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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幸福不得不提,那就是一天能睡满8个小时。因为每打一个勾或者叉,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且比起这些通往幸福的条目,睡眠吃饭之类的事,实在太平庸了,只能靠边站了。
随着帐户数字的不断跳升,不知道是不是离幸福更近了,对幸福的感觉却开始不一样了。每天早上能喝1碗粥,每周能在家里吃2顿饭,周末至少有1天能睡到上午10点,就很幸福了。对于原来渴望的国际漫游,也开始一步步实现。只不过不是想像中漫游似的,而是商务的。每次旅行的记忆是十数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酒店和公司的两点一线,没有欧洲街道上风衣飘飘的男女,街边喷泉下啄食的鸽子,更没有开放式绿地里满坪的落叶和淋湿了自己的顽皮孩子。这些与幸福无关,幸福在我的公文包里,那几张平躺着等待签字的合约。它可以让我的幸福数值再次高飞。
有时候突然害怕,等到我终于得到这个理想数值的时候,我是否已老得不再能享受幸福?或者,假如我这辈子都得不到这个数值,我是不是就不准备幸福了呢?还有,就算我得到了这个数值,能幸福多久呢?一天?一周?一个月?
然后呢?然后再设定一个更大的数值,继续不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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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极限生存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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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位品牌经理吃饭,买单的时候没送水果。看上去斯文秀丽的品牌经理顿时沉下了脸:“为什么没水果呢?为什么上次有呢?”直到把餐厅经理叫来训话并享受完免费水果待遇后,方才罢休。然后对我笑着说:“倒不是贪这点便宜。要么有,要么没有。一时有,一时没有,这算什么呀?”有如对待她管辖的品牌,一瓶一罐都是标准化生产,质量绝对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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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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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人的人和被管的人讲话的口气是不一样的。前者习惯了质问缘由,出口就是:“到底怎么回事?”来势汹汹。后者习惯了作出解释:“这是因为……,不过……,但是……”,唯唯诺诺。
与一位品牌经理吃饭,买单的时候没送水果。看上去斯文秀丽的品牌经理顿时沉下了脸:“为什么没水果呢?为什么上次有呢?”直到把餐厅经理叫来训话并享受完免费水果待遇后,方才罢休。然后对我笑着说:“倒不是贪这点便宜。要么有,要么没有。一时有,一时没有,这算什么呀?”有如对待她管辖的品牌,一瓶一罐都是标准化生产,质量绝对稳定。
写字楼里的意念和语气跟随着主人来到餐馆,来到酒吧,逛了商场,上了出租车,最后回到家里。寥寥几个家庭成员,顿时分裂为管理者与被管理者两个阵营。前者喜欢使用祈使句:放点音乐来听吧,把房间的收拾一下吧,做点辣的吃吧……后者习惯说:“好的”,然后快手快脚地做事,或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闪烁其辞:“房间并不乱啊……,太辣了会不会好吃啊……”
有个自己开公司的女子说:“用惯了的语气,很难改过来。”我绝对相信她并非有意对家人不敬。但她对家人常用的句式是:“老公,20分钟后来接我。”“妈,为什么做菜老是盐放得太多呢?说过多少次了!”听上去像对司机讲话,或者教训一个屡教屡错的员工。但没办法,长期处在管理状态中,入戏太深,出不来了。
一山容不得二虎。一个家里也只能有一个CEO。如果碰巧另一个也是个针尖对麦芒的主儿,就只好一个董事长,一个CEO,每天坐下来开家庭会议,探讨家庭发展的长远规划,探讨每个人的责权利的具体划分。具体的买汰烧等鸡毛蒜皮的家务事到底由谁来做呢?实在不行,再外聘个基层的家庭成员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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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阶层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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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大学校门,每月收入微薄的时候,理想中的生活是像淮海路上高级白领一样,出入搭的士。现在自己有了车,日常交通不再是个问题,我希望明年能够顺利实现地中海情侣假日,逍遥得和我的老板一样。这个老假洋鬼子每年都要带着他正青春的娇妻去欧洲度假,而且,他的带薪年假有20天,是我的两倍。
