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哼,只怕是上半部让你吃到了爽头,所以惦记起下半部了。拿去吧!”戏无涯像是早有准备,扔出一本秘籍。
“刚回到玄宗体乏身困,就要强撑着参加比斗,还要费尽心思想阴谋,真是劳心又劳力……”
不等白庸发完牢骚,戏无涯又扔出了一个葫芦:“这是五十年份的各式灵丹,足够你养老了。”
“……”白庸吃惊地看着手中的葫芦法宝,里面透出一股诱人的灵气香味。
我记得师伯向来是一毛不拔的,今天为何如此豪爽?掌教要把位子让给他?也不可能啊,以师伯性格,肯定会嫌麻烦。
就在白庸胡思乱想之际,戏无涯抱怨道:“那块榆木疙瘩要是有你一半积极性就好了。”
榆木疙瘩指的自然是他的徒弟穆若愚。
“人各有志,师弟有师弟的修行方法,不能强求。”
戏无涯一阵吹胡子瞪眼:“屁个修行方法!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好吃懒做,每次都要我拿鞭子逼着才肯修炼。”
白庸嘴角微扬,笑道:“若是穆师弟是个整天只知道修行的人,恐怕师伯也不一定中意……就好像这次并不是师伯中意要我帮忙一样。”
“当然了,一切还不是掌教的主意,宗师兄这人就是爱瞎操心……你小子诳我!”戏无涯立即醒觉,可惜话已出口。
“哈,我说嘛,师伯您这么会节省的人,今天居然有求必应,原来是慷他人之慨。不过掌教为什么突然顾虑起这些了呢?”白庸摸着鼻尖思考分析,“几十年来不也安之若素吗,没必要着急让弟子出世修行,也就是说出现了必须要这么做的因由。可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转个思路,也就是未来将会发生某件或某些大事,可能会给弟子带来灾劫,必须磨炼心智。看来是乾机阁或者占星阁预算到什么了……”
戏无涯似乎担心白庸发现真相,打断道:“停停停!别往深处想,这件事不要深究的比较好。嘿,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你小子就能推理出这么多,说你心眼多真是一点不冤枉。”
“不让探究就不探究,反正到时候也会知晓,师伯也用不着挤兑我吧。还有一点,就算我会参赛耍诈,可师兄弟们要是不参加,我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点小事不用操心,我们自然会办妥。”';);
第十章白氏兄妹
白庸从愚见之丘回来的时候已经月上半空,一伙饥渴了半年的饿兽打完牙祭,心满意得地坐在庭院里赏月。
穆若愚意犹未尽的吃着点心,上官婵正和张小茹一起玩八卦棋,这是一种可以锻炼弟子术法运用的棋局,一共有天地水火山泽风雷八种棋子,每种三个,放在不同的阵数位置上可以产生不同的术法效果。臧森罗则不知到哪里去了,没看到人影,不过这家伙的行踪神秘在玄宗里出了名的,无数人试图跟踪他来摸清他的日常行动路线,统统铩羽而归。
白庸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探头看了一下棋局局势:“这不是大屠杀吗?局势一面倒啊,小茹姨,你的棋艺怎么不进反退啊?”
阵图上,上官婵执的黑棋只阵亡了两枚,而张小茹执的白棋阵亡了二十枚,只剩下孤零零的四枚苟延残喘,伤亡比例达到了一比十,真是惨不忍睹。
“不许叫小如意,给我认真叫――小茹师姨!”张小茹耍赖的将棋局一推,涨红了脸着辩解道,“哪有退步啊,是这家伙进步的太快,真是的,明明是晚辈居然一点都不客气。”
上官婵毫不在意的微笑道:“好好好,下次我一定放水给你,这下满意了吧。”
“谁会满意啊!”张小茹独自到旁边生闷气去了。
“毫无实力的对手让人提不起兴趣啊,嘛,解解闷打发时间倒是挺不错的。”上官婵看了白庸一眼,“来一盘?”
