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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丽的美。还真的有些像秦筝。
虽然她也不喜欢秦筝的自不量力和眼界太高。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帮帮她,想让她平平安安的。这不光有黄芝娘的原因,或许还因为自己前世今生都是草根。也都同样有着一颗不安于现状的心吧。
不同的是,自己能审时度势,知道自己能要什么,什么是绝对不能碰的禁区。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手里可掌控的资源太多。
可秦筝却不是这样,她的眼界太窄。心气太高,胆子太大。能力和心思不对等,往往会事与愿违。何况,她生不逢时。这个朝代,她一个孤身草根女想搏出位,何其难。若是她铤而走险。不择手段,那就更没有好果子吃了。
不行。回去得跟李世齐说说,把她禁足,过完年立即送走。江又梅心里有了计较。
大概不到一刻钟春花便回来了,说道,“那片宫殿的确是喜乐宫。只是对着我们这边的后门没开,等我跟着她们转到前面正门时,已经没看到她们的影子了,想是应该进去了。”
江又梅想着既然进了喜妃娘娘的宫殿,也应该无事了。
这时,一阵风起,吹得红色花瓣纷纷飘落下来,之前的幽香变得更加浓烈起来。江又梅起身走入梅林,置身于飘飘落落的花瓣雨中。她摊开双手,薄而润的花瓣从脸颊旁、从手指间飘过,美,真美……渐渐地,眼前飞过的一片片花瓣变得越来越鲜红,美得太过了……
江又梅莫名的有些心慌起来。
“大奶奶,变天了,咱也该回了。”春花在梅林外喊起来。
江又梅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便和春花回了戏园。台上依然在咿咿呀呀唱着戏,已经换了一场戏。小丸子看见娘亲回来了,赶紧又跑过来爬上江又梅的腿上坐好。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一场戏都唱完了,秦筝还没有回来。不说江又梅有些坐立不安,连老王妃都使人过来问江又梅看到秦筝没有。
江又梅起身来到老王妃身旁,想跟她说说能不能派人去喜乐宫找找。一个女官走了过来,是喜乐宫的女官。
她给老王妃行了礼笑道,“秦侧妃的手可真巧,绣的花儿就跟真的一样,我家娘娘喜欢的什么似的,正跟秦侧妃在讨教绣花的诀窍呐。”
皇后笑道,“哎哟,本宫还琢磨着喜妃咋连戏都不看了,原来是回宫学绣花去了。”
老王妃听了放下心来,笑道,“难得喜妃娘娘看得起她。你去跟秦侧妃说,就说我说的,让她不许藏私,本事都亮出来。”
说得大家伙都笑了起来。紧接着,开场锣一响,第三场戏又开始了。
第三场,也就是今天最后一场戏散戏前,秦筝回来了。江又梅抬头看看她,后背那块污渍已经清洗干净了。只是,觉得她的脸上有了些变化,好像眼睛更润了些,朱唇更红了些。
秦筝看江又梅在看她,竟是眼神闪烁地扭过头去。她们两人没注意到的是,远处的皇后娘娘也向这边看了两眼,幽深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戏一散场,今天的宫宴也就圆满结束。
林家女眷们回府后直接陪着太夫人去了福临院,男人们都在这里等着了。今天是衙门里最后一天应卯,回来的就早一些,明天开始会休假到正月十日上衙。
江又梅觉得大康休假制度还比较人性化,而且最后一天上班也可以早些溜回家,还真不错。建仁帝算是个善于用人的好皇帝,张驰有度,该严的严,该松的松,让人家卖命的同时,也给了相对宽松的环境。
还没到福临院门口。小丸子就向春叶伸手道,“拿来。”
春叶愣道,“思姐儿要什么?”
