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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得格尔的话很多。两人走过了大片的人类居住地废墟。他一边走一边说道，“看看这些地方吧。二十多年前，我们都是NEB的一员，在这里工作，淘金，拿高工资。曾经的银河系里最有利可图的事业。Berynium矿物解决了全世界的能源问题。”
“只要一勺的量就能在一天里，把你从地球带到土星上。”
“但这些矿石却被查出有大量的辐射。工会带领我们进行抗争，说这污染环境。最终的谈判没有谈拢。资本家不肯放弃利益，工会不肯让步。我们从高工资的淘金者变成了正义的抗争者。然后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说着这些，就像一个沧桑又没有意义的故事。有些事情，就这样消费了一大群人的一生。
“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没有为了高工资到这儿来就好了。大学毕业后，也不是没有别的工作机会。”
“是啊。”符昊这样说道。他留意到不时的有“刺刀”在两人背后的不远处活动。它们在地下爬过时，地会会鼓起，就像艾滋病人身上的疮。
两人走过了十几英里。远处都是被炸得漆黑的城市废墟和大片的工厂。
很多地方的建筑物保持着一种，像被打倒的多米诺纸牌一样的形象。它们成片的成片的这样子倒向一个方向。就像一只手把它们推倒的一样。
瑞得格尔叹了口气，“核弹……用轰炸机投下来的。瞧瞧这些地方……NEB为了钱，什么都干出来。圆盘核弹，连锁弹，细菌弹。这里原本在这里的大批居民不是死了就撤走了。这个星球也变成了现在这样。寸草不生。”
符昊在他的唠叨中第二次发现了后面有“刺刀”在活动，问道，“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对吗？有标识器在工作。”
瑞得格尔，“对的。不过辐射有可能会影响很多东西。”他作为一个程序员这样说，“被投放到这里的‘刺刀’也一样会受到影响。‘刺刀’是一种新型的武器。我猜想联盟是把它们当作鱼死网破的武器来用的，就像当年臭名昭著的‘枯叶剂’。只要用了它，这个星球上，就一切结束了。”
符昊对此十分敏感，“有这样严重吗？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用来结束这个星球的，那还抗争什么？”
瑞得格尔叹了口气说，“最初的一切是为了正义。后来的一切只是为了赢，再后来甚至只是为了不输而已。战争就是这样，到后面什么残忍的断子绝孙的事都作了……”
瑞得格尔看着白雪漫漫的荒漠脸色漠然，说，“武器最开始的设计初衷当然不是为了毁灭一切。但有些时候，你也没有时间去测试它是不是受控制，而战争的局面却又急不可耐。所以有些武器只能用战争和人血来测试，它到底会怎么样。最终如何，没人知道。”
“就我看到的，这些刺刀在修改自己的程序，所以我们应该早点离开这里……”
符昊，“希望现在解决这些还不晚。”
天上开始下起了雪。符昊瑞得格尔抽着抗辐射的红烟，在雪中走在破烂的废墟之间。
这些曾经的很多居住留恋的地方，已经成了不可能再被人类居住的地方了。
“有人！”符昊的枪自始至终都是上膛的。他将枪挂在自己的右手上，以方便想开火时，随时开火。这时显然是一个意外。
瑞得格尔作为一个老兵反应非常快，一下子就藏到了旁边的墙后问，“是什么？”
符昊猫低身子，在另一处矮墙下，“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瑞得格尔，“你没看错吗？这里会有人！”在这种鬼地方，不要说严重的辐射和没有食物。就是地下的“刺刀”也能会将人分尸。几乎不可能有人。有鬼的可能倒是很大。
但符昊很肯定，“我绝对看到人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绝对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小孩。
第213章难民
天上下着小雪。在这种空无一人的废墟里。
符昊喊道，“出来！！”他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在这种空旷的地方，有种把沉睡的东西吓起来了的错觉。
瑞得格尔，很快将步枪找到了依托点也在大叫，“出来！！”
符昊心想，这里如果真的有小孩。也往往不是简单货色。想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活下来的。恐怕不会太容易。
