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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所会呈现出来的气度。
“回来了。”娘亲见到爹爹,很是自然迎了上去,嘴角不禁牵起一丝笑意。
爹爹未曾说话,却轻卷衣袖,伸出手指抚上娘亲有些散乱的鬓发,沉凝的眸光中,流露出几分柔和。
过了会,爹爹才将目光转视向一侧的苍盏,“盏儿,快过来!”
忽的,爹爹秉起了一张脸,看起来很是正然,强大的气场,让苍盏面色一僵,产生了几分退意。
不过,就算心有顾虑,苍盏还是迈起步伐,很是紧张的走了过去。
只见,爹爹宽厚的手掌猛地一下,拍在了苍盏的肩头,两人身高悬殊,一人仰头,一人俯视,苍盏对于爹爹突如其来的动作,为之一怔,站在哪里不敢乱动。
“盏儿,又长高了些,这脸上的肉,也比以前更加圆润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就会成了一名满身横肉的大胖小子!”
爹爹故意绷着张脸,声音浑厚,不苟言笑指着苍盏打趣道。
苍盏憋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盏儿,从今往后,你可就不是苍家独子,在你下面,还有一名需要你细心呵护的胞妹,知道吗?!”
就在这时,爹爹忽然开口,正色说道。
“血浓于水,胞妹是我的血亲,就算爹爹不说,盏儿也知道,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苍盏义正言辞,丝毫不羞愧,望着摇篮当中一团白玉般的面庞,便不由的轻笑了起来,温润如水。
“好!”爹爹又是狠狠的拍了拍苍盏的肩头,很是喜欢捉弄他一样。
话罢,爹爹又是踱步来到了娘亲身旁,刚毅的面孔上多了几分怜惜,凑在她耳边轻声道,“辛苦了。”
娘亲听了,眼中闪烁几分泪光,瞬息,又消散了去,“你就连我生孩子的时候也没
☆、240 来袭
(随便传一章,现在写,睡过了……)
“夫君多虑,妾身不过说笑罢了,不管是修真者,还是寻常凡人,皆是身处水深火热当中,唯有不停拼搏,才能够力求上游,世间邪道百出,若是不加以抑制,想必用不了百年,不,仅是几十年,整个修仙界就会面临危机,夫君能够以大局为重,舍弃些寻常家中小事,也是应当。”
娘亲莞尔一笑,银钗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碰撞声,纤细手指覆上爹爹的略显粗糙的手指,紧紧一握,缓缓说着。
爹爹听了,眉目更为紧皱了些,露出颇为欣慰的神色。
家中亲人其乐融融,沉浸在十分温馨的环境当中,木络看了心中却不免泛酸,之前,她并没有经历过父母爹娘的宠爱,本是认为,自己是被家人抛弃的人。
妖狐的能力,能够潜入修士神识当中,将埋没在修士脑海最深沉的那丝记忆抽离,再度呈现在眼前,使其一次又一次经历以往的痛苦,从而将摧毁神智。
幼年时,木络不是没有经历过父母兄长的疼爱,而是她太过年幼,将那些记忆全数忘记了。
眼前的一切,如果真的是她曾经经历过的,那可真是……太过玄妙了。
苍盏,在木络看来,乃是年纪轻轻,就将修为提升到了筑基后期,并且,将要结丹有成。当年,苍盏所需要炼制一种丹药,从而加大结丹几率,其中。炼制那枚丹药必不可少的就是寒浆果,之后,因为种种事宜,苍盏被白寒谷驱逐。掩身与深山当中苦心修炼。
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本是温馨美满的家庭,会变得支离破碎。父母没有消息,就连本来善良温和的兄长,也跟着性情大变,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
就在木络晃神之际,眼前忽的被一抹玄墨身影所挡住,抬起眼帘一看,隔着青竹制成的摇篮。就能够看到身躯健壮,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正用着怅然不已的神色,朝着她看了过来。
忽的,就看到爹爹低下身来。伸出双臂,宽厚的手指将幼小的自己揽在手心,微微一动,很是轻松的就将她从摇篮中抱了出来。
木络心中一慌,瞪着双目,挥动着四肢,有些不安,只是,她还没有怎么反抗。一分温润夹杂着刺刺疼痛,从额头处传了过来,定神一看,原来是这名容貌俊逸,下颌处长出浅浅青色胡渣的爹爹,正捧着她小小的脑袋。很是轻柔的吻在了木络的额头。
这一系列未曾想到过的举动,让本是不知所措的木络,瞬间安静了下来,怔在那里,不再乱动,从俄日感受过亲情的温暖,此时,胸腔当中却像是被无尽暖流所充满,舒心异常。
“不愧是苍某的女儿,生的冰肌玉骨,想必长大了定是美人儿。”爹爹大叹一口气,好似将堆积在胸中的疲倦全数吐了出去。
