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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时候,村民经过萧家大院都不太敢往大院里看,所以村民不知道萧老有这种习惯。第一批发现尸体的那些人中,应该有一个人是被买通了,否则大家不一定能发现萧老奇怪的举止,并去井中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那批人中胆子最大,说要进萧家大院中查看的那个人。
这是被买通的的一个人,这个人的作用是保证尸体能够在特定的时间段被发现。而第二个人,应该是负责将驼子家的骨灰瓶子打碎。骨灰瓶子的表面没有纹路,很光滑,如果不小心,的确很可能被打碎。
但是,老神棍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办法算出来我们什么时候会去触碰瓶子,又会不会不小心将瓶子打碎,所以,骨灰瓶子打碎,需要另外一个人配合。
如果是我是老神棍的话,我肯定会在尸体被发现之后,大肆通知村子里的人,事实证明,当时整个村子都被惊动了。我们住在驼子家,肯定注意力也会被吸引,自然而然地,我们会离开家。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被买通并且一直躲在驼子家附近观察我们的村民就会进屋,把骨灰瓶子摔碎。
但是,老神棍没想到江军竟然会不小心提前将骨灰瓶子打碎了,而躲在驼子家附近的那个村民则立刻通知了老神棍。木有节扛。
就这样,老神棍再一次给我们演绎了一遍所谓的“未卜先知”。
江军朝四周看了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口井上:“李教授,就算是精神病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每天重复到一个地方看一口井吧。”
我想了想:“两种可能,一种是萧老是装疯,盯那口井是想传递某种信息。另一种可能则是那是无意识的行为,虽说是无意识,但能让他每天重复一个动作,绝对是那口井曾经给过他精神上的刺激。”
沈诺:“那口井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第332章各有目的?
我们三个走到井边,往底下一望,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萧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宅子里了,我对着江军和沈诺说道:“这井里。说不定隐藏着萧家的财物。”
江军一惊:“那大壮为什么没有找到?”
“这口井,我下去过,虽然井已经很旧了,但是井壁光滑布满青苔,井底也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已经空了好几年了。”我说道。
由于井壁的光滑和井底的模样,井不像是后期又被开凿过,我想大壮在萧家找了十几年,肯定是有下井观察过的。大壮不认为井被开凿过,放进萧家的财物之后又被填起来。并且,想要把井凿开确认,工程量比较大。而且声音也会非常大,很容易引来村民的注意。
所以大壮甚至已经把目标放在萧家大院的围墙上,都没想过要把井给凿了。
“李教授,你的意思是。萧家从造这口井的时候,就把财物藏到井里去了?”江军反问。
我点点头:“有可能,而且,我怀疑萧家的那笔钱,原本不属于萧家。”
回忆起几个村民的说辞,萧家人从四十多年前进了小攀村,在村民眼里,萧家人一开始也只是普通的大户而已,直到二十多年前萧影凤出生才盖起大院,从那之后,萧家扬名如理市。如果萧家一开始就那么有钱的话,肯定早就习惯了舒适的生活,他们一来小攀村就应该盖起大院,而不是要艰苦二十年,再因为老神棍说大宅或许能压制住诅咒才盖大房子。
所以。萧家的钱财,很可能是不干净的钱。这笔钱。有可能是萧家人在来小攀村之前就得到的,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一开始不敢带招摇,而二十年后,他们确认平安无事,所以才过起舒坦日子。
也有可能,这笔钱是在萧家人来小攀村之后得来的,他们大发横财,所以才会突然变得那么富裕。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笔财物的数量和价值肯定非常大,他们只取了其中一点现用,剩下的,他们就如旧时地主一样,找个地方藏起来了。根据萧老的反应。财物最有可能就在井底。
我们从萧家大院出来,又给大壮送了吃的,听到村子明天就要通路了,大壮紧张起来,这意味着,我们会把他交给警察。
再次回到驼子家的时候,已然很晚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到村子里已经整整两天的时间了。江军调侃道:“三天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都是外来人,你们说,我们会不会也突然七窍流血暴毙?”
