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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怕,不是老鼠,是小盛趴那儿呢。”我轻轻拍了拍莎莎的后背,语气轻柔,感觉像在安抚只受惊的小猫,心中却是暗悔,早知道她怕的是老鼠,何苦牺牲我那一队的小强,小强呀小强,我对不起你们呀,你们跟着我这一个星期以来,是有情有谊,肝胆相照,可结果我却让你们全部白白牺牲,是我情报工作没做好啊。
莎莎等了许久见没有什么动静,终于壮着胆子露出半截脑袋,待看清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真的是小盛呀……”
“是小盛倒没错,可那里怎么多出两袋薯片呀?莎莎?”
后面没了动静。
“莎莎,你不该给个解释吗?”
依然没有动静。
“莎莎!”我感觉不对,猛地回头一看。
莎莎正蹑手蹑脚地往外溜。
“小样儿,想跑!”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莎莎抱入怀中,“薯片是怎么回事呀?”我点着她红嘟嘟的嘴唇问。
第五部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久别重逢
九月的武汉天气依然炎热,连空气中都透着股浮躁的气息。我面无人色地坐在回校的公车上,体若筛糠。两个月没见,骁勇善战的公交司机还是那么的疯狂,硬是将这辆年事已高的538开出了一级方程式的速度,一路上尘烟滚滚,遇车超车,吓得我是胆战心惊,头晕不止,总感觉自己一直挣扎在死亡线上。半小时后就在我对死亡逐渐麻木,眼看着就要看破红尘体会出生死真谛的当儿口,车戛然而止,停在了终点,东倒西歪地下得车来,望了一眼周围同样面带菜色的师弟师妹,心中却暗暗发誓下次出门一定还要坐公交,毕竟害怕总比被它撞死好。
跌跌撞撞地走回寝室,推门而进,眼前的情景令我以为来到了1945年空袭后的柏林,怎么乱成这样,我们人“贱”人爱的老八暑假不是留在学校苦读英语呢吗?
“老八,老八,你丫怎么搞的,刚遭了空袭呀,他妈的你多长时间没扫过了!”我冲着蓬头垢面痴迷于电脑前的老八大喊。
“嗯,好像有……”老八转头望了我一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少说也一个半月了吧,啊呸呸呸,都结蜘蛛网了。”我一扫帚将结在屋角的蜘蛛网连同其主人超度。老八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舍,大概两个月的相依为命使他和这只老蜘蛛间产生了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
我也对自己的棒打鸳鸯感到几许惭愧。“sorry,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已经……”
“算了,红尘悲苦,怜我世人,爱恨情仇,伤心伤身,既然缘分已尽,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吧……”老八仰天长叹,孑然而立。
“小样儿还真给我装上了。”我一脚踹了过去,老八大呼小叫地跑开,泪眼汪汪地指控我不仅杀了他的阿蛛,如今还要将他灭口。
“别闹了别闹了,还谁回来了?”我一招小擒拿将正准备跳楼殉情的老八拿住。
老八冲阳台努了努嘴,“三哥昨儿个到的,好像刚和女朋友分手,正在阳台上闹心呢。”
我走到阳台,老三果然在那儿,正手舞足蹈地到处乱蹦乱跳,像是只求偶不遂的新几内亚大狒狒。我一见大惊,赶紧将老三抱住,“三弟呀,咱失恋就失恋了,可千万不能练邪门武功呀,这玩意儿害人……”老三一脚把我踢开,“谁练邪门武功了!屋里乱得和猪窝似的,我躲这儿练交谊舞呢。”我说怎么着,想练出一身梦幻舞步,到迪厅里去醉生梦死寻找下一个猎物呀。老三不屑,说他已经心如止水,领悟出红粉骷髅的道理,倒是我脸色苍白,这个暑假被多少良家妇女糟蹋过。我说我那是晕车,这两个月我白天没啥事儿,晚上啥事儿也没有。老三不信,说我不会被莎莎拴死了吧,也不怕砸了我情圣的招牌。我黯然摇首,大叹遥想当年到处和MM聊天作案,何等快意,而今整天围着莎莎这小东西转,内心悲苦谁人知呀。老三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同情,觉得我现在的惨状令他心里平衡不少,进而认为自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坚决要请我撮一顿。
