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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妃是男人? by十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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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我抱住他,在他胸前蹭了蹭,“王府里好多事,好烦!和你住在别院多麽舒服,闲云野鹤一般。”

  曜月推了推我:“别抱得这麽紧。”

  他皱著眉头,感觉胸口一阵窒闷。刚才看见我在那边呕吐,心里也是一阵恶心,酸水直往上翻涌,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这会儿被我一闹,又有些泛了上来,暗道:这晕车莫不也是传染的?

  “呜呜,曜月,你不让我抱,抱抱我总行了吧?”

  曜月见我确实吐得脸都黄了,不由有些心疼,伸手把我揽在怀里。我立刻打蛇上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马车又开始晃晃悠悠地前进。我闭上眼,感觉曜月清凉的手指温柔地揉抚著我的额头,让我渐渐放松下来。

  其实我实在不想回去,如果可能,和曜月在别院一直过下去就好了,不过有些事总不能自欺欺人。

  唉!南宫流涧,你办事可别给我出纰漏啊!

  虽然马车的速度很慢,又被我折腾了半天,不过傍晚时候还是安安稳稳地回府了。

  本来以为迎接我们的是刘伯准备好的洗浴水和晚膳,谁知下了车看到的却是整齐的禁卫军将王府团团包围的景象。

  “怎麽回事!?”我原本睡眼惺忪的双眼,登时警醒起来。

  曜月也沈下脸色,随我走进大门,刘伯连忙迎了上来,低声道:“王爷,您可回来了。”

  “刘伯,发生什麽事?”

  “今天上午二皇子带了大批禁卫包围了王府,说要、说要……”

  “说要什麽!?”

  刘伯看了曜月一眼:“说要捉拿王妃!”

  “什麽!?”我吓了一跳:“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不提前派人给我送个消息?”

  “来不及啊。二皇子把整个王府都包围了,连只鸽子都飞不出去。”

  我望了曜月一眼,见他神色冷凝,连忙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29

  我望了曜月一眼,见他神色冷凝,连忙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没事,凡事有我呢。”我低声道。

  他侧头对我微微一笑,回握了我一下。

  “六皇弟,你终於回来了!”

  一位身穿紫色绣云腾锦服的男人从正厅里慢慢走了出来,相貌英俊,气度非凡,和皇上有几分相似,只是感觉阴沈了许多。

  “二哥,好久不见!”

  “咦?你不是失忆了麽?听说你见到皇上都不认得,没想到还认得我这个二哥啊。”

  “呵呵,二哥说笑话了不是?小弟虽然资质驽钝,但是你开口就叫我六皇弟,再看你这排场气派,我若还不知道你是谁,岂不是不仅失了忆,还失了脑子?小弟自认为这点智慧还是有的。”

  曜月和刘伯立刻不客气地笑了出来。福王东方烨顿时黑了脸。

  我扬扬眉,道:“二哥真是神机妙算,小弟刚刚和爱妃避暑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们了。不知二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莫不是知道小弟失了忆,特意来关心一下?不过看这动静,也唚大了点。”

  东方烨道:“二哥今日前来是公事公办,要拿静王妃回刑部问话,小弟可不要怪我。”

  “既是公事公办,那小弟也要问明白了,不知爱妃犯了什麽事要惊动刑部?还要烦福王亲自前来抓拿?”

  福王沈下脸:“静王妃北堂曜月通敌叛国,涉及明国内乱,本王奉命彻查此事。”

  “胡说!”我紧紧握著曜月的手,“曜月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如何通敌叛国?如何涉及内乱?”

  曜月一惊:“什麽内乱?明国发生什麽事了?”

  福王狞笑一下:“静王妃不必再装。明国尚文帝司洪逸月前突然暴毙,端亲王北堂曜辉伪造遗诏,在北堂王协助下以前东阳太子遗子身份登上皇位,至今已有十余日。”

  “什麽!?”曜月大惊。

  “明国现在已不再是文国盟国,北堂曜月作为明国北堂王三世子,司曜辉之弟,涉及通敌之嫌,必须在天牢暂时拘押。”福王的口气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我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手心里不知是曜月还是我自己的,竟全是冷汗。

  “等等,就算明国发生政变,又关曜月什麽事?他是我的静王妃,已不再是明国世子。说什麽通敌,通什麽敌?二哥有什麽证据?”我抓紧曜月的手。

  福王沈下脸道:“二哥既然敢来这里拿人,自然是手上有证据。六弟不要胡闹!此事关系重大,本王也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人我请走。你若是胡闹,我便不客气。”

  “你要怎麽不客气!”我狠狠地瞪著他。

  他也不著恼,只是挥挥手,两旁便有一排侍卫上前,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冷笑一声:“你敢在这里用强?你忘了这是什麽地方!?”

