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引介受到关东军司令部严厉训责,要是铁桥再有个差池,让他如何向上峰交代,除了剖腹之外恐怕无以谢罪了。
因此,又惊又怒的中村引介只留下一个步兵大队和一个团伪军驻守北票,自己亲率主力南下驰援。
另一个团的伪军就没有留守的弟兄那么好命了,一千二百余人像牲口似的被从床上驱赶起来,在日军的怒吼声中匆匆披挂。十分钟不到,二十余辆卡丰满载着日军,向南冲去,一个小队日军骑兵不停挥舞皮鞭,怒吼着驱赶伪军快速快速行军,跟在后面的伪军官兵无一例外全招来一顿没头没脑的鞭子,吓得千余伪军发足狂奔赶赴战场,几个没资格骑马的伪军营连长一边跑一边偷偷骂小日本的娘,大多数官兵心里却在嘀咕:不知道十三公里的距离又是在严冬的黑夜疾行,咱们这些倒霉蛋得用多少时间才能赶到啊!日军主力连同一个团伪军离开北票城,紧急驰援金岭寺大铁桥的消息,很快便被电波传到城东北五公里的坤山抗日联军营地,杨九霄部四大队大队长战庆喜接到情报,急得蹦蹦跳,自己的大队本来就只有九百弟兄,是四个大队中人敏最少的,一直以来被派遣协同赵尚志的队伍,牵制和打击日军第七独立混成旅团,昨天中午刚刚逃出日军十三联队和两个团伪军组成的包围圉,与赵尚志部三千余人马悄悄绕道,荻。在危险的县城东北部休息,准备在天亮以前寻机开向北面,越过公路穿过冠山,找机会侧击围剿友军冯占海部暂一师的日军,为冯占海部脱困尽到心意和力气,然后绕过黑山北麓,向西转移,休整几天补充完毕再商量下一步怎么打。可如今本部弟兄们在其他战场打得正欢,自己没能参与也就罢了,却和赵尚志所部躲在北票城边上干着急,眼睁睁地看着北票城出现千载难逢的战机,却又无能为力。
性急的战庆喜知道请示杨九霄也没办法,各部都远离北票,而且这个时候都在战斗,就算愿意和战庆喜的第四大队一起,到兵力空虚的北票城里“偷鸡”也没那个能力,等各部赶过来时,恐怕黄花菜早凉了。
巧的是安毅的黄埔学弟现红军三十六军政委兼独立师师长赵尚志和代军长孙朝阳巡夜回来没烟抽了,睡不着觉就跑到富裕的战庆喜这里蹭两包烟,看到庆喜在炉子周围转来转去,像个发情的马驹一样折腾不安,立即询问怎么回事?
战庆喜看到赵尚志和孙朝阳,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飞怜掏出刚接到的急电,在二人面前摊开,嘴里连珠炮似的通报本部袭击大铁桥调动了北票城日军主力,自哀自怨眼看肥肉就在嘴边,自己却不够兵力趁火打劫。
孙朝阳本来就对杨九霄和佟志强无声无息抽走主力部队大为怀疑,猜想他们肯定是在别处有便宜赚才这样悄悄干,此刻听到战庆喜透露如此珍贵的情报,哪里还坐得住?连问几次情报准不准确?
战庆喜拍着胸口保证,看到赵尚志仍在犹豫,不由恶狠狠地说道:
“要是两位信不过,老子率九百弟兄冲在前面,这下总行了吧?要死老子死在你们前面!”
赵。尚志连忙解释:“庆喜哥,你千万别误会!咱们是担心影响到帮助冯占海将军他们解围的任务,而不是信不过庆喜哥。”
“耽误不了,十里地一去一回,顶多也就三小时,狠狠揍他娘的小日本再猛捞一把咱们就撤,误不了事!你看看你们,如今要枪没枪,要钱没钱,就像个叫花子似的,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了,怎么办两格老弟自己说吧!”战庆喜粗是粗但也会激将。
孙朝阳咬咬牙,盯着赵尚志的眼睛:“你是咱们军的政委,你说了算,不过老哥提醒你,过几天庆喜哥他们必然会和咱们分开,到时候咱们吃饭都成问题,机会难得啊!过了这村恐怕就没这店了。”
赵尚志心如电转,脸色变幻不定,数月来窘迫的处境,把这个稳重精明的汉子折磨得心力疲惫,想想严酷的现实和将来的发展,他只能横下心来:“干!”
