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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形世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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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介绍

    作者特里·普拉切特是当代最著名的幽默奇幻作家,同时也是英语文坛最具影响力的讽刺作家之一。被人誉为“笔锋犀利、擅于讽刺的J·R·R·托尔金”。深受读者推崇的“碟形世界”系列奇幻小说是普拉切特的代表作品,为他赢得了世界声誉。该系列从1983年《魔法的颜色》问世算起,到2006年,共出版了36部长篇小说,其中多部被改编成了漫画、动画、舞台剧、电视剧、广播剧、桌面游戏和电脑游戏等。截至2007年2月,普拉切特的作品在全球累计销售5000万册。

    《魔法的色彩》是碟形世界系列的开山之作,讲述了一个半吊子巫师灵思风和来自世界另一端的观光客、保险推销员双花的游历探险故事。在碟形世界的奇妙设定和作者的妙趣横生的行文中,它带给读者的将是与众不同的阅读体验。

正文 序幕

    在那遥远的多次远空间,在那不会飞升的星际平面上,星辰的花样弯曲延展,分分合合。

    看……

    巨龟大阿图因来了!他缓缓地游过星星之间的深渊。氢气成霜,凝在他粗壮的四肢上;陨星擦过他庞大古老的龟甲,落痕斑斑。他那巨眼,足有万顷。眼角黏液混合星尘,结成痂壳。他定定地望着“终点”。

    他的脑大若城池,肤质厚重,传导缓慢。他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重量。

    四大巨象拜瑞利亚、图布尔、大图峰和杰拉金撑起大部分重量。他们宽厚的肩膀,染着星辉,托起碟形世界。这世界无比辽阔,周遭是绵长的瀑布,上面是蔚蓝色的天堂穹顶。

    直到今天,太空心理学家们仍旧无法捉摸他们的心思。

    之前,巨龟的存在仅仅是一个假说,但碟形世界边缘瀑流上方一处探出来的山尖上有一个神秘的克鲁尔王国,那里的克鲁尔人在一块最陡峭的石壁顶上搭设了高架和滑轮装置,将几名观测员垂到世界边缘的下方,这才证实了巨龟的存在。这些观测员坐在一艘镶有石英窗户的铜船里,能够透过水雾看清外面的景致。

    铜船在边缘瀑流下面挂了很久,然后,大群奴隶拉回铜船和铜船里面的早期星际动物学家。

    他们带回了很多信息,包括阿图因以及巨象的形状和属性。然而,这些信息仍然不能彻底解释宇宙的性质和存在的意义。

    比如,阿图因的性别就难以确定。星际动物学家们信誓旦旦地声称,这个性别问题非常关键,只有建造一个更大更坚固的支架,把太空之船垂得更低,才能弄清事实。而目前,他们只能根据已知的宇宙知识进行推测。

    有的理论认为,阿图因诞生于虚无,他会永恒地爬下去,保持着同一种步伐,走进另一片虚无。在学者中间,这种理论很受推崇。

    另一种理论则受到宗教界人士的欢迎。这一理论认为,阿图因从“诞生地”开始爬,一直爬到“交配之时”,因为宇宙里还有别的星星,它们肯定也驮在别的巨龟身上。“交配之时”只有一次,他们一定会短暂而热烈地交合。通过这场充满激情的结合,新龟诞生了,随后便能撑起一片新的世界。这个理论被称为“创世大爆炸”假说。

    一名赞成“恒爬”理论的年轻宇宙龟学家正在试验一种新发明的望远镜,他希望能够精确地测量出大阿图因右眼的反照率。

    结果,通过望远镜,他发现碟形世界中轴方向浓烟滚滚——碟形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已是一片火海。这个夜晚发生了太多的事,而这名年轻的学者是第一个发现灾情的局外人。

    入夜之后,他埋头钻研,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可无论如何,他是第一个发现灾情的。

    还有别人也看见了……

正文 第一章 魔法的颜色(一)

    火,烧进了双城安科·莫波克。火苗触及魔法营地,烈焰于是呈现出蓝色和绿色,甚至奇迹般地闪出带有七彩之外“第八色”的火花;火舌沿着商业街一路窜向储油罐,火焰于是气势高涨,仿佛闪耀的火喷泉,“噼啪”炸响;火焰烧到香薰店铺所在的街道,大火于是发出阵阵甜香;大火燎着了药店储藏室里干燥的珍奇药草,人们于是气得发疯,开口唾骂神明。