  福王闻言,果然犹豫了一下。这个王府乃是先皇故居,当年曾被赐下镇宅基和下马碑,任何人不得在此动武,也不得骑马入内。只要住在这宅子里,除非是自己走出去,否则便是天大的罪人,也没人敢强行将人带走。

  “六弟,不要让我为难!”福王冷冷地道。

  “我跟你走!”曜月突然道。

  “曜月!?”我张张口,却被他打断。

  “不要说了!既然福王是奉命行事,我问心无愧,和他走一遭又如何。”

  “静王妃果然明白事理。”福王沈沈地一笑,做了个手势。“那就请吧。”

  曜月深深看了我一眼,挣开我的手,向大门走去。我想上前,却被刘伯一把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消失在我的视线外。

  待他们走後,福王带来的禁卫军立刻撤了个干干净净。

  我简直要气疯了。真见鬼!怎麽会发生这种事!

  我衣服也未换,骑上云初,一口气冲进皇宫。

  砰的一声,我一脚踹开御书房的大门。皇兄虽然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还是被吓了一激灵,差点从龙椅上掉下来。

  “昊、昊昊,你这麽快就来了?瞧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为兄真是心疼呀……那个、用了晚膳没?要不朕这就命人去准备御膳?那个、昊昊,咱们有话好好说,那个可是先皇的遗物,举世名剑,你小心点拿,别、别、别离得这麽近……”

  “皇兄,这柄秋水剑在你这御书房也挂了太久了,宝剑不沾血,可是会钝的哦!”

  皇兄额上冒出大滴汗珠,笑容扭曲地道:“昊昊,皇兄知道错了,皇兄一定会弥补你的,你别、别、别激动……”

  “不激动,我一点也不激动。”我微微一笑,慢慢向皇兄逼近,在他後退得快要从椅子上翻出去的时候,突然将秋水剑递到他手里。

  “嗯?”皇兄呆呆地接过剑。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威胁道:“你给我赶紧动手,解决掉二哥这个大麻烦!不然我就给你下七日忘尘,然後暗示你去做小倌,卖到望春楼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地接客!”

  “什麽!?你敢!”皇兄脸色一变。

  “你说我敢不敢!”我狠狠瞪他一眼,接著不怀好意地摸摸他俊美的脸蛋儿,上下巡视他全身,淫笑道:“啧啧啧,皇兄真不愧是九五至尊,瞧这脸蛋儿长的,瞧这身材保养的,果然是极品啊。被我那母夜叉皇嫂独占真是可惜,还不如去望春楼找找乐子。虽然只有七天,但凭皇兄的身板,一天接上十来个恩客肯定是没问题的。七天,就不知有多少位了。呵呵呵,到时皇兄不仅後宫佳丽无数,还可以收上几个男宠,人生岂不更加妙哉!”

  一天十来个?

  皇上脸都绿了,干笑两声,道:“昊昊,皇兄也是迫不得已。福王手里捏著京城三万禁军,如鲠在喉,刺得人生痛!早朝时他在大殿上说拿到北堂曜月通敌的证据,现在文、明两国又正值非常时期,朕能不放他去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也不会真对你家那位怎样,朕已经交待了他绝不可对北堂曜月动刑,只不过关他两天,待事情了了,立刻就放他出来。”

  “不会动刑?你不知道天牢里那些手段,不必动刑也照样可以折磨人。”

  “北堂曜月又不是常人,这点事也难不倒他。”

  “难不倒他,若难倒了我儿子、你外甥怎麽办?”

  “什麽!?”皇兄错愕,想伸手摸摸头,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攥著宝剑,连忙又放了下去,怀疑地道:“昊昊,你不会动作那麽快吧……?”

