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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皇上有要事商谈。吩咐谁也不准进去。”
“让开。本官要见皇上。谁敢阻拦。”马士英地声音从殿外传来。语气中饱含着愤怒之情。
“谁在外面喧哗?”
“皇上,是首辅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是。”
声音刚停下,马士英已经气冲冲的走进殿内:“皇上,城中的那支军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臣对此丝毫不知?”
他是首辅,又是兵部尚书,城中突然多了一支莫名其妙的军队,这支军队的来历他竟然全不知晓。难怪要恼火。
“马爱卿息怒,这是朕组建的一支亲军,羽林卫,是朕用内努组建,不归兵部管辖,故朕没有告之爱卿。”
马士英听得有点晕,京营六万大军不就是天子亲军吗,皇上怎么又要组建亲军,而且还不归兵部管辖,这怎么能行,他想也不想就张口反对:“皇上,此事不妥。”
“如何不妥?朕用自己的钱组建一支军队用来保护自己,又碍着爱卿何事?”
马士英听得一愣,是啊,皇帝用自己的钱组建一支军队有什么不可以,就是地方乡绅碰到流寇时也可以自行组建民团来保家护院,从这点上看,皇帝组建军队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让皇帝直接掌握一支军队放在京城,至内阁于何地,于大臣与何地。
“皇上,天下兵马都归于兵部,皇上若是单独组军,至兵部于何地,如果皇上认为臣任兵部尚书失职,臣请告老归乡。”
说实话,弘光选马士英为首辅还算有几分眼光,既防止了东林党人坐大完全将皇帝架空,比起多数只会空谈的东林党人,马士英还算实心办事,若是马士英当真离开,马上就要轮到王福头痛,只是王福深知马士英热衷功名,他才不相信这个老头当真舍得离开朝庭。
“朕并没有说马爱卿失职,这样吧,朕等下让羽林卫将领到兵部办理手续如何?”王福并不在意羽林卫挂不挂在兵部之下,反正这支部队兵部是不要想去调动。
马士英感觉到自己的一拳打在空气上,只是见皇帝让步,他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只得怏怏告辞,京城多了这样一支军队,他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第二十八章如芒在背(下)
安抚完马士英,王福重新为招募新军的人手头痛起来,也罢,如果实在无法,只能等除掉刘良佐等人再说了。
“杀!杀!杀!”数千人的呐喊声充满了整个校场,王福将阎应元的三千亲兵就安排在离皇宫不远的东南角,这里本来也是一处校场,只是慢慢荒芜了下来,王福先命人平整后,又将一部分宫殿拆了用其材料建成了军营。
刚开始拆宫殿时,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还是忍不住要对皇宫翻盖,谁也没有作多大理会,反正皇帝用的是内库的钱,以致建成之后,阎应元带着三千人住了进去,所有人才恍然大悟,这里竟然建的是军营。
原定一万人规模的校场,此刻容纳三千人显得有一些空旷,王福带着一群侍卫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阎应元带着亲军操练,自从这三千羽林卫入驻后,王福每天都要抽出时间过来观看,这些羽林卫见到皇帝在边上时,哪怕是再桀骜之人也训练的分外卖力。
此时的羽林卫已不是刚开始进城时服装不统,兵器杂乱的形象了,羽林卫全穿上了大明统一的军服,站在校场上,入眼全是一片红色,头上白翎颤动,为与一般军队区别,王福下令每名羽林卫头上都有插上一支白翎。
限于身份,王福不可能和这些人一起摸打滚爬来建立感情,只能每天过来看上一会儿,第一次就给所有人发出三个月的军饷,每人最低十五两银子,发军饷时更是亲历而为,力求将军饷亲自送到哪怕是最小的士兵手中,发完军饷时,王福已是累得双手酸痛。
当兵吃饷,而且吃的是皇帝亲军的饷,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亲自看到皇帝将军饷发到自己手上又是一回事,这些原本只是普通农家子弟出身的汉子都激动的满脸通红,这份荣誉已超过了手上沉甸甸的银子本身,许多人恨不得将心掏出来表达自己对皇帝的忠心。
皇帝轻而易举的收取了军心,阎应元看得也是暗自佩服,想起不久就要激起来的轩然大波,阎应元心中还是不免忐忑,皇上如此英明,可是国势如此,逼得皇上不得不拿出雷霆手段,只是他的三千人当真能护卫皇帝的安全吗?
