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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听师傅有些语无伦次,便笑着回道:“今天是正统十四年六月二十六日,刚才师傅说土木堡事件?师傅是要去土木堡吗?”
听到牛角的问话,檑木黑疤微微点了点头,并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对牛角说道:“哦,我突然想起我要找的朋友就住在那里,土木堡离这里有多远?”
“土木堡离保定府很近,离这里大约有六百多里路,因为大多都是山路,又有多条河流拦路,要是走的快也得走个十天八天的,要不我带师傅去吧,这条路我以前走过的。”牛角眨着一双机敏的小眼睛不失时机地说道。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能找到的。”檑木黑疤忙谢绝道。然后他看到前面的路就要拐弯了,于是回头对牛角说道:“就送到这里吧小兄弟,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他和牛角握手道别,然后沿着官道向远方那片苍翠的吕梁山脉大步走去,不一会平遥古城和牛角就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经过两天的徒步跋涉,就在今天早晨穿过汶水时,他发现了正在赶路的兰雪儿母‘女’,为了不惊扰她们,也是为了顺路暗中保护她们一程,所以檑木黑疤悄无声息地跟随在兰‘玉’儿母‘女’的身后。当她母‘女’二人去月牙潭洗澡时,他则提前来到了闻风峪。出了峪口他便坐在路旁一棵老槐树下歇息起来,也是为了等兰雪儿母‘女’二人,可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听到远处有马铃声和人的说话的声由远而近。
因为这里是荒郊野外,又是世道较‘乱’的明朝中后期,所以不得不防,于是檑木黑疤站起身来,一纵身,就跃上了身后的那棵一丈多高的老槐树上,然后藏身于茂密的树叶之中。
随着距离的拉近,渐渐地可以听清楚这伙人的说话内容:
“大哥,我还从来没有看到如此漂亮‘女’人,你猜她是哪里人氏?是陕西米脂县啊,那可是一个出美‘女’的地方啊,没听说吗:‘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大哥,你的‘艳’福着实不浅啊,今晚兄弟就成全你们入‘洞’房。”一个尖细的声音飘了过来,说这话的正是二当家猴哥。
“今晚若是成全了大哥的美事,大哥会牢记于心的,今后再遇到好的‘女’子,一定给你也娶个婆姨。”说着他转过大麻脸,贪婪地回头看了一眼走在身后不远的母‘女’俩,同时笑着咽下了一口口水。
“你们小心点,千万不要‘弄’伤她们母‘女’,今晚······”猴哥回头对推搡兰雪儿母‘女’的两个响马说了一半,后面的话怕被兰雪儿听到而噎回去了。
“是啊,上个月在这闻风峪碰到一个算命的瞎子,当时我让他算了一卦,他就说我今年犯桃‘花’,没想到这桃‘花’运会来得这么快啊,哈哈哈·····”说完张大麻子张大了嘴巴和二当家猴哥一起大笑起来。
就在他俩笑的非常得意之时,突然张大麻子的坐骑被檑木黑疤从空中落下的身影一惊,就把马上的张大麻子掀下马来,待猴哥上前把大当家的扶起来之后,张大麻子已是火冒三丈,他抬起长满了麻坑的厚厚眼皮,两道凶光从他眼睛黑‘色’的瞳孔里‘射’出,直‘逼’檑木黑疤。
与此同时,这三十多人手持各种兵器,把檑木黑疤层层围在中心,大家见檑木黑疤穿着一身衙役的服装,而且手无寸铁,心想这可能是一个吃饱了撑的爱管闲事的捕快,所以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是哪里的衙役竟如此大胆,敢在吕梁山一带挡我张大麻子的去路?”张大麻子脸沉似水低声喝道。
“什么张大麻子王大麻子,难道很**吗?就可以强抢民‘女’,为所‘欲’为吗?”檑木黑疤沉声回道,同时下巴上的黑疤略微抖了一下。
第三十七章英雄救美
第三十七章英雄救美
看到眼前这个下巴上长有黑疤的人如此猖狂,根本没有把他张大麻子放在眼里,这让平日里在江湖中说一不二的张大麻子那里忍受的了,于是他凶狠的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说完他朝周围的响马把大手一挥,十几个手持长矛的响马,分上中下三路同时朝檑木黑疤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一起凶猛的刺来。檑木黑疤好像浑身长了眼睛一般,当身后最先刺来的长矛再有两寸的距离就要触及他身上青‘色’的衣衫时,只见檑木黑疤像跳蹦极一般,噌的一个旱地拔葱,眨眼之间已经跃到两丈多高的老槐树上。
