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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姑冲后院呶了呶嘴;说道:“在;老四在后院收拾犁耙呢。”
“行;我去跟老四说几句话。”牛四根笑了笑;也不进屋;直接就到了后院。
言老四正在后院忙着拾掇来年春耕的农具;看到牛四根进来;也不肯打招呼;只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然后把脸转了开去;言老四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皖南抗日救国军;但他心里对部队的感情却是割舍不了的;所以对擒住徐十九的牛四根自然就是恨之入骨。
“老四;忙着呢?”牛四根笑了笑;在言老四面胶坐了下来。
言老四没有理会;依然叮叮当当地敲着手里的犁耙;秀姑从堂屋里面拿出水壶、水杯来给牛四根倒水;看到言老四不理牛四根;便忍不住数落:“老四;牛旅长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吭一声;别跟个闷葫芦似的。”
对于言老四不肯接受伪军招揽的事;秀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不能够说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至少现阶段;中国的抗战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虚与委蛇也是可以接受的;至少;如果言老四加入了伪军;她和几个孩子就不用再担心受别人欺负了。
“弟妹;你别管我;还是忙你的去吧。”牛四根接过茶杯;赶紧道谢。
秀姑放下茶壶走了;牛四根看了看依然闷头于活的言老四;低声说道:“老四;我知道你是个忠厚人;心里也一直都割舍不下对十九支队的感情;今天我过来也不是为了劝你加入皇协军;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你听到的并不一定就是事实;既便是你亲眼见到的;有时候也可能是假的。”
言老四便抬起头来;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牛四根;他听不懂牛四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希望老四你在做任何决定前都要冷静。”牛四根严肃地道。
言老四定定地看着牛四根;好半天后才低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牛四根看看四周;低声说:“譬如说;言维新让你加入皇协军第一旅;你为什么不冷静地思考一下;也许你加入第一旅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够关照以前的老弟兄;还能够确保妻儿老小不受人欺负;不是吗?”
“你是让我当汉……”言老四勃然变色;当时就要发作。
“我说了;冷静;你要冷静。”牛四根伸手制止言老四;接着说道;“你在说任何话;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应该冷静思考;老四;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你一定会想明白我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完;牛四根就直接站起身来走了。
目送牛四根离开;言老四却陷入了困惑中;牛四根倒底想对自己说什么?
轻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却是秀姑过来了;问道:“老四;牛旅长走了?”
言老四嗯了一声;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疑问当中;秀姑却不高兴地说道:“嗯嗯啊啊的你于吗呢;丢了魂了?”
言老四摇了摇头;忽然说:“秀姑;我出去一趟。”
“现在?都快吃饭了;你还要于吗去?”秀姑问。
“我找言维新去。”言老四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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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沙龙。
酒过三巡;言维新终于进入了正题。
牛玉堂听了之后却大吃一惊;说道:“什么;你们要对皖南抗日救国军残部下手?”
“怎么?”言维新笑吟吟地看着牛玉堂;反问道;“难道你们真就愿意皖南抗日救国军残部加入皖南警备师?你老兄还有牛旅长就不怕将来有人打你们黑枪?”
牛玉堂迅速恢复了冷静;又接着问:“可这不是小事;藤堂高英会答应?
言维新阴阴一笑;说道:“你以为呢?如果没有藤堂高英暗中首肯;我们敢动手吗?”
“这么说……”牛玉堂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么说这只是一个圈套;藤堂高英从来就没想过真要把皖南抗日救国军残部招揽过来;他此举不过是为了把对方引出来;然后加入消灭?”
“这个可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言维新道;“我只问你;如果我们第一旅有所行动;你们第二旅配合还是不配合?”
