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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女儿知道自己等人把令狐冲折腾成这样,那可就……
紫霞神功运转,封不平耳目加倍灵敏,隔着老远就看清了篝火旁的不戒和尚和令狐冲,得益于夜深寂静,甚至听清了二人的呼吸节奏。
只觉不戒和尚气息绵长,武功不可小觑,而令狐冲的呼吸竟短促又虚弱,比之不会武功者亦大有不如,犹若病入膏肓之人。
封不平当下大吃一惊,心中关切,便呼的一跃而起,疾速扑向篝火,身后的于不明及二十余个真传弟子连忙跟上。
不戒和尚忽然睁开眼睛,看向飞纵而来封不平、于不明一行人,不由暗暗叫苦,单只一个于不明已可教自己脱身不得,现在还加上全真教的二号人物封不平?
封不平直奔令狐冲而去,不戒和尚想要出手阻拦,却被于不明一记九阴神爪逼开。
“冲儿……”
听得封不平呼唤,令狐冲这才迷糊醒来,双目无神的看着封不平一脸担忧,探手抓住自己的腕脉,不由心中一暖,险些流下泪来。
一日之间,他就由意气风发的全真少侠,沦为武功全失的废人,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着实心酸无比。
面上紫气隐隐,封不平以紫霞神功探查令狐冲体内的情况,发现他丹田气海不见了纯阳真气,而是充斥着七道强横的异种真气之时,不禁脸色难看。
待感觉到令狐冲自身的纯阳真气并未彻底消失,而是龟缩在督脉末端,封不平才稍稍松了口气。
令狐冲的真气根基还在,只要回去修炼紫霞神功的第一层,即可自行调息化解丹田内的七道异种真气,或许还能因祸得福,内功更上层楼。
只是,他们既然劫走冲儿,又怎么会不顾内功损耗之虞,莫名其妙的给冲儿灌注如此多的真气?
莫不是针对咱们全真教设下什么阴谋诡计?……
一时间想不明白,封不平便眼神不善的盯着不戒和尚,只消将他抓回去严刑拷打,不怕他不乖乖交代……
不戒和尚扫了一眼快断气的令狐冲,又看了看杀机隐隐,即将勃然出手的封不平和于不明,心里实在有种丢下令狐冲,自己跑路的冲动。
可又实在拉不下那个脸!
封不平对着身后的弟子吩咐道:“将冲儿带回山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弟子应命而动,将令狐冲负在背上,带着六七个师兄弟一齐向着华山返回。
封不平潜运紫霞神功,双掌一上一下,缓缓提至胸前。
掌间如托毛羽,如拢清风,轻柔无比,明明蓄势待发,却又不见一丝烟火气。
不戒和尚当即脸色大变。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无需什么精妙招式,仅凭这普普通通的道家绵掌起手式,就知封不平的掌法造诣定然出神入化,非同小可。
他*妈*的,这次难以善了了……不戒和尚暗骂一声,扫了一眼旁边的于不明,喝道:“全真教好不要脸,竟然以多欺少……”
于不明冷哼一声,带着众弟子向后退了三丈,示意不会插手围攻。
依全真教今时今日的江湖地位,已不屑让两名长老高手夹攻一人!
不戒和尚放心不少,继而神色凝重的紧盯着封不平,凝神聚气,左手成拳收于腰侧,右手成掌刀,微微上扬。
二人间气势凝滞,一触即发。
而不戒和尚这个奇怪架势,倒让旁观的于不明稍稍诧异。
和尚左手的拳路,气势雄浑,乃是佛门正宗无疑,而右手的掌刀,平平无奇,却又锋芒隐隐,似乎江湖上没这号刀法路数?
