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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原因，好玩。”江云继续本着话不能乱说的原则回答。
“你！”林东也拿他没有好办法，若是在平时，倒是可以狠狠的用皮鞭伺候他一顿，可惜现在大师姐要见他。
“我觉得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告诉我，你有什么事在隐瞒我？”林东继续盯着江云，仿佛可以看入江云的内心。
江云真个被他吓得死去活来的，头皮发麻，却依旧很萌的道：“没原因，好玩。”
林东就是拿他没有办法，明知道只要一抬手，就能如同捏死蚂蚁一样的把他捏死，可惜，内门弟子偏偏没有对外门弟子的生杀之权，此外，大师姐这时要见他。
这就是林东和江云不同的地方，不够决断的地方。
林东只想到了内门弟子不能诛杀外门弟子，却没想到，真是强行诛杀了那又如何？顶多被上面随意处罚一下，又不是死罪。
林东要真是如同江云一样的决断，那么兴许，江云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
江云的大气和决断是天生的，一亩田的药材坏死，这种对其余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是江云在当时一眼就看到了核心：祸在大也不是死罪，那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于是，都不犹豫就这么干了。
“我感觉你在担心，你的肢体语言说明，你在护着你身后的茅屋？”林东忽然眯起眼睛道：“你茅屋里有什么？”
江云险些又被吓死了，茅屋里的床下，埋藏着那些变异的草药。
不过江云依旧硬着头皮，不乱说话，不卑不亢的道：“我屋里有外门弟子的东西。”
想不到这小子又是这般怪异的回答，林东拿他没有办法，也寻思，区区一个外门弟子，也不会有什么东西，猫腻当然谁都有，但是外门弟子的猫腻又能大到哪去呢？
想定，说完，伸手拉着江云手臂，嗖的一下，冲天而起，朝着黑暗中的天纶峰凌空飞行。
在有修为的人眼里，飞行根本不算什么，林东的飞行速度就更不算什么了。
但是这也足够让江云震撼的了，尽管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江云还是羡慕的寻思，我什么时候才能飞行……
到达天纶峰地界的时候，林东不敢在飞行，提前落下来，从山口一步一步的走上天纶峰，这是表示尊敬。
林东失败的地方就在于，太过尊敬谭天纶，他关注谭天纶的一喜一怒，力求在谭天纶的眼里做到完美无缺。
正因为这样的心思，他不敢多想对付江云的事。否则他又不是不知道，强行把江云宰了也就宰了，最多也就处罚一下。
可惜内心决定格局，林东仅仅因为害怕谭天纶不高兴，所以不敢动江云，装…逼也是有代价的。
林东所不知道的在于，他今生唯一的一个扼杀江云的机会，已经错过……
黑暗中，江云乖乖跟随在林东的身后。
林东有意让这个没有修为的人难堪，越走越快。
随即，林东轻轻“咦”了一声，回头看了江云一眼，寒声道：“你的步伐，谁交你的？”
江云又被他给吓一跳，这些行动方式，都自真武拳演化而来，在内行的眼睛里是赖不掉的。
所以老规矩，江云很小白的承认道：“从别的外门弟子身上偷学的。”
但凡不是死罪的东西，江云就敢那么倘然的承认，何须去绕弯子。
“你！”果然，面对这么彪悍的回答，林东又是一阵无奈。
谁都知道偷学是要处罚的，可也谁都知道，在外门弟子中，几千年以前就流传几百个版本的真武拳了。
只是一套初级的拳法，明知道不对，也没谁想去追究，而且也追究不了，这么多人会，难道把这么多人宰了？
何况被偷学的那些对象，本身也是偷学来的，这在蜀山派，几乎已经是无法追究的公案了。
于是林东不说话了，冷着脸继续走，同时鄙夷的道：“区区一个外门奴仆，区区一套初级真武拳，你就是练的再好又如何？还以为能改变你的一生，蠢材！”
江云又小白了，“我就只有能力和际遇练真武拳，闲着也是闲着，不练又能如何，难道发呆？练真武拳或许不能改变命运，但是发呆，更不能。”