我的第一次阶层飞跃是网络泡沫造就的。外资网站,纳斯达克上市公司。面试的时候,多少是有点紧张的,恶补了三天英文口语,狠狠地向这个老外开了个天价。本来做足了心理准备,等待他讨价还价,万万没想到,他竟满口答应下来。我用尽全部忍耐力,才没让自己当面笑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老外其实也是发了网络的横运。原来不过是个政府中层官员,借着网络的蘑菇云,冲上首代的巅峰,薪金加了个零。估计当时的心态和我一样,每天在家里窃喜。只是现在他被打回原形,车没了,司机没了,秘书没了,玻璃办公室也没了,又当回脚踏实地的中层经理,淹没在那一众灰西装队伍里。
《老友记》里,钱德乐搬进独立办公室的第一天,摁了无数次呼叫铃,为的是向朋友展示这个物件的功能:摁一下,就会有个穿着套裙的干练老妇人走进来问:需要我帮忙吗,先生?就像童话里你突然拥有了七色花,扔下一个花瓣,就有个小仙人现身。
和钱德乐一样,变动之初,我们都不知所措,就像没吃过西餐的人第一次拿起刀叉一样。我的老板误以为自己跨入大老板行列。为了显示这种优越感,他摆出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架势,让属下都变成高薪白领。我呢,误以为拿了高薪就应该24小时拼命,曾经一天工作16个小时,颈椎病、视神经疲劳一起袭来。后来终于一拍两散。他离职了,我也跳了槽。
现在我知道,再高的薪金,不过打工而已,老板满意即可。而我的老板则认为,再好的人才,不过一个技术工人而已,越便宜越好。于是相安无事,可以悠久得合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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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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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知道,在这个时间,有多少人正在按自己的意愿做事。
先把自己捐出来做活体标本:
在上个礼拜,我最想做的事是去健身,跟着GYM里的教练跳跳舞、在跑步机上折磨一下自己。一是我处于亚健康状态,应该锻炼;二是刚买了年卡,不去实在浪费。没想到一连七天都未能如愿。
因为工作。周一来了老板的老板,十分友好地邀全体同仁晚餐。其实这个饭局是道选择题,完全可以不选。但事实是我选了。
因为友情。周二临下班时接到一老友的电话。原来正在闹离婚。拎着体锻衣服赶去和她碰头。走出那家茶馆已是晚上十点。
因为身体。周三突然头疼,从下午一点起就恨不得立刻冲回家里的床上躺着。如果叫我去锻炼,不如叫我去死。
因为失误。糊涂呀。这天竟忘了带运动衣运动鞋。光着脚骑单车不成?
因为借来的影碟。热门影片,不容滞留。赶紧回家看了吧。
因为突发奇想的郊游。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没有非典的周末。正好有两张青浦东方乐园的赠券,快点玩掉它吧。
因为父母。他们未加预约就做好了四人份的丰盛晚餐。总得过去捧场吧。如果他们提前通知,或许我会把健身安排在下午。但也说不准,因为下午有个小型朋友聚会。
生活像个大卖场,走进去,立刻眼花缭乱,完全忘了之前列出的购物清单。出来时拎满了袋袋,当初想买的东西却一样也没有。
以前有人做过60年生命大盘点:假如你活60岁,那么你一共睡了20年,5年的时间花在路上,照了6个月的镜子,400天处在漫漫等待中……按这个算法,以我上周的表现为例,我一生都在做计划外的事。
现在是晚上七点。本来想去一家新发现的川菜馆饕餮一通,但我决定改变主意。简单吃一点,马上去锻炼。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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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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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到现在,我一直呆在同一个城市里。日复一日在家-办公室-餐馆-超市的流水线上劳作,像只资深工蚁。很没有出息的样子。
之所以有这样的失落,或许是因为前几年平均每两个月出差一次。去哪里,已经不重要了。记忆犹新的是方便起见换上的利索的裤装、安全起见调动的高度警惕、效率起见加速运转的脑细胞。整个人像升级版的MSN6。0,功能强大。没到目的地时,狂打电话;到了目的地后,疯狂见人;还喜欢玩点忙中添乱的刺激游戏,把密不透风的日程表再拧拧干,偷出一段空间见几个私人朋友,如果再能用公费埋单,就真正花无缺了。最后一天拉着行李箱登机的时候,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回味几天的冲锋陷阵,感觉自己很“白领”。
以“白领”之心度“金领”之腹的话,我的顶头上司不知又是怎样的感觉。他最常见的E…mail是向全公司通知他10天之内的行程:8。118:00某航班;某酒店;8。320:00 某航班,某酒店……一封Mail,同时抄送若干目的地的员工,兴师动众。感觉上像是旧时贵妃娘娘要出来省亲了。
赚了“省亲”的荣誉不说,还可以捞到这样的口实:Travel实在太多,忙得喘不过气来。
据说小超人李泽楷人有一年搭乘飞机160多次,平均两天半就要飞一次。但我想他的心理和白领金领会有所不同。因为后者飞掉的是公司的钱,而他飞掉的是自己的钱。
但小超人一定不会因为心疼这点钱而不飞。飞来飞去,多大的动静呀,满世界人向他行注目礼,封他“小超人”荣誉称号。若是就此歇息,守着那一大堆钱过日子去了,还有谁知道他呢?
