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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哇。”夕里子促狭地笑着,吻了一下国友。
这里是佐佐本家的客厅,不成问题。
“不过……好本事的女人啊!”国友说。
“你指室田春代?”
“嗯。叫自己疼爱的学生杀了继父,这回又叫情夫杀丈夫……”“晤……”夕里子和国友并肩坐在沙发上。
“你今天不太开朗哪。”
“不是……她现在做了未亡人,继承了丈夫的公司吧。”夕里子摇摇头。“那样子会幸福吗?”
“我一定会揪出她的狐狸尾巴——若是她不被惩罚的话,死去的人未免太可怜了。”
“野添广吉、木下伸子、室田克彦、崛江均……已经死了四个人。”
“她以为我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那是可以利用的弱点,若是能够从中套出什么证据就好了。”
“可是,相信很困难吧。四年前的事了,大概不易找到具体的证据了。而室田和崛江方面,一定什么也没有留下。”
“是埃我们搜查过崛江的房间,什么也没找到。”
“单单说崛江是她的情夫,不能入罪吧。”
“嗯……即使她招供了。她又没有直接下手。”
“不可能判她有罪吧。”
电话响起,夕里子伸手去接。
“是——啊,姐姐。怎么啦——嘎?”夕里子飞快地望望国友。“知道!我马上去医院看看!”
“什么事?”国友起身。
“和美——安井和美,住大学里被人从楼梯推下去了!”
“被人推下去?然后呢?”
“被救护车送走了……好像相当严重。”
“什么医院?”
“T大的附属医院。以姐姐来说,她能问到那个地步,已算了不起。”
“好,去看看。”
二人急忙准备外出。
“夕里子,说不定,这是……”国友在电梯里说。
“室田春代?”
“嗯——不可能是巧合发生的意外。假如这是春代做的话……”夕里子暧昧地点点头——她心里总有些什么东西不能释怀。
“夕里子!”绫子从医院的走廊走过来。
“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先到,倒处找你埃”“抱歉。”绫子叹息。“我迷路了。”
“我就猜到是那个。”
“和美的情况如何?”
“嗯,有几个地方骨折,还有内出血。不过医生说内脏没问题就没大碍。”
“唔……最近发生好多怪事。”
二人在走廊的长椅子坐下。
“有没有人看到?”
“被推跌的时候?大概没人见到吧。因为那道楼梯没有什么人走的,而且是在顶楼。”绫子说。
“哎,要通知大出先生吗?”
“噢,对呀。但我不知道怎样联络他埃”“看看和美的记事簿吧。”
“可以吗?做那种事。”
“这种时候,没办法哪!”
夕里子走过去,把正在和医生交谈的国友叫来。
国友听了她的话,说:“好的,她若是有带手袋就好了。”
“拜托,去找找看吧。”夕里子说。
“夕里子。”绫子走过来。“不必找了,他来啦。”
“嘎?”
的确,大出达朗慌张地走过来了。
“大出先生,你居然知道和美在这里呀。”
“我偶尔打电话去她家,她家人告诉我的。”大出说。“她怎样了?”
“现在在手术室。”
“哦……究竟是谁……”大出懊恼地说。“如果我和她一起就好了。”
国友向夕里子招招手。
“我现在赶去现场,你帮忙看看她的伤势吧。”
“我也去,我又不能照顾她。”夕里子说,“何况姐姐和大出也在。”
“好,那就走吧。”
已经傍晚了。二人把后事交给绫子和大出达朗,然后匆匆前往大学去。
“没有折断颈骨,算奇迹啦。”夕里子说。
“嗯。”国友从楼梯下面仰视夕里子。“她是从那边最高的地方跌到这里来的。”
“可是,和美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这就是重点所在。”国友上楼梯。
“这里没教室吧,那人不可能碰巧来到这里。一是跟她一起上来,不然就是跟在她后面,伺机行凶的。”
夕里子看毕整条走廊。
“全是研究室,要不要逐间查问一下?”
“也好,用脚做调查。”
夕里子跟着国友,逐间研究室去探访。
“——晤,吵吵闹闹的,还以为发生什么哪。”老教授点点头。“究竟发生什么事?”
这样不行——二人立刻转去另一间。
走访一圈,花了好几十分钟。结果一无所获。
“不行埃”国友耸耸肩。“不能有所期待吧。”
“国友!有人在看。”
“嘎?”
“这里头。”
夕里子啪地打开的是叫做“资料室‘的小房间。
“哎呀!”
