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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想方设法让投诚弟兄打头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把论功行赏标准提高一倍,特别是骑兵营,让他们跟老李的特种大队一起冲,他们是本地人,更熟悉黄河两岸的情况。
“明白了,你就放心吧!”
胡家林重重地点了点头,与一群弟兄将安毅送出大门,望着安毅、顾长风和沈凤道率领三十铁卫策马出营,立刻返回屋内,紧急商议行动计划。
凌晨两点,安毅率领的马队悄悄停止在济南城北的李家庄铁路以西,众弟兄下马休息,着急地等待,徒步侦察回来的林耀东跑到安毅面前,低声报告:
“老大,情况很不妙,日军似乎有所行动,每隔百米便布置一个临时岗哨,看样子很有可能是从济南北门一直延伸到林家桥头,咱们只有向北绕过林家桥头,才能安全过去。”
“行动!”
安毅毫不犹豫下令。
绕行十五分钟后,马队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安毅面对小河与日军哨所之间两百米空旷地,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一声低吼,率先打马向前猛冲,三十余名弟兄抽出枪尖,夹紧双腿,奋勇跟随。
就在越过铁路之时,日军的枪声响起,一个弟兄腿部中枪飞离马鞍裁倒在地,顾长风的副官王叙伦猛然勒紧缰绳,坐骑前冲十余米,痛得狂嘶阵阵人立而起,差点儿摔倒。
王叙伦紧贴马背,怒吼一声,硬是将跌势止住,战马失控地横行数米,在王叙伦的吼声中掉头冲回去,地上的侍卫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把抓住王叙伦伸出来的大手被冲力成功带上马背。
王叙伦没有调转马头,而是在日军的枪声中打马前冲数十米,这才勒紧缰绳,跑出个半弧,冒着敌人的子弹成功将受伤弟兄带出险境。
铁路上的两个日军哨兵打完十发子弹未及装弹,眼睁睁地看着王叙伦救回伤员绝尘而去,气得哇哇直叫,立刻冲向岗哨猛摇电话,将军情紧急上报。
凌晨四点,济南城西三公里,缓缓前进的安毅一行被陈调元将军第三十七军的警备连拦下,连长上前盘查,见是安毅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敬礼放行,并派出连副提前通知前面两道岗哨。
不一会儿,安毅在三十七军一个上校团长的引领下,很快率部来到位于大观园边上的山东省府,总部警卫部队执勤长官见到安毅突然到来,哪儿敢怠慢,连忙吩咐手下找医生救治受伤弟兄,自己则亲自把安毅领到侍从室。
蒋总司令仍在与黄邪、蔡公时、朱培德、陈调元等十余名部长和将帅通宵开会,听到陈布雷进来报告安毅突然到来,顿时愣住了,想了想吩咐陈布雷把安毅领进来,随即告诉与会者安毅回来了,定是有紧急军情禀报。
众人随即休会望向门口,军装整齐却被汗水湿透的安毅大步入内,立正报告:“报告总司令,第一集团军前敌总指挥部参谋长安毅有紧急军务呈报,打扰总司令与各位长官了,恳请原谅!”
蒋介石看到像是从水中爬出来的安毅,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这是从哪儿赶过来的?”
