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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女一过来,刚才大厅中的沉闷就一扫而空,仿佛是从外面飞来一个精灵,范永康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范永斗的胡子更是翘了起来:“玉儿,难道给爷爷敲一下背就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依玉儿看呀,你和二爷爷在一起,神神秘秘,才不会无事让玉儿过来捶背,让玉儿过来,定是又有要让玉儿脑袋头疼之事。”
“你这个鬼丫头真是机灵,若你父亲有你一半的聪明劲,我也不用为范家以后担心了。”范永斗笑叹笑道。
范玉儿的父亲范三拔才智只能算中庸,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罢了,这些年,范家就象是行走在钢丝上,稍有闪失就可能家破人亡,范永斗一直不敢将家业压在儿子肩上,好在范家还有一个范永康,兄弟两人其利断金,在商场上无往不利。
“爷爷,说罢,到底有什么事连两位爷爷也会被难倒?”范玉儿好奇地问道。
“爷爷又不是神仙,能难倒的事多了,倒是玉儿有末卜先知的本领,玉儿啊,这次可真要靠你了,否则咱
是要大祸临头了。”范永斗的脸色陡然变沉重起来。
原来范玉儿在十岁时就有惊人之语,言不出一年,崇祯就会被闯军逼死在煤山,而吴三桂将会引清兵引关,这天下一定会落入满人手中。
开始大家都当是小女儿的玩笑,浑不在意,何况范家与满清政权关系密切,满人得天下对于范家来讲是好事,在当时明明是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听过就算了,谁也没有当真,哪知一年后,范玉儿的话一一灵验,范家一时对范玉儿惊为天人,以后范永斗每有难大事都与范玉儿相商,许多在范永斗看来难解之事,范玉儿都可以用别出心裁的方法完成。
这让范家上下都不敢再将范玉儿当成十余岁地小女孩看待,范永斗更是将范玉儿视为掌上明珠,无论哪家前来求亲都一概拒绝,非要坚持入赘,在范永斗看来,如果儿子实在平庸,以后这个家业还需要孙儿相辅才成。
范玉儿脸上一片苦恼之色:“爷爷别说了,人家以前只是胡言乱语,碰巧罢了,哪有什么末卜先知,后面不是全错了。
”
说来也奇怪,自从范家上下差点要把范玉儿当神仙供起来时,范玉儿后面的猜测全部出错,看上去已经无救的大明竟然重新强势崛起,南明竟然全歼大清南下的军队,几乎跌碎了所有人的眼镜(当然,如果大家有眼镜地话),范家上下又是失望,又松了一口气,若是范玉儿连这个也可以事先猜到的话,那简直太妖孽了。
从哪次以后,范玉儿仿佛收敛了锋芒,很少再作什么惊人之语,大家对于范玉儿以前地言语也渐渐淡忘,不过,范玉儿的光芒却没有减少,随着范玉儿发明地几样物事大赚其钱,大家都知道范家孙女有一根点石成金的金手指,随便想一个点子就是数不尽地财源,只有范永康知道,范玉儿在一些关键的地方还是屡有所中。
“玉儿啊,这次可错不得,一错范家就完了,这是皇帝派人送过来的请贴,五天后,皇上将要在晋宫宴请这次攻打太原的功臣,我和你二爷爷都名列其上,你说说,这次爷爷去得去不得?”
说完,范永斗向范永康使了一个眼色,范永康连忙将拿在手中的请帖递了过去,范玉儿停止了捶背,接过请贴仔细看了一遍,整个眉毛都皱了起来,扬了扬眉头,道:“爷爷说这是皇上的鸿门宴?”