他却不知,不戒和尚年轻时乃是杀猪屠夫,身强力壮,做事又莽莽撞撞,难免与人争斗厮杀,倒也练了手好刀法。后来当了和尚,学了佛门武功,平日便多用拳掌,而将刀法化成一套掌刀,当作压箱底的功夫。
道门的紫霞神功和绵掌都极善养气,封不平以静制动,不疾不徐……
但不戒和尚却是个急性子,兼之武功走的是阳刚一路,一旦蓄势到了顶峰,当发则发,不可迟滞,因而抢先出手。
右手掌刀既疾且狠,直劈封不平脖颈,精简之极,左手栲栳大拳紧随其后,微微震颤,拳势即罩定封不平胸腹间九个大穴。
封不平左手绵掌似慢实快的划圈,封住和尚的掌刀来势,而右手绵掌却缓缓推出,截向和尚的拳头。
两人皆是一手快出一手慢随,快者接连变换三次方位,互相化解,仍未相触,而慢随的拳头与绵掌却实打实交接……
啵……
一声轻响,不戒和尚的拳头一震,逸散一股劲风,而封不平的绵掌却是稳稳当当,平平淡淡。
旁观的全真弟子看不明白,唯独于不明面露微笑,似乎封不平大占上风。
果然……
下一瞬,不戒和尚的脸面忽然变得通红,火烧火燎,似欲滴血,而封不平脸上仅是紫气一闪而逝,毫无异色。
即使众弟子不明就里,也知不戒和尚吃了大亏。
原来刚刚封不平那一掌,看似是绵掌,浑不着力,用劲柔韧,实则是混元功之中的内家掌法,掌劲雄浑沛然,却又含而不吐。
此乃将混元掌练至化境,才可任意施为,而外人未与他手掌交击,单凭外表,自是看不出他掌力本质,而一旦判断失误,却又莽撞接掌,那可就……
不戒和尚只觉自己的刚猛拳劲似是击在一堵铁墙上,霎时爆散消弭,而反震之力也让他左臂酸麻一片,气血动荡。
更可虑者,封不平的掌劲仍有余力侵入他的经脉,逼得他竭力运功化解,瞬间真气御使过度,气血轰然如沸。
和尚暗骂封不平卑鄙阴险之余,也知晓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封不平以紫霞神功化解反震之力后,立时双掌疾拍和尚胸腹,劲风猎猎,瞬息间由慢转快竟顺畅自如。
不戒和尚左臂酸麻还需数息时间才能恢复,只得右手掌刀连连劈出,试图以巧招拖延时间。
但封不平猛烈掌劲既强,左手更忽而屈指疾弹,以‘弹指神通’击出细细劲风射向和尚身前要穴。
如此一近一远,一浑厚一犀利,哪里是不戒和尚的掌刀能够抵挡的住?
不足三招,和尚就只能勉强躲闪,狼狈不堪,只觉老脸都丢尽了。
又过数招,和尚左臂终于恢复,但既已落入绝对下风,又如何轻易扳得回来。
封不平手上掌指变换,正奇相合,攻得和尚节节败退,自信不出二十招,就能将和尚擒住。
恰在此时,刚刚带走令狐冲的那六七个全真弟子匆匆跑来,大呼道:“令狐师兄被那六个怪人抢走了……”
封不平神情一变,猛地一掌震退不戒和尚,厉喝道:“怎么回事?”
不戒和尚固然脸色难看,但也颇为担忧令狐冲,怕他又给那六个怪老头折腾一番,一不小心就死翘翘了!
东面密林中,桃实仙背着令狐冲狂奔,其余五仙将二人前后左右护得紧紧的,丝毫不敢大意。
之前弄丢了令狐冲,他们六个可给圣姑训得狗血淋头,随后派人搜索不戒和尚和令狐冲的踪迹无果,众人大感焦急。
幸亏向问天忽然想起,全真教身为地主,定可寻到令狐冲的踪迹,便让他们六个远远跟着全真教的人。
只待全真教寻回令狐冲,他们再伺机抢人即可!
本来他们还担忧从封不平、成不忧手上抢人难度不小,未想事情如此顺利,只三拳两脚打发了那六七个小辈弟子,就抢到了令狐冲。
这次六人可不敢耽搁,严格按照圣姑的嘱咐,带着令狐冲直往东北方向而去,只要出了潼关,到了河南境内,全真教就摸不着他们的踪影了……
他们并不知晓,今日傍晚以后,潼关城就热闹非凡,陆陆续续大批的武林人士通过潼关,向着华山附近涌来。
就连晚上潼关城门已闭,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武林人士施展轻功,翻越城墙,即使轻功不佳者,也会借铁钩绳索之助,攀上城墙……
如此反常之景,惹得潼关驻军大为紧张,不仅不敢阻拦,更怕无法无天的武林中人借机作乱,害他们丢了官职……
桃谷六仙刚奔行了半个时辰,就遇到了一波打着火把四处搜寻的武林中人。
夜色里看不真切,但闻呼和怒骂,热热闹闹,兵刃反光,足有五六十人以上,一见到桃实仙背着的令狐冲,就像发疯似的扑杀过来……
一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从潼关方向涌来的人越来越多,其间亦有北地武林的成名高手,桃谷六仙就算想换个方向也来不及了。
等到封不平、成不忧赶来之时,桃谷六仙及令狐冲已被足足两百余人团团围困,插翅难飞。
即使此地离着华山颇近,全真教随时可以招来数百精锐弟子,不惧别家人多势众,但封不平见到此幕,还是大感心惊。
转念之间,封不平已然猜到,这些人必是冲着辟邪剑谱而来,此事当真蹊跷
第一百八十九章水很深
纸终究包不住火。
随着桃谷六仙与众多江湖人物哄抢令狐冲之事传开,有心人自然会追查桃谷六仙的根底,任盈盈再难置身事外……
诸多有求于任盈盈的旁门左道,均纷纷猜测圣姑的目的。
若说堂堂日月神教的圣姑也觊觎辟邪剑谱,大可号令黑木崖诸多高手大明其白的去抢,岂非把握更大?