“禀报总司令,属下完成我军渡河位置勘测工作后,立刻离开东面的长清县,在卫队护送下沿黄河南岸绕行四十余公里,至我军控制的东门回来的。沿途经过李家庄时,我发现林家桥至城北铁路已悉数被日军控制,属下一行冒着日军哨兵枪击,成功地越过了铁路线,尽数安抵总部,但是属下的一个侍卫被日军子弹打穿了大腿,此刻正在总部医院紧急救治。”安毅大声回答。
满堂一片惊呼,负责谈判外交工作的黄邪和蔡公时激动地站起来,连声痛斥日本人,说这么做纯属背信弃义,居然趁着谈判时革命军疏于防范,居然无声无息控制住了铁路,要是再被日军控制住大铁桥,革命军就会更加被动。
蒋介石也是惊愕不已,缓缓坐下紧张考虑日本人这么做的用意之所在。
安毅对黄邪和蔡公时微微一笑:“两位长官请鼻心,日军控制铁路、铁桥行动,早已在总司令预料之中,安毅两天来正是遵从总司令命令,前往西北河段勘察渡河地点的,目前情况良好颇为顺利。
只是,属下没料到日本人下手竟然这么快,w…α…р.①~⑥~κχS.с'òМ估计明日十一点左右,日军第六师团两万余主力部队到达之后,整个济南城内外战略要地都会被其野蛮霸占,这才是最堪忧的事情。”
黄郭根本不懂安毅话中蕴含的深层意思,恼怒地来回走动,不停搓手:“连日的谈判中,日军一直声明不会让冲突扩大,昨晚九点,日本政府济南使馆武官酒井隆还信誓旦旦向我保证,进入城里的少量日军之所以拉起封锁线,只是要保护位于商埠区的日本俸区,而不会越界占领济毒城任何地区,这……这简直是言而无信……无耻之极……
“膺白兄(黄邪字)请坐,安毅,你也坐下吧。”
蒋介石等黄邪和安毅坐下之后,挺直身子,神色严峻地扫视一圈:“从目前的情况看,危机越来越近,日军第六师团主力开来的消息我已经获悉,原本还以为是其师团长为了和平谈判而来,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否则不可能悄悄封锁城北铁路,加上今天白天城中日军的肆意挑衅,很可能就是企图将我军困在济南城内外,便于其第六师团主力合围。
情况非常紧急,为避免冲突以防万一,我决定采纳前敌总指挥部参谋长安毅将军原先制定的应急预案,立刻撤走第一集团军下属各军驻扎济南内外的部队,以避免可能发生的军事冲突,保护济南人民免受战火侵袭。
诸位,北伐胜利在望,我们不能因为济南危机而功亏一篑,值此非常时期,我们更要发扬坚忍博大顾全大局的精神,因此,我军各部主力必须要撤走,不给日军留下任何可乘之机,第一军团立即开赴泰安至莱芜一线,第二、第三、第四军团立刻行动连夜启程,必须赶在日军第六师团到来之前,尽数渡过黄河到北岸集结!
明天一早,外交部要通电全国,并知会各国使领馆,宣布我军已解放济南乘胜前进,济南已经是个和平城市。”
“是!”
满堂将帅全都悄悄地舒了口气,立刻离开会议室,返回各部指挥撤退,只有外交部长黄邪等人围着蒋介石,一个个义愤填膺吵得面红耳赤。
朱培德和陈调元牵着安毅的手,大步走出会议室。到来门外,两人亲热地拍打安毅的肩膀后背,连声赞叹。
正文 第四三五章 阴差阳错的大爆炸
爬书网 更新时间:2010…1…24 19:17:36 本章字数:4240
五月二日上午七点四十分,国艮革命军第一集团军尽数撤离济南,刘峙将军指挥第一军团辎重部队,乘七列火车先后离开济南西站,开往泰安,各主力部队分别向泰安至莱芜一线疾行;第二军团在陈调元将军指挥下,经城东至龙山一线向北开进,贺耀祖将军的第三军团、方振武将军的第四军团前锋部队,也已经到了长清一线,开始渡河北上。
省府大院里一片狼藉,警卫部队将重要物资装上十余辆卡车,蒋总司令在众将校的簇拥下钻进轿车,在三个团的警卫部队护送下快速出发,由于城西出城道路和铁路已被日军封锁,需要从东门外绕一个大圈避开城南日军,才能开赴南面津浦线上的临时指挥部党家庄车站。车队驶出东门,蒋总司令才记起安毅,想起临行前安毅还在机要室不停地口述电报,连声询问安毅撤出来没有?
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的侍卫长王世和转身回答:“估计就跟在后面,安师弟说他骑马,并与李世龙将军指挥第七师断后。”
蒋介石身边的朱培德说道:“总司令你就尽管放心吧,安毅这小子心里有数的,凌晨五点半撤退命令下达后,日军反应极为激烈,刚开始还以为我们要收拾他们,紧急集合军队,冲到商婢的各街口和制高点上架设机枪,全城都震动了,后来日军反应过来,意识到我们要撤退,立刻派出三百多人抢占火车站,没想到最终还是安毅棋高一着,在命令发布十分钟内便通知了贵严兄和铭三将军,先行抢到七列火车十二个火车头,满载驻扎于车站一线的第四军团和贵严兄的一个团,快速开到西郊七公里的杨家庄车站下车放下,接着把第一集团军各部后勤辎重部队一批批运往泰安口
整个撤退线路都是这小子制定的,他把各军调配得井然有序,没有发生任何混乱,各军将帅也很给他面子,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执行的很好。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临危不惧,心细如发,是个帅才啊!”
