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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气得全身发抖,他问我为什么不躲。我只是笑笑:“算是还你的,温副队长,我知道错不在你,而在那些能作出重大决议的人。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只能这么做了。记住。你是国家工具,不是一个个体。”
温宁显然不接受我的说法,他对我怒斥:“联系媒体,一定要将什么事情都曝光在媒体和公众面前吗?”
我又走到了温宁的面前,我反问:“B市的刑侦总局是在做贼吗?为什么不能将基本的案件信息曝光在媒体和公众面前。”
温宁再一次被我激怒,他又朝着我一拳打了过来,但是这一次我不再站着不动了,我接下了温宁的拳头,温宁的拳头在我的手掌之中发着抖,他的脸色涨红。不等他说话,外面就喧闹了起来。
温宁的目光冷了下来,而我只是淡淡一笑:“温副队长,与其和我在这里对峙,你不如想想要怎么对媒体做伟大的宣言吧。”说完,我的手往前一推。甩开了温宁的手。温宁这才反应过来,外面喧闹的人,正是我让江军联系的媒体。
没过多久,就有警员进来向温宁报告,说总局外面的空地上,聚集了一大堆媒体。温宁的脸色很难看,他冷哼了一声,直接走了出去。我和周医生也跟了出去,路上。周医生一边走一边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对周医生细说。只说我和整个警队都发生了分歧。周医生没有多问,也来不及问,因为我们已经到了总局的大门之外。果然,外面熙熙攘攘,围满了记者,温宁和一个刑警站在大门之内,没有让记者看到。
温宁正和那个负责人商讨着什么,应该是在讨论应对媒体的对策。温宁见我也出来了,向我投来了一个冰冷的眼神。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准备,其实大家都知道,媒体前来,肯定是带着噱头来的,如果警方长时间不出去应对,谣言会越来越严重。豆木住亡。
终于,那名负责人站了出去,而温宁则在门后静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负责人一站出来,媒体记者马上安静了。很快就有人提问,话题自然是关于李艳的死。我让江军联系媒体的时候,并没有让他夸大其词。
但是我明白,媒体为了博取眼球,自己就会制造一些比较尖锐的话题。第一个记者的提问就让那个负责人有些为难了。那名记者问负责人为什么B市最大的医院,会有这样严重的职务犯罪。
在民众眼中,药品价格本来就贵,但是这些药品非但没有到需要的穷人手中,还被医院内部的人员进行非法售卖。记者并没有给警方面子,直接斥责相关的部门对药品管理不严格,让警方必须彻查这件事情。
那名负责人讪讪地笑了笑,脸上满是尴尬。他回答:“大家放心,警方会联系相关部门,加强对药品的管理,严惩利用职务便利进行的犯罪。”
“听说犯罪嫌疑人死了,为什么会死?是不是她的同党为了杀人灭口,才实施了这样的行为?”
