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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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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禄做了个手势吩咐那亲随出去,这才亲自关好房门回转了来。见傅容端坐在那儿满脸不悦,他到了嘴边的没事两个字顿时咽了回去,下一刻就坦然说道:“公公,是刑科给事中史后,工科给事中赵钦,还有另几个清流弹劾,请皇上革去我们陈家三个的官职。”

“呸,他们有完没完!”傅容一时大怒,竟是恶狠狠地一按桌子站起身来,“看着皇上好气性,就左一个条陈右一个条陈的往上奏,真正的想头还不是想废了东厂,废了锦衣卫,想让皇上和宋时的那些皇帝一样和士大夫共治天下,可他们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德性!要是没有陈祖生,哪里还有当今皇上,你又不是尸位素餐之辈,哪里就招惹他们了!”

哪怕刚刚说起自己的养子,傅容也是一脸的好气性,但这会儿陡然发怒,却是异常凌厉。陈禄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直到傅容按着桌子缓缓坐下,他才轻声说:“公公也不要太记挂了,横竖已经不是头一回,皇上必然会驳回的。”

“不能再这么下去,都说如今的朝堂上个个君子,可他们把李广斗了下去也就罢了,横竖那货是该死,可他们却还一个劲揪咱家这些人的尾巴,这等赶尽杀绝,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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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清平楼的徐勋自然不知道楼中那包厢内眼下又是另一番光景。此时已经是晚了,但这清平楼正在秦淮河边,自然不像其他那些一入夜就从喧哗变成寂静的大街小巷,此刻秦淮河上灯船处处,而四周车轿亦是川流不息,入眼的大多都是遍体绫罗绸缎的富贵人,靠边听着的车轿也多半鲜亮,因而他轻轻松松就找到了金六的马车,却是不见金六其人。

大为诧异的他往四面八方张望了片刻,可就只见到处人山人海,一时半会哪里找得到人。他心下正踌躇,一辆样式熟悉的马车突然停在了跟前。驾车的车夫跳下车打开车门摆好车蹬子,里头就有人笑容可掬地下了车来,不是吴守正还能有谁?

“七公子这是要回去?”

和早上相见的时候相比,尽管同样是笑容满面,但这会儿吴守正的心态大为不同。早上不过是把人当作一个区区银钱就能买通的年轻小子,纵使事情不成也无所谓,可刚刚在楼上看到那番情形,听到那番话,再打听到了所谓傅公的身份,他的心里与其说充满了敬畏,不如说是惊惧。于是,他的脸上恨不得堆出十万分的讨好来,哪怕徐勋闻言只是随随便便一点头,他仍然殷勤地打开车门,又用袖子拂了拂下头的车蹬子。

“正好顺路,我送七公子一程?”

既然找不见金六,一路安步当车回去只怕是必然遇到夜禁,虽说怀中那张大红名刺还在,可这种东西逢人就拿出来开道,不啻是杀鸡用牛刀,因而,徐勋也没多想,谢了一声便先低头上了车。坐下之后,见吴守正上来之后关了车门,随即笑吟吟地送了一个捧盒过来,他就摆了摆手道:“不用忙活,刚刚已经承蒙傅公公款待,我已经饱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吴守正见徐勋说此话时提起那位傅公公,口气连个变化都没有,心中更是惊骇,又是暗自埋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又是恼火那王公子中看不中用,是个银样镴枪头。于是,他少不得打叠了全副精神奉承巴结,可无论怎么说徐勋都只是或嗯或啊含糊过去,他只觉得对面这少年遍体滑溜无处着手,正懊恼之际,他突然察觉到外头传来一声惊呼,继而马车竟是停了。

“怎么回事!”

吴守正才问了一句,就只见车门被人猛地拉开,紧跟着那马夫竟是突然探进了脑袋来,大声叫嚷道:“老爷,前头有房子着火了!”

此话一出,吴守正也就罢了,但徐勋一把撩起窗帘看了看四周环境,立时二话不说跳下了车眺首远望。待看清楚那着火的方向,他一时心头大跳,立时回身冲那呆若木鸡的马夫厉声喝道:“快,立时赶到那失火的地方!”

那马夫还在犹豫,回过神的吴守正就恼火地冲着他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七公子怎么说就怎么做,赶紧的!”

