不可能。”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野口隆幸道,“但事实就是这样。”
“烟幕弹,这肯定是徐十九的烟幕弹。”刘畅一口咬定道,“调动部队强攻,只不过是徐十九放出来的烟幕弹,像徐十九这样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强攻青阳县城的代价,野口桑,请你相信我,这一定是徐十九放出的烟幕弹。”
刘畅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因为如果徐十九不来的话,就意味着他的计划就要落空,对于小日本,徐十九就既便不来,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但对于他刘畅来说,徐十九若不来,那就是失败,因为他既便回去了,因为有徐十九存在,他也注定无法得到俞佳兮。
所以,徐十九必须来,而且必须得死!
第93章行动
第5大队针对刘畅的营救行动当天晚上就开始了。
经过一天勘察,高慎行发现青阳日军的夜间戒备强度很高,尤其是东门附近更是戒备森严,反倒是在白天,日军的戒备会相对松懈一些,显然,小日本认为游击队或者皖南抗日救国军真来偷袭的话,夜间行动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经过反复权衡,高慎行决定在第二天早集时间行动。
青阳县城跟龙口县城一样,每天清晨都会有附近的山民、猎户带着野味或者土产前来赶集,小日本将刘畅绑上城头示众之后,虽然加强了城门附近的警戒力度,却并未强行勒令罢市,每天清晨,早市还是会准时开始。
小野寺对着女墙撒了泡尿,然后挎着枪穿过马道又站到了垛堞后面。
掏出怀表看看时间,才凌晨四点刚过,可东方天际已经露出鱼肚白,城外也陆续出现了挑着担子、扛着猎物前来赶集的山民猎户,不过城门不可能这么早就开,来到城外的这些猎户山民来到城门外
之后,便开始三五成群,凑一起聊天0
时间在百无聊簌中缓慢流逝,小野寺烟瘾再次上来,便走到避风处抽了根烟,等他再从城楼里走出来时,天色已然大亮,此时距离早市开市已经只剩下几分钟,城外前来赶集的山民猎户已经在整理他们的摊位了。
小野寺的目光越过垛堞下看,距离城门口最近是个年轻的猎户,只见他将一捆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麦秸铺在地上,然后将串成一串的猎物依次摆放在上面,这些猎物里有山鸡、野兔、獾子等小动物,赫然还有一头毛色鲜艳的狐狸。
小野寺便有些心动,他认识城里一个皮毛商贩,如果能够把这只狐狸买下来,就可以请那个商贩帮他做一条漂亮的皮毛围巾,届时再将这条皮毛围巾寄回日本送给美子,她是一定会感到无比开心的,想象着爱妻眉花眼笑的模样儿,小野寺脸上便也露出了笑容。
不过很快,小野寺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片黯淡之色。
由于运力紧张,侵华日军普通官兵已被限制往国内邮寄物品,甚至有传言说,就连最基本的物件往来,很快也要加以限制了,所以,既便买下这只狐狸,并且请认识的那个皮货商帮他制成围巾,也根本无法寄回国内,送到美子手上。
小野寺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从那只毛色漂亮的狐狸身上收回来继续往前看,再后面是个卖柴的樵夫,那樵夫满脸木讷之色,身边摆着一挑干柴,小野寺估计了下重量,那挑干柴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心里便暗暗咋舌,这挑夫倒是好力气。
目光继续前移,有一辆大车歪倒在了路边,大车上装载的麦秸已经散落下来,几乎塞住了半条公路,一个年轻的车夫正蹲在侧翻在地的大车旁边,拿着个车轱辘在检查,似乎是在纳闷,好好的车轱辘怎么说断就断了?
一切如常,跟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早上六点,城门打开,早市开始。
城头日军也准时换岗,小野寺被人替下来,回到营房倒头就睡,昨睡之前,小野寺还拿出夹着爱妻相片的士兵证仔细看了看,这小日本浑然不知道,他将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欣赏爱妻美丽动人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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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野兔、獾子,毛色新鲜的狐狸来。”
言老四有一搭、没一搭地叫卖着,遇到有人上前来问价,张开口就是天价,问价的人一走,他便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喊,时不时的,言老四还会跟乔妆成樵夫的犊子以及乔妆成赶大车的高慎行交换一下眼神。
言老四距离城门口最近,肩负着的警戒任务。
简单来说,言老四就是第5大队的眼睛,小日本有没有在城门附近设下陷阱,城内有没有异常的情形,这都需要言老四去认真观察,然后仔细权衡,一旦言老四出了错,那代价极可能就是整个第5大队的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