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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绕射
火狐是个为任务全力以赴的人，也是个殉道精神最强烈的人。那天去接符昊时，面对十字，史隆派出了火狐恐怕也是因为他知道火狐是唯一有可能带回符昊的人。
对于训练符昊，她于公于私都很用心。
几小时后……
射击练习场。
手枪射击练习，绝对是符昊关心的重点之一。回到现实世界后他需要用手里的枪面对那六个毒贩。
那站在书桌前面的黑人光头一边检查手中枪械一边抬头跟符昊打了个招呼。他跟符昊已经见过多次。算是老熟人了。
“我是制枪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枪。教你怎么用枪。”这些被派来指导符昊的，几乎都是联盟中的一流好手。
那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枪具和子弹。火狐也一直跟在符昊旁边。
而符昊却发现房间里有一种，尸体腐臭的怪味儿。
他站在制枪人的旁边。往靶场看过去，那里的三个移动靶上用肉案子上的挂钩，挂着三具死人尸体。
制枪人将一把手枪递到符昊手中说，“试试射这些尸体。你必须知道对人开枪是什么感觉。”
练习掌握手枪射击几乎是符昊到这里来的关键目的。虽然射死尸有些出奇，但手枪必须练。
不管异能有多强大，出去后求活路的基础肯定是手枪。
符昊举枪呯呯……的向死尸开枪，制枪人同时在旁边说道，“手枪是所有枪械中最难被使用的武器之一。”
“它后座力强，命中率低，不容易控制。美国陆军士兵甚至只装备步枪而完全不装备手枪。”
“但是杀手却非常喜欢用它。你知道是为什么？”
制枪人看着符昊说道，“因为它便于携带，易于隐藏。有统计显示，被刺杀的对像，有百分之八十是被手枪打死的。”
呯呯呯……这一天的下午符昊连打了一个小时的靶。他的手臂已经痛的抬不起来。那靶场全是火药味儿，这种体会跟在电影里常常看到的不同，手枪的后座力实在太大了。
接着符昊去疗养室，治疗。身体恢复后，他就回来接着训练手枪射击。
一直到这天傍晚的时候。
符昊仍然在靶场打练习打靶。而此时的制枪人却忽然将一头剖好的死猪挂在了靶子前。
“你试一下。”
火狐这一天几乎一直在旁边陪着，在一边有些皱眉说，“这对他来说还太早了一些。”
制枪人回头跟火狐说，“我知道。但史隆希望他能早些接触这些。”
火狐有一些皱眉的感觉。
符昊抬枪问道，“试什么？隔着死猪打靶吗？”
制枪人，“让子弹绕过猪肉，击中靶子。”
符昊也记得在电影中，男主角一直都没有学会绕射，一直到电影快结束时，火狐站到了标靶前面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才勉强让他学会的。
此时的火狐两手交叉在胸前，一边皱眉摇摇头，“太早了。”
符昊抬手试了一下，连续的两枪都打在了猪身上。
他回头问，“你自己能作到吗？”
制枪人没有说话。
符昊再打一次，一样的。子弹会打到猪肉上。根本不会绕过。
符昊，“怎么作，才能作到？”如果能得到一个新的异能，符昊自然会高兴的，谁都不会嫌异能太多的。
以符昊所知，在这部电影中，制枪人恐怕是不会绕射的。虽然他的枪已经练到了顶级，但还是不会这项异能。而火狐好像是到了最后才由自己的殉道精神激发了这项技能。
在刺客联盟中真正会绕射的人也只有十字、史隆等极少的几个。
这时，有个苍老而稳健的声音这时从门外传了过来，“不是怎么作到的问题。而是你为什么这样想的问题。”
哒哒哒……那门外有缓慢而稳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火狐与制枪人都稍微站直了一些身体。
史隆的身影从门口的阳光下慢慢走了进来说，“如果没有人告诉你，子弹是飞直线的。我给枪你，你会觉得自己作不到吗？”他的声音总是有一种导师般的沉稳。
那旁边的火狐这时嘀咕了一句，“他这样作还太早了。联盟里也没有几个人能学会的。”
史隆，“早点开始总是好的。”符昊能感觉到他平静的语气后面的急切。他太需要一张能对付十字的王牌了。
