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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天空中,无数满人的箭支落下,不时有羽林卫射中倒地,只是马上被后面的羽林卫扶下补上,满人虽然还在前进,可是又艰难起来,每一步都要付出无数的代价。
“轰隆。”明军的大炮重新响了起来,这次明军大炮并没有一次射击,而是陆陆续续的发射,清军冲锋的队形在火光中很是显眼,几乎每一发炮弹都不落空,火炮不但大量杀伤冲锋的清军,而且还将冲锋的清军节奏打乱。
杀。”一名清军终于逼近了明军阵
喜的扬着长刀等待收割生命,只是感到自己的坐一顿,接着是一声巨响,他身不由己的从马身飞起,掉在地上,眼前一黑,顿时昏迷过去。
“咔嚓!咔嚓!”两声脆响,挡在羽林卫前面的一辆马车车轴折断,被掀翻在地,后面的羽林卫纷纷躲避,枪声也为之一顿,尽管不是有意,刚才那名清军以生命为代价的撞击却并非没有收获。
“轰、轰。”又是数声撞击,清军付出数条人命的代价,将刚才已经翻滚一侧的马车彻底撞开。
“杀!”数名白甲兵从这个缺口中冲了进来,每个人都是怒目圆睁,为了冲开这个缺口,五千白甲兵已经付出了一千多条生命,如此残酷的战斗在这些白甲兵以前的战斗中绝无仅有,看到无数的明军就在前面低头装弹,他们嘴角发生一丝残忍的笑意,长刀横扫,“噗,噗。”数声,几名明军羽林卫的脑袋已经滚到地上,他们的脸上还一幅专注的表情,仿佛正在给枪支装弹。
越来越多的白甲兵从这个缺口冲了进来,许多正在装弹的羽林卫来不及抵抗就让满人白甲兵砍倒,倒在血泊之中,虽然相对于整个战线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可是要让满人继续这样肆虐下去,这个小缺口就会变成一个大缺口,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高台搭好了。”马秉杰来到王福身边禀道。
王福抬眼看去,一座小型的高台已经在旁边立了起来,高台的底是用四辆马车并排搭成,这种马车是军队专用拉物资的马车,比一般马车要高大的多,上面再铺上木板,只是离地依然不足二米,不过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真要搭建一座数丈的高台,恐怕整个晚上也未必能完成。
“把大鼓抬上去,周围再多加上几处火堆。”
“遵旨。”马秉杰应了一声,向外面命令道:“快,抬大鼓。”
一面巨大的战鼓在数名侍卫齐心协力下抬上高台,王福也随着登上,一名侍卫将鼓棒交到王福手中,王福狠狠的用力敲下“咚!”鼓声雄壮,苍凉悠远,就是王福自己也感到热血沸腾起来。
“万岁!万岁!万岁!”这次是营盘中央的侍卫率先喊了起来,接着传到四周,二米的高台,加上大鼓和王福的身高,勉强可以将整个营盘形式收到眼里,火光照耀下,羽林卫同样可以看到皇帝的身影,虽然大部分人看不清击鼓之人的相貌,不过,他们都猜到击鼓之人正是皇帝,所有人都狂热起来。
“狗鞑子,休得猖狂。”一名羽林卫在满人白甲兵长刀砍下去之前,率先拉响身上的手雷,“咕嘟。”那名羽林卫的脑袋掉了下来,只是脸上依然带着一丝微笑,“轰隆。”他身上的手雷响起,不但自己半边身体炸没,刚刚砍倒他的那名清军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的神情,全身鲜血直冒,同样倒了下去。
“去死吧。”无数的手雷甩向了缺口处,连续的爆炸响了起来,后面跟进的清军顿时炸得人仰马翻,没有后面的支援,冲进明军队列中的数十名清军在肆无忌惮的砍杀了一番后,终于发现自己的再也无法前进,无数的明军捍不畏死的挡住在前面,一颗又一颗的手雷炸响,毫不顾忌下一刻战马就有可能撞上他们,也不考虑手雷会伤到自己。
“疯子。”饶是这些满人白甲兵都是常年撕杀的狠角,也不由心生寒意,想拨马走时,却死的更快,没有了速度,马上就被明军打靶一样从马上射下去,不到一刻,数十名冲进来的白甲兵就被剿灭的干干净净,不过,让白甲兵进来,此处的羽林卫也付出惨重的伤亡,至少有数十名羽林卫死在满人刀下。
将缺口堵住,双方又回复了先前的态势,清军的箭羽和明军的子弹在空中呼啸着飞舞,每时每刻都夺走大量生命,偶尔有清军借着速度闯进明军的阵线,很快又被明军堵上,双方杀了整整一夜,整个营中都是血气弥漫,地上汇成了一条血水,向山坡下流去。
天边已经现出一丝鱼肚皮,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一旦天亮,以明军的实力,反戈一击也不是不可能,无论是岳乐还是满达海,两人都是焦急起来,满达海终于下定决心:“传本帅令,全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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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三十三章天亮
浪一浪的清军从四面八方扑过来,爆炸声、火枪声、声、人马嘶吼声交织响起,大鼓、铜锣、牛角更是互相争锋,一声比一声高昂,借着微弱的月光,羽林卫可以看到自己阵前无数黑影倒下,只是马上又有更多的黑影扑了上来,黑暗中,仿佛清军无处不在,杀不胜杀。
“射击!”