他以为这个人类是不会出来的。但不久后就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小雪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因为在下雪，视线不太好。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瑞得格尔吃惊的说，“天哪，真的有个小孩。”
符昊对于这种地方出现的人，有着相当戒心。不说别的，他能在这里活下去，恐怕就不是普通人。
而瑞得格尔则并没有这样想，他出来远远的问话道，“就你一个人吗？”
符昊，“不要暴露自己，在这里能活下去的人恐怕并不简单。”
瑞得格尔闻言重新缩回到掩体后面。
那小孩小声说，“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吗？”
符昊起身看，一边留意着周边，并没有任何其它的动静。
那是一个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的小孩，看不出来性别。似乎是男孩，面容肮脏。手中拿了一个玩具小熊。小脸在寒风中冻得通红。
他的五官和白皙的面容让人怀疑他的父母曾经也是中产阶层，但很多事在战争中都已不复存在了。
瑞得格尔有些忍不住，“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符昊，“别去，我担心是陷阱。”他想了一下说，“我们还要去跟NEB谈判。还是绕过去吧。别管闲事。”
但瑞得格尔很难按下自己的同情心，“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他在这儿吗？这孩子可能已经受了过量的辐射，如果不管他，他活不了多久的。”
那孩子在风雪中小声的说，“我可以跟你们在一起吗？”他的声音很轻，像个小女孩。在风雪中，有点儿说不出的孤独和凄凉感。
瑞得格尔跑了出去。符昊则一直在掩体后面戒备着。
当瑞得格尔端着枪跑过去后，那小孩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他把枪抬起来冲那小孩笑了笑说，“你还好吗？别担心。我不会开枪的。”
那小孩把身体退到一个风雪吹不到的墙后面，把手中的小熊挡在身前。
孩子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当瑞得格尔再靠近两步时，他吓得坐倒在地上。
瑞得格尔微笑着指着他手中的玩具熊问，“你拿的这个是什么呢？”
那小孩不说话，但是把玩具熊拿起来给瑞得格尔看。
瑞得格尔用手逗了逗那只熊，然后说，“这是你的朋友吗？”
小孩不说话。
当瑞得格尔直起身来时。
那小孩问，“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吗？”
符昊他们这次出来有自己的任务。肯定不能随便带人。瑞得格尔有点儿犹豫。符昊在外面说，“不行。我们不能带他一起。”
瑞得格尔回头问他说，“你住在哪儿？”
那小孩，“废墟里……”他看起来似乎相当害怕。
瑞得格尔往外看了符昊的藏身地一眼。符昊，“我们有任务。而且带着他怎么去跟人谈判。难道说我们路上捡了个孩子？”
瑞得格尔很有耐心的回头看着那个孩子问，“你的同伴呢？他们在哪里？”
小孩，“没有同伴……”他说话间用手抚摸着小熊。
“那你是怎么躲过‘刺刀’的？就是那些地下的杀人刀片？”
小孩似乎想了很久说，“我躲起来了。”
这个孩子是个非常不好处理的问题。但符昊也只是犹豫了两秒，“瑞得格尔！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关系到所有人的命。现在走吧，他的问题等我们活着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符昊的说法是瑞得格尔无法拒绝的。两个人将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回家。而是去敌人的司令部谈判。会影响到全局和自己身后整个基地的兄弟的命。这不是有同情心的时候。
“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再带着你。”瑞得格尔这样说道，然后从作战服中掏了一份战备口粮给他说，“这些食物你先拿着。回来的时候，我们会来找你的。”
他特别说明道，“撕开就可以吃了。非常方便的。”
小孩，“我想跟你们在一起。”
瑞得格尔摇了下头说，“不行。我们的任务不能带着别人。两天后我们就会回来的。你在这儿呆着更安全。”他指着小孩手中的小熊说，“照顾好你的小伙伴，等我们回来好吗？”
符昊跟瑞得格尔继续往前走。对于留下这个孩子的事。瑞得格尔非常过意不去，“如果能带着他就好了。等我们回来，他可能就已经死了。”