“行;我们第二旅可以酎合。”牛玉堂知道牛四根绝对不可能反对合作;因为合作这事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对他们兄弟俩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说到底;现在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皖南抗日救国军的残部;当下牛玉堂便答应下来;又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嘿;你小子可真会挑时候。”言维新苦笑摇头;接着说;“行;先说说你的条件。”
牛玉堂道:“把你们第二旅设在李家镇、河湾镇的招兵处给撤了;你们第一旅都已经扩充到了两千多人了;我们第二旅却还不满一千人;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言维新也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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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色快要黑下来;小日本多半不可能在晚上再追过来;主力部队也差不多已经走远;小癫子便把跟他一起留下负责断后的十几个老兵从藏身处叫出来;准备追赶主力部队;别看小癫子现在还只有十六岁;却已经是班长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牵在手里的老黑却忽然翻起嘴唇;呲出獠牙;冲对面的山坡发出了低沉的嘶吼。
小癫子和另外十几个老兵顿时呼喇喇地散开来;就地隐蔽。
很快;小癫子和十几个老兵便听到有悉悉碎碎的声音从前面山坡上传来;这时候没有风;整个山坳里一片寂静;所以这声音听起来便显得格外的突兀;不过小癫子暂时无从辩别这究竟是人发出的声音;或者只是有野兽从那里经过
小癫子一挥手;十几个老兵便纷纷举起步枪;对准了山坡。
下一刻;那悉悉碎碎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对方似乎也已发现了他们。
不是野兽;是人小癫子一下就判断了出来;然后将右手食指轻轻搭在了步枪扳机上面。
第112章残忍
双方的对峙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对面山坡上忽然有人在喊:“对面的人;你们是不是皖南抗日救国军第十九支队的弟兄?”
小癫子给一个老兵使了个眼色;那老兵立刻扯开嗓子大喊:“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们是新四军青阳独立团的”对面山坡上立刻有回应;“我们奉了舒政委的命令;前来跟你们联络;你们别开枪;我们这就出去了。”
“听着;没有我命令;都不许开枪。”小癫子当即下命令。
片刻后;六个身影便从对面山坡上的树林里缓缓走了出来。
小癫子也独自一人从藏身处站起来;拿枪口指着对面领头的那个;喝道:“你们站住”
“小兄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刘畅;去年还是你们把从青阳救出来的。”刘畅记忆力极好;一下就把小癫子给认出来了;跟一年多前相比;小癫子已经长高了;也变强壮了;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坚毅;残酷的战争生涯总是特别容易催人成熟。
“哦;是你呀?”小癫子也记起了当初他们第五大队救下的这人;原本绷紧的神经立刻就松懈了下来;然后回头招呼身后埋伏的十几个老兵;“都把枪收了;是自己人。”
十几个老兵便纷纷收了枪;从藏身处走出来;刘畅也带着敌工部的五名枪手走了过来。
握过手;刘畅问小癫子道:“小兄弟;你们李营长呢?我有急事要马上见你们李营长。”
小癫子便说道:“我们刘营长在前面;你们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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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小癫子便带着刘畅一行追上了大部队。
李子涵布置岗哨去了;不在;李双枪也带了人去打猎;同样不在。
几个高级军官就只杨大树在;杨大树是李子涵的嫡系;见了刘畅当然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不管怎么说;人家新四军这次终归是来救援十九支队的;尽管他内心非常清楚新四军此来未必就有什么好心。
可是至少在明面上;他们终归是来帮助他们的。
冷淡地招呼过;杨大树就借口离开;却把刘畅跟敌工部的六名枪手晾在原地。
刘畅也没心思跟杨大树虚予委蛇;现在他急切地想要见到一个人;就是俞佳兮。
在靠近水源的一处山涧里;刘畅终于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俞佳兮;在刘畅眼里;俞佳兮比以前更加的消瘦;却也更加清丽;清丽得就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能让人自惭开愧。
俞佳兮正在忙着清洗绷带;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靠近的刘畅;刘畅费了好大的努力;才强行压下冲上去将俞佳兮一把搂入怀里的冲动;然后竭力在脸上装出平静的样子;绕过小溪;走到了俞佳兮的对面;然后笑着招呼:“佳兮。
俞佳兮抬头发现竟是刘畅;不禁一愣:“刘于事?”