蒋介石幽幽长叹一声,望了一眼车窗外急急赶路的官兵,心中伤感不已,闭上疲惫的眼睛不再问什么。
济南城里,惊恐万状的市民们全都紧闭家门,不敢出行,诺大一个济南城没见几个人,到处是垃圾尘土,一片肮脏。
六百余日军在联队长斋本的指挥下,气急败坏地左冲右突一片混乱,他们怎么也没料到革命军竟然会突然撤出济南,指挥官斋本开始以为是革命军识破自己的计策想先下手为强,一面急报师团长福田彦助,一面急急忙忙排兵布阵,封锁日侨区各个街口,可是没等各部到位,福田彦助的紧急命令已经到来,要求斋本不惜一切代价,炸毁黄河铁桥,尽一切能力断绝革命军北上去路,把革命军全都困在黄河以北的济南地区。
此时才醒悟过来的斋本立刻派出八十余官兵护送工兵小队冲向黄河大桥,再派出一个中队抢占火车站,四处派兵之后,斋本手上兵力只剩下区区百余人,根本无法制止革命军各主力部队的撤离,只能与日本使馆人员一起,赶到经四路的国民政府外交部交涉署质询。
八点十分,济南城北六公里,黄河铁路大桥北岸。
匍匐在黄河北岸铁道路基下的苗平安紧张地盯着潜行到北一拱桥面下安放炸药的韩先至爆破分队弟兄,不时遥望数百米外铁桥中央喧喧嚷嚷的日军人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位刚刚在长清县加入独立师的山东冠县籍匪徒,终于明每独立师将士的胆子有多大技艺有多高。
年仅二十八岁的苗平安是个十年军龄的老兵痞子,出身于原山民猎人,后为冠县土匪王六祯火部下老九,匪号“九命猫”,六祯火匪部历来以骁勇善战而闻名齐鲁大地,常以十余人挫官兵百余,官不能制,后于民国六年被地方政府收编为保安队,其后辗转各军阀部下,历经十年乱战。战场经验丰富、貌似粗鲁实则狡猾的苗平安,以枪法精准心狠手辣、擅长山林作战设置陷阱一步步升为直鲁军连长,平时自负才学眼高于顶,开口闭口就是”他大爷的!咱跟六大人那个……
可是,吃了败仗躲进深山的苗平安刚刚被挑看小说就去十六开选跟随李福强的特种部队执行任务不到六小时,就再也不敢牛逼了,他这辈子也许永远忘不了一小时前的一幕:身穿乞丐服装,在日本哨兵的枪口下点头哈腰的李福强和安晋,眨眼间就在他和五六位刚刚投诚的直鲁军弟兄面前手刃两个日军哨兵,几个身轻如燕的特种兵弟兄几乎无声地蹿出,转眼间把桥头哨所里睡觉的三个日军和一个军曹尽数干掉。
当时吓得战战兢兢的一个直鲁军弟兄问李福强:日本人你们也敢杀啊,“没想到李福强没好气地反问一句:扯什么蛋?日本人就不拉屎了?辂果差点把让特种大队的弟兄们笑出声来。
年轻的安晋和自己分队的一个弟兄穿上日军军装,端着日军的三八大盖站在桥头,根本不害怕大桥中间距离自己百余米的大批日军正在紧张地安装炸药,八点十分左右,安装完炸药的日军缓缓撤往南岸,一个少佐和两个工兵急忙布线,步步后退,桥中央的敌军少佐突然连声大喊向安晋猛挥手,意思是让安晋他们尽数撤回南岸,可安晋哪里知道日军叫唤什么?照样端着枪站在桥头一动不动。
日军少佐觉得情况有异,立刻命令全体停止后撤,几十个日军齐齐回过头来,端起枪对准了安晋和他的弟兄,安晋两人条件反射之下立刻卧倒,顿时惹来日军的一阵嚎叫,五六个日军随即端枪冲向安晋两人。
匍匐在北岸草丛中护卫安毅的副大队长罗毅看到情况紧急,缓缓扣紧狙击步枪的扳机,“啪——”的一声枪声响起,日军少佐的脑袋腾起一片血雾,身子迅速向后栽倒,把身后拉引爆线的工兵撞得向左朴到,沉重的身子正好压在另一名抱着起爆器的同伴,两人一起翻下路基,重重摔了下去,脱手的方形爆破器在空中转了半圈砸到地上,竟然意外地接通了电源,“轰”的一声巨响随即爆发,中间的两拱桥面在烈焰中腾空而起四分五裂,桥面上百余日军的碎片夹杂在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