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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可见这些官员们对慕十景有些特别的信赖,所以玉兰曦觉得他真的就是天生的外交家。
这个夜晚他们就宿在泗水的一套奢华官宅内,现在已是深夜时分,玉兰曦本已经熟睡。却被一阵浅浅可闻地剑击声吵醒,她揉揉惺忪的眼睛下榻穿鞋,然后拉开门屏息听。果然那阵剑击声更加清晰了。
玉兰曦一头雾水,这样的深夜里会是谁呢?她迈步出屋,又轻手轻脚的把门拉好,然后循着声音走去。
这个宅院是四进式,玉兰曦经过一小段长廊。绕过一个小花园后,那铿锵的剑击犹在耳畔。玉兰曦特意放慢了脚步,声音应该就发自前面不远处,她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躲在花园拱门的墙后,探出小脑袋看去,一看她惊得嘴哦成o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月光下,花丛中拿剑厮打的两个身影。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加上是深夜,玉兰曦一时并没有认出那两个身影分别是谁,直到其中一个人出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玉兰曦双手一下封住了自己的嘴,她差点惊呼出声,说话人竟然是公孙羡?那另外一个人又会是谁呢?
只听另外一人轻哼一声,“不见得你有占上风!”
玉兰曦又惊又愕,另外一个人竟然是诗染?可是,他们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里?比剑?
就在这时,诗染手里的剑忽然被公孙羡的剑挑离飞走,紧接着诗染的胸膛又狠狠地挨了公孙羡一掌,然后诗染被打飞得好远,公孙羡拿着剑的手忽然一收,又猛然一剑刺出,直向从墙上掉落下来的诗染。
玉兰曦的脑子一下短路了,她想也不想,双脚一蹬,身子便如燕子般飞出,然后挡在了诗染的身前。
玉兰曦却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所谓人有眼,刀剑无眼,当公孙羡看见她忽然出现时,剑已经收不回,如若不是公孙羡使出全力让剑偏离几分,玉兰曦此刻早已被刺了个血窟窿,而不是像现在,剑只是微微擦到了她的脖子,虽然还是有血流了出来,但也不过皮外伤,不碍事。
玉兰曦喘着粗气看着公孙羡,公孙羡也紧皱眉头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忽然出现,现在诗染已经被他的剑钉住了,然后他好逼问诗染他的师傅皇甫隆和师弟丑祈的下落。
玉兰曦身后的诗染看见她忽然挡在了自己身前也特别惊讶,更令他没有想到的事,玉兰曦竟然不顾生命危险的冲出来护住他,这实在是太教人意外了,不是吗?
公孙羡脸上再也没有平时的淡雅之色,而是满脸严肃和沉重,他低沉的声音道,“兰曦,让开。”
玉兰曦咬唇,眸子缓缓垂下,望着地面,摇了摇头。
公孙羡又道,“兰曦,你可知道她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虽说诗染和隐龙的确有脱不了的干系,但玉氏惨案发生在十二年前,所以诗染不可能参加了当时的暗杀,所以他怎么能说诗染是玉氏惨案的凶手呢?所谓诛人不诛心。
玉兰曦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怯怯问道,“他怎么了…”玉兰曦心想,莫非公孙羡发现诗染是男扮女装了?所以两个人才打了起来?
公孙羡浩然叹了口气。
玉兰曦看着他慢慢走进夜色中,想张口叫住他,名字到了嘴边可是又叫不出声来。
诗染揉着发痛的胸口走到玉兰曦身边,“大半夜的你怎么像只幽灵一样,忽然就出现了?”
玉兰曦头偏向另一侧,赶紧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看着他道,“我还没问你们怎么大半夜的在院子里打架,你倒问起我来了?”
诗染一直盯着她,“你刚才是不是特别想叫住他?”
玉兰曦偏头望一眼公孙羡消失的方向,低着头没有说话。
诗染轻叹口气,“没能叫住他所以泪水都不自觉的涌上来了,是吗?”说完,他就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玉兰曦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扶住他说,“我扶你回房。”
因为她的房间更近,所以她就直接扶着诗染回了自己的房间,当然,她这样做还出于另外一层考虑,万一诗染和公孙羡又打起来了可怎么好?
