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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东方不败的传唤,齐丛不敢耽搁,连忙赶往教主寝居,但心里却在不住揣摩东方不败的心思,猜测或许与任盈盈的事有关。
自从十二年前,东方不败登上教主宝座后,齐丛每次见到东方不败,都会下意识的默默观察东方不败的神态、眼神、呼吸、面色、动作、步伐等等特征,以此推算其武功进度。
但让齐丛感觉气馁的是,任他眼力不凡,心细如发,近几年来也只觉东方不败缥缈幽邃,高深难测,仅从呼吸、步伐等表征,再也探知不到半点儿有用信息。
而今春之后,似乎东方不败的武功再上层楼,臻至某种神秘难明的境界,让齐丛更觉心惊胆战。
明明东方不败就在窗口绣花,中间只隔着三道珠帘,齐丛离他直线实则仅止丈许,但若闭上眼睛,却觉窗口空空荡荡,毫无人息。
这对于齐丛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以他如今的武功,在日月神教仅次于东方不败,比之童百熊已然高了一筹,乃是实打实的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即使对上左冷禅那等高手,他也有信心撑个数十上百招。
如此修为,别说一丈外坐着一个大活人,就是爬过一只蚂蚁,飞过一只蚊虫,齐丛闭上眼睛,也能将蚂蚁、蚊虫的一举一动感觉得清清楚楚。
但偏偏就感觉不到东方不败的气息,似乎其整个人都融入了虚空……
最让齐丛心情复杂又微妙的是,东方不败武功的进步,不是一步登天,让人莫名其妙的顶礼膜拜,而是日日月月都在进步——从十余年前齐丛能够观察揣测出大概,到数年前难测深浅,模模糊糊,再到如今根本观察不清,感知不明,揣摩不透……
这种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东方不败“由人成神”的过程,真真让齐丛印象无比深刻,亦无比畏惧和忌惮!
他有时忍不住会想,若是方正、冲虚、左冷禅等手下败将,见证了东方不败的武功如此突飞猛进,超凡入圣,是否会绝望得信心全失,恐惧得夜不能寐?
“参见教主……”
行礼过后,齐丛便躬身而立,静候东方不败的垂询。
这次东方不败显然兴致颇佳,没让他久等,便悠悠道:“说说令狐冲吧……到底是什么样的年轻俊杰,能让盈盈‘爱得死去活来’?……哼哼!”
尽管任盈盈一直以来都隐藏的极好,但东方不败何等精明,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她神情动作、眼神言语等处的诸多破绽。
况且,凭东方不败如今的强大精神,已能隐隐感应出绝大多数的情绪波动,而任盈盈在提起令狐冲时,那浓浓情意只是浮于表面,分明虚而不实!
身为东方不败的铁杆亲信,齐丛一直以来都很是关注任盈盈、向问天等任我行一党的余孽。
此时见到东方不败罕见的露出一丝愠色,齐丛心思一转,立时猜到,恐怕是任盈盈等人的某些大胆算计惹恼了东方不败。
毕竟,似东方不败这等骄*傲自负又才智高绝之人,最不喜别人在他面前自作聪明,将他当作傻子一般欺骗!
稍稍理了理思绪,齐丛便据实答道:“令狐冲既然入得了岳不群和封不平等人的眼,当过全真教首席大弟子,自然是资质绝佳,聪敏异常!
单论武功剑法,年青一代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依令狐冲的行事风格来看,其人性格散漫,风流潇洒,浪荡不拘,甚至有些糊里糊涂,不知收敛……
颇有些烂泥扶不上墙!
若非武功和运气不错,这种人在江湖上死上十次百次也不嫌多……”
东方不败奇道:“以岳不群无利不起早的精明性子,怎会选这种人当首席弟子?”
齐丛自己也对此颇为纳闷,只得分析道:“岳不群工于心计,慧眼如炬……绝不会看不出令狐冲的本相!
他之所以选令狐冲做首席弟子,怕是另有算计!
依属下想来,最可能是将令狐冲充当暂时性的替代品,等他自己的儿子们成长起来,而令狐冲又人品不正,身败名裂,便可顺势驱逐令狐冲,把他自己的儿子扶上首席弟子的位置,将来好继任全真教主!
如此一来,旁人也不好说他任人唯亲了!”
“还真有这种可能……”东方不败颔首赞同,复又道:“盈盈说,令狐冲内伤沉重,命在旦夕,想我出手给令狐冲运气疗伤,不知令狐冲受的是何种内伤?”
