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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节外生枝
刘畅其实早就听说高慎行的第五大队加入了一个极其厉害的日本兵;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把这个日本兵跟野口联系起来;因为在他想来;像野口这样顽固的日本人;就是死;也绝对不可能背叛日本加入到中国人阵营。
然而现在;事实却截然相反
野口反水;刘畅就不能不担心;他已经把自己的事告诉了徐十九或者高慎行;甚至;就连李子涵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暂时隐而不发;等待合适的时机再戳穿他的真面目;所以;刘畅是一刻也不敢在这多呆了。
刘畅正要强行下令;眼角余光忽然看到李子涵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杯弓蛇影的心态;刘畅总觉得李子涵的手在有意无意地往腰间的枪套摸;仿佛下一刻就会拔枪;李子涵已经过来;这时候刘畅便也不敢妄动;当即强自镇定下来;一边主动迎上李子涵;说道:“李营长;我正找你呢。”
李子涵点点头;说:“刚才小癫子跟我说了;什么事儿?”
“是关于转移的事。”刘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低声说;“眼下第十九支队的困难;想必李营长比谁都更清楚;二龙山根据地怕是必须得放弃了;阿文;你的老战友;这次带来了青阳独立团的一个营;专门负责接应你们去青阳县;不过现在被小日本的尾原大队堵在前边;我就是奉命过来联络的;请你一定带着部队过去汇合;然后转移去燕窠。”
李子涵只淡淡一笑;说道:“刘部长;对吧?请你回去转告阿文;就说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燕窠我们暂时就不去了;因为这边我们还有事儿。”
眼前这个刘畅还有舒同文安的什么心;李子涵比谁都更清楚;别看这两人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可真要把表面剥开来;底下的实质却还是一样的冷酷;说到底;政治从来就不会是温情脉脉的;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肮脏的;就是政治。
至于说舒同文跟刘畅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收编十九支队残部。
别看十九支队现在就剩下四五百号残兵;可是这四五百号人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那是从大浪淘沙中幸存下来的;只要给他们足够的给养;他们立刻就能恢复战斗力;重新又变成一支嗷嗷叫的精锐。
新四军如果收编了十九支队;就能以这批老兵为基于;转眼之间编成一个主力团
“有什么困难;你们可以提出来;只要我们能办到的就一定满足。”刘畅当即表态道。
“不是什么大困难;不过是几件小事而已;我们很快就能够做到。”李子涵淡然摇手;说道;“而且我们自己就能完成;就不烦劳贵党、贵军了。”
“李营长;你这就见外了;咱们可是一家。”刘畅义正词严地道。
李子涵心中冷笑;谁跟你们共产党是一家?只等抗战胜利;等到蒋委员长腾出了手来;早晚还是要解决共产党的;不过李子涵当然不会跟刘畅说这个;当下说道:“刘部长;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自己能够解决;就不劳烦贵党、贵军了。”
见李子涵态度坚决;刘畅便也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了。
而且经过刚才这片刻的交谈;刘畅也已经从骤见野口的慌乱中镇定下来;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也许事情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糟;当下岔开话题;问道:“李营长;刚才在伤员临时安置区;我好像看到了青阳县宪兵队长野口;这是怎么回事?刚抓到的日军战俘吗?”
“什么战俘;野口早就加入咱们十九支队了;他现在可是第5大队的骨于。”李子涵说着神情便黯淡下来;又接着说;“可惜在昨天凌晨一次行动中受了重伤;佳兮说他最多还能撑一天时间;也不知道老高和小牧能不能及时弄回医疗设备。”
“老高和小牧弄医疗设备去了?”刘畅顿时心中大定。
从李子涵的言行看;他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变节的事;否则他的心机也太深沉了。
由此可见;野口应该没把他的事情公诸于众;仔细想想;这其实也有可能;毕竟;皖南抗日救国军跟新四军是两回事;刘畅是潜伏在新四军的奸细;野口投的却是皖南抗日救国军;似乎犯不着多管闲事;免得吃力不讨好;反而给人安个挑拨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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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家镇;小日本独立混成第14旅团司令部。
藤堂高英在副官小笠原和几名作战参谋的簇拥下走出言家大院;只见两辆仿维克斯装甲车早已经停在了大门外;在装甲车的后面还停着四辆卡车;一队队的日本兵正从司令部里跑步出来;紧张而有序地登车;在前方;另有几辆边三轮摩托车;上面却已经坐满了日本兵;最前面那辆边三轮的边斗上还架起了机枪。
小笠原抢先两步;替藤堂高项打开了装甲车车门。
藤堂高英却没有立刻上车;而是扭头问徐十九道:“徐桑;你真准备好了吗?”