他刚刚在树杈上落定,只听树下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天猿猴哥在此,哪里走?看刀。”话音未落,一个灵如猿猴的瘦小身影飘然而至,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弯刀直劈檑木黑疤的面‘门’而来,檑木黑疤不敢怠慢,他双脚一蹬,只见脚下的树杈一抖,他的身体已跃到头上另一个树杈上,回头定睛看时,只见自称天猿的猴哥已经稳稳地贴在树干上,他左手抱着树干,右手提刀,双眼灵动地盯着檑木黑疤的一举一动,他在伺机再一次进攻。
天猿是二当家猴哥的绰号,在中国古代,不管是文人武将,都愿意给自己‘弄’个绰号,就像水浒里的一百单八将,个个都有绰号。每个人有什么特点一看绰号便知。
刚才躲过这个天猿猴哥一刀,檑木黑疤觉得此人轻功了得,刀法飘忽,功底颇深。没想到在五百多年前的明朝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此人绝不能小觑。想到这里他从树上折断两根大拇指粗三尺多长的枝条,去掉枝叶后握在右手中。
当猴哥第二次挥刀横劈过来时,檑木黑疤将手中的枝条斜着迎刀挥去,只听“刷!刷!”两声响,他手中的两根枝条被对方的利刃削的像矛一样尖利,当猴哥斩断檑木黑疤手中的树枝后,身体像跃起的猿猴一样又飘然落到了另一根树干之上,就在他双‘腿’刚刚盘住树干尚未立稳之时,就听到耳后风响,他大喊一声“不好!”同时把头一歪,只听“噗!噗!”两声响,一根枝条擦着猴哥的脖子像箭头一样深深地‘插’进树干里,而另一根枝条已经透穿猴哥大‘腿’,把他牢牢地钉在了树上。
“痛杀我也!”
猴哥大叫一声,然后向树下喊道:“大哥,快来救我!”
刚才他们二人在树上打斗之时,因为树高叶密,树下的人只能听到树叶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根本看不到谁输谁赢。最后听到二当家猴哥的一声惨叫,并呼大哥救命,张大麻子知道是自家兄弟吃了亏,他刚要纵身上树,却听到树叶响处,檑木黑疤已经飘然落地。
“你把我的兄弟怎样了?”张大麻子急切地怒视着檑木黑疤问道。
“没怎样,我只是把他钉在了树上,你若要你的兄弟活着,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檑木黑疤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想怎样?”张大麻子沉声问道。
“不想怎样,就是把这母‘女’二人给我放了。”檑木黑疤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正惊恐不安的母‘女’二人。
“哦,原来你是为美‘女’而来啊,没问题,成‘交’!”张大麻子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想得一‘女’人容易,而得一武功高深的兄弟难,何况此人非等闲之辈,在树上身法灵活的猴哥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恐怕更难胜他,与其一会在树上和猴哥一样被他打败,到不如此时卖个人情。张大麻子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否则他也坐不上吕梁山一带第一把响马的‘交’椅?
“痛快,那就马上放人吧?放了人,我们马上就走。”檑木黑疤依然很平静地说到。
“放人!”说着张大麻子把大手向两个看护兰雪儿母‘女’的响马挥了挥,那二人立马把兰雪儿母‘女’送到了檑木黑疤的面前。
看着送到近前的母‘女’二人,檑木黑疤朝张大麻子微微一笑道:“谢谢了。”然后他牵着钰儿的小手和兰雪儿一起向北走去。
他们三人走出去大约五十步左右,兰雪儿回头看看张大麻子那伙响马并没有追上来,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但是身边这个面目黢黑的衙役和自己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莫不是他另有企图?想到这里,她开始暗暗地提防着身边这个刚刚救过自己的男人。为了一探虚实,兰雪儿转过脸微笑道:“谢谢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此行要去哪里?可是公差?”