话音未落,战庆喜和孙朝阳已经转身奔了出去,两副非常著名的大嗓门犹如狼嚎般响了起来。
此时包括战庆喜在内的弟兄们都不知道,他们乘虚再袭北票城的行动,引发了连锁反应,紧接着凌河大铁桥被炸、朝阳第八师团一个联队的日军被伏击等等接踵发生,关东军上层极为震怒,视之为奇耻大辱,终于引发了辽西地区聚集四万日军、七万伪军和十万抗日联军之间博大混战。
正文 第七七九章 冰与火的洗礼(四)
爬书网 更新时间:2010…7…15 12:16:10 本章字数:4053
凌晨四点五十分,凌河铁桥在一连串石破天惊的爆炸中断裂分解,东段第一、第二桥墩之间的三十米桥梁全被炸飞,桥梁中部几乎在同一时刻,灰飞烟灭。
浓烈的硝烟和刺目的火光中,碎石和枕木残片漫天激射,发出尖利的呼啸声,沉重而弯曲的铁轨高高腾起,再狠狠砸在封冻的河面上,被砸破的冰面裂缝纵横,在冲击波的压力下,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和令人恐惧的断裂声,冰面上三十余名敢死队员脸色大变,异常恐惧,再也顾不上射击西面的日军,也来不及寻找执行引爆任务的十余名弟兄的尸首,在一声绝望的呼唤中,不顾一切向南岸逃命。
凌河铁桥北面两公里的道路上,铁桥方向传来的巨大爆炸声,让旅团长中村引介魂飞魄散,他急令卡车停下……推开冰冷的车门,站在踏板上向南眺望,空中冲天烈焰在翻卷的浓烟中已经变成暗红色。他的心也随之坠入冰窟之中。不过迅即心中残存的一丝侥幸让他振作起来,对纷纷停下脚步观望的日军发出野狼般竭斯底里的哀嚎:“加快速度,前进”
凌河铁桥东面八公里处,交战已经停止,一团团火把,将满目狼藉的铁路沿线照得透亮。幸存的工兵正在全力以赴修复铁道,百余具尸体被集中在道左宽阔的雪地上等待处理。
这个时候,铁桥方向传来的巨大爆炸声,惊醒了日军联队长佐藤文二和诸多官佐,暴跳如雷的佐藤文二急令麾下两个大队离开火车,跑步前进,同时迅速将情况上报师团。可两个大队刚集结完毕尚未开动,宽阔而危险的冰河对面响起震天的枪声,密集的弹雨再次将集结的日军队形打乱,铁道上正在挥汗如雨的工兵顷刻又倒下七八人,几发迫击炮弹呼啸而至,即将修复的铁路再次被炸得面目全非。
隐藏到列车另一侧的佐藤文二惊怒交加,一面急令两个大队进行全力反击,以最快速度击溃袭扰之敌,一面传令另两个。大队不作停留,全速奔赴西面铁桥。
官佐们严格执行了佐藤文二的命令,练有素的日军很快在轰隆的枪炮声中排着整齐的队伍,向西急进,留下的两个大队步兵迅速向东拉开战线,轻重机枪和众多掷弹筒、迫击炮开始了猛烈反击,其中一个,中队日军在上官的亲自率领下,冲下东面的河床,悍不畏死地踏上嘎嘎作响的冰封河面,试图绕击对岸的袭击者。
南岸高地上的鲁彦青在日军全面还击之前,就已下令全体撤退。跑出一公里,侦查队员前来报告,发现日军冒死过河,企图从东面实施包抄。
胆大心细的鲁彦青心中一动,立刻叫上机炮连连副,一起带上仅存的三因迫击炮,如飞一般返回战场,在距离河面七百余米的高地上匆匆架起炮筒,一阵紧张的忙碌之后,射出三发炮弹,其中的一发准确落在白蒙蒙的冰面上,爆炸的火光将数十米外正在谨慎前进的日军照亮。
机炮连连副没等鲁彦青吩咐,就高声下令修正射击诸元,半分钟不到,三发炮弹再次飞出,准确地落在日军中间,轰然炸响,把正在艰难涉河的日军打得惨叫连声,匆匆卧到。
又两轮炮弹袭来;日军身下的冰封河面开始晃动起来,冰面开裂挤压的刺耳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大声,带队的日军中队长惊恐之下,果断下令撤退,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的日军顾不上队形,从滑溜的冰面上爬起来就往回跑,已经不堪重负的冰封河面终于大面积崩裂,数十名身穿厚重棉大衣的日军官兵接跑滑入刺骨的河水中,哗啦啦的落水声、刺耳的冰层断裂碰撞声、绝望的惊呼声和求救声此起彼伏,一个中队一百六十余名日军逃出生天的仅有一半。
铁路上的日军指挥官,目赤欲裂,指挥炮火向对岸袭击者进行猛烈打击,袭击者所在的高的被炸得红光四起,浓烟滚滚,漫天的雪雾翻卷而起,圆乎乎的山头转眼间被一阵阵炮弹削平两米,鲁彦青却已经率领袭击碍手的弟兄们逃到了南面两里外。
凌晨五点二十分。义县日军指挥部。
师团长西义一听完前线安来的一系列急报,反而冷静下来。在众将佐担忧的注视下,缓缓走到大型地图前,耸细观察片玄,沉声喊道:小林君?”