“也行,不过肚子有点饿,得先找点东西填填。”
这时白如雪从房间里出来,手里端着两盘刚炒好的三鲜年糕,放到石桌上:“哥哥,趁热吃吧。”
“哦,真是及时啊。对了,我的道袍破了,看来是之前和小茹姨切磋时被剑气割破的。”
“那脱下来给我吧,”白如雪翻了一下袍子,看到右下的缺口,“看来要缝一下,这件道袍的话应该用天蚕丝才行。”
她说着就坐下来,从随身的乾坤袋中拿出针线,熟练地补起衣服。
“噢噢,是水晶虾仁,居然还有好东西留下来。”穆若愚眼馋地看着白庸的盘。
“我可不会给你,这是我最爱吃的东西。再说,你吃了那么多东西,也该满足了吧。”
“雪儿妹妹亲手烧的菜,吃再多也嫌少。”穆若愚眼神飘移。
“警告哦,不准动她盘里的东西,她晚上忙着给你们烧饭,也没有动过筷子。”
“嘁!”被看透想法,穆若愚只得放弃,“我师尊叫你去干什么?”
白庸随口答道:“叫我用阴谋诡计夺得玄门论武的榜首。”
“咦,这种事情因为让身为亲传弟子的我来干才对吧!”
“你是认真说出这句话的吗?那实在太恐怖了。”白庸摇了摇头,无自知之明也就罢了,自我良好到这种地步算是少见了,“咦,雪儿,你把鱼丸炸焦了。”
“啊,对不起,今天烧的东西有点多,没把握好火候,和我的没炸焦的交换吧。”
“不用了,你盘里的鱼丸更黑。”
“对不起,用其他的菜代替一下吧。”
过了一会,当白庸吃完晚餐,白如雪也完成了缝补的任务。
“呼――好了,这下怎样?哥哥。”
“你觉得我能分别针线活的好坏吗?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啦。”
“啊,嗯,谢谢。”白如雪腼腆的笑了笑,然后看到空着的两个杯子,“啊,茶。”
她稍稍收拾了下桌面,然后向早已准备好茶叶的杯子里注入开心,反复三遍调出香味后递给白庸,接着开始自己迟来的晚餐。
快速发泄完闷气的张小茹回到石桌旁,看着白氏兄妹的行动问:“虽然很早就有这样的疑问了,所谓兄妹,就是这样的上下级关系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上官婵摊手道:“一样米养百样人,谁规定兄妹就不能是这个样子呢?想起来,你不也有兄弟,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张小茹沮丧道:“我六岁的时候就被收为弟子,之后长期住在玄宗,对兄长的记忆模模糊糊的。现在偶尔回家,他们也会因为我玄宗弟子的身份敬而远之,搞得像外人一样,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又抬头看了看白如雪,摇头道:“可如果作为妹妹人就要像雪儿那样,那我还是宁可不要。雪儿呀,你老是被白庸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从来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做饭缝衣沏茶端水忙前忙后炸焦了还要被抱怨,在大家用完饭之前、自己一口都没吃……呜哦!这么一举例,还真觉得非常的过分!喂喂,白庸你不觉得内疚吗?”
白庸瞥了一眼,道:“害她忙前忙后,一口饭也没吃的罪人当中,就有你的一份。”
张小茹干笑几声:“哈哈,这种旁枝末节就不要在意了。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白庸抓住了,大胆说出来,师姨替你做主哦。”
白如雪歪着脑袋想了想:“不会呀,能够帮到哥哥,我觉得很开心。”
“呜哇~白庸这小子有什么好,别老想着他,也稍微替自己考虑下吧,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呀。”
“没救了……这就是封建传统思想对女性的荼毒啊!真可怕,完全被洗脑了,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个非常固执的家伙。”
这时,突然从众人背后冒出一个声音。
“封建传统的三纲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并没有兄为妹纲……”
“呀!臧森罗你小子别突然从人背后钻出来啊,一点气息也没有,就不能用点平常的登场方式吗?”
“不要,平常两个字不符合我的风格。”他小半身不动,身子如鬼一样平移着坐到石凳上。
白庸问:“你最近又在捣鼓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西部罗洲的一些古代文字,参考的资料太少,要从空白开始一步步推敲其中的语意,很伤脑力。吾之挚友,伸一下援手如何?”
“不要,这种枯燥又毫无意义的事情。”
“作为答谢,我不参加这次玄门论武,并且协助你的计划。”
“成交。”
搞定了一名强敌,白庸又抬头看向上官婵,这可也是一名难缠的对手,不是轻易会上当的人,遇上可是会相当头疼。
“放心吧,我对这种比斗不感兴趣。比起这个,过来下棋吧。”
“好吧。”白庸坐到上官婵的对面,拿起棋子问,“要让几枚?”