我窃笑阴谋得逞,于是拉上老八和刚进门的老二,一行人摩拳擦掌直向北苑杀去。找了桌靠窗临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箱啤酒和几样小菜,哥四个推杯换盏,开始海阔天空地乱侃,先骂了骂美国的霸权主义,又发泄了下对武汉天气的不满,接着哀悼了下中国足球队在世界杯决赛圈的一球未进,谈到这里时大家的表情都很沉痛,纷纷作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好像中国队之所以失利都是我们没指导好米卢那老小子。最后谈起了大家的暑假生活,我问老八这两个月鸟语学的怎么样,他谦虚地笑笑说还可以,经过认真学习几十部英美原声电影,一些常用句式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比如说“oh…yes…oh…yes”“come on…come on…”“en…ah…”等等。众人惊叹果然应对其刮目相看,于是一起举杯,预祝他能以高分通过这次的牛郎六级考试。
干杯完毕老二迫不及待地站起,喷着酒气表示这个暑假经过刻苦钻研,他在中国历史方面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老八兴奋地请教古代帝王都采用些什么体位,被臭骂,我也严肃地指出了老八提这个问题是对老二学问的不尊重,然后谦虚地询问老二都有哪些研究成果。
老二颇有些得意,神秘兮兮地问我们认识不认识骆宾王。老八问是不是经济法六班那个,挺漂亮的,又被臭骂,罚了三杯酒。我说好像是初唐四杰之一,七岁能成诗。老二表达了对我的景仰之情可昭日月后,话题一转说你们知不知道骆宾王是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环保主义愤青,众人不解。老二摇头晃脑解释道,骆宾王七岁以《咏鹅》成名,此诗正是其乃环保主义愤青的有力证据,原因如下:
《咏鹅》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这首诗中骆宾王模拟鹅的感受控诉环境污染的严重,写得极为辛辣生动。
首先要解释下“鸟”字在古代多表骂人的意思,而“鹅”字恰由“我”“鸟”两部别乱说,那女的是我表妹!”我尽量在脸上装的冷静而肃穆,绝对不能让老八这大舌头知道蔷薇就是他老乡,不然不定给我编出什么花边新闻,“喂,你看,路对面那女的不错呀。”我赶紧找个话题转移老八的注意力。
老八眯着眼睛看了半天:“good!very good!big breast sister,绝对的BBS呀(大波妹),我喜欢!”说完一溜烟跑了过去。
我刚松了口气,没想到老八一会儿就脸色发青地跑了回来,似乎受到极度的惊吓。
“怎么了?”我问。
“天啊!远看一朵花,近看豆腐渣!”老八仰天狂叫,神情悲愤,引得众路人纷纷侧目。我看到那个BBS满面杀气地冲了过来,两个大波怒涛汹涌,赶紧找个借口溜了,果然不久一会儿身后传来两声清脆的耳光声……
得罪女人的下场果然凄惨,这下我可怎么办!!!
因为蔷薇的事儿我这两天心里一直犯堵,干啥都没心情,整天板着个小扑克脸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见到熟识的美女也没心思搭理,稍一点头略一示意便擦肩扬长而去。寝室的兄
星期日十九点三十分,窗外的天气并不像我想象中的电闪雷鸣大雨瓢泼充满着高手决斗前的肃杀气息,相反却是明月高挂柔风徐徐。
我打扮停当,先大吼一声以鼓勇气,然后在脑中再次回忆了一遍晓南湖周边地形,反复确定只要能沿着我白天挖的数十个掩体逃窜的话,就算蔷薇调来两个空降师也没关系后,就怀着舍身饲虎的悲壮心情出发了。
“老大,今儿您又打算御驾亲征呀,用不用小的们也鞍前马后地跟着去照应一下,顺便学习学习……”刚走到门口老八就来打岔,害得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泄了个七七八八,令人气煞,更可气的是这句话显然勾起了寝室其他几人的兴趣,一个个都有点双目放光跃跃欲试。
我赶紧很“慈祥”地拍了几下老八的头,在他的脑袋快演变成不规则多面体前说:“小鬼,今日老夫赴的是死亡约会,你个毛没长齐话不利索的小王八崽子就别跟着了,其他淫民也不要轻易涉险了……”看几人好像不为所动,赶紧诱之以利,“要不这样吧,我告诉大家个好地方,www.kengni.com,那上面全是超级美女,还附带联系方式……”
老八眼中显出挣扎的痛苦,半晌方低声问:“有大胸脯的吗?”
