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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来到镇上,跟赵大爷告别,并跟他讲回去不用等他们了。今天正好是集日,赶集的人熙熙攘攘。江又梅让两个小孩子把大人的手拉紧。别走散了,又买了两串糖葫芦给他们吃。
他们先去了牛市,宋老头原来赶的是马车,对侍候马可是有一套。虽然现在换成了牛,但牛马肯定有许多相通的地方。他选了一头健壮的公牛,看了看牙口,冲江又梅点点头。卖牛的人要价九两五钱银子。最后以八两五钱的价格成交,又去买了辆车套上。一家人高兴地坐上车,终于成了有车一族了。
江又梅掏钱的时候小包子看得直心疼,但坐上车后兴奋的情绪又占了上风,也不去想那白花花的八两银子了。又去买了四头小猪,看到有卖鹅的。又买了四只鹅。
他们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用调料后,几人在街边面摊吃了碗绍子面。本来小包子见已经花了这么多钱,只同意每人吃碗素面,江又梅悄悄跟他说,“你看你最近吃得又多又好。个子都冲高了一截咧,二春子比你大一岁才跟你一样高。”
是咧!屡受打击的小包子突然有了一览众山小的豪气,咧着大嘴高兴地说,“好,咱就吃浑的,吃绍子面,省啥也不能省吃食!”
饭后,几人又来到一个牙行,牙人王叔听说他们想多买些田,要田好。就给他们介绍了镇南边虹口村有片一百亩的水田,因为主家要去投奔外省的儿子想把田卖了,急于出手,价格比较公道,八两银子一亩。但由于田太多,没人出得起钱一起买,一亩、二亩的买人家又嫌麻烦不肯卖。
江又梅一听便动了心,说要去看看。于是一行人又坐着牛车来到虹口村,田里已经种上了冬小麦。的确是上等田,土质好,离镇子也不远,脚程小半个时辰就到了。而且正好在清河镇和西河村之间偏西的位置,从这里到西河村脚程一个时辰左右。
江又梅心里很满意了,但面上不显。主家方地主咬着牙说,“如果小娘子一起买了,我连地里的种子一起送。”
几个人回到镇上,江又梅去清河酒楼找了江大车。此时江大车刚跟新帐房办完交接,正准备回家收拾东西。他自然是无比感激这个侄女的,听她说买了田,想请他做中人签契约当然答应了。买这么多田,得花多少银子啊,心里实在佩服侄女的能干。又去请了自己的丈人青河酒楼的张掌柜当证人,大家签了契,江又梅又拿了一两银子拜托王叔去县里帮着办红契。
签完契约,方地主跟江又梅说,原来租种他们田的几户佃户都是种田老手,他要带走一户到儿子那里去,但还剩下六户人家,能不能继续用他们。如果好用江又梅当然愿意,便点头应允,说明天会再去田里看看。
这卖人参的钱用就得差不多了,加上建房子及买老宋一家人,八成是一文都不剩。这钱可真是不经花。拿钱签约的时候,江又梅让小包子和二春子在外面跟着江又勤玩,如果让小包子看到这么多银票一下就出去了,肯定会哭。
牛车路过东河村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卖肉的张屠夫招呼着小包子,“念小子,叔这儿只剩下两斤瘦肉和两根筒子骨,都要了就便宜给你们。”
这个时代的人不喜欢吃瘦肉,江又梅可喜欢,看着这肉还不错,就都买了下来。
回到家,把肉交给周氏去厨房做晚饭。自己领着宋老头把牛牵到后院,原来有个牛棚,只是年久失修有些破损了,宋老头就修牛棚。小包子和二春子牵着羊赶着鹅去外面喂羊喂鹅,虽然晚了些,但吃点是点。
江又梅回前院路过鸡圈时,里面的母鸡咯咯咯地直叫着往外扑腾,比往日要疯狂的多。这些鸡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这么兴奋。
