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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言老四就是第5大队的眼睛,小日本有没有在城门附近设下陷阱,城内有没有异常的情形,这都需要言老四去认真观察,然后仔细权衡,一旦言老四出了错,那代价极可能就是整个第5大队的全军覆灭。
早市已经开始,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城头上的日本兵看起来很放松,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第5大队的队员们已经借着各种身份的掩护,或者进入了城里,或者混迹在了城门口的商贩中间,当然,这也可能只是表面现象,小日本说不定已经张好了口袋,正等着第5大队往里钻呢。
微微抬头,言老四便看到了绑在城头上的刘畅,言老四不认识刘畅,但在出发前言老四曾经仔细辩认过刘畅的照片,第5大队的每个队员都反复看过,这也是为了防止小日本使用调包计,换个假的刘畅引诱他们去救。
尽管城头上的刘畅已经被鞭打得浑身血迹、伤痕累累,就脸上都有好几道鞭痕,可言老四却可以肯定,这个刘畅应该是真的。
一队日军巡逻兵挎着步枪走出来,言老四便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又从麦秸堆上拎起一只足有三四斤重的野兔,冲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日本兵点头哈腰地笑道:“太桑,太桑,刚打来的野兔要不要买一只?只要五角小洋,便宜卖嘞。”
那日本兵却理都不理,挎着刀、昂着头走过去了。
日军巡逻队过去之后,一个伪军排长忽然走过来,斜着眼冲言老四说道:“小子,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打猎啊?”
言老四赶紧连声说不敢。
伪军排长便直截了当说:“这么着,两块大洋,你的这些野味老子全包了。”
“老总,这些野味少说值十块大洋!”言老四一听就急了,不是着急价钱,而是着急这些野味要真让伪军排长买了,他就没了掩护了。
“说啥,十块大洋?你怎么不去抢?!”伪军排长一听就火了。
这时候,六七个流里流气的伪军士兵也背着枪从城门出来,把言老四围住了。
负责掩护言老四的犊子便赶紧回头,向着不远处正在“修理”大车轱辘的高慎行打出手势,问:队长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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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隆幸一大早起来,正在院子里练习剑术。
小日本的剑道经过长时问的发展,已经衍生出了一整套像模像样的剑道文化,包括练习时使用的护具,练习开始之前的行礼,以及攻击之中不准使用下三滥的招数等等,野口隆幸身为神道无念流流主的亲传弟子,讲究就尤其多。
野口隆幸一顿疾风暴雨般的狂攻,陪练的石田便被打翻在地。
石田卸下头上防护面罩,看着野口隆幸抵住自己咽喉的木剑,苦笑道:“野口桑,你的剑道又精进了,真不愧是千叶流主的亲传弟子。”
野口隆幸收回木剑,也卸下头上面罩,说:“石田桑,你的剑道却似乎是退步了。”
“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石田爬起身来,蹬着木履走到野口隆幸身边,又从副官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苦笑道,“自从当上这个特高课长,我就再没机会静下来体悟剑道真谛,更何况,我也没有千叶流主那样的老师”
野口隆幸便勉励道:“只要肯付出努力,石田桑还是可以在剑道有所成就的。”
“算了,还是先为天皇陛下效忠,打赢这场圣战再说吧。”石田摇了摇头,又问道,“野口桑,旅团长那边回复了吗?”
野口隆幸席地坐下来,也从副官手中接毛巾擦了擦脸,说:“旅团长已经从九江紧急调谴了一个步兵大队到池州,还给这个步兵大队配了二十辆边三轮摩托车、三十辆卡车,外加
两辆维克斯装甲战车,这几乎就是一个摩步大队了。”
“哟西。”石田欣然道,“有了这个摩步大队,池州援军就能在四个小时之内赶到青阳县城,徐十九和皖南抗日救国军不来便罢,若敢来,就必死无疑!”
野口隆幸点点头,问:“龙口方面,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还没有,迄今为止皖南抗日救国军都还没有从龙口开拔。”说到这里,石田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如果徐十九和皖南抗日救国军始终都按兵不动,藤堂旅团长就向池州派出一整个摩步联队又有什么用?