    此时,莫波克城的商业区已是一片火海。另一端的安科城里,有钱有身份的居民纷纷行动,毫不手软,疯狂地拆起桥来。但是,莫波克船坞里那些满载谷物、棉花和木材的航船,表面涂着焦油,早已炽燃起来。泊地烧成了灰烬,一艘艘火船趁着退潮,沿着安科河向大海漂去,仿佛溺水的萤火虫,一路点燃沿岸的宫殿和村社。火星随风飘到岸上,扑向远处深藏的花园和草屋。

    烈焰生出浓烟万丈,仿佛一根狂风卷成的黑柱,即便站在碟形世界的另一端,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若在几里之外阴凉幽暗的山顶坐观这阵势,感觉必是扣人心弦。此时正有这么两位,看得兴味盎然。

    其中高个子的那位倚着一把足有一人高的剑站着,正大嚼鸡腿。要不是看他透着一股机警聪慧的灵气,见了这做派,谁都会以为这是从中轴地荒原来的野蛮人。

    另一位显得矮得多,从头到脚都蒙在棕色斗篷里。偶尔稍动一动时,动作之轻犹如猫咪踱步。

    之前的二十分钟里,这两位几乎默不作声,只有一段简短无果的争论,事关火海中的一阵猛烈爆炸到底发生在存油货栈还是在巫士克莱博尔的作坊。两人为此下了赌注。

    高个子啃完鸡,把骨头扔在草丛里,笑里带着怜悯:“那些小巷子都毁了……”

    他说,“我挺喜欢它们的。”

    “还有那些宝库……”矮个子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宝石可燃么?听说它们跟煤差不多是一类东西。”

    “所有金子,都熔了,顺着沟槽流淌。”大个子说着,没有理会矮个子的问题,“所有美酒,都在桶里沸腾了。”

    “还有老鼠。”一身棕袍的同伴说。

    “老鼠,说得对。”

    “盛夏时节,没地方可逃。”

    “同样说得对。但,总是觉得……嗯……这会儿……”

    他咽下没说完的话,随即换上轻快的口气:“我们还欠‘红水蛭’那儿的老弗莱多八个银币哪。”矮个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再次默不作声。在这座最大的城市尚未起火的地方,又一轮爆炸开始了,在夜幕上燃起一道红光。

    高个子发话了:“鼬子?”

    “您说。”

    “我想知道是谁放的火。”

    这个被唤作“鼬子”的矮个子剑手没应声。他正看着火光映红的大路。路上一直没什么人,因为迪奥瑟城门是第一批烧毁的建筑。熊熊燃烧的梁柱雨点般落地,城门就此坍塌。

    然而此时,这条路上却走来了两个人。越是在幽暗的光线下,鼬子的眼神越是好使。他看出这两个人骑着马,后面还跟着某种爬兽。不用问,肯定是趁乱疯狂聚敛了财宝、随后出逃的富商。鼬子把他看到的告诉高个子,高个子叹了口气:“拦路抢劫的勾当不合咱们身份。”这个貌似野蛮人的高个子说,“可是,就像你说的,时世艰难啊,反正今晚在哪儿都睡不成踏实觉。”

    他换一只手,紧紧握住剑。眼看着骑在前头的人渐渐近了,他一步跨出来,站在路中央,伸手把去路一挡,脸上的笑容摆得恰到好处,不温不火,却咄咄逼人。

    “先生,您慢着……”

    马上的人拉了缰绳停下,拉下风帽。此人一脸灼伤,伤口还杂着烧焦的胡须,眉毛都烧没了。

    “滚一边去,”这人说,“你不就是中轴地①来的那个布拉伍德么!”

    【①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碟片系的形态和宇宙观。碟形世界上,毫无疑问,有两个主要方向,中轴向和边缘向。同时,因为碟片以八百天一周的速率自转(根据《克鲁尔创世史》记载,这是为了将它自身的重量平均分配给那几位厚皮硬甲的“顶粱柱”),还有两个次方向,唤作顺时向和逆时向。

    因为绕着巨型碟片转的小太阳有自己固定的轨道,而碟片也在其下缓慢地旋转,显而易见,碟形世界的一年是由八个而不是四个季节组成。对于碟形世界上某个地点来说,当夏季来临,这个地点离太阳从碟片正面转出来(日升)的位置最近。由于碟片自身旋转而太阳轨道不变,当这个地点转过四分之一圆周,它离太阳升起降落的位置就最远,于是便迎来了冬季;当这个地点再继续转四分之一圆周,它又离太阳转到背面(日落)的位置就最近,于是就到了第二个夏季。再接着转过四分之一圆用,又一个冬季便来临了。

