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奸臣-第4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话茬。

“更何况,就连在刘公公眼中,你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为他谋划,替他笼络人才的心腹肱股了!焦阁老,你的心太黑,你的手太长。你太自以为是了!”说到这里,徐勋只是微微一顿,随即便似笑非笑地反问道,“而且,身在此山中,焦阁老似乎有些迟钝了。曹元为什么要跟你步调一致,他这兵部尚书是因为张西麓让出了吏部尚书的位子,这才得手的,他干嘛和张西麓过不去?至于刘宇,他那吏部尚书形同傀儡,既然刘公公有意让他入阁,他干嘛要听你的去刘公公面前说张西麓的不是?”

焦芳一时呆若木鸡,随即便知道自己是大意了,也是昏头了。要入阁和他争权的根本就不是张彩,而是刘宇!然而,即便明白,他却不知道面对此局自己应该如何抵抗。

刘宇素来是功利心极强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因为在吏部形同傀儡而懊恼,入阁之后必然会拼死和自己争权,毕竟刘瑾明显已经对自己疏远了;而曹元既然觉着是因为张彩而得了兵部正印,更不会和自己一条心。放眼朝堂,这许多年来,他焦芳从天顺八年苦苦熬到现在,竟是再没有知心盟友!

或许曾经有过……他和李东阳虽说没有人前的私交,但人后相见之时,一直都能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思,可现如今这一年多同在内阁,那一丝交情早已荡然无存了!

想到这里,焦芳只觉得一颗心空空荡荡连个着落都没有,竟是无知无觉地伸出筷子去夹了一块徐勋刚刚切下来的羊肉放在嘴里,尝到的却只有味同嚼蜡的感觉。眼见徐勋悠然自得地喝酒割肉,他瞥见自己手边的那把解腕小刀,突然生出了一丝深深的恶念,而且那恶念一旦生根发芽就再也无法祛除。

倘若是在这里杀了他,杀了这个一直都和自己作对的小子……

徐勋却在那一瞬间抬起头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地说道:“焦阁老,有时候,消灭**确实最能解决问题。遗憾的是,我虽说只是个半吊子,但终究是尚不满二十的武将,您是快要八十的文官。而且,这店堂里我还布置了几个人,若真的冲突起来,我也只好勉强迎战了。虽说万一有什么闪失,我的名声必然会影响,可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你是因为儿子而气昏了头找我算账,顶多是我禁闭一年半载罢了。可是,我是武官,不是天天必须到部院内阁理事的文官,在家里也不耽误事情,而且皇上想来必定会体恤我的倒霉常来常往,你说是么?”

被这一席话一冲,焦芳那因为深沉恨意而生出来的杀意一下子如同潮水一般退得无影无踪。他很清楚,甚至亲自体会过这个小狐狸有多么的狡猾。既然意图被人拆穿,他自然不会再报以那万一的希望。然而,当徐勋笑眯眯说自己是武官而不是文官的时候,他却有一种几乎吐血的冲动。

大明朝的勋贵武官一直都是担着个尊荣的名声。半点实权都没有,可徐勋不去部院内阁理事,也不去文华殿便朝议事,却依旧权势赫赫,手头笼络了偌大势力!这小子是怪胎!

既然说不过也打不过,焦芳打定了主意今晚就和徐勋耗定了,若其再说什么就纯当耳旁风。索性放开了喝酒吃肉。所幸接下来徐勋也不曾再拿话挤兑于他,也仿佛只是单纯吃夜宵似的一块块切着羊肉大吃大嚼,间或喝上一口酒。直到那两斤羊肉几乎只剩下了满盘子碎末的时候,他才看到徐勋站起身来,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又将其轻轻丢在了桌子上。

“今夜和焦阁老这一番畅谈,实在是快哉乐哉。只是时候已经不早,小子就告辞了!”

在焦芳如释重负的目光下。徐勋缓步往外走去,眼看快到店堂门口的时候,他却又转过头来。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另外,我在这儿见焦阁老的事情,东厂和内厂的探子应该也已经知道了。算算咱们已经差不多盘桓相谈了有大半个时辰,不知道这消息若是传到刘公公耳中,刘公公会是怎么个感受?”

“你……你!”