史隆这时拿起桌上的一只手枪。然后说，“最重要的是直觉，让你的直觉引导你。”他忽然挥手开枪。那子弹像被这一挥甩出去的一样，划着弧线从空中飞过，绕过了死猪，最后击中了25米外的靶子。
十环。
绿色的靶纸被击打震得轻轻飘起，又慢慢落下。
制枪人，火狐，还有符昊都屏住了呼吸。
这种枪法，应该算神乎其技了。
子弹能拐弯，则障碍物就没有了意义。所有的巷战都成了你的天下。因为不管躲在哪儿，都会被打中的。
史隆是真正的绕射高手。如果单说这一项，则联盟里只有十字能与之相提并论。
史隆这时回头，用勉励的目光看着符昊。然后将枪递过去温言鼓励说，“你多多练习吧。”
符昊笑了笑说，“用直觉的话……我的直觉貌似是很强的。”他的话使得旁边的制枪人和火狐嘴角都往上翘起来。
两人脸上都挂着笑。
符昊这时冲火狐说道，“如果我现在真能绕射，有什么奖励吗？”
火狐双手抱着那36C的胸部摇摇头，笑说，“训练你是我的任务。你第一天就能作到绕射。那我的任务前景就未免太完美了些。”
符昊看着面前那已经被打了几个窟窿的猪肉说，“我是说我作到了怎么办？你要跟我赌点什么吗？”
火狐慢慢的又摇了摇头，然后笑道，“你真能作到的话，我今天就帮你激发能力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她的声音还没落的时候，符昊向史隆一样猛的一挥手，呯的一声，那子弹就划着弧线环绕着挂在靶前的猪肉飞了过去。
嚓的一声，命中靶纸。
所有人，包括火狐，制枪人，史隆都一齐愣在哪里。
眼前的符昊刚刚那一枪已经明明确确是“弧线绕射”了。
制枪人张大了嘴，“竟然……”
火狐也瞪圆了美目，“他居然……”
史隆眼中闪出了狂喜的神色，“这……”第一天摸枪就能做到，这已是联盟建立数百年来的记录。就算是联盟最强的“十字”也没有这样的天份。
而符昊则听到耳边有连续的提示，“恭喜，你得到了新的异能：‘弧线绕射’。”
“恭喜，你超额完成了主线任务。得到第二项异能。你得到了追加奖励，2000点临界点数。”
符昊嘴角翘起笑，回头说道，“说到直觉，我的直觉一直都是很强的。”
第11章血统的桎梏
“恭喜，你得到了新异能：弧线绕射。射出的子弹可以绕过障碍物进行飞行。”
“恭喜，你超额完成了主线任务。得到第二项异能。你得到了追加奖励2000点临界点数。”
这是个让人震惊的时刻。史隆在愣看了好久之后，重新伸手过来握住了符昊的手说，“欢迎加入刺客联盟。”
他这是第二次说这句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老谋深算又喜欢装作一切尽在掌握的史隆来说，他会有这种把情绪挂在脸上的反应是极罕见的。制枪人和火狐都非常吃惊于史隆的样子。这可说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甚至可以说，到这时为止，史隆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符昊笑笑说，“我就算会环绕射击了。但是打得还不准才是大问题吧。”他刚刚虽然绕射击中了标靶，但是只是未脱靶而已。这门异能，对于张辰回到现实中杀出毒贩重围的意义重大。
史隆一手亲切的搭住符昊的肩膀，笑道，“这只是小问题。一个稍有资质的人进行三五个月的勤奋练习就能射中标靶。但是没有天份的人，苦练一生也不能作到‘弧线绕射’。这种差距是天堑，是不能用勤奋来弥补的天堑。”
在他身后“制枪人”有些沮丧的看着桌上的枪。他是一流的射击高手。但有些事，他无论怎么练也永远作不到。
符昊接着又抬起手中的枪，隔着那头挂着的半边肥猪作出要再开枪的样子。史隆在一边原本满脸是溢美之词。这时笑着制止道，“你刚刚学会绕射。暂时还不能进行连射。一般人要掌握连续出枪是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呯！
符昊的枪再次横向挥出。那枚射出去的子弹，画着弧线，绕过那半头猪尸飞了过去。子弹再次，嚓的一声击中了标靶。靶纸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轻轻飘起。
