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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微笑着;身体晃了晃;然后软软地向着一边瘫倒了下去;高慎行愣了一下;赶紧抢上来把徐十九扶起;李子涵、李双枪等军官也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急得不行;李子涵更是急得要跟高慎行动手;你他娘的不知道老徐身体不好?
“没事;我没事。”徐十九却无力地摆了摆手;笑着说;“真的没事;快;你们快扶我进池州城;老子要亲手缴了吉川喜芳这个老鬼子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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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百韬、陈士章等第25军的高级将领;还有第军的广大官兵们;同样欣喜若狂。
只不过;黄百韬很快就冷静下来。
小日本投降了;向谁缴械就成了问题。
没有任何犹豫;黄百韬当即命令陈士章带一个团开进池州;准备接受小日本投降;并接收小日本第ur师团的所有武器装备;尽管第40师已经换装美械装备;可第75师还有第10沛却没有。
所以说;第军仍然需要小日本第ur师团的武器装备。
还有池州这座紧扼长江航道的中等城市;也绝不能落在皖南抗日救**的控制下;更不能落入**新四军手中。
只可惜;当陈士章带着一个团来到池州城外;日军却拒绝放他们入城。
陈士章百般叫门;城内的日本兵就是不肯打开城门;只是跟陈士章说;他们只愿意向真正的对手缴械。
陈士章问他们;谁才是日军真正的对手?
城内的小日本毫不犹豫地说;十九支队
陈士章气坏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小日本不向中央军投降;竟然只肯向皖南抗日救**投降?尽管;之前对池州的进攻作战中;皖南抗日救**发挥的作用明显超过第军;但是作为一名黄埔军校生;陈士章却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
陈士章气不过;就命令炮兵跟上来;准备架起大炮轰门。
城内的日本兵毫不示弱;当即重新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尽管;日本天皇已经命令他们投降;但是他们觉得;选择向哪支部队缴械是他们作为战败者的最后权力。
不过;当陈士章准备下令强行轰门时;皖南抗日救**赶来接受小日本投降的部队也到了;而且徐十九还亲自来了。
“陈师长;你这是于吗?”徐十九冷着脸问。
高慎行也愕然问:“小日本不已经投降了;你们于吗还架炮?”
陈士章的一张脸憋得通红;他当然不能跟徐十九说;小日本只愿意向你们投降;而不愿意向中央军投降;说了这话;让他陈士章还有第军全体官兵的脸往哪儿搁?
徐十九又问了句;陈士章只闭着嘴不吭声;这家伙;险些憋出内伤来。
这时候城头上的小日本发话了;一个少佐军官用生硬的汉语问:“下面来的;可是皖南抗日救**的部队?”
徐十九扯了扯身上的呢子礼服;就准备走上前;却让高慎行拉住了。
“老徐;谨慎小日本狗急跳墙。”高慎行阻止了徐十九;然后越众而出走到城门外;大声回应;“没错;皖南抗日救**在此;限你们十分钟之内打开城门;出城缴械;若不然;一律格杀勿论”
“哈依”城头上的日军少佐老老实实地鞠首。
片刻之后;紧闭的城门便打开;一队队的日本兵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城内逶迤而出;先把手中的枪枝弹药扔到皖南抗日救**指定的地点;然后走到另外一侧的空地上;一个个双手抱头蹲下来。
徐十九紧盯着出城投降的日军;先是普通士兵;然后是底层士官;再后是尉官、佐官;到最后;一个个扛着将星的日军将官也耷拉着脑袋;从城内缓步走出来;走在最后的却是徐十九的老熟人;羽田一;吉川喜芳却不见人影。
羽田一双手平举着天皇御赐的军刀;低垂着头走到了徐十九跟前。
“羽田一?”徐十九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大声道;“你恐怕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吧?”