有个女孩站在椅子上,吃惊地即时失去平衡,掉了下来。
幸好下面是书山,总比掉在地板上好一点吧。
“你在干什么?”国友把她扶起来。
“呃……在查资料埃”那女生用手拍拍屁股。“缺点是一身灰尘。”
“你从何时起在这里的?”夕里子问。
“嘎——从刚才起。”她像小孩般作答。
“有个学生从楼梯掉了下去……”
“我当然知道啦!有脚步声,我从这上面的窗口看见了。”
“除了女学生以外,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国友说。
“呃……这个你们要保密埃”那女生压低声音说。
不想回家“哪儿都有的叔叔?”绫子反问。“仅此而已?”
“真是可靠的供词埃”夕里子叹息。“不管怎么问都好,她只说是‘到处都有的叔叔’而已。”
“所谓的特徽,大概是秃头吧。”国友补充。“她说那个印象太强了,记不起细节。”
国友和夕里子回到了和美留医的医院。
“换作是我,可能也记不得的。”绫子说。
“晤,没错。”国友点点头。“那个女学生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只会想到他是一个‘叔叔’而已。因为不可能想到会发生杀人未遂事件的缘故。”‘“嘘,别说得太大声。”夕里子提醒一句。
医院走廊很安静。
“你们先回去好了。”国友说。“我送你们回家。”
“可以吗?担心的话,我和姐姐两个可以回去的。”夕里子顾虑地说。
“国友哥,你是不是想和夕里子两个人回家?我一 个人回去也可以。”绫子罕有地体贴入微。
“姐姐走失了,要我们去领回的话就更麻烦啦。”夕里子开玩笑地说。
他们能够这样调侃,是因为安井和美的状况大致趋向稳定的关系,现在她吃了止痛药睡着了。
加上她的父母已赶到她身边,如果国友他们一直待下去的话,反而让他们觉得不安。
和美本身只知道“被人推跌”,根本没见到那人的脸,国友只能进行侦查工作。
“总之,和美获救,这就够了。”绫子说。“最近她的情形有点古怪,我好担心。”
“被发现时,她还说了什么?”夕里子说。
“没有。她只是说‘被人推跌了’,就失去了知觉。”
“那么,即使清醒过来,也不能期待她作出什么供词埃”夕里子叹息。
“我已拜托院方替我们好好留意了,我这边要去找那个‘到处都有的秃头叔叔’。”
国友说。
时间已经很晚了。国友和绫子、夕里子一同离开医院,来到“夜间出入口”的地方时,有个男人在窗口查问:“——她叫安井和美。”
夕里子等人对望一眼。
“嗯,听说她从楼梯跌下来——”
“对不起。”国友搭讪。“你找安井和美有什么事?”
“嘎?”回过头来的,是个“到处都有的秃头叔叔。”
见到那男的,夕里子和国友不禁交换一个眼神。彼此知道,大家都在想着同一件事。
不光是他俩,连绫子见到那男的也冲口说:“咦?!可能是他咧。”
夕里子慌忙用肘捅一捅姐姐,叫她住口。
“好痛啊,干什么?”绫子完全察觉不到。
“你是谁?”那位叔叔问国友。
国友向他出示身分。
“刑警先生?安井不是自己跌倒的吗?”男人说。“啊,对不起——我叫村井。是教师。”
“学校老师?”
“安井和美念高校时,我教过她。”
他拿出名片来。
国友点点头。“说不定,你也认识在同一间高校的木下伸子?”
“当然!”村井瞠目。“我是为了那件事要见安井和美的。我有事想当面问问她。”
“我也有事向你请教。”国友说。“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当绫子和夕里子在和美所在的医院时,珠美也在“医院”里。
不过,并不是珠美本身有哪里不舒服。可是,那间医院是个单单来探病也可能会感染感冒的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把病医好?
虽然不敢说出口,却是珠美真实的印象。
“你妈妈住这间病房?”珠美问。
“嗯。”神代凉子点头。“妈睡了吗?”
老实说,珠美不太喜欢医院。因她是个触觉敏锐的人(这是她自负的),见到身体不适的人时,感觉上连自己也不舒服起来。
“啊,又换了。”
正要打开房门的凉子,见到门边挂着的名牌时停住手势。“名单又改变了。”
“名单?”
珠美从名牌中找到“神代厚子”个名字。数算一下,每间病房有八个人那么多。
“嗯——差不多三天就换一批人的。”
“换人的意思是……”
“死掉了。妈也习惯啦,说已经麻木。”
“哦。”
珠美有点后悔跟凉子到这里来。
凉子悄悄开了门。里面的灯熄了,暗暗的,凭感觉知悉,并排在两边病床上的病人,所有视线一齐望向凉子和珠美。
靠里边的床位传来爬起身的响声。
“妈——你躺着好了。”凉子向最深处的床位走前去。
“怎么啦?昨晚我打电话给你舅父,他只说一句‘凉子不在’就挂断了,妈好担心。”神代厚子望望珠美:“——你的朋友?”
“嗯。昨晚我住在她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