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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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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法投一位大人,应当是能够的。至于你的媳妇孩子,留在家里就是,再怎么也牵连不到他们身上。咱们长房能不能有翻身之日,就看你的了收拾了东西今天就走,不要耽搁”

“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也要气死我不成”

见父亲如此决意,徐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即红着眼睛答应了下来。眼见他走了,徐大老爷方才颓然跌坐在了椅子上,脸色灰败眼睛无神,哪里还有刚刚在儿子面前强打精神的光景。他在京城又没有路子,徐动虽还聪敏,可只凭这些哪里就真那么容易出头?他只不过是想给长房留一脉香火,以防那种最坏的情况。须知赵钦一倒,长房的名声也随着徐勋在应天府衙前头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而完全败坏了。

“徐小七,你果然不是老2的儿子老2那样乐善好施,哪会像你这般狠毒绝情”

赵钦一死,徐勋的日子虽不能说是神仙似的,却也差不了多少。盛夏的日子不宜出行,他启程的日子也就定在了六月末。于是,他隔三差五偷偷摸摸由徐良载着去三山街的福生米行转一转,逗逗小丫头散散心;和王世坤会了会金陵城里赫赫有名的那些纨绔们,以他的悟性再加上某种从前的本性,一时间种种玩乐勾当渐渐精熟;偶尔陪着傅容去城外的山庄避暑,顺带应付太过热情却迂腐不改的傅恒安;再加上因为摊派问题终于解决,甚至还在傅容的点头下拿到一笔大生意的吴守正对他亦是千恩万谢,他又把长房的事对陈禄请托了一回,随即没再理会,直到这一日徐迢登门。

“这是……”

桌子上那一个小匣子一开,徐勋就看到了里头几张卷在一块的纸和五锭黄澄澄的黄金。这时候,徐迢便笑吟吟地说道:“这是长房给徐良被烧了房子的补偿。五锭金子一共五十两,差不多折银子五百两,剩下的这是百亩田契。”

尽管徐勋授意徐迢去讹诈长房一笔,但万万没料想竟然有这么多,此时瞥见一旁的徐良亦是大吃一惊,他不禁暗叹狐假虎威果然好用,心里并没有丝毫的过意不去。

陈禄把自个的升官大半归功于跟了叶广好些天的他说好话,那个小丁子的下落完全都是锦衣卫在查,知道长房那位徐大太太因为怕人讹诈不休,竟然灌醉了之后毒杀了人,又派心腹送去了化人场,陈禄让锦衣卫弄到了证据,自是暗示让南城兵马司一查到底。

除恶务尽也好,斩草除根也好,总之那是那一家人应得的

徐迢见徐勋合上了盖子,就这么捧着走到了徐良跟前,一股脑儿都塞到了徐良手中,心中不禁大为诧异,但脸上却分毫没露出来,只是笑道:“我如今在府衙事务繁忙,所以这次是四哥当上了族长,他对长房的事情很震怒,说是要让大哥休了行事狠毒的大嫂,但大嫂在衙门里头通了不少路子砸进去无数的钱,都是那个武安顶了。徐劲毕竟年少无知,况且纵火的是他下头的两个僮仆,所以判了杖责八十。如今长房元气大伤,你看……”

“本就是官府做主的事,与我何干?”

见徐勋答得漫不经心,徐迢知道这火候应当差不多了,也松了一口气,嘴里却说道:“徐家居然出了这种事,真是家门不幸,所幸之前朝廷才褒奖了你的善举,总算是还找回了脸面来。这两天长房的家仆几乎都跑光了,都是他们平日里门风不严的祸……”

树倒猢狲散,不外如是

徐良拿着那沉甸甸的匣子,想着长房昔日风光时,他去打短工却也被人不屑地拒之门外,如今却不得不赔出这许多东西,不禁为之哂然。等到徐迢告辞离去,听徐勋打趣笑说让他把这些东西妥当收好,哪怕上京之后事情不成,这些钱也大可用来讨个媳妇生个小子云云,他顿时咧嘴一笑,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就抱着匣子回了房。

第一百一十五章富贵险中求(上)

尽管徐劲不过是杖责八十,徒三年,徐大太太也只被叫到衙门过了一回堂,就因为花费巨大代价把死了的那个丁顺才的家人给打点妥当,既逃脱了被休离的厄运,也没有真正进牢里吃官司,但随着族长之位的旁落,随着这两桩官司而散尽大半家财,风光一时的徐家长房一下子便成了空壳子,这前因后果更是在整个太平里传得沸沸扬扬。