苍盏站在一旁轻笑,“这还用说,娘亲这般貌美,妹妹又怎会差到哪里去。”
只见,爹爹心念一动,阔袖当中蓦地钻出两道素白光霞,其中一道霞光直直的落入了苍盏手中,另外一道,则是轻飘飘的落在紧束木络的襁褓一侧。
木络只感到温润的质感贴着脸颊,侧过脸去一看,心神便是随之一颤。
熟悉至极的半块玉佩,用一根红绳拴着,散发着浅浅灵气,流光转瞬即逝,这块玉佩正是木络从出生起,就一直佩戴在身边之物,原来,此物当真是父母留给她的。
“这是……甚么?”苍盏接过半块玉佩,攥在手心打量了番,神识注入其中,却发现蓦然间又是被挡了回来,颇为古怪。
“这两块半枚玉佩是我前段时间进入某一处古迹当中无意得到,极有可能是传闻中的阴阳玄玉。” “阴阳玄玉?!”娘亲瞥向半枚玉佩,有些愕然,诧异问道。
爹爹苦笑一声,“不过……到底是不是,还有待考证,毕竟,阴阳玄玉仅是传说中的灵物,又怎会在小小的古迹当中,被我轻易的发现,除了阴阳玄玉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中灵物,也无法用神识探入。阴阳玄玉,能够汇聚天地至阴之气,毁天灭地,将一片生机盎然之地,化为草木皆枯的死气,或是万物灵气,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生气,自由运转阴阳,扭转乾坤。这枚玉佩与阴阳玄玉有着几分相似,不过在我看来,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达不到,虽然不知这枚玉佩到底是何物,不过,它的功用还算不错,能够修补肉身的精纯灵力,这丝灵力波动强大并且玄奇无比,普通只要滴血认主之后,就能够在关键时刻,保护主人一命。”
“原来如此……”苍盏沉然点了点头,掂量着爹爹赐予的法宝,嘴角牵起一分笑意,“这玉佩共有两半,我与胞妹一人一块,亏得爹爹用心。”
娘亲讪讪道,“阴阳玄玉是何等上古神物,又怎会轻易被你夺了去,古迹探险太过凶险,一不注意就会深陷禁制当中再也出不来,或是一堆小人在身边算计,如果没有自保能力,最先死的那人,就是你。那种地方不去也罢,今年来我们所收集的法宝,以及灵石,足够用上百年,何须赶往早已被他人掏空了的古迹,纯属自找苦吃!”
爹爹听了,不以为然,并不将娘亲的关心放在眼中,却又不好作答,仅是吸了吸鼻子,侧过脸去不再说话。
苍盏站出身来,打着圆场,岔开话题,“我与娘亲一直等着爹爹你回来,给她起个名字。”
“名字?……”
爹爹有些疑惑的忘了言,随即便将怀中木络放在了一侧娘亲怀中,自己托着下颌,轻抚胡渣,思虑起来。
一幕幕场景出现在眼前,再一次经历年幼时的经历,心中恍然若失,怅然无比。
沉睡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渐渐浮现了上来,年幼时所见到的支离破碎的事物,都仿佛走马灯一样在神识中闪烁不停,之后她经历了什么,又是怎样经历,所有的一起,全数呈现在了脑髓当中。
木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与生俱来,过目不忘的记忆。
她记起来了,一直以来跟在身旁的半块玉佩是从何处得来,又是怎样经历的一场场变故。
正如爹爹口中所说,木络手中攥着的玉佩,乃是世间罕见的阴阳玄玉。
听说这种灵玉乃是在开天辟地时,就已经存在,灵玉能够汇聚天地阴阳,掌控生死,承载生灵,魂魄。
木络这才知晓,为何在青松观出事之后,道观修士全部化为一滩灰烬,自己却能独自一人从废墟中走出,胸口处的剑伤完全消失,身体恢复到与以前一般无二。
那个时候,木络就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自己所佩戴的玉佩,所产生的威能。然而,自那之后,玉佩也只是发动过一次,那就是在阴乌之地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了一枚虚无晶核,晶核当中所包含着世上至精至纯的蚀阴之气。
也正是因为至纯阴寒之气,才触发了胸口阴阳玄玉的暴动,从而将晶核当中所存的阴寒之气,全数吸入玉佩当中,本是温玉色泽,也在那时被阴寒气息熏陶,成了现在所有的墨黑。
玉佩承载着生死之气,生死,乃是世间仅次于时间以外,最为让修士头疼,无法参悟的一门。
常言道,生死自有天定夺,生死相依,轮回有果,因无有道。凡人生老病死,都死早就定好的,无法违抗,无法忤逆。
修仙,就是为了忤逆天道,不顾命运阻隔,成为与天地同寿的真仙。
而生死,正是修士一直在追求,再摸索,却难以捉摸出一丝门道的层面。
忽的,眼尖的苍盏发现了一丝异样,上前两步凑到襁褓中木络眼前一看,眉目不禁皱了起来,转身冲着爹娘说,“爹爹,娘亲……妹妹怎么哭了?”