何须派桃谷六仙偷偷摸摸的去劫走令狐冲?
既然不是为了辟邪剑谱,那又是为何?
总之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绝不会有人相信,圣姑是为了一本劳什子曲谱!
不数日,江湖上开始传闻,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看上了全真教风流少侠令狐冲,但又顾忌全真教不同意,才特派桃谷六仙前去抢亲……
任盈盈闻之怒火冲天,却又有苦说不出,不敢出来解释,眼睁睁看着此事在江湖上越传越烈,已经有无数旁门左道准备通过讨好令狐冲来拍她的马屁了!
最后就连东方不败都派人前来询问,是否需要他亲自写信给全真教主岳不群,商议她与令狐冲的婚事?
真让任盈盈无地自容……
同样为此恼怒的还有封不平,若说此事纯属谣传,可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偏偏令狐冲生就一副糊里糊涂、风*流浪子的德性,任谁看来,他都非意志坚定之辈,不大可能经得住红*粉胭脂账的考验……
若说他受魔教妖女美色所惑,不可自拔也属正常!
自那夜封不平和成不忧调集数百人手,费尽力气击伤桃谷六仙,逼退各路武林人士,带着令狐冲回到华山后。
封不平本想将紫霞神功第一层传予令狐冲,让他自行调气疗伤,但经此一事,封不平心有顾忌,犹豫不决。
毕竟,若令狐冲真与魔教妖女有染,万一将来他叛出全真,投入魔教,累得道门正宗玄功外泄,那封不平万死难辞其咎了!
当然,封不平也不会看着令狐冲就此半死不活,便先以紫霞神功为他灌注真气,替他暂时压住内伤……
剑法出众的少侠一朝变成病入膏肓的软脚虾,令狐冲固然免了面壁之罚,但每日看到师兄弟们热热闹闹的在校场练剑,而自己却浑身无力,勉强拿得起长剑,也练不了几招,不由黯然神伤。
没几日,他也从师兄弟的打趣中得知,江湖盛传他与魔教圣姑任盈盈的“风流韵事”。
他摸不着头脑之余,也隐隐明白封不平这几日看他时面色犹豫的原因……
这更让他既委屈,又心伤,只想躲到一个无人之处……
啊……
寂静的地下室,一声轻微的**突兀响起,地上慢慢坐起一道身影。
油灯昏黄的光晕中,数个庞大的精钢牢笼反射着微弱的冰冷光泽。
那身影披头散发,拖着破烂衣衫匍匐爬到牢笼边缘,手掌拍打着儿臂粗的精钢栏杆,有气无力的喊道:“有没有人啊……我要喝水!”
好一会儿,还不见有人应答,那身影又叫道:“人都死哪去了……拿水来!”
仍不见应答,他抬头看向地下室入口,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憔悴脸庞,“可怜我田伯光潇洒一世……最后竟然是被活活渴死……”
“来人啊……我要喝水!……呜呜……”
忽然地下室光线一暗,入口处似有人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堂堂‘万里独行’田伯光……怎么哭得这么惨?
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上的豪杰耻笑……”
田伯光看着走近之人,愣愣道:“令狐冲?……”
“是我……”令狐冲提留了一下手中的两个坛子,“水没有……酒喝不喝?”
“喝喝……”田伯光不停的抹泪,手臂从精钢栏杆的间隙探出来,“快给我……”
令狐冲看着田伯光露出衣衫的手臂,上面横七竖八尽是刀疤,还有三四道特别深的伤口还没好利索,而且整个手臂都瘦骨嶙峋,细了一圈。
不由奇道:“田兄……你这怎么弄得一身伤,还断了条腿?”说着将酒坛拍开泥封,递了过去。
田伯光猛灌一口,咕咚咽下,才叹息道:“一言难尽啊!
走得夜路多了,终于碰见鬼了……
田某人一直仗着快刀欺负人,这次却给人用快刀砍了满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