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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烨的脸色瞬间黑了,玉兰曦瘪瘪嘴继续道,“皇上他是真的很有诚意的,他说他知道你恨他,埋怨他。可他也有他自己不能说的苦衷,拜托你,见一见皇上吧,我想他肯定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慕烨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任她在那自言自语。
玉兰曦见他无动于衷。便把自己第一次看见慕允时的经过说了一遍,还特别强调了慕允的清瘦,和他当时渭然叹气流泪的样子。
令她崩溃的是就算她这样说了,慕烨脸上的寒冰也没有融化半分。好吧,这个人和她认识的严连城有相似之处却又完全不同,严连城只是外表看起来冷酷,实则是很温柔的人。而慕烨就是块实心的冰,从里到外,从外到里,都是冰霜。
玉兰曦实在没有耐心继续劝说下去了。不由发女儿家脾气道,“你说,你到底是怎样才肯见皇上?”
慕烨没有吭声,所以他的意思很明确,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见慕允的。
玉兰曦看见慕烨就莫名来气不已,她觉得他就是一头食古不化的犟牛!她饱饱鼓的两腮吐出一口长气,双手环抱胸前,也闷声不说话。
慕烨淡淡的看着她,“可以解开这些该死的绳索了吗?”
玉兰曦斜目望他一眼,琼鼻轻哼,扭头就走,“有本事自己解开!”
她刚走出几步,忽听见后面一阵响动,不由回头看,惊愕的发现捆绑在慕烨身上的绳索都断落了,她啊着嘴说不出任何话来。
慕烨也替那奶油小生松了绑,然后冷冷地望着啊嘴的玉兰曦,迈着矫健的步子走向她,经过她身边时,他淡淡的目光一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出屋子,然后右转不见了。
奶油小生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手,说,“走吧,刚才那样对我,也不用我说请了。”
玉兰曦剜他一眼,哼了一声,甩发出屋,奶油小生赶紧跟了上去,他把她送到北行宫大门,打开一边宫门,“希望你出了北行宫以后,不要再来了!管你是玉大人的千金也好还是玉皇大帝的女儿也好,都不要再见主子,主子不想见任何人!”
玉兰曦恨恨地瞪他一眼,沉脸慢慢地跨门出去,她后脚刚提出,身后就砰地一声,大门重重地关上了!玉兰曦拍着被吓得噗噗乱跳的小心脏,用嘴型咒骂道,“该死的阴阳人!”
她沮丧的在原地站了会才慢慢走回提香轩,青梅和其他宫女见她回来了分外高兴,却又不解的打量她全身上下,有些宫女已经交头接耳的讨论这兰妃娘娘身上的男装是怎么回事呢?穿着谁的呢?
玉兰曦不想多说,她既然是她们的主子,她有什么必要像她们交代为什么吗?她默默地回到屋里坐下,青梅接过宫女端上来的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关心道,“娘娘,玩得不开心吗?奴婢怎么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
玉兰曦有苦难言,心里道,当然不开心了!被刺了一剑,现在左肩那里还痛得紧呢,又不能让太医来瞧瞧,真是倒霉死了!
她闷闷地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然后对青梅说,“等会你去趟御膳房,晚膳让那边送过来吧。”
青梅惊讶,“娘娘今晚不下小厨房了吗?”
玉兰曦嘴角扯了扯,暗道,还下小厨房,你是想我活活流血而亡吗?
“你告诉御膳房,这几天都让他们送过来。”她有些不耐烦道。
青梅轻哦一声,不敢再多话,青梅虽然年轻,但毕竟在宫中呆了多年,所以察言观色还是会的。
玉兰曦摆摆手,面带倦容道,“你下去吧,把房门关上,我想歇一会。”
待青梅走后,玉兰曦捂着剑伤嘶嘶叫疼,她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又小心翼翼的把左边的衣服扯下一些,伤口虽然已经止了血,但看着依旧触目惊心,玉兰曦想如果就这样不管伤口的话日后是不是会留下旧患?她倒不担心伤疤什么的,毕竟这么隐蔽的地方,他人怎么可能看得见呢?只怕以后天气潮湿时,就会犯痛,那可就麻烦多了。
也许当下能找个大夫瞧一瞧是最好的,可她现在在皇宫里,去哪找大夫?虽说有太医,可是传了太医,太后那边肯定知道她受伤了,太后若是以关心的名义问她为什么会受伤,她该如何作答?难不成她还要告诉太后,是因为自己主动招惹了平齐王而受伤的。
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小则说是自己活该,大则被人说成私通那还得了?!而且年轻的皇帝又没有实权,太后若想她扁,她绝不可能是圆的。
纠结死了,看来只有好好休息让伤口尽快复原了。现在虽说还是大白天,她也躺在床上不动,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发怔,不知道此刻的诗染是在干什么呢?他是否有想起她来呢?