作为消息灵通人士,金六自然就连那些小细节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别人都说是徐迢连同三房四房一块发难,他却深信不疑是自家少爷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时在徐勋面前更是殷勤周到。眼看徐勋对自己的态度渐渐恢复了从前,出门用车也多半是他而不再是徐良,他心里高悬了也不知道多少天的巨石方才一点点放了下来,只却不敢有半点怠慢。

然而,这天当徐勋叫了他和婆娘两个一起到了正房,看到角落里那几个收拾好的藤箱,还有几个扎得整整齐齐的包袱时,他却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偏生这时候一旁的婆娘却还不识趣,竟是大惊小怪地问道:“少爷,您收拾这许多东西出来,是要搬家么?”

“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金六恶狠狠瞪了妻子一眼,见其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他这才慌忙冲着徐勋赔笑道,“少爷,千万别和她这不懂事的婆娘一般计较。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立时照办。”

“今天叫你们来没什么大事,只有一件事要知会你俩一声。我过些天要启程赴京,这房子会暂且借给六婶他们使用。这一去也指不定多久回来,你们俩若是想留下,我对六叔说道一声,六婶应当还会照原样用着你们,一应工钱给你们涨两成。若是想另寻人家,我也不强求,我与你们二十两银子,就当谢了你们俩在前头这兢兢业业的几年。”

金六嫂一听徐勋要进京着实大吃一惊,待听说徐迢一家会搬过来,照样会用他们,她就松了一口气;可徐勋一说还可以给他们二十两银子,任凭他们另寻活计,她的心思不免更活络了起来。然而,还不等她开口选任一条出路,金六竟是抢在前头开了口。

“少爷,您大老远去京城,身边就只瑞生和陶泓两个,这怎么行况且瑞生也不知道还能跟您几天,陶泓又是初来乍到,好些事情不熟悉,没两个妥当的人随行照应,万一有事不好处置。小的在外头跑了这许多年,人情世故等等都是精熟,跟您去京城是最好的。我家婆娘手脚麻利,去京城当个厨娘也成,这屋子里的事情也能搭一把手,决计比新请人可靠得多。”

“当家的,你疯了……”

金六嫂情急之下就叫了出来,然而,那疯了两个字才刚出口,就被金六一下子捂住了嘴。金六也顾不得失态,点头哈腰地对徐勋笑道:“少爷,您看,这婆娘都欢喜得疯了。小的早就想去看看京城是怎样的光景,如今有这机会,您千万要带挈带挈咱们夫妇。小的赶车看门样样拿手,至于工钱,少爷您只要照从前的给……哎哟”

冷不防虎口上被金六嫂咬了一口,金六顿时叫出声来,旋即赶紧咬牙忍痛,不等徐勋开口就把金六嫂拖了出去,临到门口却又叫道:“少爷明鉴,小的一字一句都是心里话”

直到这一对活宝夫妇出了房门,外头先是一阵吵闹,继而就又是呵斥又是巴掌,隐约传来一句富贵险中求,最后随着一阵咿咿呜呜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徐勋忍不住笑了。见瑞生和陶泓好一阵不解,他也不开口解释,只吩咐两人再去屋子里查看查看可有遗漏的东西。

金六这厮是油滑饶舌了些,那些机密事情他不放心让其参与,但毕竟是用惯了的,与其到了京城再另外寻觅仆人,还不如带上这一对夫妇。须知他们俩到了京城就是两眼一抹黑,不得不紧密依附着他。而且,瑞生是要进宫的;慧通和尚得紧赶着留头发,又不可能留在家里当下人使唤;徐良是此行的正主儿;他身边竟只有一个陶泓,人手捉襟见肘。尽管王世坤说是要送他两个小厮使唤,傅容也提过要拨几个护卫,可还不比知根知底的金六可靠些。

“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按照徐迢的想法,本待是徐勋离京之后,他再请人重新修缮粉刷一下房子再慢慢搬进去,却不料徐勋雷厉风行,没几日就让人知会了他,说是屋子已经腾出来了。吃了一惊的他匆匆带着朱四海亲自过去了一回,这才知道是徐勋打点好了行李,这就要搬到常府街的镇守太监府去住几天,到时候直接从那儿出发,他放下一桩心思的同时免不了又多了另外一层隐忧。

果然,才只两三天,傅容就派人召了他过去。他火速换下官服穿上便袍,紧赶慢赶地到了那座豪宅门口,迎候的不是别人,竟是如今掌管南京锦衣卫的陈禄。甫一照面,陈禄就盯着他问道:“可都准备好了?”