“佳兮;我们分开之后这一年多时间;你还好吗?”刘畅问。
俞佳兮便微微蹙了蹙秀眉;刘畅问话的语气虽然听着很平淡;就跟两个好朋友聊天;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可俞佳兮却听了出来;刘畅的这句问话其实隐含着暧昧;什么叫我们分开之后的这一年多时间?搞得两人跟恋人似的
“我都挺好的。”俞佳兮恬淡地笑笑;又低下头;继续洗他的绷带。
刘畅内心便感到像被什么尖锐物体给猛刺了一下;时隔一年;刘畅原以为他对俞佳兮的感觉已经变淡了;既便还没有完全放下;至少也可以做到平常心对待;可是;真等见了面刘畅才发现;他对俞佳兮的迷恋;其实更深了;甚至都已经融入到骨髓里了。
看到俞佳兮对自己如此之冷淡;刘畅内心便涌起莫名的愤懑。
当下刘畅便说道:“佳兮;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徐十九已变节了。”
俞佳兮正在浣洗绷带的双手猛然一僵;俏脸上也顷刻间失去了血色;刘畅看在眼里;内心里竟然隐隐涌起一种残忍的快感。
不过;俞佳兮很快就恢复冷静;说道:“我不信。”
“我也不愿相信;但不幸的是;事实就是这样子。”刘畅摊了摊手;接着说道;“徐十九已经在上海、武汉还有南京各大报纸头版头条刊登声明;公然宣布脱离国军战斗序列;这其实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
俞佳兮依然摇头;冷然道:“刘于事你不必说了;除非我亲眼看见;否则;我绝对不相信阿九会变节;也不怕你笑话;我就相信任何人变节;也绝不相信他会变节。”
刘畅内心越发的愤满;脸上却还保持着镇定;说:“佳兮;我知道此刻你内心肯定很伤心;也一定很愤怒;不过你一定要冷静;有些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发生了;无论我们相信还是不信;他们真发生了;我们必须得要面对。”
俞佳兮便再不愿意听刘畅说话;抱起才洗了一半的绷带匆匆离开了。
不过;当背转过身去时;俞佳兮的俏脸上却悄然滑落了两滴泪水;有道是;空穴不会来风;既然都刘畅这么说了;那就必定有其缘由;俞佳兮忽然感到莫名的心慌;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徐十九似乎真出事了。
刘畅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他跟着俞佳兮来到了伤员的临时安置点。
伤员的临时安置点选在一处避风的山坳里;此时二龙山区已经进入了寒冬;山里气温极冷;晚上露营如果不生火;人根本就扛不住。
刘畅跟过来时;伤员安置点已经升起了好几堆篝火;俞佳兮正就着火烘烤刚刚洗好的绷带;因为每天都得行军;所以根本没时间晾晒洗于净的绷带;俞佳兮就只能晚上就着火把绷带烘于;为了烘于所有绷带;有时候一烘就是一个通宵。
看到刘畅过来;俞佳兮刚刚舒展开来的秀眉便又不自觉蹙成了一团。
刘畅绕过两堆篝火;又从两个重伤员的担架上跨过;当他抬起右脚;准备跨过第三个重伤员的担架时;人却忽然间僵在那里;就像被人突然间施了定身法;一下僵在了那里;就连已经抬起来的右脚也以一种极古怪的姿势停在担架上方。
俄尔;担架上的重伤员忽然轻轻呻吟了声。
霎那之间;刘畅就跟触电似的;一下就转过了身去。
正好小癫子端着一锅刚刚煮开的野菜粥走过来;看到刘畅脸色苍白;便问道:“刘于事;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没;没什么。”刘畅就连话都说不利索;转身飞也似地走了。
小癫子愕然站在那里;然后低头看了看端在手里的野菜粥;自语道:“至于嘛?不就是一锅野菜粥么;搞得就跟喝毒药似的;再者说了;这野菜粥又不是给你喝的;你就想喝我还不给;哼。”
再说刘畅;匆匆找到敌工部的六位枪手;低声道:“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刘部长;这是为什么?”
“就是呀;这次过来我们的任务可不止一个。”
“是啊;眼下正是我们掌握这支武装的最佳时机。”
六名枪手纷纷反对;刘畅也没办法跟他们解释什么;难道跟他们说;他刚刚看到了野口?
野口曾经是青阳县宪兵队长;刘畅被捕;然后变节;野口可说是直接当事人;现在野口竟然出现在了十九支队军中;而且穿的还是十九支队的军装;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野口已经被反战联盟的人策反;他已经加入了十九支队。
第113章节外生枝
刘畅其实早就听说高慎行的第五大队加入了一个极其厉害的日本兵;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把这个日本兵跟野口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