他还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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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之一地鸡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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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个去奢侈品公司当公关的机会。资深前辈告诫我:你得学法语,否则用英语发音念法国牌子,会被人笑的。
“那时你会心碎的,sweetheart。”
原来心是因为这样的鸡毛蒜皮碎的,碎得很猥琐。
同样猥琐的心碎,还因为不会点菜。
同学当了上市公司董秘,每每坐下来和老总们团团坐吃饭,就开始忧郁。笨手笨脚点完菜后,得到的往往是食客们含蓄的不满。然后就开始有人怀念他的前任:“还是小张会点菜呀,到底是公认的‘点菜小能手’。呵呵”。拿着菜单研究了半天后,成果是引起了头头们对前任的怀念,那个心碎呀……。
屏着一口气出来做事,以为自己才高八斗,以为自己有胆有识,谁知这些崇高品质到了别人眼里,就像淳厚的内功碰上了邪门的吸心大法,溜得无影无踪。剩下来的是你从没留意过的鸡毛蒜皮的缺点:
英文名难听。
面试市场推广职位的漂亮女生,八面玲珑,经验丰富,偏偏英文名字有点怪,叫Inner。人事主管立马尖叫一声,差点昏倒在地:“啊,叫内脏啊!”
不会穿衣服。
又是面试女生。上衣是小碎花,下面的裙子是大碎花。面试结束后,经理皱着眉头嘟哝一句:“你有没有觉得她上面的花和下面的花毫无关系?”一句话结束了她的前程。
不会讲段子。
老总吃饭前,喜欢听新鲜段子刺激食欲。据说他的得力干将就是段子大王,光是“刘胡兰的故事”就会讲4个不同的版本。你呢,才讲出口,人家就知道答案了。收起好不容易鼓起的表演段子的勇气,含泪默默做听众。
心碎呀……
这样的鸡毛蒜皮,在职场的路上铺天盖地,心不知还要碎多少次。也许还没等到碎那么多次,就不再有心了。
…
假日遥控器
…
上班时间之所以可恶,就在于一切行为模式早已被设定好,你需要做的只是遵守,或者换一种说法,被迫服从。比如:9点钟必须到,6点钟才许走;必须在规定时间处理完那些冷冰冰的或者虚情假意的文档;就算头痛欲裂也只能微笑着对着话筒讲话直到说完“Thanks。Bye。”办公室的生活就像一台只能看新闻联播的电视机。就算今天播放拉登被捕的特大新闻,恐怕你也没心思打开电视。
而假日就不同了。生活变成一只遥控器,很多频道可以选择。早起跑步,或者睡到下午两点;逛家乐福,或者在家看影牒;去商场花车慧眼淘金,或者钱柜卡拉OK……而这只遥控器就握在你的手中。
每个周末,我都愿意发一会儿呆,躺在沙发上,把遥控器上的所有可能在脑子里过一遍,然后乐滋滋地消遣这两天宝贵的日子。
偶尔的郊游是有的,崇明岛、嘉定、青浦……,脑子一热,拎起背包就冲到这些地方,胡乱走走看看,开开心心地把两天挥霍掉。
大部分周末是呆在家里,看看书,上上网,听听音乐,看张碟,逛逛超市。都是些平淡的事,日子却过得像跳莎莎舞一样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