“海纳百川,有容奶大。”我下了一个很专业的评语。
老八一脸向往地望着远处,我想他现在转的念头一定非常无耻,其他几人见带头的已经被摆平,也就没了兴趣,老二又开始研究他的古代文选,听说现在的课题是《为什么说岳飞爱上了樊梨花》,老六继续对镜梳妆打算去找他的国产凤梨,老三接着撰写自传体长篇小说《早晚你都得完蛋——给我的贪钱女友》……
我一看障碍扫除,拍拍手继续往外走,老八突然又拉住了我,“老大,你够仗义,连这么好的地方都肯透露,我也不瞒你了,今儿个下午你出去的时候莎莎来电话了,她说晚八点左右过来,让你去接她,本来我想看你笑话来着……”
咣——当——,我头一晕眼一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下彻底歇菜了,老八呀老八,我只不过让你在老乡面前丢丢脸,你这个报复可真是拿铁锤砸裤裆,绝对给了我个严重打击,这么短的时间,你让我如何解决两个同时的约会,如果让两人撞上……你小子去晓南湖捞王八的时候顺便捞捞我……
看来只好对蔷薇爽约了,希望她不要为此恼羞成怒,最后给我来个大闹天宫。至于莎莎,今天尽力把她哄的好好的,千万不能让她发现什么不对。
等我赶到车站时,莎莎已经站在了那里,一袭淡蓝色的衣裙,清纯中透着美丽,她正四处张望着,清澈的眼神透露着撩人的寻觅。
我赶紧跑过去,轻轻拉起她的手,聚集全身的电力抛过去个火花四射的媚眼,“出水芙蓉,濯而不妖,甜心,为什么你总以绝美的姿态,轻易地令我陷入神魂迷醉的泥淖。”
莎莎很夸张地捂着嘴,“你刚才在放电吗?”
我的脸极不争气地红了一下,有点老来发骚不慎暴露的感觉。
“不过我发现你今天蛮帅哟。”莎莎仔细打量过后,还是小小的安慰了我一下。
“嘿嘿嘿嘿……其实过去我故意用邋遢随便的外表,掩盖俺惊世骇俗的美丽。”老实说今天为了让莎莎完全沉浸在这次约会,没精力注意别的,我可是铆足本钱打扮,寝室里凡是能拿的出手的现在都在我身上,出门前我照了下镜子,你还别说,真有点耳目一新的感觉,我发现我有点眉清目秀的意思。
莎莎调皮地翘了翘鼻子,“你过去呀,惊世骇俗是肯定的……美丽就未必了……”
真是不给面子,臭丫头,今天实在心虚,先放过你。“咱看电影去吧,听说今晚的片儿特有教育意义,是讲一个人光着膀子怎样打赢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土匪,然后救出个金发大美女的。”
“俗死了,不看不看,我们还是去湖边坐坐吧,欣赏一下月色。”莎莎说完又探头到我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每次坐到你们学校的公交都有些晕,我要躺你怀里歇一会儿。”
我一阵欲火攻心,刚想在这种诱惑下鼻血四溅地大力点点头,突然又警觉地顿住,湖边?开玩笑吧!让你去湖边,还不和蔷薇来个仙碰仙害死我这猴齐天呀,到时蔷薇只要喊一声,“你居然在我们约会的时候还带个女的来。”就是融化两极的冰雪也洗不清我身上的嫌疑。
第五部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上帝撒旦哥俩好
睁开眼时,阳光已经撒满了整个病房,暖洋洋的,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这好像是我在医院住的第四天了吧。
“已经起来啦,小秦,该吃午饭了。”护士长推着个小车走了进来。
“什么菜呀?”我捂着发扁的肚子兴冲冲地揭开饭盒盖儿,一看立马就蔫儿了,又是土豆,我都吃三天了,负责医院后勤那老帮子是不是就长一马铃薯脑袋呀。
“报告护士长姐姐,我最近练瑜珈,你替我把饭捐给灾区人民吧……”我尽力把脚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