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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必定能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秦凝雪这一步棋,纳兰辰逸是走得极妙的。
至于纳兰惊睿,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纳兰辰逸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改初衷始终坚持要将纳兰惊睿扶上皇位。可依现在纳兰惊睿对他的态度来看,此一举必定对纳兰辰逸百利而无一害。
纳兰无极杀了苏勤,便是与苏家决裂。如此一来,寒了苏家人的心,自然就方便纳兰辰逸拉拢苏家。
而秦家这个纳兰辰逸的心腹,隐匿在纳兰无极身边多年。此次不但得到了“奇兵”的兵权,更是掌握着皇城的安全。至于上官远,看来纳兰辰逸一定许给他了什么纳兰无极无法给予的好处,所以上官家已经投靠了纳兰辰逸。
纳兰辰逸既然已经开始出手,那就没道理不对他有所防备。毕竟他与秦凝雪之间那些事,可是他透露给纳兰无极的。依纳兰辰逸的谨慎,他纵使不对他斩草除根,也必定会对他有所牵制。而他唯一的弱点便是沈清微,况且那蚀心盅当初也本是出自纳兰辰逸之手。所以除了纳兰辰逸,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对沈清微出手。
“容王妃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也和皇上一样昏迷不醒吗?”纳兰辰逸似乎十分惊讶,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不过我并不是大夫,容王妃既然昏迷,容王还是尽快去请大夫吧?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纳兰容止冷冷的笑,“纳兰辰逸,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开出你的条件来!不过,我事先提醒你,她若有分毫受损,我必还之千粟。”
“哈哈哈!”纳兰辰逸突然大笑起来,“容王果然够爽快!我希望容王能全力支持太子登基,同时牵制住纳兰惊天的势力。”
“成交!”纳兰容止想也不想便直接答应。“清微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血魂盅。”纳兰辰逸眼角眉峭皆是淡淡的笑意,似乎对此颇为得意,“血魂盅,以血为引,压制魂魄。它的妙处在于,在满足一定条件的情况下,无需任何媒介,便可以令人中盅。当日在金龙寺,纳兰惊天与容王妃被困于密室三天三夜,无粮无水,而纳兰惊天又感染了风寒。若是寻常人,当时那样的情况,必定撑不下去。可是容王妃却非寻常女子,她喂了自己的精血给纳兰惊天,同时也食了纳兰惊天的精血。所以纳兰惊天与容王妃体内的血液是相融相通的,这便是血魂盅需要满足的条件,以血为引。容王虽然将容王府防得密不透风,可是血魂盅却根本无需与容王妃有任何接触。只要将盅虫下到纳兰惊天身上,纳兰惊天不会有事,而容王妃若无解药,虽然无性命之忧,却会一直昏迷不醒。”
纳兰容止神色漠然,不见丝毫情绪。
“你手下那个控盅的高手是云浅碧吧?”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纳兰辰逸一怔,尔后一笑。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容王。”
“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解药?”
“太子登基之时。”
纳兰容止突然笑了,却是笑里藏冷。“好算计!纳兰惊睿若能顺利登基,届时,你们第一个要对付的怕就是我吧?只是如今我已经别无选择,就算明知这是你们设好的局,我也不得不跳进来。不过,鹿死谁手,现在下定义,还为时过早。”
纳兰辰逸也在笑,“我拭目以待!”
纳兰容止突然话锋一转,神情中隐有悲色。“你和纳兰惊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可以为了他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可以威逼利用,甚至赶尽杀绝?”
纳兰辰逸一怔,抬眸,神色莫测的看了一眼纳兰容止,冷声道:“你又何曾将我当成父亲?”
“呵呵!”纳兰容止笑得极苦,极冷。“父亲?抛弃,算计,利用,甚至要杀我的父亲么?”他又笑了,笑得很妖艳。“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如今为纳兰惊睿用尽心力,百般算计。他日他若知道你害了他的母后,害了他的大哥,害了他的父皇,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也拭目以待!”
“这些自是不劳容王费心!”
……
容王府。
“凌寒,将暗夜令,送去一枚给纳兰辰逸,告诉他,这是我的诚意。”
从未央宫回来之后,纳兰容止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第二日早上才从书房里出来。一出来,便吩咐凌寒道。
“是!”凌寒似有疑问,“主子,你真打算帮锐王?”