他一面说一面又讨好地冲徐勋伸出了手,一把拉了他上车后就拍胸脯保证道:“七公子,您就放心吧,我这车是县城里头的巧匠特制的,跑起来又稳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

PS:留个问题,陈祖生是谁?另外,老傅的心思昭然若揭,想伴读的同学且去面壁……另外,新书第三啦,求会员点击,求推荐票顶!

第三十一章火光内外众生相

随着太阳落山,白天热闹喧哗的太平里就渐渐恢复了宁静。沿街的店铺多数下了门板,路上的行人也日渐稀少,各家各户多半飘起了炊烟,隐约还能闻到各式各样的饭菜香味。因而,这会儿马车在那宽敞的道路上风驰电掣般地疾驰着,一阵阵风无孔不入地从窗子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挟带着市井饭菜的香味和那种烧焦的味道,让车中的人更觉急躁。

“到了到了!”

听得这声音,徐勋不等车门开启,就立刻一把掀开车帘,撞开车门跳下了地。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红通通的火光,但并不是他起初以为的自己家,而是徐良那破旧的小院。眼见得火苗一阵阵往上窜,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异常刺耳,而旁边虽也有三三两两救火的人,可更多的人却是在那看热闹观望,一时之间,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了上去。就在这时候,斜里人群中,一个人没头没脑地钻了出来,恰是和他撞了个满怀。

“少爷!”

徐勋闻言一愣,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认出了人来。只见这人脸上被熏黑了大半,一头长发乱糟糟地用一根破布条束着,身上的衣裳既有被火烧黑的痕迹,也有烧出的一处处破洞,脚上赫然还少了一只鞋子,不是瑞生还有谁?他几乎是一闪念便意识到了什么,顿时一把抓住了瑞生的手腕。

“你是从火场里逃出来的?”

瑞生看着徐勋,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哭出来,可总算是硬生生止住了。他使劲吸了吸鼻子,又抬起手那袖子擦了擦脸,这才声音干涩地说:“不是,金六哥送少爷出去了,我和金六嫂一块守着家里,后来金六嫂突然风风火火跑进来说这良爷爷家着火了,我就跑出来看,见着了火就回去拿了一床棉被,浸透水之后就裹在身上冲了进去……”

“你……”徐勋有心想斥责瑞生莽撞,可是看着小家伙那清澈的眼神,他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当即问道,“徐良大叔可是不在里头?”

“少爷你怎么知道?”瑞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即便讪讪地说道,“良爷爷确实不在里头,我找遍了几处屋子都没找着,要不是苏大娘看到我进了火场,叫了几个热心人帮忙,我也没那么容易出来……我是怕少爷您当初身上伤还没好就跳进河里救人,万一良爷爷有事,您回来后又做什么冲动的事,想着自个打探清楚,总好过您冒险……”

听到瑞生居然是为了这样的缘由冲进了火场,徐勋顿时为之气结,可想要训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突然屈指重重弹在了瑞生脑门上:“以后记着,再遇着这种危险的状况不要那么莽撞,今天没有苏大娘叫人帮忙,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说完这话,他就撇下瑞生快步朝苏大娘那边走去。见这位五十开外身材粗壮的妇人正在那扯起嗓门大叫大嚷招呼人灭火,可终究应和帮忙的人虽有,可更多的人不是指指点点看着,就是推诿自己年老,他不觉往后瞧去。本待是瞅瞅吴守正在哪儿,却不料这位衣着光鲜的大财主竟是就跟在自己身后。于是他心头一动,立时开口问道:“吴员外可带着现钱?”

吴守正原本还担心着火的是徐勋家里,可发觉是别人家,他顿时如释重负。只是跟在后头听到徐勋和瑞生那番对答,他发现这户人家仿佛是徐勋识得的,少不得就把那轻松的神情藏了起来,这会儿人一看过来,他就立时唉声叹气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火……”

话一出口,他就听清楚了徐勋后头那句话,微微一愣,他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踌躇片刻就试探道:“七公子要用钱?现钱我没带太多,车上的钱箱里头还有几十两银子,七八贯青蚨,散钱还有三四百,宝钞如今太贱,我虽是带了一堆,可别人未必肯要,钱票倒是在这金陵不少地方都能兑的,只不过这大晚上……”

瞅着徐勋那脸色,他那后半截话立时打住,随即就陪笑道:“七公子倘若要用钱,我立时就去拿来!”

“不用那么多,把那几贯足吊和散钱先拿过来就好。”

徐勋撂下这话,旋即三两步来到了苏大娘身后叫了一声。见其回头,他也不等她说话就大声说道:“大娘,之前瑞生的事情多谢你了!”

