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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营生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我接班后开了好久的空车呢,你可是我第一个客人呢。”
我“扑哧”一声差点没笑出来,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真是自己吓自己。
“呃,那个,麻烦你送我去这里吧。”我想起似乎上来半天还没说地址呢,这老伯兴奋了倒还忘了问。
谁知我刚刚说出那个地址,“嘎吱”一个急刹车差点没让我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我歪牙咧嘴地瞪着他。
“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锁魂桥!”
“啥锁魂桥?那儿可是最出名的死亡地带,客人给的钱再多都不敢往那里拉呢,毕竟命比钱更重要。”
我想了想,或许是他不知道那桥的别称吧,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说服他送我去,该找一个什么合情合理的理由呢?
“老伯,说句不怕吓着你的话,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故弄玄虚地说,他看了我好几眼,猜出了一系列五花八门的答案,死人化妆师,抬棺材的,入殓师……
我终于受不了打住了他的话头,“不是,其实我是一个阴阳先生,这次去那里是有备而来的,是要……”
“我知道,你要来收服冤魂吧,我就说嘛,那里肯定是有鬼魂作祟,不然也不会那么邪门啊。那敢情好啊,你要是真能化解那里的怨气,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老伯送你去,今儿个算是豁出去了。坐好哈!”
我还没从他那一大堆话里反应过来,他的车就像脱缰的野马,朝前面冲去。
哎呀,我的小心脏啊,遇到这种逗逼大叔,我也是醉了!前一秒还吓得胆战心惊,我就说了几句话马上就无畏生死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昨晚那地儿,我叫他停下吧,我一个人过去。
他费力地咽咽口水,我这才发现他好像很紧张,原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加速狂飙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而已。
“没事的,老伯,你停下吧,我走上桥去。”
“桥?啥桥啊?这里方圆几公里就没有桥好不好?”
我一下懵了,定睛往前面一看,果然没有,原本是桥的地方此时空空如也。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想了想或许锁魂桥只存在于老婆婆心中,那里对她而言是爱人回家的桥。我当时带着三海叔,所以能看见。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记错了,等他停稳车我飞快溜下了车。
我估算了一下桥的大致位置,开始呼唤起老婆婆,开始并没有回应,后来我慢慢发现大腿的位置在变热,温度不断升高。
我心里有点慌了,这要是再不出来我会不会被烤化啊,所幸没一会儿耳边传来了一阵低叹声,“你不是找我吧,等等我把他叫出来。”
我连忙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可那声音就真真切切响在耳边,提醒着我那不是幻觉。
下一秒,我忽然感到指环在变重,一股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啊,那急速增加的重量让我负荷不了了!
我叫了起来,“三海叔,是你吗?你想从这里出来吗?”
说着我把指环取下来了,与此同时一个淡淡的身形倒在了地上,我定睛一看正是三海叔匍匐在地上呢。
突然,一道白光从他身上闪过,飞快落地变成了一道人形,啊,这是那老婆婆!
他们抬起头,对我笑了笑,然后各自尽力往前方爬去,直到双手和对方紧紧相握。
这一幕我看的有点呆了,但更多的是涌上心头的感动,这对历尽磨难的爱人用这样的方式彼此慰藉着,相濡以沫着,比起这市侩的世界,浮躁的人心,是多难能可贵啊!
没一会儿,三海叔抬起了头,看着我,“叶媚,我知道你着急想救江景枫,但这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事,我如今元气还没有恢复,恐怕很难……”
我连忙蹲下来,“三海叔,我知道你现在是力不从心,放心不会麻烦你的。只是有了一个线索,要救江景枫,必先找出他们父子血液不相溶的秘密,你能给我一点提示吗?”
三海叔愣了愣,随即问我是谁告诉的这个线索?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见过江景枫了吧,于是说一个高人前辈提点的。
所幸三海叔没有追问下去了,他反问我是怎么看待的?叫我说说我的看法!