“砰!砰!砰!”一阵火药击发的声响后,整个校场上硝烟弥漫,刹时间将刚才众人的喊杀声掩盖了下去。
大明的火器质量虽然不如人意,但无可否认,相对于冷兵器,威力还是非常巨大,与游牧民族的交战常常负多胜少,关键还是还在于士卒的训练松驰,由于军户地位低下,为数不多的军饷口粮还常遭到苛扣,士兵们往往无效死之心,看到敌人冲过来还没有进入射程就早早施放,威力巨大的火器击在空处,偏偏是越怕死越死的快,等到敌人到了近处,他们手中的火枪已经成了一根空棍子,只能成为敌人屠杀的靶子。
可是如果是训练有述的一队火枪兵对于骑兵,只要不是要空无栅栏的平原,饮恨的必是骑兵无疑,在守城战中,火枪兵更是能发挥数倍的威力,南京军械处火器众多,阎应元原先的部下就有一人精通火器,挑挑捡捡之下,阎应元领取了一千支质量不错的火器,二十门大炮,组成了一千二百人的火器部队,这支军队的火器与冷兵器比例达到了四比六。
王福虽然多了数百年地知识。对于冷兵器该如何训练却没有发言权。与其错误百出。不如直接仍给阎应元。他真正关心地是这支火器部队。火器队伍如何训练。也是王福与阎应元两人相商后确认下来地。
阎应元听到皇帝要和他讨论火器战术时还不以为然。认为只是皇帝心血来潮。只是听到皇帝说提头头是道时才认真起来。最终确认了火枪兵地训练方案。
火器营除了二十门火炮外。全部使用地是火绳枪。抛弃了那些笨重地三眼火统。飞天神邪等乱七八遭地东西。刚才发出地巨响正是二十门火炮。炮声过后。鼓声响了起来。九百六十名火枪队组成地方队踩着鼓点整齐地向前推进。
羽林卫现在训练地方阵是六乘十六地方阵。每一次开火都有一百六十支火枪同时响起。火绳枪装填缓慢。需要六列才能保持火力地持续输出。
“立定!”一名正前步地军官举起了一把一剑。声嘶力竭地喊道。
看到前方指挥官地动作。刚才还激扬地鼓声顿时停了下来。正在前进地方步一顿。停止了前进。
“第一列准备。”
“第一列准备。”
“第一列准备。”
命令以前头的军官为起点,重复着传到了整个方阵第一列的每一名士兵耳中,哗啦声响起,第一列的士兵都已平端着火枪,摇动着火折子将火枪上的火绳点燃。
“发射!”
“发射!”
“发射!”
“砰!砰!砰!”爆竹般的声音响起,整个火枪兵前方一阵烟雾弥漫,将火枪兵的身影都掩盖在烟雾当中。
“第一列下蹲,第二列准备。”
“发射!”
“砰!砰!砰!”
“第二列下蹲,第三列准备。”
……
六轮过后,整个校场大半都烟雾弥漫,鼻中,耳中全是呛人的火药燃烧产生的气味,火枪兵的射击却没有停止,烟雾中依然传来火枪持续不断的射击声。
在王福观看亲军演习时,南京城外数十里处一队骑兵缓缓而行,这队骑兵神情彪悍,虽然经过长时间的行军,身上风尘仆仆,眼神依然锐利的注视着周围,骑兵中间是一位骑着花马的中年汉子,眼神高傲。
前面出现一座茶寮,中年汉子扬了扬手,正在行军的骑队顿时停了下来:“前面休息一下。”
“是,大帅。”
一小队骑兵脱离队伍向茶寮的方向而去,一会儿,茶寮就一阵鸡狗跳,所有的茶客都被赶了出来,一些被赶出来的茶客脸上大为愤然,可是看到外面直直的立着数百名骑兵后,都吓了一大跳,明智的冒着火热的太阳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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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新晚了,下周三江,老茅会加快更新速度,每日三更,今天只有一更。
第二十九章如箭在弦(上)
茶棚老板胆战心惊的望着这群骑兵,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军民鱼水情,当兵的素以蛮不讲理箸称,如要在战区,更有匪过如梳,兵过如洗之说,数百名骑兵,就是把他的茶棚拆了也没处讲理去。
“大帅,喝茶。”一名亲兵端来一碗茶水,茶是供过往路人解渴的粗茶,色泽乌黑,叶子上还带着枝杆,刘良佐皱了一下眉,只是喉中干渴,还是一口将茶喝掉,几名亲兵又从茶棚的厨房里找来了一些点心供刘良佐享用。
现在已是弘光元年的七月,南京的天气闷热无比,见大帅坐下来休息,其余骑兵也纷纷下马,小小的茶棚挤不下这么多人,也没有那么多茶水点心,其余士卒从井中打上清水,躲到树荫下喝水乘凉,有的还掏出带来的黄豆给战马喂食,只有一小队士兵依然骑在马上,警惕的望着四周。