齐丛眼神一凝,似是猜到什么,沉声道:“令狐冲体内被桃谷六仙、不戒和尚、封不平八人陆续灌注真气,以致内功全失,且体内八股异种真气时常激烈冲突……”
东方不败哈哈一笑,悠然道:“原来是冲着易筋经来的……
盈盈固然聪慧过人,但年纪尚轻,见识不广,恐怕想不到这等算计……嗯,该是向问天自作聪明!”
齐丛一愣,随即想起十二年前抢夺易筋经一事,还是任我行开的头,立时就明了此中关窍。
当即进谏道:“教主……是否要知会梅庄黄钟公四人,小心看守任我行?”
东方不败嘴角翘起,眉头一挑,“不必……好了,你退下吧!”
齐丛深知东方不败的自负脾性,不再多言,告辞退去。
东方不败啧啧道:“易筋经……易筋经……哼,给了你们又何妨!
只怕任我行年老体衰,消受不起!”
第一百九十七章灌水
向问天展开一个折子,瞧了片刻,便立时合上,“果真是易筋经……”
说着将折子还给任盈盈,嘱咐道:“盈盈……易筋经你先收好!”
任盈盈接过易筋经,问道:“向叔叔……何时动手?”
“未免节外生枝,让东方不败察觉,咱们须得尽快……”向问天扫了一眼四周,又道:“这绿竹巷不可久留,盈盈你先寻个隐秘之处躲藏起来……”
任盈盈道:“那令狐冲的内伤呢?……万一在关键时刻,他内伤发作,吐血倒地,不是功败垂成么?”
“不论如何,易筋经决不可轻易传授与他……”向问天轻抚长须,眼神冷冽,“当然,他的内伤,我也考虑过了……
我在白莲教偶然得了一枚‘三阳金丹’,药效神奇,可保必死之人三日性命,且神志清醒,精力勃勃!
到了动手那天,我先将丹药化进酒水之中,让令狐冲不知不觉中服下……
当可保万无一失!
况且,梅庄江南四友中,后三个还自罢了,唯独黄钟公内功颇深,‘七弦无形剑’别具精妙,不好对付……
令狐冲内力全失,恰可无视‘七弦无形剑’的独特音攻!
于我们的谋划不仅无碍,反而极为有利!”
“如此甚好……”任盈盈微微颔首。
当然,她心里清楚,向问天言犹未尽——白莲教行事卑鄙,‘三阳金丹’自然属于邪派丹药,固然可保人三日不死,但后遗症也必然不小!
向问天又道:“令狐冲习武资质出众,剑法绝佳,更兼行事糊涂,胸无大志,极易受人利用!
若是他福运绵长,大难不死,便让你爹救他一救,收归坐下,也多了一个对付东方不败的上好马前卒!
吸星大*法最擅吸人内气,要吸出他体内的异种真气,对你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任盈盈赞道:“向叔叔思虑周到……”
恰在此时,院外衣袂翻飞声临近,二人立时停止交谈。
一个精瘦汉子在门口单膝跪地道:“启禀圣姑……田伯光已按照命令,将令狐冲向着杭州西湖引去,目前已至合肥境内!”
任盈盈沉声道:“知道了,继续监视令狐冲的行踪!……必要之时,可以你们可以暗中出手,保他性命无恙!”
“是……”精瘦汉子告退离去。
向问天微微一笑,点头道:“我等下就出发……先在河南、山东透透气,吸引正道各派的人手追杀围攻,才好跟令狐冲搭上头……”
任盈盈叮嘱道:“向叔叔万事小心……”
向问天摆了摆手,从后门绕出,扑入水道潜走……
任盈盈想了想,唤了绿竹翁进来,一连发下十多道命令,要麾下核心人手各自潜伏起来,静待来日。
夜半时分,一道苗条身影窜出后门,同样扑下水道潜走。
直到远离洛阳的荒郊野岭,任盈盈才上岸寻了个隐秘树林,升起一堆篝火,盘坐一旁运功蒸干衣物。
一阵微风袭过,任盈盈面前忽然多了一道黑影,她似有所觉,但眼睛刚刚睁开一半,就被黑影一指点在麻穴,甄首一歪,昏了过去。
黑影上下打量了一番任盈盈,只见湿润的衣物紧贴肌肤,彰显着前凸后翘的美妙身姿,再加素颜纯美,当真是钟天地灵秀的可人儿!
“不愧是‘女主角’,资本不俗啊!”