“射击!”
“射击!”
……
前线的羽林卫军官扯着嗓子大喊,无论战场声音多大,各个射击的口号依然穿透了整个羽林卫阵线。
舒木儿松开弓弦,嗡的一声大响,箭支离弦飞去,他并不知道自己能否射中明军,只是面对明军密聚的子弹,他们只能用弓箭还击,经过半夜的撕杀,他侥幸活了下来,只是跨下的爱马已经累得气喘息息,他的双臂也酸痛不已,拿两个前程的想法早已抛到脑后,那个一心要想活擒大明皇帝的同伴哈纳早在第一轮就已经身死了,他想的就是自己但愿能活下来。
“砰!”袁金华开完一枪,迅速小跑到队伍后面,从腰间的子弹袋里掏出子弹,咬破纸壳,借着微弱的月光装填弹药,刚才和他一同开枪的同伴也是如此,他们一边装填,一边注意前面的动静,刚刚咬破纸壳,他的前队已经前进一步,他也随着前进,踏踏的脚步在他身边响起,很快,他身后又多了一列队伍,连续十二轮后,袁金华枪中的弹药已经上好,他的位置也由最后一排到了最前面一排。
“射击!”
“砰!”又是一轮射击出去,袁金华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小跑到队伍后面开始装药,他将好友已死的悲愤埋在心中,眼下只是想多射击几轮,多杀几名清军,为好友报仇。
清军越攻越急。羽林卫却越守越稳。一旦有人伤亡。马上又有新人补上。数万羽林卫轮流调动。就象是一台精密地机器在高速运转。越到后面。这台机器地转动就越顺畅。即使有清军冲到跟前。一阵手雷地爆炸声响过之后。机器地运转又恢复了正常。
天边地鱼肚皮变成了一抹红色。金黄色地太阳终于要出来。只是老天似乎唯恐两支队伍鲜血还没有流够。一阵白色地雾气又开始笼罩着战场。满达海、岳乐等满人高层心中充满着矛盾和挣扎。理智告诉他们。现在撤走尚可以保住一部分元气。继续下去。很有可能遭到更大地损失。只是巨大地伤亡却让他们非常不甘心。如果现在撤走。这次偷袭就等于完全失败。以后不要说再找到机会。就是能逃出山东就算不错了。
“明狗。有种就不要躲在大车后面。”
“狗鞑子。不要命就上来吧。”
大雾升起。双军权当还是在夜晚。依然在舍命争斗。中间还夹杂着双方地骂声。箭支和子弹在空气中飞舞。夺走一条条人命。
剌眼地阳光终于划破浓雾。照耀在整个战场之上。猛烈地阳光让双方都有一点措手不及。清军地攻势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明军地枪声也逐渐寂静下来。硝烟散去后。战场地形式跃入双方地视线。
首行映入大家眼中的是一片血色,在明军阵线和大营寨墙之间这段距离,许多地方躺着密密麻麻的清军人马尸体,尸体中间,到处是插入地上的刀剑,许多刀剑已经折断,断口对着天空,仿佛诉说着昨天战况的惨烈,剩下的清军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脸上一片惨然。
凹凸不平的车辆将明军圈在内线,许多车辆倾覆在地,在车上,除了随处可见地血迹外,不时可以看到挂在上面的清军完整或者残缺的尸体,一些地方还露出了一段段缺口,缺口中尸体更是堆成了一层又一层,连地上的泥土也被鲜血染成了黑色,这些尸体也无一不黑色的清军模样打扮,而明军自己无论是伤员还是尸体都已经运到后方。
车辆后面,是一队队明军组成的整齐方队,白色的羽翎下,鲜红的衣服如同染了一层血色,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前方,作出随时发射的模样。
看清明军阵式地清军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厚实的阵式,哪怕他们的人数多几倍恐怕也攻不进去,若早知道情况,恐怕他们早就没有勇气进攻了,只是黑夜对双方是平等的,明军的火器发射放慢地同时,清军也失去了敌情判断的机会,只能一味地苦攻。