“玉儿以为呢?”范永斗问道。
范玉儿用请帖轻轻的敲着自己的小手,最后脸色越来越苦,道:“爷爷,恐怕十有**是鸿门宴了,完了,范家这一劫恐怕躲不过去了。”
范永康正满脸希冀的看着这个孙侄女,听到她的证实,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被打破,脸色惨白一片。
“玉儿,其实并不是没有希望,只要你愿意,范家还有一线生机。”范永斗道,他知道自己的孙女是聪明人,只要点一下就会理解。
果然,范玉儿马上就知道了范永斗的用意:“爷爷是说让我进宫?可是五天的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玉儿,只要你同意,爷爷马上安排,哪怕是再花上再多的银子,爷爷也会让你在五天内与皇帝见到面,到时候能不能助范家脱过一劫,就要靠玉儿了。”范永斗听孙女有答应之意,心中顿时一喜,他还以为范玉儿会有迟,事先想好了许多说辞来说服范玉儿同意。
“爷爷,千万不要花银子,孙儿有办法可以见到皇帝,爷爷放心,范家一定可以渡过这次难关。”范玉儿咬着牙答道。
“你有办法?”范永斗和范永康嘴里同时道,脸上现出一丝惊喜之色,却是喜多于惊。
范玉儿点了点头:“我写一首词,只要爷爷能将这首词送到皇帝手上,皇帝一定会见我,我会说服皇帝放过范家的。”
“词?”范永斗与范永康两人面面相觑,虽然范玉儿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只是诗词一向平常,最主要的没有听过皇帝喜欢诗词,这个时候写诗词又什么用?范永斗忍不住问道:“玉儿,把词送给皇上不成问题,只是凭这词真能见到皇上。”
“爷爷,二爷爷,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拿范家近千口的性命冒险,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写。”说完,范玉儿匆匆下去,只剩下范氏兄弟两人面面相觑的留在大厅内。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一百二十二章入宫
玉儿下去不久,又匆匆来到大厅,将一张素雅的纸上面已经写了数十行小楷字,范永斗只是看了前面几句,只觉得一股大气磅礴的感觉扑面而来,浑不似女子手笔,范永斗不由问道:“玉儿,这词是你作的?”
范玉儿摇了摇头:“不是,这是一个朋友的旧作。”
“朋友旧作。”范永斗心中呐闷,自己的孙女什么时候交了一个能写得此诗词的朋友,只得继续看下去,越看越是惊讶,最后竟然冷汗淋漓,若不是这是自己孙女所写,他真怀疑是有人要陷害自己。
这个人的口气太大了,连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不放在眼里,大逆不道,太大逆不道了,好在现在不是满人统治时期,否则单凭这首词,范家就是对满人有再大的功绩也要全家抄斩不可。
“玉儿,你确定正要把这首词送给皇帝?”范永斗即使是对孙女再信任,也忍不住再次询问。
范玉儿轻点了一下头,范永斗忍不住想到一个可能,心中激动起来:“玉儿,这词莫非就是皇帝所作?”
“爷爷,你不用猜了,反正你只要把这首词送上去,皇帝一定会召见我。
”范玉儿答道,心中付道,其实说这首词是皇帝所作也相差不了多少,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没有了皇帝。如今只是不知出了什么错,本来该灭的南明没有灭,反倒是大清完了蛋,范家才会陷入危机,否则范家至少还可以富贵百年,自己若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皇帝应当是和自己同时代的人。
“大哥,什么词,让我看看。”范永康一直强忍着好奇心,范玉儿到底会写一首什么词来打动皇帝,听到两人的对话,再也忍不住
范永斗将词交给了范永康,范永康同样看得冷汗浸浸,用询问的眼光向范永斗看去,这样的词交上去实在是祸福难料,范永斗脸色的神色也是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坚定下来,若是不送,五日之后就是大劫,若是送,看自己的孙女地意思把握十足的样子,总有几分希望。
“玉儿。爷爷再问你一次。你可确定将这首词送上去皇上会召见你。”
范玉儿脸上地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爷爷。我也是范家一员。又如何会害范家。”
“好。那我就送上去了。”范永斗道。也罢。就再相信玉儿一次。
范永斗将纸折好。小心地装进信封。向外面大声叫道:“来人。备车。”
“是。”外面地家丁应了一声。几声重重地脚步声随之下去。
“大哥。你要怎样将这首词交给皇帝?”范永康问道。
“我先找姜襄,求其引荐面圣,若是不行,再托内侍,送一首词总比送一个人要好送的多。”
范永康点了点头,看到兄长要走,忍不住叫道:“大哥,一路顺风。”