除非藤堂旅团长下定决心夺回龙口,不过现阶段,日军夺回龙口的条件显然还不成熟,因为第ll军才刚刚结束南昌会战,参战各师团包括独立混成第l4旅团,都已经精疲力竭,不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很难投入再一次的进攻作战。
第94章得手
犊子向高慎行打来手势,问:动手还是不动手?
高慎行看着正围住言老四推搡的六七个伪军,瞬间便做出了决定,动手!
几乎是在高慎行向犊子打出动手手语的同时,犊子就已经把身边一捆干柴推倒,然后迅速从干柴捆里取出了一门82mm口径迫击炮,附近几个卖菜的山民还有县城里出来赶早市买菜的市民见状,顿时一哄而散。
围着言老四的六七个伪军,还有伪军排长也一哄而散。
虽然伪军排长腰里别着枪,几个伪军肩上也挎着步枪,可他们的枪膛里根本没子弹,有枪没子弹,跟烧火棍有啥区别?
再看看人家,一出手就是迫击炮!
那可是迫击炮,迫击炮啊,来的就算不是正规国军,也绝对是新四军主力,又岂是他们这些二鬼子、伪军招惹得起的?
没说的,赶紧有多远就躲多远。
这时候,守在城城头上的两个日本兵也意识到了不对。
只不过,不等这两个日本兵做出反应,两颗灼热的子弹便已经高速旋转着飞过来,一下射穿了他们的头颅,子弹高速旋转时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将两个日本兵的颅骨从后脑勺处整个撕开来,脑组织都喷了个精光。
这一切说来慢,其实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高慎行的第5大队虽然只集训了半个月,但除了言老四、小癫子和二愣,其他四个人却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尤其是李牧的枪法,更是直追高慎行,两百米距离上,李牧爆小日本头就跟别人五十米内打固定标靶一样简单。
紧接着,犊子也架好了他那门迫击炮。
只听嗵的一声,一发烟幕弹落在城门附近,第二发更准确地落在了城头。
这烟幕弹是打下龙口县城后缴获的仅有的几样战利品之一,但只有十发。
几发炮弹过去,当巡逻到五百米开外的日军巡逻队听到枪声兜转回来时,城门附近已经完全被烟雾所笼罩,五百米的距离,虽然处在日军三八大盖的有效射程之内,但却没几个日本兵有这样的射术,有了烟幕阻挡,那就更捉瞎了。
“老四,老王,上!”高慎行一边冲言老四大吼,一边将从麦草堆里扒落出来的捷克式轻机枪架起来,这时候,城门洞里隐隐传来日本兵的呼喝声,不出高慎行所料,小日本果然还是设了陷阱,听杂乱的脚步声,里面的日本兵至少有一个小队。
高慎行不由分说,对着城门洞就是一梭子,烟雾中传来好几声惨叫。
紧接着,城门洞里便响起了歪把子的怒吼,还有子弹嗖嗖尖啸着从高慎行头顶掠过。
由于烟雾遮掩,小日本只能对着城门口范围射击,不过小日本的机枪手还是有点实战经验,如果不是高慎行经验丰富,打完一梭子之后立刻就转移了射击位置,只怕此刻,他就已经被小日本的机枪打成筛子了。
城头上也出现了十几个日本兵,不过城头上同样被烟雾所笼罩,所以这十几个日本兵也同样只能够对着城外胡乱开枪,而第5大队又只来了几个人,目标极小,小日本凌乱的步枪火力几乎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个时候,言老四和王一刀已经套好了防毒面具。
防毒面具也是上次打下龙口县城后缴获的战利品,可惜只有两套。
言老四跑了二十多米,便已经到了极速,最后竟凭借巨大的惯性,硬生生跑上了青阳县城既不高也不算陡的城墙。
城头上的烟雾虽然浓,却也没有浓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看到一个人突然从城墙翻上来,城头上的十几个日本兵立刻就发现了,为首的军曹长一声令下,十几个日本兵便同时拉开枪栓,退出了枪膛里的子弹,然后迅速呈扇形散开来,端着刺刀向言老四逼了过来。
小日本的单兵素质还真不赖,尽管烟雾熏得他们眼泪直流,可是这十几个日本兵却还是强忍着,端着刺刀一步步逼过来。
言老四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竟有些发懵。
好在这时候王一刀也手脚并用爬上了城头,看清楚城头上的情形之后,王一刀翻手从背上卸下大片刀,一边大步流星迎向挺着军刀走在最前面的小日本的军曹长,一边头也不回地冲言老四大吼:“老四,这几个小日本交给我了,你去救人,快!”