我讷讷地说多半就是当时亲子鉴定时搞错了呗,江景枫不是江伯的亲生儿子。
“唉,以江昌海那么老奸巨猾的人,会轻易搞错这么重要的事情吗?他当时是再三确定了检查结果的,不然不会随便把江景枫领回家的。要知道,亲子鉴定的结果准确率是很高的,这几乎是判断血缘关系的最有力的依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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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寝室里的烛光
这番话把我堵得哑口无言,我也觉得自己的推断太站不稳脚跟了,可为什么之前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在频临死亡边缘时忽然改了血脉,不是自己的种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你说,我想不出来了。”
话音刚落,三海叔的身形开始不停颤抖,看样子真的是体力不支了,吓得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了。
“叶媚,很多事要靠你自己去做,一味地依赖别人是没有用的,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会逼自己想出个所以然的。阿海回来了,我满心欢喜,放下了所有的怨念,所以之前依附的锁魂桥也消失了。如今我的体力十分微弱,需随时依偎在他的身边,才不至于魂飞魄散。
所以我请你不要轻易召唤我们,好吗?多给我们一点时间,一旦灵力恢复了定会马上来寻你的。毕竟你和他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我也想快点让他得报深仇,好一起去往来世。”
老婆婆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却再情再理,我的脸一下就红了。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是我太心急了,抱歉!”
我朝他们鞠躬表示歉意,准备转身离开,三海叔的声音传来,“叶媚,不要心急,千万不要让情绪波动,那会直接影响到江景枫的。过不了几天,我就能来找你了,如今只得匍匐在地上,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实在是让你见笑了。”
我这才想起三海叔自从被我带到这里后,好像一直是维持着匍匐的姿势,我还一度认为他个人喜好呢,原来是逼不得已啊。
这下我差点没忍住让泪水流下来,倒不是同情他,只是感觉他们的爱情实在是太忠贞了,从生到死,从阳世到阴间,从青丝到白发,连此刻他们相依偎的姿势看上去都那么令人感动。
最后我几乎是含着泪花离开的,走了几步发现刚才送我那辆出租车居然还在,我朝里面望了望,只见司机老伯头耷拉着偏向一边,好像睡着了。
我轻轻敲了敲窗户,还指望着他送我回去呢,这地儿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的,一个人走还有点渗人呢。
没一会儿,他终于醒过来了,不住甩着脑袋,好像吃了摇头丸。
我心念一动,向后面看了看,三海叔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莫不是他们控制着他的情绪,只有等他们消失了他才会醒呢。
“哎呀,小姑娘,你可算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啊?”
他连忙给我打开车门,看来是恢复正常了,我钻了进去,他发动车子向前面开去。
“解决了,以后再不会有事了,放心吧。对了,你怎么没走啊,为了等我吗?你不害怕?”
老伯一下不好意思笑了,挠挠脑袋小声说,“怎么会不怕?你刚走一会儿,我就感到了一阵困意,眼睛怎么都睁不开了,这睡了一觉觉得神清气爽,真舒服啊!”
我呵呵笑了,肯定是老婆婆搞的鬼,不想让普通人看到这些不该看到的,于是索性让他们呼呼睡一觉。
我给了老伯一些钱,叫他把我送回家,他说什么都不肯说,一个劲儿说我做了好事呢,自己也要学雷锋做好事。
三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寝室楼下,我一看居然亮着灯,难不成车燃回来了?
我告别了热心的老伯,大踏步向寝室奔去,在转角处冷不丁闪出一个人影,差点和我撞个满怀。
“哎呀,吓死我了,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啊?”
我循声望去,原来是宿管阿姨,她这时也看清楚了是我,连忙止住了骂声,瞅瞅四周后,一下凑到了我面前。
“叶媚啊,寝室里住的那个丫头是你妹妹吧,亲妹妹?”
我没想到她会提这茬,按照学校的规定,寝室是不准留住外来人员的,当时我还特意孝敬了宿管阿姨一条烟,让她照顾照顾嘴严实点。如今她不会是想反悔吧?当下我有点不乐意了,但还是极力克制着,冷冷地回了句。
“是啊,怎么了?”
“她啊,是不是这里不大正常啊?”