刚进厨房,小夏高兴地拿出十几个小鸡蛋对江又梅说小鸡下蛋了,而且一下就是十六个。她说下午的时候这些鸡突然大叫起来,而且叫得响亮又整齐,当时她也没想到这些半大的鸡能下蛋,就没管。谁知这些鸡越叫越欢,像要把鸡圈掀翻。结果她仔细一看,竟是下蛋了。
江又梅恍然大悟,怪不得小鸡们表现那么失常,原来是在邀功呐。也不知道自家这些鸡精们咋就那么精,二狗子来家那晚一齐大叫着给他们预警,偶而把它们放出来也决不叨后院的菜,相反要拉屎了却跑得疯快地到菜地去解决。
自己当初就怕舍不得杀它们才不给它们喝清泉,结果人家照样变得猴精。大概是自家的菜地偶而会浇些清泉,它们吃菜吃得多,也间接喝了清泉变聪明了。看来这些鸡也不能杀了,只能留着下蛋,然后光荣退休,还得负责给它们养老,真是不划算。看来自家以后想吃鸡肉也只得去外面买了。
又想到白天才买的四只小猪,坚决不能再给它们喂自家的菜,否则真是白养了。鸡和鹅还能下蛋,猪除了长膘什么也不会,总不能像前世的“抗震英雄猪坚强”,养得都胖得动不了了,也不能杀了为人民做贡献。
江又梅专门去拿了一个篮子把鸡蛋装进去,告诉周氏母女,这个鸡蛋是专门给小包子和江大山吃的,其他人还是买蛋吃。之后看到小鸡们每天都下至少十五个,自己才跟着吃些,同时也拿了些给江老爷子和江大富他们吃,偶而还会给陈老爷子和小胖墩拿些,当然这是后话了。
晚上做的溜肉段,苦瓜炒肉片,炒笋片,萝卜骨头汤,烙白面和玉面相杂的饼子。同样是每样分两份,江又梅娘两个一桌,宋家四口人一桌。
不用说,宋老头吃得更是战战兢兢,感动不已。
吃完饭,宋老头自己提出来现在闲在家无事,这回有牛车了,他就出去拉车挣点钱。江又梅点头同意,说让他晚上回江家睡觉,早上就来赶车顺带在这里吃早饭。不过这两天暂时不要去拉车挣钱,因为明天她要领人去虹口村一趟。后天让宋老头去镇上牙行看看,如果王叔把红契办好了就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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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归家
第二天,江又梅把小包子送上学后,挑着桶到院后碧水溪旁,这里有几块巨石挡着,即使周氏她们出来也看不到她是怎样捉的鱼。她把清泉现出来,照样又有鱼排着队来喝清泉,她就抓了一些回去养在缸里。周氏母子三人很是聪明,绝对不会多一句嘴。
江又梅坐着牛车去了谭老头家,此时谭家的几个儿子都去了地里,江又梅被热情地请进了上房,谭大娘端来了招待贵客的糖开水。江又梅便同谭老头讲了自己又买了一百亩田,地方有些远,大概要走一个时辰,想佃给他家种二十亩,问他们是否种得下来。
谭老头一听可高兴坏了,连连点头说种得下来,只要田好,每天来回两个时辰也值。
江又梅就领着谭老头坐牛车去了虹口村,从西河村的小土路走近些,牛车大概颠簸了半个时辰就到了。这时,方地主已经领着另外六家佃户在田边等着了。
江又梅和他们寒暄过后,谭老头下田连土带小麦种子的掏起来一把翻着看了看,点点头说,“不错。”另外六家佃户也跟江又梅表示愿意继续租种,还按原来的四六成交租。
这次另外六家都是佃,那么给谭家也是佃了。改变租佃形式等明年再说。
又找了虹口村的里正做见证,签了租佃约。签完后,宋老头把江又梅让他去买的两条猪肉和一包点心送给了里正,就回了村。
路上,江又梅说了如今谭家也忙了,自家也有宋家帮衬着,就不用他们再送柴伙了,谭老头点头应是。
这天晚上,江又梅看小包子做完功课了,就让周氏把厨房里的热水舀出来准备给小包子洗澡。就听见院门被撞的声音。
厨房里的周氏走出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江又梅想可能是虎娘三母子回来了。就隔着门问了声,“谁?”