沈诺微笑道:“最有可能杀人的两个人,一个是大壮,一个是老神棍,我们都提防着他们了,他们动不了我们。”
我则摇头:“我们的分析还没有结束,老中医的嫌疑,恐怕一点都不亚于大壮和老神棍。”
按照之前的分析,虽然动机不明,但是老神棍是诅咒杀人的凶手以及杀死驼子的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苦思冥想之后,老中医杀人,最为便利。木有狂圾。
根据村民的描述,死于诅咒的人,口鼻溢血,这是人体服用剧毒化学药品或者含有剧毒成分的中草药的典型表现。老中医作为一名比较出名的中医,他对剧毒中草药的药理,一定非常的熟悉。
并且,每次村子里有人死了,老中医都是第一批接触尸体的人,老中医想要在尸体上作手脚,非常简单。毕竟身中剧毒一般只会引起口鼻溢血,而且,这需要破坏诸多中枢神经,不是每个人中了剧毒之后都能呈现出来的。
尸体全部七孔流血,更像是脑部遭受重击,但是尸体的头部却没有遭重击的特征。所以,我认为死者是中毒死后,凶手为了营造恐怖的气氛,又在尸体上又动了手脚,制造出气孔流血的假象。
村子里除了老中医,没有人具有医学知识,所以老中医怎么说都行。老中医说他查不出死因,大家自然都信了,而老中医说尸体七孔流血,大家也自然都相信,这是一种常见的“以讹传讹”的心理。
大部分人不敢去看尸体,胆子大的人或许也只是瞄几眼。尸体中毒,口鼻溢血,他们匆匆瞟一眼,事后再有人跟他们说尸体七孔流血,他们也自然欣然接受,并大肆传播。
“而且,对于老中医的一种说法,我一直没有办法接受。”我对江军说道。
江军回答:“李教授,你是不是说老中医没有报警的事?”
我点点头。老中医是村子里为数不多受过教育的人,和其他村民不一样,他知道警局的存在。老中医经常会接到如理市里人的出诊邀请,所以老中医想要报警,机会非常多,这十几年下来,老中医看着萧家被灭门,外来人一个一个地死去,他都无动于衷。
老中医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他怀疑是老神棍做的,而且还说萧影凤是被老神棍拉出村子去的,但是即使有这种怀疑,老中医还是没有报警。老中医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在村子里的威望也很高,照理说,关系到村民安危的大事,老中医应该很上心才对。
我对老中医的怀疑,正是源于此。
“杀人动机呢?”沈诺问道。
“忘记他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了吗?”我反问。
老中医的几个孩子,是在那个特殊的时期被人扔进水里淹死的。丧子之痛,没有人能承受得住,孩子死后,老中医和他的妻子落叶归根,回到小攀村里生活。我相信,这种对他们孩子莫名其妙的残害,一定在老中医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你是说,报复社会?”江军问。
我赞同:“有可能,他的三个孩子死于非命,但却无处伸冤,这种阴影长期压抑在心底,很可能促就报复社会型的犯罪。”
老中医的孩子死了,但是萧家却家大业大,子嗣后代枝繁叶茂,对比之下,老中医就显得非常凄惨,所以老中医也完全可能实施犯罪行为,将萧家灭门。如果是老中医干的,老中医定当是利用了老神棍关于萧家诅咒的论断。
萧家人难免生病,老中医经常会到萧家大院里为萧家人诊断和看病,所以他知道老神棍和萧老有关系。都已经知道这种地步了,想要再知道关于诅咒的具体言论,也不算困难。而老中医想要灭了萧家全家,也比较简单。
老中医大可以趁着给萧家人看病的机会,在萧家下毒,从而让萧家人死亡。值得注意的是,萧家人在死后,老中医也是第一批接触尸体的人,尸体在被从萧家大院里抬出来的时候,已经盖上了白布。
所以大部分村民根本就不知道死者的死状是什么样的。
胆子大一点的村民,敢和老中医一起进入萧家大院的,恐怕也没怎么仔细看,老中医给尸体检查的时候,也完全可以利用角度动手脚,制造出他口中的死者惨状。
“李教授,你这么分析下来,怎么好像那三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难不成是共同犯罪?”江军问道。