听到这句后，林东猛的回头看江云一眼，又是一丝杀机闪过。这算是又一次，林东发现了江云的特别之处：性格，语言。
林东担心的在于，他很了解大师姐，大师姐绝对会喜欢江云这样的性格和语言的。何况江云长的那么妖孽。
倒不是说大师姐俗，喜欢看长相，而是江云小妖孽真不是容易让女人讨厌的主。
林东看着江云目光闪烁的时刻，前方的门口传来了一个冷冷淡淡的女声道：“什么人，这么晚敢闯天纶峰？”
又是那个牛气十足的外门女弟子，大师姐的修仆。
这次江云无所谓，林东则是非常郁闷，他真的很不习惯被女人、特别是被女外门弟子呵斥，可惜这偏偏是个不能惹的一等奴才。
林东恭敬的道：“内门药材执事林东，带来指定的人来见大师姐。”
女弟子趾高气扬的看了一下林东，又冷冷看看江云，说道：“等着。”转身走进去了。
江云无所谓，这六年就没被人待见过，都习惯了。
林东却是眯起眼睛，阴狠的看着女弟子的背影。
片刻过去，女弟子出来通报：“江云跟随我进入觐见大师姐，林东退下，马上离开天纶峰。”
林东不敢说什么，躬身道：“林东告退。”
跟着女弟子进入鸟语花香的小院，江云好奇的四处观看。
这是江云第一次有机会踏足这么高贵的地方，但很奇怪，想不到根本没有排场，只是一个别致典雅的一个小院。
“不许乱看，快跟我走。”女弟子连林执事都呵斥，何况是江云了……
进入了厅堂，江云看呆了。
第一次有幸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意外的在于，想不到她是那么的华美高雅。穿着一件紫色道衣。
谭天纶自江云走进来之后，楞了楞，华美的脸上携带着较为意外的表情，她最近听过江云这个名字几次，却真的没有意料到，在外门之中会有这么一个人。
外门弟子的生活条件，修为所限，很难想象，能有这种皮肤和气质？但是这些知识略一思索，大师姐也不多想，就是好好的看了江云一下。
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她虽然更喜欢看人是否有才华本领，但大师姐首先是个女人，当然不反对男人长的好看养眼一些，那又不是坏事。
大师姐是很自然的看江云，江云却是很小白，第一次被这么好看又高贵的女人注视着，脸一红，低下头去。
“？”谭天纶大师姐一阵疑惑，寻思，这家伙居然会脸红？倒是有些意思。
说起来大师姐是比较直接的人，她还觉得，会脸红的人不代表修为和定力不够，相反，大师姐认为其实那是人类一种可贵的品质。
于是，都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大师姐对这家伙的印象不赖。
“跪下，你竟敢明目张胆的看着大师姐的珍贵容貌！”女弟子又在旁边呵斥道。
噗——
江云下跪磕头道：“外门弟子江云，参见真传大师姐。”
“起来，坐下。”大师姐没有表现高兴，声音却是很温和。
这让江云感觉很好，实在不可想象，六年以来，江云唯一受过的礼待，竟然是在风头如此强劲，地位比普通长老更高的谭天纶身上？
果然，世俗中的话是有道理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大师姐找我什么事？”江云弱弱的问道。
谭天纶开门见山：“为了你药材出问题。”
江云老规矩说道：“这次我错了，不狡辩，是我的责任。请大师姐按照门规责罚。”
第17章 你真的敢要
“错了？”大师姐柔美的眼睛眨了眨，“错倒是未必，至少在我谭天纶看来，我不觉得你错了。”
江云呆呆的看着她，这似乎是……江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话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谭天纶道：“为了这事，我专门查询过你以往的种植记录。蜀山外门弟子种植二品田的正常水准是，一年两次成熟。我查询过，你种植的田大约在第三年的时候，每年三熟，从前年开始每年四熟，是吗？”
江云乖乖的点头：“是的。”
谭天纶又道：“我不责怪你的原因是，今年开春种植后仅仅二个月多一些，你的一发草药就成熟了。依照这个速度推算，今年你的收成会在五发左右。你固然激进了些，但是要我来算，就算你今年每一发都坏死二层药材，可增收的那一发，就足以弥补造成的损失。”