人群中又有声音这样问。我一直观察着负责人和温宁脸上的表情,这个问题让温宁的脸都抽搐了。得知李艳可能和警方不准备向公众揭露的案子有关,温宁也不知道上级会不会继续查下去,记者的这个问题,让那名负责人彻底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样的反应,让媒体更加骚动。最后无奈,负责人想模糊带过:“案件还在调查当中,警方也希望早日查出真相。”
但是负责人这模糊的回答却让媒体揪着不放了。有记者说公众都非常关注这件事,药品涉及民生和卫生安全,所以他们会持续对案件进展进行报道。采访在警方的绝对弱势之下结束了,温宁没有再来搭理我,而是直接怒气冲冲地进了警局。
我和周医生开车回到了家中,温宁和刘佳还没有回来。周医生有些担忧,他问我这样激怒警方,会不会后续的调查,警方不让我参与。我摇了摇头,告诉周医生警方一定会再找我的。
至于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和徐通的交谈中,我非常准确地把握了他的心里动向,警方对牛皮纸以及孙祥的钥匙非常重视,这东西在我的手里,以及我掌握了很多线索,这使得我有了和警方谈判的资格。
如果我猜的不错,用不了多久,徐通甚至是警方更高层的人就会来找我。回到房间之后,我立刻开始思考要怎么在谈判中取得优势,这一次,不仅警方站在了风口浪尖处,我也是没有退路了。
这可能是我让警方公开并大规模调查陈年旧案的最后机会了,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下午的时候,刘佳和江军回来了。刘佳已经正式和警校签署了受聘协议,警校倒也光明磊落,没有在协议内容上玩文字游戏。刘佳很快就会到警校进行研究,或许是出于对刘佳与刘博士的尊重,刘博士生前用的研究室,直接变成刘佳的研究室了。
回来的时候,刘佳的眼眶有些红,江军偷偷告诉我,他们去了刘博士的研究室。刘佳触景生情,在研究室里哭了很久。刘佳直接回房去休息了,我是从江军口中得知这一切的,我叹了口气,想到刘博士,我的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几个小时之后,鲁南给我来了电话。他已经到达G市了,赵达亲自到火车站接他,鲁南顾不上休息,拖着疲累的身体直接去了警局。他翻看了G市这一年来发生的自杀案的卷宗,又翻看了过去几年的卷宗。
鲁南马上发现了一些异常。
鲁南说,自杀林成名已经很久了,但事实上,除了这一年,过去在自杀林发生的自杀案根本就没有这么频繁。有的时候是一年发生一起,有的时候是两年发生一起,死的人也根本没有民众口传的那么多。
所以鲁南认为,自杀林之所以成名,并不是因为真的有很多人选择在自杀林自杀,而是被以讹传讹。鲁南推测,可能在自杀林最早发生的自杀案中,警方有一些事实没有查清楚,又刚好死者的死亡看起来比较离奇,于是公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始了各种谣言的传播。
而再之后,又有人到自杀林自杀,或许是出于某种目的,又或许真的是凑巧,于是,谣言被传的更厉害了。自杀的人数也从几名被传成了几十甚至上百,而且还都被传的非常恐怖出神。
鲁南不愧是渝市的破案王,才刚到G市没多久,他就有了这样的推测。但是,鲁南的语气马上又变得有些凝重了:“李教授,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一年来所谓的自杀案,恐怕都是他杀。”
我:“何以见得?”
鲁南:“死亡的人数太多了,时间间隔短,再巧也不可能巧到这种地步。”
鲁南告诉我,这一年来,在自杀林自杀的人,实际上有二十多个人,警方为了应对谣言,并没有公布非常精确的数字。而且这死的二十多个人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仅仅只有十一岁……
第656章初谈(1)
“一个十一岁的小孩,竟然会去自杀,这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除非这个小孩的心智足够成熟。并承担了普通小孩没有过的压力。”鲁南对我说道:“这些死者的生前状态我都还没来得及去调查,如果有进一步的调查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赵达当时也没有对我说精确的死亡人数,听到一年时间,一样的地点,竟然有二十多个人死在了自杀林,我也有些吃惊,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的死亡状态都是自杀。只是这种死亡状态究竟是真是假。是表面还是本质,尚不得而知。
但我和鲁南的推测一样,我也觉得自杀林的自杀疑云不简单。至于理由。同样是因为这一年来,在自杀林死的人实在太多,时间太密集了。最早听说自杀林是我在大学期间实习的时候,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老张。
当时听说自杀林的传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G市在当时还只是个小城市,贫穷且民众文化程度不高,有这样的传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第二次听说自杀林,是一年前我亲自回老家的时候。豆低司巴。