徐迢本就是玲珑剔透的人,一听这话,那猜测就变成了确信,立时满脸堆笑地点了点头道:“陈大人放心,下官已经都准备了齐全。如是小七还有不信,就是三房四房那边也都是能作证的。亏得长房当初闹了一闹,朝廷褒奖的时候也坐实了养父那两字,如今太平里人人都知道此事,若有需要,人人都是人证。”

“那就好。”陈禄素来板着脸,此时不禁面色稍霁,“此事成了,傅公公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能为公公效力,那是下官的福分。”

见徐迢知情识趣,陈禄不再啰嗦,略一点头就转身走在了前头。跟在后头的徐迢尽管不是第一次造访这座一等一的豪宅,但仍然规行矩步不敢斜视,等到迈进了那间宽敞的书房,他向傅容行过礼后,瞥见一旁的徐勋赫然一副呆滞的表情,竟仿佛没瞧见他进来,他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虽说徐勋机敏干练,折腾了这许多事情出来,还能得了这好几位贵人的青眼相加,可终究还是个孩子,面对这种完全意料之外的事,这就终于接受不了了

傅容抬了抬手示意徐迢起身,就冲着徐勋努了努嘴道:“你来了就好,这小子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咱家对他说的是真话。徐良又是个闷葫芦不会说话的,你且把你知道的对他解说解说,要是他还不信,咱家也只能把太平里徐氏一族的亲长统统叫过来,看看他这突然就变傻的脑袋能不能再开窍”

“小七。”尽管徐勋前次就撂话出了宗,但徐迢为了表示亲切,总喜欢用这个称呼,此时自然也不例外,“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没法相信此事,毕竟你爹抱了你回来养了这许多年,就算聚多离少,可也终究是父子一场。但这事情早些年咱们徐氏族人当中就是有议论的,你爹把你抱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有人说你和你爹不像……”

徐迢在那絮絮叨叨苦口婆心地说着,徐勋看似心不在焉地听着,但其实却一句话都没有遗漏过去。恰恰相反,屋子里所有人的表情他都在有意留心,尤其是徐良的表情。发现徐良虽然低着头,可不时用眼角余光瞥着他,眼神中仿佛很有些焦急关切,他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又是疑惑又是警惕,五味杂陈到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又不是真正的十五岁半大少年,当然知道这世界上出现如此巧合的概率几乎等于零。就算他真不是徐边的亲生儿子,哪里就能有这许多人证物证都说明他是徐良当年那个死了的儿子?这分明是傅容出面,陈禄和徐迢奔走,硬生生地把这么一件事圆了起来可这件事非同小可,单靠傅容这已经是金陵地面上数一数二人物的大珰似乎是办不成的

他从骨子里就没想认可徐边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对徐良倒有几分敬重亲切,不论是从人情还是从功利的角度来说,要认徐良为父也就是这么回事。可他既然因孝行被朝廷褒奖过,傅容等人既赏识他显露出来的胆色才智,更放心他的情义心性,他这会儿从徐边的儿子变成了徐良的儿子,要是再不陷入惶然,那就不是妖孽,而是显得完全没人性了

因而,直到徐迢说得口干舌燥,他才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随即就站起身来冲着众人团团一揖道:“傅公公,陈大人,徐大叔,六叔,我这会儿心乱如麻,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请恕我无状,先告退了。”

眼见徐勋行过礼后竟是不管不顾地离去,徐迢本待要拦,可见陈禄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他只得陪笑道:“终究还是个孩子,万望傅公公和陈大人恕他失仪之罪。”

“这么大的事,要是还能像从前那样应变机敏,那才是真不对劲”傅容哂然一笑,随即斜睨了徐良一眼,却是沉声说道,“徐良,好容易才失而复得,你远远跟着,别让这孩子出了事。这样的好儿子,咱家可是巴望也巴望不到”

见徐良一言不发地起身行礼,继而匆匆离开了书房,傅容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轻轻捶了捶脑门。他那会儿不过是出于谨慎,让陈禄把徐良的身世等等都查了个仔细,发现徐边抱了徐勋回去的这时间和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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