“为什么不呢?他不是想要皇位么?那么便给他。没有得到过,自然不会明白失去的痛苦。得到了再失去,那么才是最痛,最绝望的,不是吗?”纳兰容止冷冷的一笑,“我很期待他在我面前苦苦挣扎,慢慢绝望。”
“主子,可是锐王他……”
对于纳兰容止与纳兰辰逸的关系,凌寒与一众心腹自然是知晓的。
“那又如何?血浓于水,其实就是一个笑话而已。我可以容忍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他不该动清微。我必让他为今日的愚蠢,付出惨重的代价。”
恨意深深,杀气凛冽。
他只有她,绝不能失去她。龙有逆鳞,而沈清微便是他的逆鳞。动之一毫,还之千粟。
第二日,被禁足的纳兰惊天,突然失踪。
……
帝寝殿。婂瘗旃
秦凝雪正在抚琴,纳兰无极神色极尽温柔,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毕,纳兰无极从背后搂住秦凝雪,开始与她厮磨。
“皇上……”
秦凝雪咯咯的笑,欲拒还迎。
“雪儿,你真香!”
纳兰无极已经抱起她,往床前走去。
秦凝雪扯了扯纳兰无极的袖子,“皇上不要,雪儿很累。”
纳兰无极脚步一顿,低眸,担忧的道:“雪儿,可是哪里不舒服?朕马上传御医来。”
秦凝雪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谢皇上,雪儿很好,雪儿只是累了。”
只秦凝雪现在这个模样,看在纳兰无极眼里,怎么看都是她受了委曲,却因顾忌着什么,忍着不说。这样的秦凝雪,格外惹人心疼。
“可是有人欺负雪儿?雪儿告诉朕,朕定帮雪儿讨回公道。”
闻言,秦凝雪抬眸,一双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瞬间仿佛更委曲了,眼泪竟止不住的往下掉。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你别哭!有什么事情你和朕说,朕什么都答应你!”
纳兰无极瞬间慌了神,抱着秦凝雪的手都不知道往放哪里,坐立不安。此时的纳兰无极哪里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完全就是一个坠入爱河的痴情男子。
秦凝雪双手抱紧纳兰无极,头埋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哭。
“雪儿,你别哭,好么?到底是谁让你受了委曲,你告诉朕,朕立马去杀了他!”
纳兰无极脸上满是狰狞的杀气,昔日帝王的威仪此时悉数不见。
秦凝雪搂着纳兰无极的手更紧了一分,从他怀里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皇上,雪儿只是心里难受。为什么那些人要说雪儿是祸国妖姬?”
“是谁?又是谁在雪儿面前乱嚼舌根?”
纳兰无极脸上怒气更甚,杀气更甚。因为那些该死的人,满口胡言,败坏雪儿的名声,逼他杀雪儿。前一阵子,雪儿竟向他提出,要皈依佛门。他好不容易安抚了他的雪儿,打消了这样的傻念头。现在又是谁?想逼走他的雪儿?
“雪儿听说,公孙王爷因皇后对雪儿怀恨在心。请了道士在府里做法,日日诅咒雪儿不得好死。”秦凝雪吸了吸鼻子,委曲的道:“皇上,雪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招人恨?为什么他们人人都想要我死?”
秦凝雪这话明明破绽百出,她一个深居宫中的妇人,到底是从哪里听说到这样的事情?公孙王府戒备森严,若当真有这样的事情,公孙墨岂会任由它传入宫中?
可惜这么明显的漏洞,纳兰无极却发现不了。也许他不是发现不了,而是故意视而不见。
纳兰无极抱紧秦凝雪,轻声的哄。“雪儿,别怕!一切有朕!雪儿没有错,该死的是那些老不死的。”
闻言,秦凝雪害怕的抬起头,扯着纳兰无极的袖子道:“皇上,别再为了雪儿去杀人,可好?雪儿受些委曲没有关系,皇上的一世英名,不能因雪儿而受损。”
此时,对纳兰无极而言,秦凝雪越是表现的通情达理,越是为他着想,他越不想看到她受委曲,越想要弄死那些伤害她的人。他的雪儿这么好,该死的是那些人。
“好!”