尽管已经半醉,但焦芳神智还在,闻听此言一时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可却只能挣扎着吐出这么一两个字。眼睁睁看着徐勋便这么潇潇洒洒负手出了店堂大门,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上马离去,当李安脸色仓皇地快步进来的时候。焦芳终于只觉得喉头涌着一股又腥又甜的东西,到最后终于一个忍不住,抠着喉咙就这么对着地上呕吐了起来。在一大堆黄白之物和带着腥膻气的羊肉之中,他赫然能看见触目惊心的殷红色。

“老爷,老爷!”

在李安的一声声叫嚷中,焦芳才终于如梦初醒地惊觉过来。颓然看着这满地狼藉。尽管他心中已是异常心灰意冷,但仍是挣扎着站起身来,因说道:“没事,只是被那小子气的,赶紧把车马赶过来,我要去沙家胡同见刘公公!”

“老爷,可您都……”李安那半截话被焦芳凌厉的眼神打断,只能讷讷劝解道,“而且这么晚了,说不定刘公公那儿已经安歇了……”

“眼下若是不去,老夫这辈子也休想再踏进那扇门!去,快去!”

在焦芳的催促声中,李安不得不立时跑了出去。而焦芳颓然坐下之后,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都是今天乍然遇见徐勋的惊愕,以及被他那一番又一番的话冲昏了头脑,以至于他竟然昏聩到中了这最是简单不过的计策。以他对刘瑾的了解,倘若他去得及时解释清楚,兴许还会有转机,但倘若他错过今晚,那就再也没有挽回机会了。

因而,哪怕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中,他的胃里依旧翻腾得厉害,他却强压着这难受,一只手死死攥住了旁边的扶手,可脸色却越来越苍白。终于,当外间传来已经到了的声音时,他钻出车厢扶了李安的手下车,可那脚踩在车蹬子上也好,踩在地上也罢,都是虚虚的半点不着力。直到他来到门口那几个熟悉的门房面前时,这才恢复了一贯的从容。

“劳烦通报一声刘公公,就说焦芳求见。”

尽管往日这位焦阁老是刘府的常客,可此时此刻,几个门房却连犹豫都没有,其中那个领头的就行了个礼说道:“焦阁老,不是小的不给您通报,实在是刘公公早就吩咐了下来,今夜不见客,谁都一样。您老若是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焦芳今日已经受挫太多次,此时忍不住冷冷地说道:“莫非张西麓求见,刘公公仍是闭门不纳?”

面对这种质问,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其中那个最年轻的当即笑道:“焦阁老说笑了,若是张大人,刘公公早有吩咐,不论什么时候都许他径直进去。只是,这会儿张大人是不可能来了,因为张大人就在里头陪着刘公公喝酒赏歌舞。听说刚刚刘公公一高兴,把下头人才刚孝敬上来的一个歌舞班子一股脑儿转送了张大人,张大人高兴得不得了……”

尽管这话还没说完,但焦芳已经知道,今晚自己是别想见到刘瑾了。就算见到刘瑾,刘瑾肯不肯听自己说完话还是问题,而一旁的张彩自然绝不会放过这样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仿佛若无其事似的转身往回走,但上车的时候却脚下一个踉跄,即便旁边有李安扶着,可他仍是狼狈地突然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随即就脑袋重重磕在了车辕上。

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曾经的盟友——前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荣!他曾经对刘瑾提过的,可以借助这个对朱厚照仍有些影响的人,把徐勋拉下马,他怎么先头就忘了?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定要死死攥住!

当刘府之外因为焦芳突然昏倒,一时焦芳的从人和刘府那几个门房乱成一团之际,刘府大堂之上,刘瑾正在听张彩细致入微地对他分析着自己那几个侄儿的优劣,不时轻快地点点头。等到这儿刚刚告一段落,就只见孙聪突然快步进来,瞧了一眼张彩才行礼低声说道:“公公,焦阁老在门前求见,依照您的话打发了他回去,结果他在上马车之际一头栽倒,这会儿已经昏过去了……”

“呸,这样的苦肉计,也想打动咱家?”刘瑾一时眉头倒竖,声色俱厉地说道,“他和徐勋偷偷摸摸商量了那么久,必定是因为受了咱家冷落,打算回去舔人的屁股,这会儿又来见咱家干什么?两面三刀的家伙,咱家当初是瞎了眼才这么倚重他!别管他,让焦家的人自己能把人弄回去!”