两人听罢,凝眉一蹙,神念一动视了过来,只见,仅是几月大的婴孩,是那样弱小,使人不禁生出怜爱之意,她那如若玉脂般的面庞上,竟流下行行无声清泪……
娘亲见到这一幕,心疼无比,刚想要试探一番,怀中婴孩是否是饿了,还是污了衣裤,就听到院落之外传来犹如雷击般轰鸣之声。
“轰隆隆……”
这声音沉重而又有力,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哀嚎,狂卷乱舞,将无数烟尘风烟吹动过来,形成一股股强大推力。
“有人在破坏结界!”爹爹见到眼前场景,赫然而立,云靴一踏,速速冲出门外,朝着天幕之上泛着金色波澜,无形的结界看了过去,面色难看,沉声说道。
娘亲美目一阖,脸色也不多好看,却并不慌张,瞬的吐出一串诀法,施展禁制封住木络的五感,使幼小的木络不会受到外界灵力波动的伤害。
此时的苍盏也跟在爹爹身后冲了出去,本是温雅柔和的笑意,也跟着瞬间消散
☆、241 露浓
正值初春,人烟稀少的山坳当中,一株株桃花树上,沾满了胭脂色的花瓣,如若勾勒出的水粉一般,伴随着拂过清风,柔柔花瓣微颤,即将凋零花瓣,徐徐落如沉泥当中,晕染那分黝黑之色。
眼前美妙景色,视入眼帘,本该沁人心脾的香气,嗅入鼻腔,不知为何,却沾染了几分血腥气味。
撇过头去一看,站在一侧犹如冰雕般的苍盏,正攥紧双拳,咬着下唇,一丝丝比那桃花还要殷红血色,从苍盏的唇角流下,肩膀,身躯跟着发颤不已,好似,极为愤怒一样,隐忍着什么。
“爹爹……娘亲……”苍盏暗念了声,沉然的有些冰冷。
此时的木络,就算没有看到爹爹娘亲现在的状况,也能够猜测的出,他们必然是凶多吉少。
邪道逐渐深入整个修真大陆,其中,爹爹阿娘率先遭到荼毒,他们决然不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
青菊观的青蛾前辈,以及白寒谷中那些漠视逐渐被邪道腐蚀了的高层修士,他们,早早的就与邪道有所勾结,木络也因此想到了,在她进入阴乌之地时,所经历的总总事件,在那个时候,她就有所怀疑,白寒谷与邪道修士有所关联,奈何,最终为了避开结丹修士的追捕,再次逃到阴乌之地避难,白寒谷中的事情,木络也逐渐不得而知。
木络心中抽痛,幼时起,她每每夜半。都会对着月色,抚动胸口玉佩,心中斥骂着无情爹娘,仅是赠与了她半块不值分毫的玉佩。就将她丢在街头,仍由生死,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性命,是用父母的性命,所交换而来。
记得刚才听到上空传来邪道声音,说他的孙姓师弟,是死于爹爹的手下,由此可以判断出,带领一帮修士前来剿杀的邪道修士。是出生于一个孙姓大家当中。
木络清晰的记得,诛灭青松观所有修士的两名道士当中,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就是孙姓,由此可见。不管是弑亲之仇也好,还是诛杀同门之仇也罢,全部都要归咎于,这个不知从何而来,又有多大能耐的孙姓家族当中!
木络无法判断的出,将父母一并杀害的那名孙姓道士,是否就是踏入青松观的那名,不过,她已是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