她把诗染扶到床上坐下,又立刻转身急匆匆地倒了杯茶端给他,诗染摇摇手,“喝了更难受!”
玉兰曦哦了一声,赶紧放下茶,看着他痛苦她也不好受,她忽然拍手道,“啊,有了!”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诗染因为挨了公孙羡一掌,气息被震得在身体里乱窜,一张嘴就疼,他想叫住玉兰曦,却根本出不了声。
过了一会,玉兰曦捧着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放着两个大瓷碗,不知道盛的什么东西,直到她来到床榻边,把托盘放在一旁的矮案上,诗染这才看见一个瓷碗里放了三枚鸡蛋,另一个瓷碗装着小米粥。
玉兰曦将一方丝巾铺好在大腿上,然后又拿起一个鸡蛋开始剥,因为鸡蛋是刚熬好的,很是烫手,她嘴里连连嘘嘘嘘的吸着冷气,剥好后就用丝巾包住鸡蛋,看着诗染说,“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吧!”
诗染愣了几秒,因为玉兰曦已经知道他是男儿身的秘密,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顾忌,就直接把一边的衣服腿去。
玉兰曦也没多想,就把自己刚才剥好的鸡蛋放到他胸口那块淤青上揉搓,鸡蛋很烫,诗染嘶地吸了口气,她看他眉头都皱到了一起,问,“很疼吗?”
诗染摇头,“没想到那小捕头倒还是有两手的!”
玉兰曦噗的一下笑了出来,诗染瞪她,“笑什么笑,我被揍了你很开心吗?”
玉兰曦笑得更开了,她看他一眼道,“没想到无所不能的邪一阁阁主也有被打败的时候,真是出乎意料!”
“哦?”诗染精芒闪烁的看着她,“莫非在兰曦心里,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失败?”
她点点头说,“以前曾这样认为过。”
诗染立刻追问道,“什么时候?”
玉兰曦轻皱眉头沉吟有顷,“在邪一阁的时候。”
“是吗?”诗染的思绪也不由回想起邪一阁的日子。
她认真的点点头,一边想一边说,“在邪一阁的时候,染姑娘给我的感觉就像夜空中的明月,圣洁,高贵,冷艳,令人心驰神往。”
第082章 傲娇
她认真的点点头,一边想一边说,“在邪一阁的时候,染姑娘给我的感觉就像夜空中的明月,圣洁,高贵,冷艳,令人心驰神往。”
诗染还是第一次听他人评价自己,他既兴奋又期待,他又问,“那现在呢?”
玉兰曦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啧了一声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又好像在故意吊他的胃口。他急不可耐道,“快说啊!”
只见她瘪嘴摇了摇头,诗染还以为这代表很差劲的意思,蹙着眉头道,“有这么差劲吗?”
玉兰曦掩嘴轻笑,“不是差劲,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说不上喜爱,也谈不上讨厌,所以不知道。”
诗染长吐口气,顿了顿才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
她忽然停下揉搓的鸡蛋,然后扭身将案上的小米粥端给他说,“好了,粥凉了,你快把它喝了!”
刚才和公孙羡打架花费了不少力气,所以他二话不说接过碗,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看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玉兰曦偷笑不已,喝完后他把碗递给她放好,问,“你又笑什么?”
她微微倾身,拿着丝帕替他微微擦了擦嘴角,说,“我笑曾经那个像明月一样圣洁的邪一阁阁主,有朝一日也会像普通人一样在我面前喝我做的粥!”
诗染也一下笑了,不知是因为刚才那碗粥还是因为她的一席话,他感觉此刻他胸口暖暖的,很舒服。
玉兰曦又重新剥了一个鸡蛋替他揉着淤青,他垂眸看着她温柔的动作觉得心都要化了,就像一块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他忍不住握住了她的那只手。玉兰曦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笑而不语,慢慢倾身向她靠近,她想逃,无奈她的一只手被他抓住的,他的脸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她实在看不懂他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眼看他的鼻尖就要碰到她的脸了,玉兰曦抿紧双唇,一下紧闭上了双眼。诗染笑了,小模样。她以为自己是要吻她吗?少臭美!其实他不过是想舔//她脖子处的小伤口。
所以当玉兰曦感觉到诗染的舌尖在舔//自己的伤口时,一下睁开了眼,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刚才不是想吻自己啊!