一只白鸽从京城一路飞到西京,然后落在了邪一阁的屋角上,站在屋檐下的南宫雨轻声念了句,“你终于来了!”她话刚说完就一个飞跃而起,一把将屋角上的白鸽抓在了手中。
她从白鸽脚上拆下信筒,然后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麦撒在地上,又把白鸽放在地面上,说,“辛苦你了,快吃吧。”
直到看见白鸽埋头啄麦南宫雨才起身离开,她一直西行,终于来到一座水榭里,水榭中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男子身穿盔甲,双手交叠在身前,手下面是一把大剑,剑鞘直抵地面,他微眯的眼睛若有所思的望着湖面,似有重重心事。
南宫雨轻声道,“二公子,睿王爷的信来了。”
男子猛然转身,他把大剑丢给南宫雨接住,然后拿过南宫雨递给他的信筒,赶紧心急火燎的拆开来看,小小的信筒里放着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他修长细腻的手把卷起来的纸条打开,目光略过,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凝眉望着湖面发怔。
南宫雨问,“二公子,兰曦那边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男子摇摇头,“一切很顺利。”
南宫雨更加不解,“那二公子为何叹气?”
男子随手将手中的纸条丢入湖中,“据睿王爷安置在兰曦身边的贴身侍女回报,皇上非常喜欢她,还亲手提笔为她画了肖像。”
南宫雨面带凝色,“二公子是在担心什么?”
是的,他的内心非常不安,他深知自己和玉兰曦的感情刚刚确立不久,他害怕再见玉兰曦时,她的人和她的心他已经握不住了,他曾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折磨,他的人生里怎么还能承受第二次这样的折磨?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到玉兰曦身边,紧紧地抱住她,不许任何男人靠近她,可是他没有翅膀,所以他不能随心所欲。
没错,男子正是诗染,他一直伏在暗地里布下的网现在终于可以收了,所以他不必再伪装成女子。
第097章 其一
南宫雨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担心玉兰曦,便道,“二公子不如让丞相找其他人做领将,这次剿灭魔宫各个据点的计划二公子已是功不可没,二公子如果坚持不愿,丞相一定会同意的。”
诗染摇摇头,他目光放远,“雨儿,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和铜铃分开吗?”
南宫雨颔首,每次提起铜铃她的心也很痛,因为铜铃正是她的亲妹妹啊。
“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诗染眼神发光,继续道,“当初他亲手拆散了我和铜铃,正是因为他拥有皇上都害怕的无上权力,如果我要保护兰曦,我手上一定要有比他还大的权力,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从我身边夺走我的女人!”诗染说的这个他无疑就是指当今丞相蓝水涵。
南宫雨从侧面看着他,见他目光中闪耀着坚定不移的精神,“无论如何,我都会追随二公子的!”
诗染望着她,淡淡一笑。
南宫雨目光流转道,“二公子,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兰曦送进宫里?我当然知道二公子是害怕剿灭魔宫的消息被兰曦知道,可是我们也可以找一个秘密的地方先让兰曦藏起来,然后再派人严加保护,这样一来,二公子也能无后顾之忧了。“
诗染却摇了摇头,“没用的,公孙羡一样可以找到她,不要忘了,公孙羡是天下第一捕头,他对追踪线索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洞察力。可是,皇宫却不一样。先不说后宫本就是个权力的角斗场,而公孙羡身为朝廷命官又怎么敢轻易踏进后宫这片是非之地?就算他有心为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整个后宫的人到处都是太后和丞相的眼线。他公孙羡就算转个身都被盯得一清二楚。所以,皇宫不仅是保护兰曦的最好地方,也是阻绝任何消息的地方。”
听了诗染的分析后南宫雨连连点头,可是她又非常担忧,“二公子,虽然说这次我们的行动兰曦她被蒙在鼓里。可是终有一天她还是会知道的…”南宫雨不敢想象玉兰曦的反应,她甚至把自己换位成是玉兰曦,如果她是玉兰曦,她能原谅诗染吗?还能再接受诗染吗?无疑,这是非常困难的。
诗染叹了口气,望着没有一丝波澜的平静湖面,“有得必有失,如果要想从他手上接过最高的权力,唯有拿下魔宫,这样一来。我才有可能代替他,成为第二个蓝水涵…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玉兰曦逃离我的身边,一生一世,宁可用链子绑住她,也绝不会让她离开!”