“宝贝,今天得的宝贝。”小丸子道。
“肯定又要跟爷爷去显摆了。”太夫人笑道。
小丸子今天的斩获颇多,不只有太后和皇后赏的几样东西。因为太讨喜,又因为大长公主在场,一些宫妃和有脸面的长辈也给了她些见面礼。
花花绿绿的东西装了一小包裹。她的两只小手根本拿不完。但又非得自己都拿着,又不许装在包里人家看不见。春叶只得把她的上衣襟卷起来,把东西兜在衣襟里。
她一进门。先跑去林老爷子面前显摆道,“这是我得的赏赐,最多的。”
老爷子点头笑道,“嗯。咱们家的思姐儿最能干。”
听了他的表扬,小丸子又把这些好东西拿到林侯爷腿上放好。十分大方地说道,“爷爷喜欢哪样拿哪样。”
林侯爷看自己比老爷子还有面子,十分高兴,哈哈大笑道。“思姐儿真大方,爷爷没白疼你。爷爷不要,拿回去放好。咱们思姐儿的奁匣里又多了几样好东西了。”
然后,苏氏又笑着讲了小丸子主动要求表演的事情。逗得在场的人大乐。
江又梅看着静静坐在锦杌上满眼羡慕的舒姐儿和另外几个小姑娘,又看看倚在爷爷怀里讨巧卖乖的小丸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的这个性格一点都不像自己和林昌祁,绝大多数还是随了嘉平。
对于这个好强又精明的女儿,江又一直想掰掰她的性子,希望她能稍微温婉些,低调些。但长辈们护得厉害,林侯爷不许她管,林老爷子更直接,“我林俭的重孙女,霸道些又咋地?以后哪个后生不长眼敢欺负她,瞧我不打断他的腿。”
这时,小包子及猿娘牵着小皮子来了福临院。小包子知道今天娘亲要去参加宫宴,爹爹跟猿娘的关系又不好,就懂事地去了芳芷院,陪着小皮子玩了一天。
这么些天来,小皮子第一次跟江又梅分开这么久,还是有些想她。现在突然看到江又梅在这里,极高兴。他甩开猿娘的手向江又梅跑过来,腿虽然还有些弯,但已经好多了。他扑到江又梅腿上,抬头叫着,“娘,娘。”
江又梅听他叫了娘,先愣了一下,又一把把他抱起来,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她先对着林昌祁说道,“大爷,大爷,你听见了吗?他会叫娘了!咱们儿子叫娘了。”然后,又把脸埋在小皮子的脖颈处,呜呜咽咽说道,“皮皮,娘的儿子,你终于会叫娘了。”
小皮子不知道娘亲为什么又笑又哭的,嘴里又叫了几声“娘”。
太夫人和嘉平等女眷都拿着帕子擦着眼泪,说着“老天保佑”、“佛主保佑”等话语。
男人们都摇头笑着。老爷子道,“这些妇人,好事也要哭成这样。”说完,他的鼻子也有些酸。
林府上演着感人又温馨的一幕,而乾清宫里的温度却是有些冷。
皇上正丧气地坐在龙椅上,脸色十分阴沉。王公公躬身站在身侧,大冷天还不停地擦着汗。
皇上发了一会儿愣,嘴里挤出两个字,“魅惑!”
隔了一会儿,又自责地说道,“朕只是有些好奇,想看看那个不一样的女人。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王公公又哈了一下腰,擦了一把汗,说道,“皇上,男人情不自禁,也正常。”
皇上侧头看着他,沉声问道,“你说朕是情不自禁?”
王公公吓得一下子跪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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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魅惑
“哼,连朕最心爱的女人,都没能让朕情不自禁,她也能让朕情不自禁?”皇上冷哼道。
王公公磕了个头,战战兢兢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刚才一慌神就说错话了,是那个秦侧妃妖媚蚀骨,皇上一时……一时被魅惑了。”
“嗯。这么多年来,能让朕控制不住情绪的人,她还是第一个,朕……的确是被魅惑了。”皇上很是懊恼地说。
沉吟了一会儿,他又使劲拍了拍龙椅的扶手,继续说道,“为了这把椅子,朕的兄弟们不惜以命相搏,有些人早就化作白骨,半个多月前还埋了一个。还有朕的两个儿子也死了,一个儿子远走僻壤。朕为了坐牢这把椅子,还失去了两个最心爱的女人……”说到这里,皇上的眼神转向窗灵,似乎又想到多年前的两位丽人。
