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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看到身边的安毅满感激、恭恭敬敬地向下方的将军鞠躬致礼,知道是来迎接安毅的军队,便放心地命令放下跳板,礼貌地与安毅和汉斯等人话别。
客人下船之,炮舰的护卫任务至此完成们将掉转方向航上海。
安毅大步走下跳板,来年近不惑的朱培德将军面前再次深深鞠躬,满面春风的朱培德伸出双手,止住安毅行礼,与身边一身长袍的劳守道相视一笑向安毅不悦地问道:
“安弟,作为军人如何行此平民之礼啊?你堂堂一个誉满天下的北伐名将、成何体统?”
“前辈称呼晚辈安毅或小毅吧。辈和劳叔年纪相仿。都是晚辈地长。屈驾迎出三百里。已经让晚辈诚惶诚恐了!”
安毅谦逊地说完。接着解释:“辈或许尚未知道辈已经解甲从商。从今往后不再是军人了此还大大得罪了原来地老长官何敬之将军。
何将军一怒之下。率领两千精锐全副武装开赴晚辈和千余养伤弟兄暂时栖身地下关大营要将晚辈以及麾下军官军法从事。并对我伤痕累累地将士实施缴械亏得到南京数万学子与民众说情。最后才允许晚辈率领残部返回老南昌修养。”
朱培德和身边将领全都大吃一惊。虽然安毅说得如此客气。但是朱培德和他地将领都知道军法从事和全体缴械意味着什么。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地朱培德颇为恼火地问道:“何敬之堂堂一军之统帅。行事怎么会如此鲁莽?且不说贤侄所部北伐以来立下地赫赫战功。只说如今大敌当前正是团结一心同仇敌忾之时。他如何这般糊涂?”
安毅听朱培德突然称呼自己为贤侄。心中诧异。脸上却微微一笑:
“前辈,此事说来话长,回到南昌晚辈定当详细禀告。前辈请移步,晚辈介绍一下……这位是德国鲁麟商行远东区总经理汉斯先生,如今鲁麟商行在我国的所有生意都归他管……这位是汉斯先生的助手劳特,是个中国通,官话说得比我还好,哈哈……这位是德国教会在南京开办的济慈医院席医学专家克鲁泽先生,这一次小侄率领奄奄一息的残部逃回江南,全都仰仗克鲁泽先生和他的数十位同仁全力以赴的抢救,使得三百余气若游丝的弟兄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
这次晚辈回来,克鲁泽先生和他的同仁们不放心,二十余人不辞辛劳一路保全,晚辈感铭肺腑啊!”
朱培德出身于官宦之家,书香门第,祖上是明朝朱家的边关大将,从小文武兼修,毕业于云南讲武堂,十年前就参加革命,从云南一路转战至广东,成为孙中山先生麾下良将,十年征战屡建功勋,资历深厚,北伐前被任命为第三军军长,去年在广州举行北伐誓师大会的检阅总指挥,就是由朱培德担任的。
严格来说,朱培德是个博学豁达、彬彬有礼的儒将,在安毅的介绍之下,他非常礼貌地向汉斯三人敬礼问候,毫无架子,让汉斯三人非常感动。
如今的革命军,上将屈指可数,何况汉斯非常清楚眼前的朱培德不单止是国民革命军第三军、第九军的总司令,同时也是宁汉两个国民政府任命的江西省主席,鲁麟商行每年运回德国的钨砂,百分之七十产自于江西。
时,汉斯和劳特等人也非常敏锐地意识到,安毅与朱系绝非一般,年纪轻轻的安毅能得到一个势力雄厚、独霸一方的上将如此器重,令汉斯等人惊讶之余深思不已,他们哪里知道安毅也和他们一样的惊讶。
众人相见完毕,刚要一起走向部队,就听到江面传来绝望的哀嚎,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吓得码头上数千将士齐声惊呼。
安毅惊讶地转身望向巨响传来的江面,只见一艘日本炮艇晃动了几下,接着高速开往下游,离靠岸泊位不到二十米的一艘汽船被撞得四分五裂高高翘起的半截船头带着变形的机枪,轰然落下,激起一大片带血的浪花,船上的数十名革命军官兵全都翻入了水中,浮起头,拼命呐喊着游向岸边,隆隆开走的日本炮艇上,十余名鬼子官兵乐得手舞足蹈,放声大笑。
安毅和周边将领以及汉斯等人无比震惊地看着江面,他们知道日本军舰在长江和沿海一带肆意挑衅横冲直撞已是家常便饭在年初靖江渡轮便被日本军舰撞沉造成三百余国人遇难,四月份日本军舰又在汉口下游恶意撞沉武汉军队的运粮船,六月初又在芜湖江段撞沉四十四军的补给船,造成上百官兵沉尸江底无处伸冤的一个个惨案,如今亲眼看见日本军舰就在数千革命军官兵眼皮底下恶意撞毁第三军的水面戒备船只怎么能不让安毅怒愤填膺、肝胆欲裂。
突然,下方停泊的比利时船上出几声怒吼长风大吼“弟兄们抄家伙”,一头冲进船舱,甲板上包着左手的夏俭高呼副官“拿老子的枪来”,丁志诚和詹焕琪已经率领弟兄冲进船舱寻找武器。
安毅见状,猛然悟,足冲向比利时商船边冲一边高声大喊:“全都不许动!谁也不许动——”
拿着各式武器冲出船舱弟兄们听到安毅的高声命令,全都惊呆了们怎么也不能理解有仇必报的老大竟然阻止自己向正在开往下游的小日本报复,略微犹豫安毅已冲上跳板来到甲板上,冷冷盯着顾长风等人严厉下令:
“给老子把武放回去,谁敢不遵号令轻举妄动,别怪老子不留情面!”