心里早已在想着寻个什么理由,将公孙墨秘密的弄死。
……
冷宫。
林嬷嬷正在向公孙慕青汇报宫里的情况。
公孙慕青捧着一杯热茶在喝,杯子上升的热气朦胧了她的眉眼。纵使身处冷宫,她亦没有丝毫的狼狈,仿佛依旧是那个住在未央宫里的国母。
当林嬷嬷讲到皇上称楚皇后为“雪儿”时,公孙慕青霍然抬起头,随手将茶杯搁在桌子上。
“雪儿?”她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是那个贱人?她还没有死?”
“主子,你是说现在的楚皇后,就是当年的雪妃娘娘?”
林嬷嬷跟在公孙慕青身边多年,对于当年的那些纠葛,她自然亦是清楚的。
公孙慕青冷冷的一笑“除了那个贱人,他不会叫任何人‘雪儿’。”
“主子,那我们该怎么办?”
公孙慕青站起来,眼角的笑意未散,冷洌更甚。
“怎么办?自然是要出去会一会那个贱人。十八年了,我还是输给了她,让我如何甘心?”
“主子,不可!皇上严令你不准走出这里一步。”
林嬷嬷拦住公孙慕青,生怕她因一时冲动,因小失大。
“嬷嬷放心!现在这宫里早就乱得一踏糊涂了。谁还有心思管我个冷宫的皇后呢?而且那个贱人,不是也在等着我么?”
公孙慕青越过林嬷嬷往外走,边走边道。
走到门口,她手一扬,“砰”的一声响,藏在袖口的烟花冲上天,开出漂亮的花朵来。
“皇后娘娘请回!”
冷宫门口的侍卫拦住她,道。
公孙慕青冷冷的一笑,突然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一记手刀便劈晕了冷宫门口的侍卫。
“主子!”
公孙慕青淡淡的点头,“家里一切可好?”
为首的黑衣人答道:“主子放心!府里一切安好。王爷让主子自己保重。”
“嗯。带我去帝寝殿!”
“是!”
公孙慕青回头对身后的林嬷嬷道:“嬷嬷,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
“是!”
黑衣人带着皇后走到御花园,皇后便停下了脚步,同时示意黑衣人们噤声,隐蔽。
只见御花园里,秦凝雪正在翩翩起舞,而纳兰无极在为她抚琴。
皇后猛得退后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园中的那一对男女。那个人明明就是楚慕云,可反观纳兰无极的神色,极尽的温柔,极尽的宠腻。这样的目光,纳兰无极只有在对着秦凝雪的时候,才会如厮温柔。楚慕云,锐王妃,秦凝雪。这一刻,她真的好想放声的大笑,原来与秦凝雪有染的人是锐王。难怪他会突然对锐王府那么残忍,夺妻之恨,十几年的耻辱,只是杀了锐王府的家眷算是轻的了。
这一瞬,她只觉纳兰无极可怜又可悲。自己深爱的女子与自己最信任的弟弟有染,他在失去爱情的同时也失去了亲情和信任。可纳兰无极却是个傻的,纵使如此,他还是倾尽天下,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将秦凝雪留在了身边。
实在是太傻,太痴了!秦凝雪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他就那么爱她?
她凄然的一笑,突然拨开挡在她面前的树枝,走了出去。婂瘗旃心里明明如嚼蜡一般,脸上依旧是优雅的笑意。
“雪妃,别来无恙?”
秦凝雪旋转的舞步一顿,纳兰无极琴声蹙停。
下一刻,秦凝雪就扑进了纳兰无极的怀里,一副害怕的模样。
“大胆!公孙慕青,谁准你离开冷宫的?”纳兰无极目光一冷,“来人……”
公孙慕青却打断了他的话,看向秦凝雪道:“雪妃,十八年没见,你如今却是越发胆小了么?不敢见本宫?不打算同本宫续续旧么?”
纳兰无极还欲说什么,秦凝雪却猝然抬起头,目光如淬了毒一般看了公孙慕青一眼,然后目光一转看着纳兰无极道:“皇上,让雪儿自己处理,可好?”
纳兰无极温柔的拍了拍秦凝雪的手,却是警告的盯了公孙慕青一眼。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差别,何止天壤之别!
秦凝雪站起来,慢慢的走向公孙慕青。
这个女人,当年给她的羞辱,她永不会忘。她被打入冷宫时,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趁着她失势,买通了冷宫里的侍卫,竟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