符昊没说话。
瑞得格尔继续道，“其实我们也可以把他带到NEB那里去的。反正是小孩儿，他们也未必会为难他。”
符昊，“不行。我们自身难保的时候，这样子作是非常愚蠢的。先完成任务吧。”
但那孩子一直跟在后面。
符昊和瑞得格尔往前走。但孩子一直在远处跟着。看来他是无家可归怕了。也知道错过这样的机会，就会死。
“我能跟你们在一起吗？”当符昊他们站住的时候，他在远处的废墟中，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符昊和瑞得格尔说。
这种情况使得瑞得格尔最终无法接受，他强行带上了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到来，使得两人的行进速度慢了一些。到这一天晚上时，三个人没有走出之前的城市废墟。
夜里在城市的废土房子中生火作了饭。符昊重新跟大本营进行联系。
英格不在。通讯员在例行的联系之后说，“我们这里来了一个难民。”
符昊，“自己想办法搞定吧。我们这边可能会晚一点，在明天上午能到达目的地。下一次的联系会在0点以前。OVER。”
瑞得格尔这时已经把睡袋之类的东西准备好了。看到符昊通讯完毕问了一句，“怎么样？”
符昊，“信号有些糊，总有一种糊糊的声音。看起来似乎是辐射干扰。”
瑞得格尔坐在火前，“这里能听到已经很不错了。”
符昊，“是啊。算了。”
睡觉。瑞得格尔先让小孩睡了一个睡袋。他跟符昊分别睡在火堆的两边。
符昊不太睡得着。这个孩子加入之后，他总有些莫名的担心。所以跟他保持着一点儿距离。
第214章刺刀
入夜后，有风声穿过废墟，呜呜的向是鬼叫。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符昊曾经跟朋友一起在出去野游。也这样在外面过夜。但那个时候，到了晚上你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夜行动物的叫声。但在这里，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死了，只剩下自己身边的这两个人了。
夜里大约十二点的时候，符昊打算跟基地再联系一次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刺耳的电锯尖叫声。似乎有一大群的“刺刀”正在土里游过来。
“滋～～！”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使得符昊心跳加快。
他几乎本能的在那个机器杀手飞出地面的瞬间判断出对方的攻击位置。然后翻身让开。第二个飞过来的小东西，在子弹时间中变得很慢。符昊能看到火光中，那是个小机器恐龙样子的机器怪物，它那泛着冷蓝色光的尾翼刀片在空中转动。如果被它切中自己会立即骨肉分离。
符昊在子弹时间中避开了第二个，同时开枪还击。
他的枪一直就挂在肩上，在这种未知危险极多的地方。他就算是睡觉也枪不离身。
砰！两个点射。那金属的小怪物在落地的瞬间被击中。子弹击打在金属上溅起火花，发出叮！的声音。
击落了一个，但地下还有更多，成群的电锯的声音在地下响起。
瑞得克格已经醒了，他大叫，“怎么回事！！！”
符昊没时间回复他。难道标识器已经不起作用了。他右手朝地上开枪，左手检查自己的“标识器”让他吃惊的是，那标识器上原本一红一绿的两个灯已经变成了全红。这意味着标识器是被关掉了。
立即打开，滴的一声，当那标识器的绿光闪现后。原本在地下尖叫着爬过来的“刺刀”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
“怎么回事？？它们怎么回攻击我们？？”瑞得格尔跑过来问。他手上的标识器上的指示灯是正常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标识器突然关掉了。”符昊这样说着眼睛看着自己上的东西。那玩艺似乎工作的很正常。
这个晚上自己一直醒着，也根本并没有人靠近过自己。特别是那个小孩。
瑞得格尔说道，“可能是辐射影响吧。我们得小心一点儿了。”符昊没说话，如果是辐射的话，倒是一个比较容易的局面。他担心的是另一种。
符昊这时蹲下来看几个被自己击中的“刺刀”。之前他曾经看瑞得格摆弄过它们。但此时其中有一个明显跟其它的不同。
普通的“刺刀”只是圆形的带有锯片的机器怪物。但那是一只长着四足的向小恐龙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符昊看着它这样说。瑞得格尔过来后，也很奇怪，“我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