口中嘀咕着,黑影伸手探入任盈盈怀中,轻轻摸索着什么,“又圆又挺,手感不错!……咳咳,我不是有意的哦!”说着收回手臂,掌间已多了本书籍一样的东西。
黑影细细剥开外面裹得严严实实的层层油布,露出其中的折子,忙不迭翻开观看,口中感慨道:“终于见到易筋经了……”
不一会儿,黑影便看完了易筋经,反手拍了拍自己背上的包裹,发出几下轻微的瓷器碰撞声,自言自语道:“本来我还想往里灌点水,家伙事儿都带了……没想到东方不败已经灌了不少水,倒省了我一番功夫!”
当下按照之前的痕迹,手脚麻利的将油布一模一样的包裹好,再放回任盈盈的怀中,“嗯嗯,又滑又嫩……罪过罪过,无量天尊!”
黑影收拾好荡漾的心思,出手如电,解开了任盈盈的昏睡穴。
眼看任盈盈琼鼻轻哼,眼皮微张,黑影潜运神功,眸中忽的绽放淡淡紫芒,直直对视着任盈盈的双目。
任盈盈刚刚露出一丝沉睡醒来的茫然眼神,眸中就倒映出一抹儿紫星,立时取代了原本的神采……
黑影眼中紫芒不变,嘿嘿一笑,吩咐道:“盘膝端坐,五心朝天……”任盈盈原本稍稍歪斜的身子立时坐得笔直。
“你记住……你一直在运功蒸干衣服,不知不觉间浑然忘我,进入定境……”
话语中音调悦耳,不疾不徐,似乎蕴含着某种玄妙韵味儿。
半个时辰后,任盈盈忽然醒来,看了看面前即将熄灭的篝火,不由皱了皱眉头,叹道:“近来事物繁忙,无暇专心练功,未想偶然运气行功,就能渐入佳境,实属侥幸!”
远远地,黑影隐身树后,看着任盈盈毫无异样,起身往火炭堆上添加枯枝,重新引燃篝火……
黑影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这天,令狐冲与田伯光再次遇上桃谷六仙,几人随性对饮,喝得微醺半醉,桃谷六仙非要吃烤鱼,就拉着田伯光去河边抓鱼,不想许久未回……
令狐冲心知桃谷六仙武功高强,罕逢敌手,倒也不认为他们出了什么事,只以为桃谷六仙疯疯癫癫,又拉着田伯光搞什么幺蛾子去了。
正当他一个人喝着闷酒时,忽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刀剑交击声,似有许多人在争斗。
令狐冲心下一惊,生怕桃谷六仙及田伯光在与人打群架,连忙赶了过去……
到了近处,令狐冲才看到,那是黑压压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白衣老者。
那老者面貌清癯,花白长须垂胸,一人独立于石梁之上,眼望远处黄土大地和青天相接之所,对围着他的众人竟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令狐冲只觉他气势豪迈,世所罕见,当下心生敬仰,便慢慢挤过人群,踏步上前……
华山朝阳台,岳不群站在崖边,俯视着白云下若隐若现的千里江山,心境却清灵如镜,毫无一丝雄阔激荡。
“冲儿进了梅庄,嘿嘿!……任我行,只希望你挣点气,为我开启泽被苍生的序幕!”
第一百九十八章人太傻
令狐冲跟着黄钟公踏入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
见得关卡处又是铁门,又是钉满棉絮的木门,二者夹杂,重重叠叠。
令狐冲不由寻思:这种严密措施,应该是针对的内功高手的阳刚掌力,倘若是阴柔绵掌,棉絮木门可就不怎么顶用了……
直通到西湖之底,潮湿牢室,黄钟公几人便开始了激将之法,诱任我行与令狐冲比剑。
但任我行当年先是在岳不群手上吃了不少暗亏,又栽在东方不败手中,于此暗无天日之处囚居十二年,孤寂难耐,饱受煎熬!
他张狂自负的性子固然分毫未减,但狡诈心计却是大大增长,一通嘴炮冷嘲热讽,连消带打,只把黄钟公四人贬得狗血淋头。
直到提及全真教及风清扬、岳不群,任我行口上才收敛不少。他既自视甚高,心中自有气度,对于跟岳不群的争斗处于下风之事,自然不会矢口否认,还背后诋毁……
令狐冲听得他与黄钟公四人之语,好奇之心早已大动,颇想会会他的剑法,便首次主动邀战。
在将向问天托付的纸团递给任我行之后,二人便以木剑比斗起来。
令狐冲这些日子与田伯光一同流落江湖,被觊觎辟邪剑谱的正邪各派人物屡屡围攻夹击,苦战之中,早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