门被撞得更厉害了,还有虎娃的吼声和狗崽兴奋的叫声。江又梅欣喜地打开门,虎娘三个刁着战利品进了门。
虎娘刁了只鹿。虎娃刁了只狐狸,狗崽刁了只獾。它们把东西一放下,两个小崽就围着江又梅一个要抱抱,一个要亲亲。江又梅笑着说,“脏,脏,等洗了再抱。”
小包子听说虎娘它们回来了,一阵风似地跑出来,满腹幽怨地说,“咋才回来咧?一点也不想我。心都玩野了。哼,不理你们了。”说着头往旁边一转,硬着脖子呕气不理它们。
两个小崽又往他身上扑,江又梅赶紧一家抓了只耳朵,“嘴里都是血。洗了再玩。”就回头让周氏赶紧往大盆里倒水先给它们洗洗。
周氏三娘母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站在那里腿都挪不动,牙打牙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江又梅安抚了他们几句就自己舀了一大盆水,两个小崽很是自觉地自己进去了。现在它们的身子都长大了些,盆子被占得满满的。江又梅拿着皂角给它们打了泡泡,好久没玩泡泡的两个小崽疯了好久,又打了几盆水给它们清洗干净。这两个小崽倒是清爽了。江又梅却被它们弄得满头满身都是水。
便让回过神来的周氏用干帕子给它们擦毛,周氏抖着双手过来给它们擦。小狗崽还比较配合,虎娃就不行了,它看出周氏害怕,故意张着血盆大口不停地冲她吼叫,吓得周氏站都站不稳。
换完衣服的江又梅过来揪着虎娃的耳朵说。“你再淘气不让周大娘把毛毛擦干,过会儿就不许跟念哥哥玩。”虎娃这才消停。
这边江又梅又给小包子把澡洗了重新穿上衣服,平时都该睡了,只是今晚肯定得让他们三个小家伙玩一阵。
外出洗澡的虎娘也回来了,几个小的在卧房的席子上疯了起来。虎娘在旁边慈爱地看着他(它)们。江又梅又和周氏把鹿、狐狸、獾拖到了房檐底下。江又梅又独自去厨房把清泉现出来舀了一盆清泉端回卧房给那三母子喝。
第二天,宋老头来了,看到这一家子也是吓得双腿发软,二春得意地说,“爷不怕,你看它们很乖的。”说着就蹲下顺了顺虎娃的黄毛,虎娃摆着臭脸没理他,又冲着宋老头呲了呲牙。宋老头吓得身子又是一晃,小包子笑着说,“宋爷爷别怕,它在跟你闹着玩咧。”就蹲下和它玩起了顶牛牛,狗崽也兴奋地加入了游戏。二春在一边眼馋得不行,却也没上去。
江又梅指了指屋檐下的三个死兽说,“宋老爹今儿就赶车去趟镇上,把它们都卖了。”
“这些可都是好物,镇上恐怕卖不起价钱。干脆我去趟县城,那里有钱人多些。”宋老爹翻着野物说,“哎哟,这两只鹿茸可是值些钱。”
江又梅前世也听说鹿茸值钱,可该怎么弄也不知道,“那你就把它切下来,拿到药铺去卖。”
宋老头点点头,又说,“整只卖就可惜了,这些皮毛是好货,而且都伤的是脖子,身子的皮毛都是好好的。”说完又心虚地抬头看了看闭目养神的虎娘。
“我只会剥兔子皮,弄这些还不会。”江又梅说。
“我可以试试,当初我年轻的时候是在京城本家侍候,经常跟着少爷们上山去打猎,这些活计可没少做。”老宋头说道。
江又梅一听可高兴了,连声说好,“等把这些皮子剥了,肉就拉到县城吉祥酒楼去卖,皮子攒着改天去省城卖。只是这狐狸肉可能卖不起价,不过卖多少是多少。”
现在家里的钱都被花得差不多了,不说小包子心慌,连江又梅心里都不踏实,恨不得把家里的土疙瘩都拿去换银子。近段时间旗之韵工场都在往里投钱,所以是不可能有钱赚的。江又梅想赚钱的法子想得头都疼。
吃早饭的时候又闹出了状况。原来家里只有两把椅子,四个凳子,现在正好每人一个都占着。那两个小崽没了原来的椅子还得了,狗崽还好些,用两只前蹄扯江又梅的裤子祈求着,虎娃直接发起了脾气,拉直身子躺在地上不起来,大声哼哼着表示着自己的强烈不满。
虎娘可不高兴了,从昨天一回来看见多余的人心情就不爽。野兽的地盘意识是很强的,虎娘三口觉得周氏几人占了它们的地盘,打乱了自己的生活,所以对他们很是敌视。昨晚江又梅一遍遍地跟它们讲着以后这一家人就是他们家里的人了,会和他们生活一辈子,所以它们也必须接受他们。不能吓唬他们,更不许伤害他们。虎娘这才不甘愿地放下了敌视,可今天早上竟然让它儿子没地方坐,心火噌地冒了起来,眼睛也瞪圆了,胡子也立起了,粗鼻孔又放大了几倍。江又梅赶紧起身先顺顺虎娘的背安扶着它。
弯腰去把耍赖皮的虎娃抱了起来,又腾出一只手把狗崽也抱起来,“好了,江妈妈让你们坐。这么大了还耍赖,地下多脏啊,想要椅子就像狗弟弟一样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