我立刻否认了江军说的这种可能性。如果是共同犯罪的话,这三个人的说辞应该一致,而不是互相说是对方送萧影凤出村子去的。就算是为了干扰我们,他们也应该将嫌疑转嫁到被人身上,而不是揽到他们三个自己身上。
所以,他们不是共同犯罪。
“那是怎么回事?”江军又问。
我:“他们其中只有一个是凶手,但是其他两个人,都各有目的……”
第333章各有目的?(2)
“各有目的,什么目的?”江军问道。
我回答道:“这件案子牵涉甚广,这几个人如此可疑,所以他们的目的,也要从大范围去考虑。”
除了330案和红衣女案。小攀村诅咒案是我遇到过的最为复杂的一件案子。虽然我们遇到的只有驼子一个死者,但是驼子的死,却牵扯到了十几年来的十几条命案和萧家被灭门的惨案,而且,牵涉的人员也非常光。
这起案子,除了牵涉到还在村子里的这几个行为怪异的人之外,还牵扯到了尤旅和萧影凤。因此,在考虑大壮、老中医和老神棍的目的时,不得不考虑他们是不是会和不在村子里的人有关系。
江军和沈诺立刻明白了过来,夜已经深了,慢慢地,屋里的油灯也燃尽了。但是,这并不阻碍我们三个人的思绪。在证据和线索眼中不足并且没有办法利用刑科技术进行鉴定和取证的情况下,推理和具有可能性的猜测,成了破案必不可少的环节,或者说,我们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推理了。
江军的手不断地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我们都陷入了沉沉的思绪之中,就在油灯熄灭,整个屋子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沈诺开口了:“诅咒是小攀村最明显的特征。这特征持续了十几年没有消失,如果我们撑过第三天,诅咒不是不攻自破了吗?”
屋子里太黑,我们已经完全看不清互相的面孔。沈诺的声音低沉。话语中带着前所未有严肃的语气,同样鞥经作为一名侦查人员的沈诺,在那样的势力背景下,能力自然不会低,这也是第一起我和沈诺独立自主进行调查的案件。
沈诺话里的意思非常的明显,诅咒起源自老神棍的口中,但后续的诅咒杀人事件是不是老神棍所为还不能确定。但是,不管是谁利用诅咒杀人,那人定当有他的目的,为了这目的,那人不辞辛劳和周折十几年,杀死了进入村子并在村子里待的时间超过三天的人。
出于这样的目的,他绝对不会让诅咒的传言止于我们。
所以。只要我们渡过第三天,那人有极大的可能会再次针对我们实施犯罪行为,从而,我们也有更大的机会调查出行为人是谁以及行为人作案的手法。
沈诺欲言又止,终于,沈诺再度开口,直到听清楚她说的话,我才明白她在犹豫什么。沈诺征求我的同意,问我要不要通过这个方法去调查一下,她怕我拒绝,因为这种方法,类似于诱凶。
从沈诺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她还在耿耿于怀。当日在G市,沈诺穿着红衣服去自杀林诱凶,谁知道,凶手没有引诱到,我和她还亲眼目睹到了老张开枪自杀,虽然老张的自杀和沈诺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沈诺却多多少少心存芥蒂。
就连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老张开枪时,枪口喷射而出的火化,那道火化,仿佛要将整个G市的夜空全部照亮。火花暗淡了下去,但是紧随其后喷洒而出的,是老张的鲜血,老张的死状,至今还深深地映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伸手,沈诺的手就放在桌子之上,黑暗中,我轻轻地将她的手握住了,不带任何杂念。沈诺的手冰凉,微微颤抖,我轻轻拍了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这是个好办法,我同意,因为,这不是诱凶。”
诱凶是学界争议非常大的一个现象,反对和赞成派各自说服不了谁。沈承就是赞成派的一员,他们从能否抓到凶手这样的实践角度出发,而反对派,则从诱凶者的安全和杜绝钓鱼式执法去考虑。
很多凶手都是激情杀人,既在某一个时刻突然产生了杀人的念头,从犯罪心理学上说,激情杀人的念头潜伏于每个人的心中,诱凶这种钓鱼式执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