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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快步走上去,靠近她低头小声问她:“不是叫你好好呆在寝宫内吗?”
申彩静依旧攒着衣摆,望了望李信,有些倔强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置身事外。”
李信无奈地望向别处,叹了叹气,“随你。”
太皇太后一直望他们小两口,见他们停止说悄悄话,才出声说道:“妃宫,你过来这里坐,给哀家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申彩静朝她鞠躬:“是,娘娘。”
她慢慢上前,在太皇太后的另一侧坐下,仍旧抬不起头来。
太皇太后伸手拉住她的,忧心地问:“哀家今晨刚起,就听闻妃宫你昨晚遇险,被警察厅的部长护送回宫,这个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家一致望向申彩静,等候她的解释。
申彩静张嘴:“……娘娘,臣妾……”
“都是孙子的错,”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由一直垂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申彩静身上转移到李信,“皇奶奶,昨天我与太子妃发生争执,我慌不择言,竟没意识此话会伤害到太子妃,令她伤心难过,太子妃心性年幼,不顾还是深夜的时刻便独自一人开车回清辉洞府院君处寻求父母安慰,没料到在路上遇到了宵小,险些遇到袭击,幸好被巡逻的警察所救。”
周筱早已在来之前听系统虐虐说了具体情况。事实是,原本因不放心应开车追随申彩静的义诚大君李律现被林墨这尊大神给冒名顶替了,所以原剧中的高…潮,即太子妃深夜私会年轻男子一事没有发生,反而是,难过不已的申彩静一个人深夜开车到汉江哭泣,被经过的一名醉汉性骚扰,推搡中,巡逻的警察救下了她,于是皇室今早再一次以丑闻的形式上了头条。
太皇太后望向身旁的申彩静:“妃宫,真如太子所说那般吗?”
申彩静将衣服都攥皱了,她垂着头,并没有出声回答。
皇帝望了望身旁的皇后,发现刚刚还着急不已的她现在竟然没有开口质问的打算,他忍了忍,见到太子妃还是一副沉默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出声:“太子妃,回答娘娘的问题。”
申彩静偷偷瞥了李信一眼,发现他没有看向她,终于,她支支吾吾回答:“是、是真的。”
太皇太后听到回答,温和地抚了抚她的手,安慰道:“那么,妃宫当时肯定是吓坏了,你没有受伤吧?”
见太皇太后有将此事揭过去的意图,申彩静暗暗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禀娘娘,臣妾并未受伤。”
惠正宫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可并不是说她会浪费这个可以打击太子夫妇的机会。她缓缓开口道:“太子也太不懂分寸了,对于妃宫深夜独自出宫此举竟没有出言阻止,就算再怎么吵闹,也该吩咐翊卫司暗中保护才是。”
听到李信因自己被太后责骂,申彩静缩了缩身子,表现得更加卑微了。
李信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惠正宫,对于她这样明讽暗刺的举动,再也不能如往常般容忍下来。他斜了斜嘴角,讽刺道:“太后娘娘不也经常如此吗?”
“太子,你……”
“太子!不得无礼!”没等惠正宫发火,李玄就抢先斥责李信,他板着脸,语气十分严厉。
周筱没有看李玄,凉凉说道:“陛下,臣妾以为,太子只是实话实说。”
听到此话,李玄转头,震惊地看着这位嫁给他二十年一直战战兢兢,谨慎少言的皇后。“皇后,太子德行有错,你该多加教导才是,而不是一味纵容!”