“大哥!你看看,你看啊……”
单手握住花机关枪的俭指着上游几具正在缓缓下沉的第三军弟兄尸体,指着江面上汽船的碎片,大声吼道:
“狗,小日本是故意撞的,老子看得清清楚楚啊,大哥!咱们能不为冤死的弟兄们报仇吗?”
安毅大吼一声:“住嘴!全都给老子回舱里去待着,谁要是再敢拿着武器在船上耀武扬威,老子就毙了他!
你们也不睁开眼睛好好看,你们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就算没有这个顾忌,你们手里几支破枪能扛得过军舰的大炮吗?只要你们枪声一响,不但报不了仇,还会给对我们充满善意的比利时和德国朋友带来巨大麻烦,更为重要的是,只要你们打响了这一枪,就会被小日本牢牢记住,明白了吧?
在目前的情况下,咱们拿什么来跟军舰硬拼?这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
安毅说完,转过身大步下船,跑到上游岸边朱培德将军和第三军、第九军众将身边,看着会水的数十名弟兄已经在江里慌乱地送回受伤官兵、打捞自己弟兄尸体,安毅心中怒火翻涌,胸膛起伏不定。
不过,这个时候,安毅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地吞下这沉重的耻辱,在他心里,这不但是第三军的耻辱,也是中人的耻辱,更是整个民族的耻辱,这仇他一定要报,而且会双倍地讨回血债!
一个热烈的欢迎仪式变成了哀声遍地怒火万丈的惨剧,朱培德气得脸色青,胡子乱颤,周边的金汉鼎、王均等军长、副军长个个满脸悲愤,高声痛骂,数千官兵队形已散,骂声一片,怨气冲天。
老道走到安毅身边,轻轻把他拉到后边,捋捋长须欣慰地低声说道:“不错,成熟多了,很好!我放心了。”
“老子心里窝囊啊!唉……”
安毅低声抱怨,看到汉斯和劳特高呼随行的医生们下船前来救治捞上来的伤员,安毅拍拍老道的手臂,转身赶到朱培德身边:
“前辈别太难过了,这仇总有一天会报的,让弟兄们整队吧,等这些洋人医生急救完,把受伤的弟兄抬上比利时商船,和晚辈麾下的伤兵住在一起。船上的药品齐全一些,等到了南昌立即送进晚辈的老南昌医院,晚辈定会妥善照顾的。”
朱培德点点头,重重叹了口气,拉着安毅走向老道:
“走吧,道兄,我们都上比利时船一起回去,这三百里的水路要挺长一段时间,正好咱们一起说说话,有些事情不得不尽快提到议事日程了,这股鸟气,兄弟我也受够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三五〇章 鄱阳湖上的盟约
爬书网 更新时间:2009…12…16 18:00:50 本章字数:5415
光粼粼一望无际的鄱阳湖上,比利时商船在第三军面警备汽船的引导下向南疾行。
汽船上,数十名义愤填膺的官兵一语不发地凝视前方,日本军舰野蛮撞沉警备船致使四名弟兄死亡、十余人受伤的仇恨再也不能从心底抹去,驻地数千悲愤万分的第三军官兵此刻仍在湖口打捞和寻找其他三名失踪弟兄。
跟随其后的比利时商船上此刻却是一片忙碌,克鲁泽医生与随行的同行们正在给送上船的十一名受伤官兵缝合伤口,扶正断骨,已知血型的两百余弟兄排着队争相要求医生抽出自己的血补给刚刚送上船的失血伤兵,让抽血的两个洋人医生感动不已。
为避免祸事重演,丁志诚率领麾下弟兄展开严密警戒,分布四周的安毅师一千余部弟兄满脸怒愤,寂寞无声。
位于大船后部的船长室里,汉斯和劳特看到朱培德等人似乎有事要谈,简单地交谈片刻,便礼貌告辞,前往驾驶室和船长聊天。
朱培德与麾下长金汉鼎、王俊低声商议了一会儿,转向老道低语几句,老道点点头,等送上咖啡和开水的洋人船员离去,习惯性地轻捋胡子,对身边的安毅低声说道:
“从今天起,你得称呼朱前为德叔,我痴长你德叔数天,只能腆着老脸充任兄长,个中缘由回去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解说……”
朱培德爽朗笑:“现在说又有何妨?贤侄,你在老南昌的巨大投入引起社会各界强烈反响,宁沪所有的报纸数月来均在不断予以报道,誉之为南昌经济奇迹,并寄予很高的期望,南昌民众对贤侄更是交口称颂,敬爱有加,可以说如今南昌民众要比全国各地的民众安稳富裕得多。
数月来,我先后七次到南昌进行考察巡视所到之处,一片欣欣向荣满目胜景,也因此与你道叔从相知到相识,彼此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啊!
你道诚挚豁达博古通今,忱挚豁达情深义重,正是你道叔的三登宝殿,才请到凡人难得一见的万寿宫长老松龄道长移驾寒舍用四十余天时间就将内子多年痼疾治愈,我全家和数名将领及家人也因此受益无穷投意合之下,我恳请松龄道长主持,要求与你道叔义结金兰,你道叔慷慨答允,于是就有了这份亲情哈!”
安毅恍然悟。连忙站起来以小辈之礼深深弯腰恭敬敬地喊了声“德叔”。朱培德开怀不已。扶起安毅让他坐下:
“贤侄腹文韬武略。战功赫赫声震大江南北。我这叔叔倒是当得便宜了。哈哈!”
一旁地金汉鼎和王均也附和着笑了起来道从容不迫地轻捋长髯。望着低矮地舱顶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德叔一直以来对你地老南昌基业维护眷顾鼎力支持则哪儿有今天如此地良好局面?小毅你可要铭记在心。不要辜负父辈和千万民众地殷殷期望才是。”
“晚辈记住了。
”安毅感激地回答。
“嗨!道兄别说这见外的话哪里有那么能耐?”
朱培德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还是贤侄自己待人以诚脉深厚,月初突然发生在南昌的事件,那些共党朋友糊里糊涂就把我的一个团给打没了,却对老南昌秋毫无犯,就连第一军征募处和士官训练基地也毫发无损,不得不佩服贤侄的人缘啊,如今老南昌民心安定,百业俱兴,我这父母官脸上也光鲜不少!”
老道看到朱培德微微示意,点点头对安毅吩咐道:“你德叔前日晚上刚从上海悄悄回来,他奉几位老朋友的重托前往上海挽留你的蒋校长,因此对你率部北上的前前后后都已了解,与我说起你们的遭遇也愤愤不平。
昨日上午,你德叔突然接到李邻、白健生、何敬之的联名电报,要征召你德叔麾下第九军火速赶赴南京对孙传芳部作战,你德叔想起你部的遭遇,与麾下几位将军商议过后一时进退两难,今天特意为这事征求你的意见,还说你智慧超群,有勇有谋,你就不要有什么顾忌了,自家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别吞吞吐吐藏着掖着。”
“此事万万不可!”
安毅不等朱培德开口,断言否决:“德叔、两位将军,此事绝对不可行!并非小侄对李邻等人心怀怨恨,而是当今的时局以及无处不在的危机使然。”
“贤侄尽管直言!”
朱培德眼里露出期盼之色,身边的金汉鼎和王均也下意识地坐近安毅一些。
安毅点了点头:“德叔、两位将军,小侄数日来尽管栖身于下关大营,但是在陈诚、蔡忠笏、毛秉文等将军的每日探访关照下略知时局,小侄还有个姐姐叫茜,目前在中央党部二局工作,他们对时局的认识较为及时全面,因此在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