孙聪闻言不敢再劝,扫了张彩一眼,见其气定神闲丝毫没有相劝的意思,他便行礼之后匆匆离去。直到他走了,张彩才开口说道:“公公也不要待焦阁老太苛了,毕竟是非黑白还不知道,更何况,真正说起来,我才是从前平北侯最亲近的人之一……”

“诶,西麓你是一心一意,自打和徐勋断了之后就从来不曾见过他,咱家信得过你!”

听到刘瑾说出这话,张彩顿时露出了一丝感动之色,随即却又轻声说道:“多谢公公。只是我刚刚说不要待焦阁老过苛,还有别的缘故。焦阁老在朝中官员那儿虽说人缘不佳,但在宫中却还是有些人望的。就好比当年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荣,便是和他交情甚笃。”

见刘瑾一时为之色变,张彩便闭上嘴再没有说下去。他很清楚,刘瑾做事素来斩草除根,李荣是不可能在京城再呆下去了,而接着,自然会轮到焦芳!这一块此前朝堂众多想要搬动却未果的拦路石,终于在徐勋和他不曾见面却深有默契的合作下,被硬生生撬了起来!

第五百九十四章至亲至疏父子

大晚上的徐府,这会儿正灯火通明。尤其是演武场四周摆着几支火把,场中的徐良正在手把手纠正着叶尧的礀势,口中又在说着夜箭的种种要旨。例如该如何判断风向,如何辨别靶子,如何权衡距离等等。好一番说教之后,眼看叶尧轻轻一松手,那把小弓上头搭着的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最后堪堪射中了三十步外的靶子,即便距离靶心老远,徐良仍然脱口赞了一声好,随即重重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

“好,比你徐叔叔强多了!想当初那小子跟着我练箭,一开始也不知道有多少脱靶的,更不要说这夜射了!”

“爹,你就别在尧哥儿面前埋汰我行不行!”

随着一阵鼓掌声,徐勋便出现在了演武场中。眼见得叶尧眼睛一亮,随即一溜烟跑了过来行礼,他就笑着一手托起了叶尧,随即冲着徐良笑道:“我知道我在武艺上头就是个半吊子,所以才给爹你找了个金玉良材来。怎样,尧哥儿无论是底子也好性子也罢,都是上上之选吧?这徒弟你可是收着了,异日名头肯定比我大!”

“臭小子,尽会寻你爹开心!”

徐良没好气地瞥了徐勋一眼,见叶尧只顾笑却不说话,他就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随即示意他继续去练一会儿箭,这才看着徐勋说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你才受命接掌前军都督府,不得在那儿对那些比你年纪少说也大两倍的老大人们立威么?”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早?”徐勋笑呵呵地一挑眉,这才气定神闲地说道。“再说,我又不是随随便便就摆脸色给人看的,今天自掏腰包请上上下下在福庆楼吃了一顿酒。近来每次都选在那儿请客,从掌柜到伙计,一见着我就是眉开眼笑的,甭提多高兴了。再说,都督府就是个给高阶武官勋贵养老的地方,他们巴不得巴结我这个正当红的新贵。我干嘛要立威?”

“你还新?”徐良哼了一声,随即才皱眉说道,“倒是你三言两语把焦黄中骂得吐血不起,听说人都快死了,你可得小心些他老子焦芳找你拼命!”

“只是把人骂昏过去了而已,什么吐血不起人快死了,还真够以讹传讹的。若我真有这样的本事,日后就可以不用打仗。我挑头把敌酋给骂死得了!”徐勋哂然一笑,旋即方才淡淡地说道,“更何况,焦芳早已经日薄西山,却愣是不肯自己落山,我自然要推上他一把。就在刚刚,我才去见了他一回,火上浇油了一把,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怕是会再去沙家胡同刘府走一趟。只不过他恐怕得失望了。刘瑾是凡事利益最大化的人,焦芳已经老了,而且有了更好的代蘀者!”

“你是说张西麓?”

徐良忍不住提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见徐勋脸色陡然一沉,尽管他知道提到此事会让徐勋不快,但还是开口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你也别太惦记了。而且我听说张西麓在刘瑾那儿似乎从不掺和和你有关的事,也算是一个态度。再说,以你如今的声势。朝中才俊大可再好好挑几个在麾下,省得一个人劳心劳力。”

“多谢爹提醒,我明白了。”徐勋轻轻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就开口说道,“爹,您还不到五十,说起来其实比张西麓更年轻。可为了我的缘故,您这一身武艺却只能……”

“说这些干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