  我骄傲地扬扬头:“本王就是这麽快!说了七天搞定就是七天搞定。告诉你,北堂曜月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皇兄涩涩地瞥我一眼,酸酸地哼了一声,小声嘀咕:“有什麽了不起,自己还不是被人吃……”

  “东、方、骅,你在说什麽!?”

  “没、没什麽。那个……对了,你确定?”

  “那当然,这几天我每天早上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把脉,自然确定无疑!难道你还怀疑我的医术?”

  皇兄闻言,皱了皱眉头。

  “皇兄,二哥的事你要早点解决,我自会帮你,曜月在他手里,我不放心。”我握著他的手,一起举起秋水剑,软下口气,柔声道:“皇兄,你不能再犹豫了。疏忽一步,便失天下。司洪逸就是最好的例子!”

  皇兄脸色数变,挣扎了一番,终於点了点头:“好,这事确实不宜再拖,这几日我们就下手。”

  

  30

  幽暗的地牢,阴寒潮湿,不见天日,连扇小窗也没有。

  北堂曜月面无表情,缓缓走了进去,看看四周,挑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福王东方烨并没有审问他,只是命人把他关起来,临走前对他别有深意地一笑,让北堂曜月心里皱眉。

  一个官衙端著一盏烛香,小心翼翼地放在离牢门三丈远的地方,然後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大锁钥匙挂在腰上发出!啷!啷的声音。

  散功香?

  北堂曜月冷冷一笑。

  东方烨未免也太小看他了。这种散功香从小到大,他和曜辰不知被二哥下过多少次,早就不当回事了。

  静静调整内息,北堂曜月开始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两个月前他回明国时,确实感觉大哥和二哥之间有些不对,但当时他并未深思,因为二哥的脾气喜怒无常,大哥又冷漠霸道,两人总是好好闹闹,分分合合,他和曜辰也是看惯了的。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就因为大哥亲了他一下,二哥就大吵大闹,折腾了好几天,後来见大哥对他不理不睬,竟然自己跑去睡柴房,结果染了风寒,差点一命呜呼,把大家吓个半死。後来大哥虽然不再责怪他,却也再不敢不理他,二哥的性子便越发任性起来。

  说起来,二哥的确有许多地方与自己众兄妹不像,虽然容貌出众,却没有北堂家人特有的那种冷漠理智的特征,反而任性妄为,潋滟妖媚,有一种张狂至极,可与火焰同燃的疯狂。这种性格,确实与北堂家人完全不同。

  不过就算二哥是那个什麽东阳太子的遗孤,这麽多年过去了,二哥的性子曜月还是知道的。连端亲王那个位子他都做得不大起劲儿,何况什麽皇位。可是现在他竟然篡位?谋逆?而大哥竟然还帮著他?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这麽大的事情为什麽自己毫不知情?

  北堂曜月突然心里一凛,冒出个想法。也许,这是他们两个早就计划好的?不然为何一年前一向疼爱他的大哥会要他以男子之身嫁到文国?而宫剑宇又被大哥派去北方边境驻守?

  北堂曜月心绪飞转,各种念头一一闪过,最後想到东方昊晔,目光闪亮了一下,却又很快深沈下去。

  根据以前收集的情报了解,东方昊晔心机深沈,足智多谋,其手段魄力不再其兄之下。当年先皇也对他颇多宠爱,所以让他接掌了天门东门门主之位。此後东方骅统领朝廷,东方昊晔暗御江湖,这文国的天下在这兄弟俩手中可是更加牢靠、稳固了。

  可是自己嫁入静王府这一年多来,只觉得他性情随和,大大咧咧,并没有什麽了不起的作为,有一次让他算账,竟然将王府属下的各个农庄和铺子的帐簿弄了个乱七八糟,面目全非。去质问他,他还不肯承认。结果在自己的再三追问和铁证如山的情况下,终於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其实自己根本对算数一窍不通。

  北堂曜月回想起那件事,笑了一下。

  那家夥自从失忆之後,更是出格得很了,年龄好像一下子倒退了十岁,简直是个孩子,就会对他撒娇耍赖。

  以前他只把东方昊晔当弟弟看待,当对手防备,对他心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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