刘良佐的队伍常常烧杀抢掠,军纪比流寇还不如,可谓是仇敌满天下,他自然要防止别人报复,因此对自己的安全最重视不过,连在南京城外依然小心翼翼。
远处一股烟尘扬起,一名骑兵正在向茶棚接近,那队警戒的士兵马上分出四骑迎了上去,不一会,四骑裹胁着一人驶来,到了茶棚前面才甩蹬下马,四骑分出两人象拎兔子一样将那人提到刘良佐面前禀道:“大帅,他说是高阁佬的家人,有事向大帅禀报。”
“高阁佬家人,说吧,这些天京城有什么异常没有,皇上都在干些什么?”刘良佐大赫赫的问道,话理话外对高弘图和皇帝都没有什么尊敬的意思。
刘良佐等人正是收到高弘图的书信才会向皇帝提出借虏平寇之策,本来东林党人对刘良佐,刘泽清这些军头毫无好感,东林党人更信任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左良玉,这次高弘图拉下脸来求到刘良佐等人手上,若不是借虏平寇之策正好符合他们的利益,这些人也不会理会高弘图,这次进京,刘良佐虽然与部下商量过,到底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不但先派人到京城打探消息,而且与高弘图联络,让他提供朝庭动向给自己,刘良佐在茶棚休息,正是等待高弘图所派的家人,一旦有什么不对,他马上可以返回驻地。
“回大人,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皇上招了三千羽林卫,除了上下朝,皇上基本上和三千羽林军在一起。”
“羽林卫,整天和羽林军在一起,莫非皇上也想练兵,哈哈。”刘良佐一阵大笑,他身边的几名将领也笑起来,要说藩王出身的皇帝会练兵,谁也不相信,大明自靖难以来,对藩王就象是养猪一样养,根本不让藩王接触军队,哪怕是护院保镖的数目也限制的死死的,这种条件下成长出来的藩王又如何能知兵。
“对了,羽林卫的统领是什么人?”
“回大帅的话,好象以前是江阴典史,皇上也不知从哪里听说过他,直接任命为参将,暂时统领所有羽林卫。”
“江阴典史。”刘良佐再次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才道:“皇上这不是胡闹吗。用个典史练什么军。有钱召新军不如多给前线将士一点赏赐。”
“大帅说地是。皇上这样做明显让前线将士寒心。不如大帅向皇上提议将什么羽林卫解散得了。多出来地钱财数镇平分。不枉大帅带着小地们来到京城一场。”
“就是。大家分了好。”茶棚内哄然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刘良佐站起身来:“好了。既然如此。本帅也没什么好担心地了。离城还有数十里。咱们马上出发。到了京城再休息。到时要酒。要肉。要娘们。本帅都不吝啬。反正皇帝总不能让本帅白进京一场。”
“多谢大帅。”
“大帅英明。”
众亲兵都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一名亲兵牵过刘良佐的花马,刘良佐正要上马,亲兵队长刘猛指了指一直缩在茶栅一角的主人夫妻问道:“大帅,这对夫妻听了不少言语,要不要……”刘猛作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刘良佐摇了摇头:“算了,本帅今日心情好,再说此地毕竟离京城不远,本帅虽然不怕麻烦,随便杀人总是不好,他们就算听到了什么又能如何,算他们命大,就饶过他们了。”
“卑职遵命。”刘猛双眼掠过那对夫妻,冷然的道:“不想死的话嘴吧就闭紧一点。”
虽然是酷暑天气,这对开茶棚的夫妻两人与刘猛的眼神一接,冷不在打了一个冷战,这是一个杀人如麻,视如人命如草芥之人的眼神,夫妻两人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这样仿佛不含人类感情的眼神却从没有见过。他们还不知道刚才已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场,依然吓得如鸡啄米般点头。
直到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