“哈依。”羽田一重重鞠首;诚恳地说道;“将军阁下;羽田一奉天皇陛下命令;向你们皖南抗日救**缴械投降;请您接受我们的投降。”说完羽田把双手往前一伸;将军刀递到徐十九面前。
徐十九眼睛盯着羽田一;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军刀刀鞘。
羽田一遂即松开双手;然后退后一步;看样子;是准备走向旁边跟他的士兵呆在一起。
徐十九也没放在心上;正准备欣赏一下羽田一的军刀时;变故陡生。
刚刚退后一步转身欲走的羽田一却又抢上前来;张开双臂一把就抱住了徐十九的腰部;由于两人距离实在太近;徐十九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羽田一给抱住了。
“大队长小心”
“老徐;当心”
高慎行、李子涵顿时惊叫起来;因为;在他们看到羽田一抱住徐十九腰部的同时;更加吃惊地发现;羽田一的军装衣领内竟在噗噗往外冒烟;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来;这老鬼子肯定在身上绑了炸药。
然而刚才为了突出徐十九;李子涵和高慎行都退了几步;再想抢前救援徐十九绝对来不及了;所以;只能出声提醒。
生死关头;徐十九孱弱的身体竟爆发出极其惊人的能量;扔掉军刀;双手往下猛然一插便插进了羽田一的双臂之间;接着使劲往外猛然一抻;羽田一抱紧徐十九腰部的双臂便不可遏止地松了开来。
再接着;徐十九大喝一声;一脚踹在了羽田胸口。
羽田一闷哼一声;蹬蹬蹬地往后连续退了十几步;徐十九这一脚几乎集中了他全身的力气;力道奇大;羽田退了十几步还是收势不住;摔在地上又往后滑行了几米。
再然后;绑在羽田老鬼子身上的炸药便轰的炸了。
几十包炸药同时爆炸;所产生的巨大撕扯力一下就将羽田老鬼子的身体撕扯成了无数碎片;最后甚至连一块完整的衣袂都没有留下。
然而;徐十九也无可避免地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所波及到;尽管炸药爆炸不如炸弹的爆炸;没有破片的杀伤;但是近距离的冲击波杀伤;也还是威力极大的。
徐十九整个人都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飞出去;就像风中败叶;往后飞出十几米远;才重重摔落在地上。
“大队长”
“老徐”
“司令”
高慎行、李子涵和皖南抗日救**的高级军官便纷纷拥上前来;七手八脚将徐十九给扶起;被人扶起时;徐十九的意识仍然保持着清醒;只是有一缕缕的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溢出。
“司令”叶茹雪从背后托着徐十九的脑袋;几乎要哭出声来。
“呵呵……”徐十九却忽然张嘴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就有血丝从他嘴角不断地溢出、滑落;落在地上;绽放成一朵朵凄艳夺目的血花。
“小日本;想杀我;你还嫩了。”徐十九微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能杀我徐十九的人;还没从娘胎里生出……来……呢……”
后记
公元1997年;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进入早春之后;皖南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长江南北两岸也流露出遮掩不住的盎然春意。
龙口县城东门外;耸立着一排厂房;这是龙口有名的十九机械厂。
有两个小年青骑着自行车从厂门外的水泥路上过去;走前面的小年青看看已经破败不堪的围墙;回过头对身后的小青年说道:“卫东;这就是你常跟我说的十九机械厂?怎么这么破?”
“没错;这就是十九机械厂。”名叫卫东的小青年说道;“晓迪;你别看这厂房破旧;我可告诉你;这厂子的历史比新中国历史还长;早在解放前;这厂子就已经建起来了。”
“是吗;历史这么久了?对了;它怎么叫十九机械厂啊?难道在龙口这个小小的县城;还有另外十八家机械厂?这不可能吧?”名叫晓迪的青年又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名叫卫东的小青年说道;“这家工厂叫十九机械厂;不是因为前面还有另外十八家机械厂;而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人姓徐名十九;这家工厂就是他建的;原本叫做龙口兵工厂;建国之后为了纪念他才改的名
“呀;还是一家兵工厂?”
“嘁;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建国之后;十九机械厂就不再生产武器装备了;改而生产民用机械了。”
说话间;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十九机械厂大门口。
这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从门房里走出来;老头看了两个小青年一眼;然后跟后面那个打招呼道:“小东;回来了啊?”
“高爷爷;又去扫墓啊?”名叫卫东的青年驻下自行车;恭敬地问道。
老头点点头;顾自走了;绵绵阴雨中;老头的身影很快就走得不见了。
看到名叫卫东的小青年一直注视着老头背影;不肯离开;名叫晓迪的青年忍不住便问道:“卫东;这老头儿是谁呀?”