苏大娘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听到这话就笑呵呵地捋了捋额边的乱发,却是嗔道:“七少爷有功夫说这般客气话,还不如赶紧帮着灭火!瑞生那孩子也是的,这么大火,冒冒失失冲进去不是找死?良老汉下午就跟着隔壁住着的和尚出去了,我之前正好过来敲过门让他帮着明天汲水,敲门却不见人,那早晚应该还没回来呢!”

徐勋心中一动,忙问道:“那时候什么时辰?”

“戌时不到吧,怎么了?”

眼见吴守正和那抱着个箱子的马夫气喘吁吁地过来了,徐勋也就只得暂时按下此事不提,只上前一步高声叫道:“各位街坊父老,这天干物燥许久没下雨了,得赶紧灭火,万一风大烧着其他房子,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苏大娘刚刚叫了老半天也就是十几个人帮忙,这会儿见徐勋也出了面,她顿时心中欢喜,忙大声嚷嚷道:“勋小哥说得没错,大伙别看着,赶紧帮忙,否则烧着自家房子就等着哭吧!”

此时此刻,人群中却有人嗤笑道:“是那良老汉失了火,关我们什么事!这太平里隔着一条护城河就是皇城和各大衙门,这十几年着火的次数屈指可数,再说已经去报了官,南城兵马司的人转眼就到,还用咱们忙活什么!这又没风,火要真往四处烧,现在早顶不住了!”

尽管此时已经是大晚上,但徐良那院子里的大火正熊熊燃烧,哪怕不能映照得四周犹如白昼,却也足以让他看清四面八方的人。依稀认得那是一个徐氏族人,他眉头一皱,随即就高声叫道:“这大晚上的劳烦大家白白奔忙,确实也说不过去。这样,用水车装了水来的,一车二十文,提了水来的,一桶三文,救火的亦是有酬劳相谢!”

“别空口说白话,你哪来的这许多钱!”

这话一出,四面八方顿时一片哗然,刚刚发话的那徐氏族人少不得又跳将出来质疑这话的真实。徐勋二话不说,当即把吴守正那马夫拉了过来,一把掀开那钱箱上头的盖子,捧出了一贯重重的铜钱来。围观的众人见那铜钱在火光的照耀下闪出幽暗的光,渐渐就骚动了起来。一旁的苏大娘虽不明白徐勋怎的突然这般阔绰了,可立时放开嗓门游说,不多时,刚刚还作壁上观的不少人立时动了起来。

这附近如徐良这般靠汲水为生的人很不少,水车就有好几辆,在这金钱攻势的诱惑下,不一会儿就有好几车水送了过来。苏大娘虽是女流,平日饶舌归饶舌,却颇有气势,又是分派人各种事情,又是在那指点瑞生仔仔细细记账,一个曾经经历过两次火灾的老头儿更是指点着众人拆了一座墙头,等到南城兵马司的人赶到时,火势堪堪得到了控制。

好在这一年的春天虽少雨,可终究是晚上风不大,再加上昨夜下过雨,徐良那小院和右侧的几户人家隔着一条夹道,众多街坊无论是为了钱也好,为了自己的房子不被殃及也罢,一个个都尽心竭力轮番上阵,再加上南城兵马司的人终究是这年头的专业人士,着火的地方距离皇城太近过于敏感,徐勋又许了他们两贯钱,几个人也卖力得很。

一直忙活到下半夜,一场大火终于被扑灭了下去。除了紧挨着徐良家慧通和尚的小院也被连带着烧成了一片灰烬,附近其他几处院落总算受损有限,有的墙头熏得焦黑,有的屋瓦受损,终究是没什么大碍。

徐勋眼看瑞生灰头土脸嗓子都哑了,便打发了人先回去,自己就跟着南城兵马司领头的那个蒋吏目等几人进了一片狼藉的火场。在四处焦黑的地方转了老半天,发现确实不像是有人,他知道苏大娘起头并没有看错,可转了一大圈,他就注意到围墙的残垣断壁旁似乎有些可疑的痕迹。蹲下身来查看了片刻,他心中不觉一动,拈起那木炭似的黑灰到手心里搓了搓,面色渐渐凝重了下来。

果然是有人纵火!

眼看着南城兵马司的人依旧在查看火场,他悄悄退将出来。才一出门,他就只见人群中央空出了一块地方,两拨人恰是剑拔弩张似的对峙着,一方是徐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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