牛翻译官已经先一步前往二龙山去跟皖南抗日救国军接洽去了;所以;藤堂高英差不多也要带着徐十九赶赴更靠近二龙山的赤土据点;准备接收皖南抗日救国军的残部。
当然;所谓的接收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藤堂高英早已经暗示过言三拳;准备消灭皖南抗日救国军。
徐十九冷冷掠了藤堂高英一眼;说:“只要你们有足够的诚意;那就不会有问题。”
顶替牛翻译官的新翻译是个眼镜男;因为紧张;说得结结巴巴;不过藤堂高英还是听清了;当下欣然点头;说道:“哟西;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说话之间;宪兵队长羽田也挎着军刀匆匆过来。
“将军阁下;出事情了。”羽田走到藤堂高英跟前;低声说道。
藤堂高英便皱紧了眉头;他很讨厌这样的突发状况;当下问道:“什么事情?”
“我上午曾向您报告过;草场中队的一个巡逻小组于拂晓前不知所踪;配属的一辆边三轮也不见了踪影;可就在片刻前;宪兵队的巡逻队在一次例行巡逻时在镇外一处废弃的砖窑内发现了那辆失踪的边三轮。”羽田说。
藤堂高英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羽田道:“我判断;肯定有不明武装分子潜入了言家镇;至于是哪方势力的武装分子;目前还不得而知;还需要进一步排查。”
“行了;我知道了;羽田桑;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处理了。”藤堂高英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在广大日占区;中国武装分子的渗透活动可以说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如果为这样的事情而操心;那藤堂高英就甭于别的事情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藤堂高英不想节外生枝。
“哈依。”羽田重重鞠首;先目送藤堂高英上了装甲车;又目送整个车队缓缓驶出了言家镇;这才回头吩咐副官道;“命令;立刻封锁所有的交通通道;凡镇上居民;一律不许外出;发现没有携带良民证的可疑人员;立刻逮拿;若拒捕则格杀勿论”
“哈依。”副官重重鞠首;转身匆匆去了。
第114章造化
言家镇;小日本野战医院。
“八嘎”高慎行一耳光狠狠扇在面前的日本军医脸上;满脸的怒不可遏
拎着药箱、背着器械包跟在高慎行身后的李牧却冷冷地打量着前方大门口;那两个持枪警戒的小日本宪兵;并且在心里不自觉地计算着双方的距离;同时做出估计;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发动;有几分把握将两人一举格杀。
此时的李牧;还有高慎行;都穿着日军军装;高慎行穿的中尉军装;李牧穿的少尉军装;外面都披着白大褂;俨然一副军医装束;这都是从野战医院的更衣室抢的;这两套军装还有白大褂的原主人都已经被李牧给拧断了脖子。
这两套军装还有白大褂帮了李牧、高慎行很大忙;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搞到了急需的药品还有手术器械;不过;最终使他们暴露身份的也还是这两套军装和白大褂;刚才;眼看都快要顺利离开医院了;却被一个同样装束的日本军医给拦住了。
那个日本军医穿着少佐军装;多半是野战医院的院长;看到俩面貌陌生的部下;出于本能当然会拦下来询问;结果却被高慎行老实不客扇了一记耳光;这记耳光一下就把这少佐给扇懵了;他的大脑一下有些短路;这怎么说的?一个小小的中尉竟然也敢扇他耳光?