“陛下,皇后……”太皇太后想出言阻止,但坐在一侧的申彩静忽然从座位上起来,手掌反着平放在地,伏在地上请罪:“臣妾惶恐,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接受惩罚,但请陛下与娘娘千万不要因臣妾的过错而不快。”说着深深叩拜。
周筱站起来,朝李玄躬腰行礼:“陛下,请饶恕臣妾失言。臣妾今日回去定会好好自省,认真考虑臣妾自身的德行是否足以教导太子与妃宫。”
“皇后,你……”李玄被她的话气得脸色发白。
周筱又朝太皇太后行礼:“请容许臣妾先行告退,娘娘。”
太皇太后感受到儿子儿媳之间的火药味,很是担忧,但此时此刻当着众人面前,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得点点头,“皇后就先回去休息吧。”
周筱再次朝她弯弯腰,才转身离去。
经过李信的时候,他微微侧头看向母后,眼神里尽是担忧。
周筱只是笑了笑,用眼神安抚他。
直到皇后离去,门重新阖上,房间内所有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慧明公主对于今天母亲的失态很不放心,她站起来,欠了欠身:“奶奶,父亲,慧明也告退了。”
太皇太后摆摆手,“去吧。”
慧明随即也离开了。
慧明是在太皇太后寝宫外面的小径上发现母亲的。此时,母亲正在对义诚大君说了些什么,稍后,两人便肩并肩离开了。
慧明对眼前见到的一切很是疑惑,但二十多年的宫廷教导让她停步,没有跟上去打扰他们的相处。
林墨将周筱送回皇后居所,静静与她面对面呆了一阵,便准备起身离开。但一只手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林墨停住,回头望向周筱。
周筱低着头,脸色有些发红。
两人就这么默默相持着,良久,周筱的手才有了动静,葱白修长的指尖缓慢地顺着他平滑的衣料,滑落到他垂下来的手腕,感受到他皮肤的温热,手指一根根,轻巧地沿着手腕,完全落入他宽厚的大掌之中。
周筱此时完全没有勇气去看林墨此刻的表情,她半垂着眼,脸色发热,低声说:“应该……要亲近一些,不是吗?”
林墨没有回答,但他的手开始慢慢收拢,将她的小手逐渐收纳其中,直到最后,紧紧握住,周筱的白皙完全被他厚实蜜色的大掌所淹没。
她还没来得及窃喜,就感觉到自己的耳边有些异样,一抬头,发现是他的另一只大手正为她将刚刚因走路有些松掉的鬓发挽至耳后。
她瞪大眼睛,对他此刻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
林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冷冰冰的表情险些破功。
他别开眼,“……你是我的。”所以可以放心靠近吗?周筱这般猜测,脸上渐渐绽开笑容。
她站起来,忽然伸出另外自由的手臂揽住他瘦劲的腰,引得林墨身体轻轻一震,她暗暗偷笑,将脸埋入他厚实的胸怀,深深吸了一口他的气息,略带霸道地宣布道:“你也是我的。”
林墨迟疑片刻,才只手回抱住她,让她娇小的身躯完全隐没于他的身体里。“好。”
不知抱了多久,怀里的周筱闷闷开口:“李玄要回来了,要松开了。”
林墨不动。
周筱刚刚得知这位传说中的大神的真实本性为外表脸冷却内心羞涩,以往对他的敬畏与害怕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她也不再压抑自己的真实脾性了。
周筱收回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脯,“喂,松手了。”
林墨这才慢慢有了反应,如铁一般箍着她的腰的手臂松了力道,自然垂在身侧,但两人的距离仍是很亲密,彼此之间的呼吸声清晰可听。
周筱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领,他顺从地低下头,两人两目相对,彼此的呼吸相互交错着。
周筱顿了顿,仰着头,慢慢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粉红微张的唇瓣缓缓压着他的脸庞,还没等他仔细感受个中滋味,那唇瓣已离开,他只感到了脸侧微微的湿意,不由得伸手去碰触。
看到他板着一张冷脸却做着如此不符合他气质的举动,周筱轻笑了,“奖励你的。”说完便向后稍稍退了一步,依旧与他面对面。
李玄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皇后严肃地看着义诚大君,而对方则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只手捂着脸,就好像……刚刚被人狠狠掌掴过似的。
于是李玄怒了,一向温文尔雅的语气变了调。
“皇后,你到底意欲何为!”
第67章 渣夫李玄5
… …
李玄看到皇后缓缓侧身;平静地望向他反问:“陛下认为臣妾正在做何事呢?”