谭天纶顿了顿，“也即是说，田依旧是这么多，尽管坏死了一些，你的收成也会比去年略有增加。更重要的在于你一直在进步，并且在探索，在尝试。我并不要求愿意探索尝试的人，每一次都成功，我会有耐心，愿意给他们一些机会。何况以你这些年的成绩而言，你真有资格失败几次而不被处罚。”
说到这里，谭天纶起身：“天纶代表蜀山派，感谢你这些年的辛苦劳作，感谢你对蜀山的贡献。”
江云被她的举动吓得站了起来，脸红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没有想过，谭天纶大师姐人那么美，性格脾气也那么美？
谭天纶又懒洋洋的坐了下来注视着江：“不说点什么吗？”
“我……我笨，我不会说。”江云低声道。
谭天纶微微一笑：“倒是不曾想过，笨人能种植速度那么快，能把二品药材，种植到接近三品的地步？你自认笨的话，那么置其他人于何地？”
“……”江云挠头中，不知道该说什么。
谭天纶略微皱着了一下眉头：“还不说什么吗？”
“我……没啥好说的。”江云还是很小白的挠头。
谭天纶的确是有些略微不高兴了，她喜欢谦虚的人，却不喜欢过度谦虚。她一时没有理解江云小孩子的智商，在她认为，江云现在已经是一种奇货可居的卖乖行为。
“你……”迟疑许久，天纶大师姐耐着性子，“好吧把话说明白一点。本座不会平白无故的召见你，召见你来就一定有重要的事说。但我又不处罚你，你觉得是什么呢？本座问你，你是否有要求对我提及？”
这下江云真正的被吓一跳，非常直接的认为好事来了，却嘴巴上弱弱的道：“我……我可以吗？”
谭天纶大师姐道：“恃才，就要傲物。居功，就要当仁不让。否则要才华何用，立功何用？大胆的说，我虽然未必会答应，但我想看到你上进的心，想看到你的恃才傲物的大胆！”
这下江云在小白也明白过来了，此美女不可谓不奇葩，不处罚自己，相反是送好处的。
于是江云不在客气，眼睛里充满炙热的道：“我要一套修内的法诀。”
对此，天纶大师姐又皱了一下眉头，想不到……他的要求居然是这样？
这种事，对于大师姐这样的巨头来说微不足道，但是门派毕竟有“严禁外门弟子修炼”的门规。
的确有许多人不在意这样的门规，也没人追究，特别大师姐做这事的话，就是一种潜规则，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但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大师姐却不愿意轻易的越线。
迟疑片刻，谭天纶靓丽的脸庞携带着古怪的神色道：“这的确是一种上进心，我也很容易就做到。违反门规的事，客观的说我也做过不少。但现在我有些保留，因为我不确定能否信任你，是否值得为了你去违反门规。”
江云道：“师姐，你一定可以信任我的，将来，我会报答你的。”
大师姐对此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而道：“重新对我提要求，比如你是否想成为外门的药材执事，那时你不用在去种田，而是管理一部分人，指导他们种田。”
江云心头一跳，这种事，虽然对江云来说不是最终的梦想，但是清苦习惯了的江云，要说不向往那绝对是违心的。
成为药材执事，意味着江云不用辛苦，可以每天去呵斥别人，然后江云管理下的每一发药材成熟后，可以从里面抽成，理论上收入比现在还高一些。地位也就完全不同，虽然还是外门奴仆，虽然不是外门的最高层，但是已经是权利层，是大多数外门弟子仰望的对象了。
江云犹豫片刻之后，没有想象的高兴，低声道：“大师姐，我能拒绝吗？”
“你……”大师姐一阵愕然……他竟然骄傲到了这种地步，把这种好事给拒绝了。
但是大师姐毕竟是有休养的人，虽然生气，却也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不会为了这么一个问题，直接一竿子把人打死。
谭天纶语气淡然的道：“理论上不能拒绝，因为我命令了，你必须执行。但从个人情绪来说，我并不愿意你怀着委屈的心情去做这件事，好吧，我格外开恩，说出你的拒绝理由来，我听听是否有道理。”
“因为和这个相比，我更想要一套法诀。”江云有时候就是直接得那么令人发指。
“……”谭天纶下意识的寻思，我是该表扬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