    于是,在“环海”周边的大陆,一年始于“猪守夜”,随后的一季是从“立春”到第一仲夏(“小仙夜”),接下来是“立秋”,跨越一年正中间的一日“历苦日”,然后是第二冬(也称为“纺锤冬”,因为这个时候,太阳依纺锤旋转的方向升起)。随后是第二春,紧跟着的是第二夏。“休耕日”标志着第五季的开始。传说中,休耕日的夜晚,巫师和女巫也要卧床休息。飘摇的树叶和夜晚的霜冻拉近了下一季“回冬”的脚步,于是,又一个“猪守夜”走近了,仿佛冬日里闪耀的冰晶。

    因为碟片的中轴受不到近距离的日照,中轴地永远因在恒霜里。相反,碟片边缘的岛圆却是阳光充沛,气候宜人。

    在碟形世界上,一碟周有八天,光谱有八色。“八”在碟形世界带有相当浓厚的神秘色彩,巫师决不能提起这个数字。

    为什么会存在上述情况,具体原因不得而知。然而,在这个碟形世界上,为何上帝总是遭到咒骂而非膜拜,关于这,才是真的颇不容易理解。——原注。】

    布拉伍德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先发制人了。

    “赶紧走吧,你!”马上的人道,“我没工夫理你,懂吗?”

    他四处环视了一下,又说:“你的那个邋里邋遢、爱往暗处钻的跟班儿呢?躲到哪儿去啦?我的话也是对他说的。”

    鼬子一步迈到马跟前,盯着这个伤痕累累的来客。

    “哦,怎么会!这不是灵思风巫师么!”鼬子话音里透出欢喜,同时不忘把这来客对自己的描述暗记在心——以后再跟他算总账,“我就觉着我听着耳熟嘛!”

    布拉伍德往地上啐了一口,把剑收进鞘中。跟巫师搅在一起不值当,他们通常都是一文不名。

    “不就是个蹩脚巫师么,说话口气倒不小。”布拉伍德低声咕哝。

    “你不明白,”巫师话音里带着倦意,“我快被你吓坏了,吓得脊梁骨都直不起来。问题是,我今晚早已惊吓过度。我的意思是说,只要等我从刚才的恐慌中恢复过来,我肯定有工夫好好表现一下我对您的恐惧。”

    鼬子指了指那一片火海。

    “你刚从那里逃出来?”他问。

    巫师用烧得发红、掉了皮的手揉了揉眼睛,“火刚烧起来的时候我就在那边。看见他了么,后面那个人?”他转身指指渐渐走近的那个旅伴。那个人骑在马上,每隔几秒钟就被颠出马鞍一次。

    “怎样?”鼬子问。

    “是他引起的。”灵思风只简简单单地说了这么一句。

    布拉伍德和鼬子看着那人,那人只单脚套着镫子,一路颠过来。

    “纵火犯,就他?”布拉伍德发了话。

    “不,”灵思风说,“不完全是。但他是这么一种人,打个比方说,在电闪雷鸣开了锅的时候,他敢在暴风雨中穿着湿铜甲,站在山顶上大喊‘神都是混蛋’,引得闪电劈向大伙儿。有什么吃的么?”

    “我们有鸡肉。”鼬子说,“想吃的话,你得多告诉我们点儿事才行。”

    “他叫什么?”布拉伍德问。布拉伍德说话的时候,老比别人慢半拍。

    “双花。”

    “双花?”布拉伍德道,“这名字真怪。”

    “你,”灵思风边说边下马,“什么都不懂!鸡呢,你们不是说有鸡肉么?”

    “火辣辣的哦。”鼬子说。

    巫师叹了口气。

    “这倒提醒我了,”鼬子打了个响指,“爆炸……嗯,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有一场很厉害的爆炸……”

    “那是存油货栈炸了。”灵思风想起如雨的火花,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鼬子转过身来,微笑着,满怀期待地望着他的伙伴。布拉伍德咕咕哝哝地从钱袋里掏钱递了过去。这时,路那边传来一声尖叫,随即又立刻停止了。灵思风眼睛一直没离开鸡肉。

    “他怎么单就学不会骑马呢!”他说。接着,他的身体突然一僵,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吓了一跳似的。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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