许久后,皇上才收回眼神,双手又摸搓了一番龙椅扶手,说道,“朕要稳稳地坐在这把椅子上,不是为了贪图享受,更不是为了贪恋美人,而是要做个明君。朕无时无刻不在警醒自己,要励精图治,让大康所有的子民都能过上温饱的日子,让建仁帝的名号留芳千秋万代……当然,朕还要把这把椅子传给最有能耐坐的人。”
“皇上圣明。”王公公又磕了个头,感动得泪流满面道,“生为皇上的子民,有福啊,老奴,有福啊。”
皇上又深深叹了口气,沉痛地说道,“可是这个女人,却是让朕蒙羞了……”
第二天,大年二十九。这是江又梅一家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不仅是孩子们,连江又梅都有些雀跃。
下晌,江又梅看着下人们在芳芷院里挂灯笼,贴对联。而家里的三个大小男人,则都在锻炼身体,增加体质。
前段时间,江又梅为了不让小皮子动不动就爬房梁爬树。专门画了单杠、双杠、高低杠以及滑梯的图纸让人去做。滑梯难些。今天上午才做好安在了院子里,而几个杠却是早就做好让人立在院子里了。现在天冷,怕孩子把手冻着。还在铁管外包了几层厚棉布。
刚立好的时候,下人们都以为这是晾衣竿。林虎家的还说,“大奶奶,咱的衣裳又不是铁皮做的。还需要用铁管子晾?而且,还弄得这般高高低低的。忒麻烦。”
聪明的小皮子却是最先领会这些“晾衣竿”的诀窍,直接爬上单杠甩了起来。
如今,不仅小皮子喜欢这个运动,带着林昌祁和小包子都喜欢上了。几个人一天不吊一吊。就浑身难受。
此时,林昌祁正挂在单杠上甩着,小包子也爬上了双杠。
小皮子则是先爬上高低杠的低杠。又一跳,双手挂在了高杠上。然后双脚也挂了上去,四肢并用倒挂着在杠上爬过来又爬过去。小家伙白天基本上一半的时间都会挂在杠子上,或是像晾衣裳一样挂着晃悠,或是像猴子一样倒挂着来回爬着玩,乐此不彼,玩多久都不待累的。
一开始,林虎家的还担心得不得了,虽然下面放了厚棉垫子,也要站在下面用手接着。后来才发现,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了,人家在杠子上就像在平地上一样行动自如。
江又梅想着,这孩子极具体操运动员的天赋,又有这么大的热情,若是生在前世,肯定能蝉联多个奥运会冠军。
她又转过眼神,看看安放在院子左边的粉刷得红红绿绿的几个滑梯,可惜小丸子还跟着爷爷在正院,这东西还没有孩子玩过。本来想让小皮子玩玩的,可小家伙嫌这些东西太小儿科,根本看不上。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孩子们的吵闹,接着进来了一堆人。是金氏、谢氏、周氏领着行哥儿和几个姐儿来蹿门子了。
江又梅跟她们打了招呼,又对行哥儿笑道,“行哥儿可是稀客。”
林昌祁和小包子已经从杠上跳了下来,林昌祁跟她们打了招呼后,便去了前院。
金氏笑道,“他是听说你这院子里的铁管晾衣竿好玩,也想来吊一吊。”
小包子听了便把行哥儿拉到双杠上玩。几个杠下面都放了棉垫子,所以也不怕孩子掉下来会摔坏。
周氏拿着帐本和一包银子笑道,“这不是到了年末吗,咱们几个东家也该结结帐了。”
江又梅笑道,“怪不得都这么乐呵,原来是分钱来了。”
“大伯娘,那是什么?”舒姐儿指着那几个滑梯问道。
江又梅还没回答,珏姐儿抢着说道,“那是房子——可是那房子那么小,怎么住人呢?”
江又梅笑了,牵着珏姐一起上了梯子,又抱着她从滑梯上滑下来。珏姐儿高兴得高声尖叫着。
其他的小姑娘们见了,都要去滑。江又梅就让丫头们带着她们滑去了,几妯娌则是去了屋里算帐分钱。
上层饼屋这一年经营火爆,特别是周家倒了后,更是生意大好。所以,除了成本,及预留明年的流动资金外,每人分了二百一十两银子。几人都没想到能挣这么多的银子,极是高兴,商量着明年如何扩大规模。
窗外孩子们的欢笑声不时传进屋子,让江又梅有了片刻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南山居的日子。有段日子没回去了,真想。
前几天蒋大人才着人送了信来,因为今年林家被牵扯进“二王争位”一案,所以本该她上的丹青课没上,开年后要补上。
林老爷子的意思是,既然要补,就连着明年的一起上了,免得秋天再来一次。江又梅也这么想,现在的交通来回一次顺利的话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不如一起上完。如此一来,就要上近两个月的课,正月二十日开课,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