“嗨依!”
参谋长小林角太郎大佐大步走到西义一侧后。
西义一仍然凝望着的图:“综合一夜之间发生的情况分析小林君有何感想?”
小林角太郎迟疑一下,如实回答:“只能用意想不到来形容了!从目前的情况综合进行分析。整个朝阳地区的抵抗武装并非我们之前认为的一盘散沙,也不是军部通报的仅三个地方武装合计一万五千人,而是一个拥有顽强意志力和战斗本站新抽址已甫改为:凹胁见姗敬请光后阅读!。“用有教出我们估计数倍的优良装备、并且是拥有高敬统“口什的强敌,如果第七独立混成旅团仍然包围着冯占海部的话,属下判断朝阳地区的敌人不少于两万五千人,否则不可能出现目前的这种结果。”
“嗯,,不错!”
西义一转过身,望着小林角太郎的眼睛:“敌人如此紧密的计划,如此准确的行动,能让你想到什么吗?接到凌河铁桥被炸、北票城再次遭受猛烈攻击的消息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东北各地方武装中,有谁拥有如此出色的指挥能力?有哪一个武装拥有如此强悍和准确的打击能力?杨九霄吗?还是仍然被围在大黑山里的冯占海?不不,都不是,现在我非常怀疑,东北军很可能秘密派遣一个指挥团队进入辽西地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各自为战的反日武装能够团结得像一个整体,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可以几乎在同一时间,向我三个单位发起大规模的袭击,而且能够灵机决策,趁虚而入。
小林角太郎钦佩地叹道:“属下也有此朦胧感觉,将军一语点醒属下了!”
“那么,下面我们该如何应对?”西义一摇摇头问道。
小林角太郎挺起胸膛。刚要建议,情报课长匆匆而来:“将军,朝阳三十二联队佐藤大佐来电,十分钟前遭受敌人大规模进攻,敌人从三个方向对城中我军营地发射密集的迫击炮弹,初步分析敌人拥有不低于四十门中等口径迫击炮,并且发射的都是先进的高爆炸弹,三十二联队匆促应战,损失极为惨重。恳请将军指导!”
“报告,佐藤大佐再次发来急电!”矮卜的通信参谋匆匆而来,直伸双手递上急报。
小林角太郎一把抢过急电,匆匆阅读,抬起头时一张脸已经变得惨白:“将军,佐藤君告急,朝阳城南双塔一线全面失守,我军在敌人五千以上装备精良火力强大的正规部队猛攻下,阵地先后失守,由于联队炮队仍然在后面的列车上,进驻朝阳的全都是步兵,与原驻扎的第七独立旅团一个大队守军加起来还不到四千官兵,因此我军无法抵御敌人强大火力的进攻,佐藤君表示宁可玉碎,也要保住我大日本军队的尊严。”
“什么?正规部队?辽西地区什么时候出现过正规部队?”西义一抢过急电,显得无比震惊。
小林低声回答:“也许情况实在紧急,佐藤君没能在急报上陈述敌人的具体情况,但是以佐藤君坚毅的性格和多年征战的勇猛来看,这股突然出现的强敌绝非一般,将军,属下怀疑,很可能东北军已经秘密出关,进入辽西了。”
西义一来回暴走两圈:“命令佐藤君撤出朝阳,保存实力;命令十六旅团林茂清将军督促十七联队放弃救援北票,以最快速度向西接应三十二联队。”
“嗨依!””西义一所住自己的参谋长。
“嗨依!”
小林角太郎示意麾下官佐前去实行,自己走到西义一身前,笔直站立。
西义一竖起根食指,不断虚点:小林君,本人认为。辽西的大局已经远远超出军部的预判,敌军数量、装备、战斗力等情况已今非昔比,在尚未得到清晰的情报之前,我师团各部应该暂缓攻击凌源压迫承德,而应该收缩各部,相互策应。如今看来,仅以我一个师团的力量,难以承担西线攻击的重任,如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