在那里,330公交车离奇出现在树林里,我不仅遭遇了神秘稻草人失踪的事件,还在浓雾中第一次看到了红衣怪人。再之后和自杀林有关联的诡异事件便是老张在自杀林中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自杀了。
自杀林已经引起了我的非常重视,如果不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就算赵达不求我,我也会主动去调查自杀林的自杀疑云。我没有办法调查,这才请求鲁南能够帮我。我相信鲁南的能力,如果他都查不出什么,那么现在记忆力、思考能力严重下降的我,肯定也未必能够查出什么来。
鲁南和我寒暄片刻之后,立刻挂了电话,他说他要马上融入案件中,在十五天之内查出自杀林自杀疑云的真相。
接完电话。我和周医生坐在沙发上,讨论着陈艳之死的案子。但很快,我的头又疼了起来,周医生看出了我的问题,他马上问我有没有按时服药,我对着他点了点头。周医生劝我回房去服药,还给我端了一杯热水。
拿着杯子回到了房间,我取出了药来。看着手里的药,我叹了口气,直接把药扔进了垃圾桶里。每次吃了这药,我都觉得脑袋犯迷糊,非要好好地休息上一阵,等药效过去之后才能重新静下心来思考。
我一直都在等着警方给我电话,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电话,是徐通亲自打来的。徐通约我到西单附近的咖啡店,这个地方,上一次和徐通正面谈论330案的时候,我们曾经去过。
他又选择了那家咖啡店。换了衣服之后,我马上跟周医生借了车,往西单方向开去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到了咖啡店里。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大胆地踏了进去。咖啡店里非常安静,老板还播放了一些音乐。
还是之前那个靠窗的位置,那里坐着三个人,一个是温宁,一个是徐通,还有一个是我没有见过的人。他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脸上的皱纹很深,头发上也有很多白丝,咖啡店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我走到了这三个人的面前,他们并排坐着,而他们对面的位置却为我留了下来。我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这阵势,大有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人的样子。温宁和徐通坐在那个人的两边,行政系统中,特别注意位置中的礼仪。
可以看出来,那个人的职位应该要比徐通还要高。
坐下之后,先开口的也是那个我没见过的人。他还没有作自我介绍,就问我想要喝点什么。温宁和徐通都喝的白水,徐通曾经说过,他不适合喝咖啡这种西洋的东西,他只喜欢水,但我注意到,为首的这个人面前,放着一杯正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想喝,只想开门见山。但那个人却笑了笑:“李教授,还是喝点吧,咖啡这东西,味道很好。”
说完,他也不顾我的反应,直接让服务员端来了一杯咖啡。我发现,这家咖啡店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任何人了。服务员和老板把咖啡端过来之后,直接退出了咖啡店,还为我们关上了门。
看来,他们已经提前清场并交待过了。这也标志着我们的这次谈话,肯定是绝对的机密。咖啡店里飘荡着悠扬的音乐,我盯着眼前的这个已经快要完全老去的男人,心里微微有些震惊。
他绝对是警方或者其他国家部门的中高层人物,在我眼中,这样的人在和我谈话的时候,应该会选择一个非常严肃的地方,并以非常严肃的态度和我交谈。总而言之,我没想到交谈的地点竟然会选在一个令人放松的咖啡店里。
“李教授是不是觉得奇怪?就连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都会来这种新兴的地方了?”男人问出了我的疑惑。在这个过程中,徐通和温宁都没有插一句嘴。
我没有隐瞒,对着他点头。没想到他笑着调侃道:“李教授,你年轻有为,但就是有的时候太死板了。”
我总算明白了过来,男人抛出这个问题,只是想说我死板而已。收起心底的讶异,我知道我们的谈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我同样笑道:“死板不代表顽固不化,在我眼中,死板并不是一个贬义词,甚至是一个褒义词。”
男人马上问我为什么,我回答:“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在场的四个人,都在一个系统中,或者说,我们都在国家法律中行走,执行任务,为之努力。灵活并不是一件坏事,但如果跳出了死板的框架,那么灵活就不再是灵活,而被称之为……”我顿了顿,隔了数秒才说出我想要说的词语:“为所欲为。”
果然,我的话刚说完,徐通就怒斥了一声:“李可,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但是男人却阻止了徐通,他笑呵呵地对着我点头:“很有意思的观点,身在这个系统之中,我承认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充满叛逆色彩的话了,我突然很想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