史隆也好，旁边的制枪人也好都瞪大了眼睛。而火狐的脸上则有一种兴奋的艳红。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个真正的奇迹。就像婴儿刚生下来就能走了一样。而符昊此时更是火狐的任务。这种实力已经让她很惊喜了。
呯呯呯……
连着符昊又连着绕出去了三枪。那子弹像春天里在空中转动的蒲公英一样。
史隆张了大了嘴，满是火药味儿的房间里，几个人都说不出来话了。
史隆过了老半天之后才说道，“你一共开了几枪……”符昊脸上都是汗，他回头看着史隆说，“一共五枪。”这种异能显然也是要消耗很大的精神力的。
史隆用吃惊的眼神与旁边制枪人还有火狐望了一眼，然后喃喃道，“你知道我从学会到能连开出五枪花了多少时间吗？”
符昊回头笑笑没说话。
史隆在一边说道，“我一共花了二十年才做得到的。”
……
史隆的私人办公室。
在如雨丝一般的纱线后面。
史隆背后跟着符昊和火狐，史隆一边走一边打手势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份的人。比你的父亲还有天份。”
符昊看到那巨大的华丽的像神庙一样的房间里，有着一架巨大的织布机。
史隆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带着回音，“这是我们的圣堂。我们称之为命运的纺织。”
那架巨大的纺织机，在来回的交织着布匹。火狐也符昊旁边一起看着。
史隆，“今天作为奖励，你将看到神迹。这是每一个进入刺客联盟的人的最高荣誉。”他在织布机前停下来，回头看着符昊的眼睛说道，“就像圣徒一样，你的工作，是执行。”
他眼中闪着神圣崇高的光芒。对于信徒来说。能来见到神迹，绝对是最高的荣誉。
史隆将桌子上支好的一张布上，放着放大镜，还有台灯。
那放大镜下的布匹上，能看到一些极小黑色的污点。
史隆的声音像一个古老的说书人，“每个文化都有自己的历史。而有些历史是不能被记录到历史课本上去的。”
他的声音好像穿透了整个时空，“几十个世纪以前。一个纺织家族发现了一种秘密的语言，被隐藏在布料之间。他们自称为联盟会。”
符昊只是看着，他对于这些线中间的东西，并不想多说什么了。
史隆说道，“你浑身这只是纺线吗？到这边来吧。”
符昊走过去跟他站到了一起。火狐则跟在旁边看着。
“看这里，是不是发现有一根没有织到的线，横躺在那里。像一个瑕疵。其实这是密码。”
史隆这时在本子上作着记录说，“如果直线在上，则代表着一，如果直线在下，则代表着零。”
史隆飞快的在本子上画着，最后得出了一个名字，“迪恩”。
符昊，“那是谁？”
史隆，“名字，代表着要杀死的对像。”
符昊回头看着那台古老的织布机，“名字是哪里来的呢？”
史隆认真的在本子上记录着，像一个圣徒在面对着上帝的雕像。
“来自于神。”他的声音像被催眠了一样坚定，“这是维护世界秩序平衡的必需。”
“是必须被执行的命令！”史隆的声音间夹着钢笔在纸张上吱吱划动的声音。
“由神委托给我们，所以我们才能在混乱中纬持世界安定。”史隆最终将本子上的名字画上了一条黑线，然后将那张纸抽下来，递给了符昊说，“这一张是你的。”
“由织布机提供的，我翻译的，你执行的纬护世界安定的任务。”
符昊看那纸张上，写着“罗伯迪恩达敦，姓别：男。年龄：48岁。身高：182，体重81公斤。”
符昊抬头说，“你要我去杀了罗伯迪恩·达敦吗？”他自认还只是练习了极短的时间。况且他在这里的时间有限，想用来练基本功。练习时间紧迫的时候却跑去作杀人任务，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更何况又没有点数奖励。
史隆举起一只手，脸色神圣的纠正他道，“第一，叫你去杀人的。并不是我，是命运之神！！”
“第二，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我带你来这里，是一种鼓励和信任。是为了让你知道，你身上肩负着神的责任。并没有让你现在就去完成任务。但你要尽快提升你的实力。以符合命运之神对你的要求。”
史隆说完就出去了。符昊和火狐面对着那台冥冥之中的织布机。
在卡嚓咔嚓的纺织声中，那巨大空旷的丝线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