南宫雨不寒而栗。她跟随诗染已有多年,非常清楚诗染有时候会很霸道,却不曾想诗染骨子里的霸道竟然和蓝水涵如出一辙,难道这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南宫雨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似乎已经预感到玉兰曦和诗染之间的生死纠葛,她不禁有些同情玉兰曦,无论是爱上还是被爱上,这么一个腹黑霸道的美男子,好像并不是那么好吞下的。
此刻躺在床榻上轻声呻吟的玉兰曦忽然打了个大喷嚏,她不由揉揉鼻子。摸摸左眉尾,“打从进宫那天起,这左眉就一直跳个不停,莫非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忽然联想到自己左肩的伤口,咬牙道。“原来如此!这预示我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剑,真是疼死人了~”她蜷缩成一团,盖着厚厚的被子,打个哈欠,“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不过能窝在这样温暖的被窝里真是惬意,好想睡觉啊…”困意来袭,她慢慢地合上眼帘,然后沉睡过去。
醒来时屋子里点着昏暗的烛火,慕允带着微笑的面庞映入她眼睛,她愣了一刻,忍着左肩地痛楚坐起来就要行礼,慕允却笑着制止,还特别为她提了提棉被,“朕见你睡得沉,所以不想吵醒你。”
玉兰曦面无表情,垂下眼帘久久没有说话。
慕允看着她这样不禁有些心疼,双手轻捏住她两边手臂,皱眉道,“兰曦,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她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其实她好想说,皇上,我想出宫,我想去找他!她之前是打算等完成慕允拜托她的事后才走的,可是刚才她梦见诗染不要她了,虽然是梦,但她现在想起来都有种化不开的悲伤感。
玉兰曦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不要太感情用事吧,她把悲伤的情绪抛去一边,正色道,“皇上,我今天见到平齐王了。”
“真的吗?”慕允的脸上和眼睛里都绽放光芒道,“皇兄他还好吗?”
玉兰曦长舒口气,望着烛火,“依我看,平齐王比皇上过得还要好!”因为慕烨比慕允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身体也很健硕的样子。
慕允欣然一笑,玉兰曦有些看不过眼,便道,“皇上也莫要高兴得太早,他简直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无论我怎么说,他始终不肯见皇上。”
慕允的表情不禁有些难过,但他还是笑着道,“没关系,给他一些时间吧…对了,你是怎么能见到他的呢?”
玉兰曦呵呵一笑,她实在不想告诉慕允她是翻墙进去的,她把话锋一转道,“诶,皇上,你用膳了吗?”
慕允精芒闪烁的看着她,“朕岂能独食?”
玉兰曦咯咯一笑,然后下床穿鞋,刚欲站起又马上痛得坐下了,她捂住伤口处,眉头都皱到了一块。
慕允这才发现不对劲,这么冷的天,她额头上竟然还有细密的汗珠溢出,慕允扶着她,“兰曦,你受伤了?”
玉兰曦摇头,“没有,刚才只是有些不适。”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好像自己真的没事一样。
慕允不信,见她紧紧捂住左肩,便拿住她的手腕,强行拿开要看被挡住的秘密,玉兰曦挣扎无用,还是被他扯下了衣领,血肉模糊的伤口呈现在他眼前,他惊讶得气都不会喘了。
玉兰曦理了理衣口道,“过两天就会好了,无大碍。”
慕允紧皱眉头,嗄声问,“是谁伤的你?是慕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