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压的更小声了。
“没有啊,你,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有点惊讶了,车燃再怎么爱慕虚荣,爱财如命也不至于脑子不正常啊,而且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人打交道,宿管阿姨难道是仅凭肉眼就看出来了?
她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拉拉我的衣袖,说走吧,我带你去看个究竟。
我满腹疑虑地跟着她走到寝室门口,忽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不断跳动着微弱的光芒。
我凑上去一看,好像是烛光,又没有停电,这丫头搞什么东东啊?
我轻轻推开了一点门,宿管阿姨把头放在我脑袋上,死沉死沉地,我推了一下她完全没有反应,于是我没辙了怕弄出声音来惊着车燃。
我眼睛四周搜索了一圈,终于在窗帘下的角落里发现了她,正蜷缩着背对着我发抖呢,她好像在害怕什么?
猛地一个声音响起,“然然,然然,我又来了啊,你有没有乖乖等我啊?”
这个声音非常空灵,感觉就是缥缈虚无地在半空中回荡,我使劲瞪大了眼睛,四周摇曳的烛光倒也让室内的光线不算暗,但我还是没有看到声音的主人。
我心里一个咯噔,完了,这丫头不会是又招到什么脏东西了吧?它叫她然然,这是车燃的小名,看来好像和车燃比较熟络。
这时宿管阿姨按了一下我的头,让我视线往下移,这一看差点没把我惊得叫起来,只见车燃的四周居然有一圈血红的脚印,就那样围成了一个圈,把她包围在其中。
我忽然感到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不敢再看了,无奈宿管阿姨死死压着我,让我不能动弹半分。
车燃好像是听到了呼唤声,抖动得更剧烈了,嘴里喃喃自语道,“别啊,不要来找我了,我不想和你玩游戏了。”
游戏?什么游戏啊?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看来他们玩的是丢手绢游戏,我们找找手绢在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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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丢手绢的游戏
我有点懵逼了,宿管阿姨怎么看出是丢手绢游戏的,不是很多人围成圈才能玩吗,这里只有车燃一人,玩什么毛线啊?
但下一秒,我的嘴张大了,那些血脚印上面竟钻出一个个身形,全都是蹲着,双手背剪在后面。
那个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然然,该你了!该你了!”
车燃发出惊悚的叫声,连连说不,接着她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起来,手里捏着一张血红的小方帕!
我的血顿时往头上涌了,丢手绢!果然是丢手绢游戏!
这时四周响起诡异的歌声: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丢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快点捉住他!
有男声,女声,还夹杂着童声,混杂其中,我感到一股巨大的能量仿佛要击穿耳膜。
此时车燃就像木偶一样,机械地开始围着那些飘忽不清的人影转圈,走了一圈又一圈。
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完了,完了,这又是什么恶灵啊?感觉力量好强大啊!
终于车燃停住了,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声,她轻轻地把方帕放在了一个人形的身后,然后开始缓慢地往前走。
快跑啊,跑回原位啊,车燃这小傻逼还居然有闲情逸致慢慢走啊,我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暗暗祈祷她不要被捉住。
一个身形猛地站了起来,手里赫然捏着那张血红的小方帕,他开始往车燃的方向飘去,车燃好像还浑然不知似的,还在慢慢走动着。
完了,完了,车燃离她的座位还有好大一截路呢,铁定会被追上的啊,果不其然,下一秒车燃的后背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手印,她的动作更加缓慢了,不停摇摆着,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抓住了在拼命挣扎呢。
猛地我看到了车燃的脚部,竟然绑着一根很细的绳子,把两只脚绑在了一起,怪不得她走得慢腾腾的呢。
“哈哈,我捉住你了!”
“然然,游戏失败,再次回到原点继续!”
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相同的是一样很空灵,我顿时明白了,叫然然那个声音是游戏的裁判员,另一个是刚才捡到血手帕那个。
接着我眼前一黑,后背被人抓着退后了好几步,我一把抓下蒙在我眼睛上的手。
“干什么,我要去救车燃,你拦着我干嘛!”
宿管阿姨的眼睛变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