“晓迪;我跟你说;这老头可不简单。”一说起这老头;名叫卫东的青年立刻来了精神;接着说;“这老头不仅打过小日本;打过国民党;还在朝鲜战场上打过美国鬼子呢;后来负伤才复的员。”
“真的呀;那他可是战斗英雄呢;国家怎么就不照顾他?”
“你怎么知道国家就没有照顾他?”名叫卫东的青年不满道;“我告诉你;别看他就是十九机械厂看守大门的;可每到年关;龙口县的头头脑脑全都得过来给他拜年;有时候省里的领导也会过来看望他。”
“真的呀;那他于吗还要留在这里看大门?也太傻了吧?”
“你丫的才傻呢。”听同学说自己心目中的战神傻;名叫卫东的小青年一下子就急眼了;也顾不上同学情谊了;开骂道;“不仅你傻;你爹、你妈都傻;你全家都是傻瓜蛋。”
名叫晓迪的小青年急了;作色道:“卫东;你怎么骂人?”
“骂你怎么了?我还揍你”名叫卫东的小青年道;“你知道高爷爷杀了多少小日本吗?当年要不是像高爷爷这样的拼死杀鬼子;中国早就亡了;还有在朝鲜战场上;你又知道他杀了多少美国佬吗?要不是高爷爷他们在朝鲜战场把美国佬打得屁滚尿流;中国能有现在这底气?”
“他既然那么大的功劳;就该国家照顾他;生病住高于;出入有专车;还得给他配什么生活秘书;可他非得留在这儿看什么大门;可不就是人傻?”名叫晓迪的青年还不服气。
“高爷爷是不想给国家添麻烦;人家这叫高风亮节高风亮节你懂不懂?我可告诉你;高爷爷可是真正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跟那些有个小感冒就非得住高于病房;打进口吊针的官僚不同;你知不知道?”
“不同个屁;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都一路货色。”
“我的乖乖;今天要不揍你一顿看来还真是不行了。”名叫卫东的小青年便有些恼了;当即将自行车往马路边一支;就捋起衣袖;准备要跟自己的高中同学开于了;这人一生气;也顾不上今天本来是准备邀请人家去自己家做客的
名叫晓迪的小青年原本就是一个废青;对政府和官员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什么问题都能归罪到**执政和一党专政的体制上;看到自己同学百般维护政府;心里便也极度不爽;当下也捋起衣袖迎上前来;两个人就在大马路上拉开架势顶起牛来。
两人缠斗了不到两个回合;远处便骤然响起“呜呜呜”的警报声。
听到警报声;两个小青年便不约而同地停手;然后很茫然地对视;不会吧?就打个架也能把警察给招来?而且;他们这才刚开始啊;警察就马上过来了?这反应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很快;两辆警灯闪烁的警用摩托便从远处公路的尽头冒出来;一边呼啸着;一边向着这边疾驰而来;直到十九机械厂的大门口才嘎吱停下;从警车上下来四个警察;看了看傻愣愣站在细雨中的两个小青年;没有理会。
过了没多久;远处公路的尽头便又出现了另外两辆警用摩托;不过这两辆警用摩托却只是缓慢行驶;在警用摩托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警车;警车的后面跟着两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在红旗轿车后面又是一辆警车;在警车后面又是两辆警用摩托。
两个小青年看得有些懵;心忖这是谁啊;好大的阵仗。
不一会;车队就到了十九机械厂大门口;从前后两辆警车上下来六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并迅速占据了厂门口内外的几个关键点;不过对于近在咫尺、还在发愣的那两个小青年却并未加以驱逐。
显然;武警战士并不认为这两个小家伙会有什么威胁。
遂即;第一辆红旗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四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还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这四名彪形大汉全都理着寸头;他们躲在墨镜后面的目光只往两个小青年脸上一扫便即转开了。
接着;最后一辆红旗轿车的车门打开来。
从这辆红旗轿车副驾驶室下来的却是一个解放军军官。
名叫卫东的小青年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从小的理想就是参军;当一名解放军战士;而那名军官却是一名真真正正的解放军;而不是之前警车上下来的武警战士;尤其是那名军官还扛着两道杠、一颗星;竟然是个少校
那少校军官走到红旗轿车后门前;先立正敬了记军礼;然后伸手拉开车门;又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护住了车门的上沿。
遂即;一个满头白发、精神却相当不错的老头从红旗轿车后座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