范永斗回过头来,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平西王府,王福正坐在一张铺着白虎皮的椅子上,白虎既说是虎中之王,它的皮自然也就比起其它老虎皮要珍贵地多,甚至有不少地方官将地方上出现白虎视为祥瑞,大张棋鼓的奏报朝廷,王福自然知道所谓的白虎不过是一种得白化病地老虎罢了,并不一定就比其它老虎厉害,只是这个时代却非常讲究,吴三桂私自收藏白虎皮,从实了他早有自立的野心。
不过,有野心也罢,无野心也罢,现在的吴三桂已经被擒,这些都离他而去。
皇帝的桌子上垒着一叠厚厚地奏章,虽然出征在外,可是后方的奏章每日都要不断的送到皇帝手里,只有通过这些奏章,皇帝才能掌控这个庞大的国家。
此时王福的面前正站在一名脸上微胖,看上去一直笑容满脸的中年人,若是有人看到,必定会大吃一惊,这个笑面虎模样地人分明是锦衣卫掌堂冯可宗,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冯可宗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太原。
此时这个令人闻之丧胆地锦衣卫指挥使站在皇帝面前,完全如同一个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中年人,面对皇帝埋头于奏章中,毫无不耐之色。
将手中地奏章放下,皇帝终于抬起头,淡淡的问道:“冯爱卿,你可有把握在五天之内不惊动八家之人,将他们在太原城地各处产业查个清楚。”
冯可宗连忙欠了欠身道:“回皇上的话,五天的时间虽短,不过,锦衣卫在以前已经将八家列入了重点观察范围,有五天时间足够了。”
“那就好,朕不希望到了哪天,会引起城中什么混乱。”
“是。”
“好了,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冯可宗徐徐退下。
范家从发家起,传到现在已经是第七代,其余黄、靳等七家也差不了多少,他们的祖上本来是大明选中和蒙古人贸易的商户,与蒙古人的每一笔交易本来都要受朝廷监管,只是后来这些商户尝到甜头后,胃口越来越大,买通监察的官兵,什么物资都敢往草原买。
百年传承下来,可以说八家在山西已是根深蒂固,丁数目加起来近万人,不过,以皇帝的力量一举荡平并非难事,只是山西刚刚重归于朝廷,王福实在不想引起太大的动荡,这才务求做到万无一失。
冯可宗下去后,王福正要重新翻看未看完的奏章,田成轻步走了过来:“皇上,姜襄带着范家家主求见。”
“这个姜襄,怎么还那么不识趣。”王福有点愤然的道,姜襄以前和范家有关系,王福当然知道,可是现在还和范家搅在一起,末免有一点看不清形式。
田成当然知道皇帝要对付范家等八大满清皇商,听到皇帝的言语,连忙道:“皇上,要不奴婢回绝他们?”
王福正要点头,只是转念一想,还是道:“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过来吧。”
“是。”
不一会儿,姜襄和范永斗就联袂而来,与皇帝见过礼后,王福扫了两人一眼,道:“两位来见朕,可有何事?”
“皇上,是小人要见皇上,这里有一封信,想让皇上过目。”说完,范永斗连忙从怀中掏出信,双手呈上。
“信?”王福顿时茫然,想不通这个范永斗为何会给自己呈一封信,示意了一下田成,田成连忙从范永斗手中接过信,用手捏了捏信封没有问题才交到了皇帝手上,王福将信纸抽出来,看到那首熟悉的诗词顿时愣住了,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范永斗看到皇帝抽出诗词的时,心中也忍不住“砰!砰!”直跳,不顾失礼,死死的盯着皇帝的面容,生怕皇帝一声大喊就将他推出去斩了,好在这种事没有发生,他看到皇帝脸上先是一惊,接着转为喜,怒各种情绪交替而现,皇帝表情之丰富,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
“这诗词是你写的?”王福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用冰冷的声音问道,刹时间,仿佛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以。
听到皇帝地问话,姜襄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范永斗对他说的重要之事仅是给皇帝送一首诗词,皇帝又不是没事做,难道还会帮人评诗词不成,他恨恨的瞪了范永斗一眼,这次可要给范家害惨了。
范永斗心中却没有了刚才的害怕,他反而心下大定,看来,皇帝对这首词当真感兴趣,连忙道:“回皇上,不是,是老朽孙女范玉儿所写。”
“孙女?”捏着这首词,薄薄的纸片恍如千金之重,这个世上竟然有另一个穿越者,自己该如何处置?
杀了,或者不杀,关押起来,还是引为知己?王福心中还从没有如此乱过,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姜襄如蒙大赦,范永斗没有得到皇帝召见范玉儿地意思,却不知是不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