“开炮。”在双方都停下来之时,明军的炮兵指挥官抓住机会下令道。
“轰隆。”明军中间炮营硝烟弥漫,无数地黑点向清军所在的地方落去。眼看着炮弹向自己头领落下,停在明军大
清军大骇,急忙拍打着战马让开,火炮非人力能挡,得越快越好。
一颗颗炮弹呼啸着落下,在清军阵列中掀起一声比一声激烈的爆炸,逃得快的暗自庆幸,逃得慢的当场粉身碎骨,一命鸣呼。
沉静了一夜,只开过数轮的明军大炮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机会,炮击一轮接着一轮,炸得所有清军骑兵都狼狈而逃,他们已不敢集在一起,只能四处分散,远远的指着明军阵地毫无意义的破口大骂。
“大帅,下令撤退吧。”巴哈纳骑马来到满达海身边,声音悲的喊道,他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和灰尘,从满达海下令全面进攻到现在只不过半个时辰左右,马哈纳发现,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牛录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马留下去,大部分牛录已经伤亡了一半以上。
满达海扫视了战场一眼,整个明军阵地秩序井然,一排排的枪口指着前方,让人感觉到杀气腾腾,反观自己的队伍,正被明军的火炮炸得狼奔豕突,再无进攻的能力,他死命的咬了一下嘴唇,沮丧的喊了起来:“传令,撤退!”
“呜!呜!呜!”的牛角吹起,这次牛角传递的不再是进攻,而是撤退的信号,正在明军火炮下东躲西逃的清军如蒙大赦,拨转马匹。拼命打马向明军营寨外逃去。
“万岁!万岁!”看到清军逃路,明军齐声欢呼起来。
“大人,鞑子逃了,是否要追赶?”一名参谋向王公略问道。
“追,怎么不追,传本将令,将大车移开,捷虎营,全军追击。”王公略猛然的道。
“可是大人,鞑子全是骑兵,捷虎营骑兵只有一千骑。”参谋提醒道。
“一千骑又如何,鞑子攻了一夜,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使我军全是步兵也要追击,如此机会,绝不可放过。”
“统领大人,出营追击仍是大事,是否要请示过皇上再决作定?”另一名参谋道。
王公略想也不想的道:“兵贵神速,皇上虽然在大营中,可是一来一去鞑子至少逃出数里,何况皇上先前已经传令不会干涉本部指挥,本部自然可以作出是否追击的命令,没有时间了,执行命令吧。
”
“是!”
各个参谋再无言语,王公略的命令迅速传达到前线各处,捷虎营的士兵马上搬开前面的车阵,一千名一直养精蓄锐的骑兵首先冲了出去,接着其余步兵也跟在后面,近万大军如同一股洪流向逃走的清军追击而去。
“咚!”王福将鼓棒放下,只觉得双手酸麻无比,他断断续续敲了半夜的鼓,不累才怪。
“皇上,鞑子退了,鞑子退了。”几名年轻的参谋欣喜若狂的大叫起来,钱谦益和瞿式等人虽然没有如几名参谋那样失态,脸上也是一幅喜色,昨晚一夜的战斗,敌人虽然始终没有冲进来,只是这些文臣还是不免提心吊胆。
挡到天亮,鞑子退却是必然,王福心中没有多少欣喜,他更关心的是前线伤亡如何,他转身下了高台,吩咐道:“来人,把朕的马牵来。”
“遵旨。”一名侍卫应了一声,匆匆下去,不一会儿,一匹枣红马已经牵到王福的面前,王福跨上马背,眼望前方:“走,朕要到前方去看看。”
鞑子已经退走,钱谦益、瞿式等人并没有阻止,其余侍卫连忙下去牵过马匹,紧跟在皇帝的身边,王福轻轻一磕马腹,枣红马兴奋的嘶叫了一声,哒哒的跑了起来,后面的侍卫也连忙吆喝一声,数百骑卷起一片烟尘,向前线奔去。
钱谦益、瞿式等人不会骑马,他们互望了一眼,只得无奈的吩咐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