听到兰雪儿的问话,檑木黑疤怕引起对方多心,于是他仍低着头回道:“本人免贵姓鲍,因为小时候就长得黑,所以父母给我取名叫黑子,我此去保定府拜访一个朋友,路上见张大麻子一伙对你们娘俩‘欲’行不轨,所以才出手相救。”
虽然他‘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有点怪异,但听此人说话和观其举止不像是坏人,于是兰雪儿接着说道:“真是太巧了,我们娘俩要去的紫荆关古城卫所就归保定府管辖,看来我们是同路啊。”
“是吗?可是在这荒郊野外你们母‘女’俩单独行走是很危险的,只要你们娘俩相信我鲍黑子,我愿意护送你们去紫荆关。”檑木黑疤这时抬起头来看了兰雪儿母‘女’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男人的责任感。
“看你说的,怎么会不信任你呢?刚才你的所为已经证明了你是一个正直的好人,我们娘俩出远‘门’也是不得已啊,路上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也是我们娘俩的福啊。”兰雪儿说着,脸上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接着兰雪儿把自己探望丈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檑木黑疤听后深为这娘俩的行为所感动,他看了一眼乖巧可爱的钰儿,在内心里暗暗地祝福这娘俩此去保定能一家团圆。
说话间,他们已从闻风峪走出来近二十里路,此时从没有出过远‘门’的钰儿双脚已经磨出来多个水泡,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疼的,她的前额和鼻尖上布满了汗珠,见此檑木黑疤心疼的把钰儿背在自己的肩上,尽管她的母亲坚持让孩子下来自己走,但是檑木黑疤也不说话,只是坚定地背着钰儿向前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可是这一路上始终没有遇到人家,更没有什么客店可以投宿。天黑以后在这荒郊野外可到哪里休息啊?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想到这里兰雪儿的心开始七上八下的没有了着落。
这时前边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难道前边又有河水拦住了去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此时心烦意‘乱’的兰雪儿已方寸大‘乱’。
第三十八章夜深人不静
第三十八章夜深人不静
此时他们三人都听到了河水的流淌声,当三人转过一片柳树林,眼前一条宽阔的大河横在了面前。
望着面前墨绿‘色’的河水缓缓东流,站在河岸上的三人都一时无语,看来今晚只能在这河岸上过夜了,兰雪儿一脸无奈地想到。
这时眼尖的钰儿突然用手指着大河上游对檑木黑疤大声叫道:“叔叔你看,那里好像是一条船?”
顺着她小手指的方向看去,檑木黑疤真的发现在河的上游有一叶扁舟像一片树叶一样在水中飘来‘荡’去,看到小船,檑木黑疤顿时高兴地朝小船呼喊起来,同时向那只小船奋力的招手。见此,钰儿也学着大人的样子边喊边向小船挥着白嫩的小手。
可能是船夫听到了他们的呼叫,还是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只见那叶扁舟上人影晃动,大橹频摇,小船像箭一样快速向岸边驶来。
看到小船驶来,钰儿和母亲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
这时他们从河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块石碑,上书“汾河”两个大字。看到这两个字檑木黑疤自然想到了山西汾酒,想到了杏‘花’村,可能是条件反‘射’,檑木黑疤突然馋起酒来。只从穿越到大明朝,自己不但没有喝酒,甚至连酒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如果能喝到大明朝的杏‘花’村酒那一定是真的,五百多年前的古人应该不会想到作假酒坑人吧······
檑木黑疤正想着,那飞驰的小船已经靠岸,当小船离岸边还有三五步远时,只见健壮的船夫飞身跳下船来,他把手中的缆绳往岸边的树上一缠,然后抬头问道:“三位客官可要过汾河吗?”
“是的,我们三人要一起过河。”檑木黑疤上前应道,同时打量了一下这位二十多岁的壮汉。可能是因为长年风吹日晒的关系,此人脸‘色’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黝黑的脸上一对不大的眼睛颇为有神。只是在和自己说话时,他的眼睛从不正视自己,好像有意在躲避自己的眼睛。
“过河的费用是这样的:大人每人十文钱,孩子五文钱,你们三人一共二十五文钱。”说着这位船夫瞅了一眼兰雪儿身上背的包袱。
听到这位船夫的报价,檑木黑疤愣了一下。自己穿越时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啦,哪里还有钱啊,况且就是有,到了大明朝也不好使啊。想到这里他上前把船夫拉到一边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