就在少佐发愣瞬间;高慎行已经大步走向门口持枪警戒的那两个宪兵;那两个宪兵浑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两个尉官军医过来;本能地挺身立正、鞠首;就在这个时候;挨了一耳光的日军少佐终于回过神来;用日语大吼:“拦住他们;他们是奸细”
听到少佐的大吼声;两个宪兵赶紧从肩上卸下三八大盖;然而;不等他们推弹上膛;高慎行就已经冲到他们的跟前;说时迟那时快;高慎行一记凶狠的肘击已经砸在左侧那个日本兵咽部;只听喀嚓一声;那日本兵的咽部已经被砸碎裂;几乎是同时;李牧凶狠的一脚也已经踹在了左侧那个日本兵的腹部;一下就把那日本兵的膀胱踹得爆裂开来。
两个日本兵遭此突击;一下就萎顿于地;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
在身后那个少佐军医追出来之前;高慎行和李牧就已经冲出医院大门;然后直奔停泊在院子里的卡车而来;等少佐军医带着更多的日本兵冲过来;高慎行早已经打着卡车;用右脚脚尖在油门上狠狠一踩;卡车便轰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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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翻译官已经先一步进了二龙山。
几乎在藤堂高英、徐十九他们赶到赤土据点的同时;牛翻译官也在尾原大队一个尖兵小组的保护下找到了十九支队。
“别开枪;对面的国军兄弟;别开枪。”牛翻译官打着白旗;从树林中走出来。
“小癫子;打还是不打?”一个老兵扭头看着小癫子;问道。
小癫子想了想;低声道:“先别开枪;看看他到底想于什么。”
附近埋伏的十几个老兵便纷纷将枪口稍稍抬高。
只片刻;牛翻译官就打着白旗来到小癫子跟前;被小癫子牵在手里的老黑便翻起嘴唇;冲牛翻译官呲出了冷森森的獠牙;牛翻译官吓得直哆嗦;问道:“小小小;小兄弟;它不不不;不会;咬咬我吧?”
“你放心。”小癫子冷冷地道;“它虽然是狗;却也不屑去咬另外一条狗
牛翻译官便臊着脸愣在了那里;这时候如能找着一条地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钻进去;因为无论是谁;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这么嘲弄;心里都不会好受。
“说吧;什么事?”小癫子冷冷地问道。
牛翻译官看看两侧山岩、树林里隐藏的十几个老兵;说道:“我想见你们长官。”
“想见我们长官?”小癫子冷冷看了牛翻译官一眼;示意一个老兵上前来搜身;那老兵搜完身之后冲小癫子摇摇头;示意牛翻译官身上没有藏武器;这个时候;在高处瞭望的哨兵也打回手语;刚才跟牛翻译官一起过来的几个日本兵也已经回去。
小癫子便叫出一个老兵;说道:“大老猫;你带他去见李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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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前面有个哨卡”坐在副驾驶位的李牧忽然大叫起来。
“该死”高慎行也已看到了;当即狠狠咒骂一声;松开了踩着油门的右脚。
卡车的车速很快减下来;缓缓接近哨卡;哨卡后面;至少一个班的日本兵正严阵以待;右侧的环形街垒后面还架着机枪。
看到卡车缓缓靠近;就有一个日军少尉带着两个端着刺刀的日本兵从拒马后面迎出来;挥手示意高慎行把车停路边;接受检查。
高慎行便回头冲李牧使个眼色;李牧会意;当即从腰间卸下一颗手雷磕开引信。
说时迟那时快;那日军少尉已经走到车前;卡车也已经减速到将停未停的关口;就在日军少尉以及街垒后面的日本兵稍稍放松警惕的瞬间;高慎行的右脚猛然发力;一下就将油门踩到底;眼看就要停下的卡车便轰的一声又往前窜出去。
迎上来的日军少尉措不及防;一下就被撞飞了出去。
跟在日军少尉后面的两个日本兵因为多了半秒钟的反应时间;本能地往旁边一扑;险之又险地躲了开去;几乎是同时;李牧也将手雷从打开的车窗扔了出去;手雷原本就已磕着;在李牧手中耗掉了数秒延时;所以;刚扔到街垒上空就轰的炸了。
小日本仅有的那挺机枪还没来得及开火;就歇菜了。
“嘭”轰鸣着的卡车一下把拒马撞开;扬长而去。
等羽田带着宪兵队的一个中队赶到哨卡;却只看到满地狼藉;现场除了几具尸体;还有被撞得飞到了十几米开外的两截拒马。
“八嘎牙鲁。”羽田气得嘴巴直犯抽抽;抬头看看前方公路;扬起的灰尘尚未及散去;当下又咬牙切齿地道;“追;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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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山中;十九支队残部仍在不停地转进。
将近中午;李子涵下令原地休整两个小时。
刘畅来到伤员的临时安置点;只见俞佳兮正用嘴嚼碎了草药;敷在野口胸前的伤口上。
“佳兮;这是什么药?”刘畅走过来;在俞佳兮身边蹲下来;又拿起地上草药闻了闻。
“白茅根;本草纲目上记载的一种药;可以止血;不过效果不如西药。”俞佳兮敷完药又低头趴下身来;听了听野口的心跳;发现野口的心跳已经微弱到几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