“两枚……不,三枚好了。”
第十一章让你三招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马上便到了玄门论武开始的日子。
也不知道戏无涯等人用了什么法子,竟是真的引诱到诸多弟子报名参赛,总共百来名弟子,参赛的就有六十人,将近占了总人数的一半。
玄宗弟子相互间来往比较熟络,人数少因此名字都能记住,也就不会出现像赶集市一样来来往往人声鼎沸的状况,最多相互关系比较亲密的几人点头打招呼。由于平日里都没什么像样的集体活动,总是清闲无事,所以就算是为了打发时间,不参赛的弟子也全部到场了。
比赛采用淘汰制,可以说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不过弟子大多不在意名次,只为验证自身武学,倒也无所谓对手强弱,唯一能吸引人的地方是榜首和榜眼都可获得进入仙缘紫府修炼的机会。
比赛场次的名单已经放出,参赛弟子可以提前知晓自己的对手。
“第一场的对手是计帷幄师兄啊……”
白庸看着名单上的首场对手,不由得感慨出师不利,这可是个厉害人物。
并不是说对方武功有多么的厉害,毕竟参赛的师兄弟都只是肉身境,实力的差距还没到力量可以决定一切的程度。计师兄是武道双修,道术已经凝练完七魄,武术要稍微落后,是第四重的炼骨。
他的厉害在于心智,不但有充足的江湖经验,还曾经给边关的守疆大军当过军师,比玄宗其他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老实人要强上太多,不是一个会轻易上当中计的智者。
说起来,计帷幄的人生也有几分传奇色彩,他出生在子午交替之时,天放红光,属阴盛阳衰,并有九星连珠的异象,这正是文曲星降世的征兆。
为了收他为徒,玄宗有名的算氏三兄弟还相互争抢过,最后大哥算万古技高一筹,用锤子砸赢了两位弟弟的剪刀,将计帷幄收入门下。这可比白庸要厉害,白庸当时只有两人要抢他做徒弟,其中一人还是看在他爹的情分上。
顺带提一下,算氏三兄弟的老三算百纪是谭森罗的师傅。老二叫算千秋,弟子是俞子期。算氏三兄弟中,老大精通天命星象,老二擅长奇门遁甲,老三长于机关建筑,而且知晓天下各种奇人异事,博通古今。
上官婵看了眼名单,笑道:“这下你准备怎么办?计师兄可不是轻易会被阳谋阴谋骗到的人。”
白庸略一皱眉,随即展开,自信道:“天下计谋,可不只有阳谋和阴谋两种。”
上官婵被引起了兴趣:“哦,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且拭目以待。”
“哈,静等好戏吧。”白庸也不谦虚,笑了笑,走上比试的擂台。
擂台的对面,计帷幄头束白巾,身着一件八卦袍,手拿一柄鹅毛扇,一副儒雅文士的着装。
台下不时传来替计帷幄喊加油的声音,而且多为女性,计帷幄也客气的对她们还以潇洒一笑,顿时引起一片尖叫。
“计师兄不愧为当代玄门偶像,堪称少女杀手。”白庸先是恭维了一句,语气诚恳,并没有讥讽之意。
唔,示敌以弱吗?计帷幄心下揣测,表面上轻摇羽扇笑道:“哈,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比见识才华还是白师弟更胜一筹,前日师弟的‘何为道’令人大开眼界,夺得无冕之魁首,吾心佩服。”
“?,师兄风华正茂,正是少年轻狂,挥斥方遒,名扬天下之时,哪里算是后浪,尤其是智取天塞峰,妙算西番军,可谓是脍炙人口的佳话,实是众师兄弟的榜样,前行的指明灯才对。”
“师弟谦虚了,江湖险恶最能磨炼心智,师弟外游而归,想必收获不少,见识武功都有精进,除了前次讲玄堂论道外,想来此番论武也会有惊人之举,可不要故意留手,令大家失望啊。”
两人在台上相互给对方戴高帽,下面的人不答应了。
“别再相互客套了!快点动手吧,是玄门――论武,不是玄门论――武,别光论不武啊。”
围观的弟子可能是平日过于无聊,这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立即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正等着精彩上演啊!”
明知是挤兑的话,白庸却大大方方的接下来:“既然师兄开了金口,倒也不好辜负大家的期待,这样吧,我就让师兄三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