义诚大君也看向他;捂着侧脸的手慢慢放了下来,那上面依旧完美无瑕;根本看不出有被人掌掴过的痕迹。李玄的心猛地一跳,知道是自己冤枉了皇后。
他虽贵为一国君王;但却是处在时刻有废除君主立宪制声音的国家里;手中掌控的权力相当微弱,对待国家的臣子们,说得好听一些是亲切,其实就是不得不加以讨好,因此,谦逊与低姿态就是他成为君王后需要学到的第一课。
他走了过来,朝义诚大君点点头;对他说:“请大君回汝之居所,朕有事与皇后商讨。”
林墨不为所动。
周筱虽没有望向他,但意识里还是叫他敬业一些,别让李玄察觉到他的不妥,产生怀疑。
林墨这才动了,朝李玄弯弯腰,表面上是听从李玄的要求离开。
直到房内只剩下李玄与周筱,他才望向她,问:“皇后与义诚大君方才在聊些什么呢?”
周筱扶着椅子坐了下来,眼睛看向别处,语气冷淡:“陛下认为臣妾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玄意识到皇后还在生气,他知道刚刚是自己误会了她,加上近日他们因太子的教育问题有所争执,他对义诚大君的器重等等都令皇后有所不满,现在看来,皇后似乎是自嫁给他这么多年来第一回真真正正动气了。
李玄走到皇后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见到她直直坐着,嘴唇紧紧抿着,连一丝眼神也没分给他。不得不说,看到这样的皇后,他心里是有些慌张。
在他心中,皇后都是恭顺温柔的,即使是生气,也不会表现在外,只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静思,直到她情绪恢复为止,才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于人前。而现在……
李玄望着她,片刻,才低声说道:“是朕的不是,令皇后你受委屈了。”他道歉,希望皇后能赶快气消,恢复回他熟悉的模样,如今的她……令他感到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对待。
可皇后似乎并不领情,她垂首,冷冷地说:“臣妾惶恐。”
听出她语气中的拒绝,李玄哑言,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双双陷入僵局。
“皇后”李玄最终唤了她一声,随即便是长长的叹息,“朕身体如此,恐是无法支撑太久,你是要在此时与朕置气吗?”
皇后还是那句:“臣妾惶恐,请陛下千万保重身体。”
李玄无奈,走到门前,由门外的尚宫推门,顿了顿,终究还是出去了。
晚上就寝的时候,李玄靠坐在床头,虽翻看着膝上的书籍,但注意力却不在书上,他时不时用余光暗暗观察着床另一侧的皇后,见到她披着被子,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似乎是睡着了,才阖上书本,放回旁边的柜子上。
他侧身,调暗了床头的灯光,才重新躺回床上,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因心中有诸事烦扰,困意迟迟未到。
终于,他起身,上半身俯在皇后身上,静静注视着她的脸,犹豫片刻,最终,他缓缓低头,嘴唇渐渐靠近她的。
“陛下还未入睡吗?”皇后闭着眼,淡淡地问。李玄的动作顿时僵住了,身体尴尬地倾在半空中,他苦笑,重新平躺下来。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可李玄依旧是不能入睡,他辗转反侧,望着皇后的背,不由得低声问:“皇后何时习惯将背留给朕?”
皇后一动不动,仿佛过了许久,直到李玄以为她已经睡着了,那边才传来皇后低低的声音:“……陛下介意吗?”
李玄望向她,略略思考一番,才答道:“皇后……我们是夫妻。”
皇后的声音幽幽地传了过来:“陛下,您心里有我这个妻子吗?”
李玄有些内疚,沉默不语。
皇后睁开眼,一动不动,继续说:“自我嫁给你不久,我就知道,你心里住着别人。我想,我会努力对你好,终有一天,我会住进你心里,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赶出去。可是,我期待再三,等了又等 ,你的心却始终不会停驻在我身上。我累了,已经等不下去了,我想,这辈子就这样吧,我就当从不知道你的秘密,命运注定我无法得到丈夫的爱,我认命了。”
李玄无言以对,如果不是皇后一直背对着他,他真不知现在该如何面对她。
“可是,有人却连我最后这份安宁也要打扰,”皇后说,“信是我人生中最后的精神支柱,我一直以为会看着他一天一天长大,最后顺利登上皇位,成为一名令世人敬仰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