诗染把血迹都舔去后。双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然后与玉兰曦面对面相望着,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诗染微微垂眸,脸庞慢慢凑近她脸庞。玉兰曦紧张得像一张满弦的大弓,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停了。直到诗染柔软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她才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睛瞪得一下比之前大了一倍。
诗染眼睛半睁着,看见她的反应他忍不住隐隐含笑。然后缓缓合上了眼帘。
玉兰曦抿着双唇不该如何是好,看着诗染一脸陶醉,她实在不好意思将这样深情的亲吻打断。所以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一直保持着自己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只是,她心里却郁闷不已。她记得在沙漠公孙羡想吻她是,她一碰到公孙羡的唇。所有关于落明月的记忆就像幽灵一样蹦了出来,可是诗染现在吻着她,她却没有这样的反应,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良久,诗染的唇才慢慢地抽离开,他缓缓张开眼睛,就看见玉兰曦的脸颊早已红成一片,像熟透了的大苹果,他笑了,他拉着她的手说,“睡吧。”
玉兰曦深深地埋下头,应了一声,然后扶他小心翼翼地躺下,她又把床头的东西收拾好端着出去了,等再回到房里见诗染好像已经睡着,她小心翼翼地在他旁边躺下,翻转一个侧身,不由望着他的侧面出神。
想起以前她在马车里换衣服他马上遮住了双眼,想起在客栈休息时他宁可坐着过夜也不睡床上,想起在她要他为她擦润身霜时他的紧张,想起半夜他没在帐篷内而是坐在外面守夜,还想起他身中两箭一声不吭还对着他微笑……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细节,此时此刻想起来变成了深深地感动。
她眼睛噙着泪水,看着他侧面自言自语道,“其实现在的你也依旧像夜空圣洁的明月,只是,我从没想到,圣洁的明月也可以离我这么近…”她幸福一笑,慢慢闭上眼睛,带着深深的笑容睡了过去。
第二天慕十景看见玉兰曦脖子上忽然多了一道伤口,便问,“哎,兰曦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帕丽黛也围了过来,惊讶道,“呀,兰曦姐姐,这是被什么利器伤到的吧?”
玉兰曦呵呵一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没事。”
慕十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自己不小心伤到的?难道昨晚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吗?”
玉兰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一眼诗染,又望望高高坐在马上的公孙羡。
不知不觉京城悄然已至,京城的街市永远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街道边的小摊点也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
玉兰曦对京城并不陌生,以前的玉府就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马车在人流涌动的道上慢慢行驶着,外面鼎沸的人声淹过了马脖子上的铃铛声,渐渐地外面的喧嚣越来越远,马铃声和马蹄声清晰可闻了。
马车又慢慢地行了好久,才终于停住了,玉兰曦轻挽窗帘,一眼看见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用正楷字题着三个大字‘睿王府’,看来这就是慕十景的府邸了。
这时,慕十景也已来到马车前,“请染姑娘下车。”
下了马车,玉兰曦才发现跟在后面的公孙羡和帕丽黛不在,她问慕十景,慕十景笑道,“刚才一进京城,飞云马场就派专人为公孙大人接尘了。”
玉兰曦皱眉,是这样吗?那为何公孙羡走时却都不与自己说一句?那她日后要寻他又该去哪儿寻他呢?莫名,她悲从心来,有一种想大哭的冲动,就像丢失了自己一件心爱的物什,又像是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失去了联系。
诗染见她站在台阶下,偏头望着远方,怅然若失样,他二话不说转身下了台阶,拉着她的手就向府里去,玉兰曦虽然跟着他走,眼睛却始终望着来时的路。
一进到府内就是一汪大水池,清澈见底,大理石的池底放着几颗鹅卵石,颗颗圆润精致,几尾锦鲤在水中嬉戏,细一看,正是万金难求的红白丹顶。池周嵌着几块稀有的晶石,五彩斑斓,更映衬着水的清灵。
整个府邸极尽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