言老四这才如梦方醒,转身疾步冲向绑在城头上的刘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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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响起时,野口隆幸跟石田刚坐下来准备喝早茶。
“怎么回事?”石田一下没反应过来,茫然问,“哪来的枪声?”
“枪声来自东门方向!”野口隆幸一下分辩出枪声传来的方位,凛然道,“难道……真是那个徐十九救人来了?”
刘畅曾信誓旦旦向野口隆幸跟石田表示,像徐十九、高慎行这样本事高强的人,单枪匹马直闯青阳县城是极有可能的,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们不敢去的地,可野口隆幸跟石田却并没有把刘畅的判断当一回事。
野口隆幸跟石田明显更相信自己的判断,皖南抗日救国军或者新四军若想救人,那就只能调集主力强攻青阳县城,除了这别无他途。
当然,野口隆幸并没有彻底无视刘畅的意见,尽管他不认为徐十九敢单枪匹马前来青阳县城救人,但他仍旧在东门附近埋伏了一个小队,只要徐十九还有那个高慎行敢来,野口隆幸就有九分把握留下他们。
“徐十九?!”石田顿时兴奋起来。
“走,看看去。”野口隆幸也虎地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野口隆幸其实并不在意徐十九,他更在乎的其实是高慎行,当初跟高慎行在南京水西门附近城垣缺口处交手的那一幕,至今还留在野口隆幸的脑海里,尽管嘴上承认高慎行要比自己厉害,但在内心,野口隆幸却并不这么认为。
野口隆幸相信,当初要不是他大意,要是他早知道对方有这么个厉害的狙击手,那么上次交手的结果就不该是他受伤,而应该是对方被他一枪打爆头!对于自己的枪法,野口隆幸有着超强的自信心,而且从未曾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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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隆幸跃跃欲试,刘畅同样兴奋莫名。
被捆在城头上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尤其现在还是夏天,蚊叮虫咬,一夜下来身上就全是小红疙瘩,刘畅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靠着木桩正准备打个盹休息下,结果就被两声极其突兀的枪响给惊醒了。
急睁眼,城头值守的两个日本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骤然问发生的一切令刘畅ji动不已,来了,真来了,徐十九终究还是来了!
想到日军在城门内埋伏了一个小队,想到徐十九很快就会死在小日本枪下,刘畅就兴奋得想要高喊:佳兮,你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只不过,再接下来发生的战斗场面,却让刘畅暗感心惊
刘畅并不确定徐十九来没来,但前来营救的只有几个人却是确凿无疑的。
但就是这廖廖几个人,却打得小日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无论是枪手的远距离狙杀,还是操炮手发射烟幕弹,模糊双方射界,还是乔妆后抵近埋伏,从头至尾安排得滴水不漏,这样高素质的一支部队,无疑是令人生畏的。
刘畅正咳得死去活来,一副防毒面具忽然覆在了他脸上
刘畅近乎贪婪地呼吸了两个清新氧气,再透过防毒面具玻璃面罩往外看,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并不是他记忆当中的徐十九,那人憋住了呼吸,从腰问拔出短柄刺刀刷刷两杀就挑断绳索,恢复了刘畅的自由。
“请问,你是十九大队的吗?你们徐大队长来了吗?”
刘畅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徐十九来没来,一恢复自由便赶紧问。
前来救人的言老四却根本没空搭理他,一把就将刘畅背起来,转身就走。
“放我下来,这位同志,快放我下来,我能走,我自己能走!”刘畅剧烈挣扎起来。
言老四却还是充耳不闻,背着刘畅来到城墙边,然后抓住刘畅的双手把他放了下去,城墙脚下有人接应,把刘畅托举着放了下去。
第95章生死较量
当野口隆幸、石田带着一个小队赶到时,笼罩在城门附近的烟幕已经散开,整个现场却早已经狼藉一片,城门洞里俯卧着几个士兵,身下有殷红的血渍浸出,还有个士兵挨着门墙在那里哀哀呻吟,一手捂着自己腹部,指缝问隐隐有血迹渗出。
城门外枪声依然ji烈,还有日军官兵此起彼伏的呼喝声音。
“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