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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金虹道:“今天……”
韩文打断了他的话。摇头道:“今天不行!”
“为何?”,上官金虹问道。
韩文咧了咧嘴,道:“今天的你,不是最强的你!所以不行!再会!我会再来找你的!
上官金虹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望着棺材里的上官飞,喃喃道:“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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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在大路上慢慢的行走。陡然间,他转身过来,缓缓地说道:“上次你跟踪我,我已经放过你了!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我真的想杀了你呢!”
话音刚落,道旁的树林中,一个人在树干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他有一双可怕的眼睛,一双死人一样的眼睛,灰蒙蒙的。
一个只有一面的硬币是无法掷出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把只有单刃的剑是无法刺出耀眼的双锋。于是有人抖动右腕,生出好几朵剑花,花是在剑尖,如你所想。它先是绽放,随后枯萎;
而另一些人用左腕代替了右腕,花开的时候是同样灿烂,但那些花却是先枯萎。然后绽放。这两部分人,都可以称为剑客。
他们各自创造出了各自的世界,是用一只手把剑斜斜地刺出,破空的风声如水波般向四周蔓延,直至力量的尽端。但最大的圆圈永远只有一个,而这个世界中的花也只是用着一种规律新陈代谢,除了那个叫做荆无命的人。
“为什么不告诉他?”,荆无命缓缓地说道。
韩文没回答,他继续前行,没有回头,可是荆无命总觉得自己仿佛还是在他的目光逼视下,心里总觉得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他要问问题,所以要跟着。
走得越远,压力越重。
天边已有星月升起,四野空阔,风已住。
四下听不到一丝声音,连春风的低诉都已停止。
天地间唯一的声音,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荆无命忽然发觉自己也有了脚步声,而且仿佛正在和韩文的脚步配合,一声接着一声,配合成一种奇特的节奏。
一只春虫自枯草丛中跃出,竟似被这种奇特的脚步声所惊,突又跃了回去──连这脚步声中都仿佛带着种杀气。
这是为了什么?
荆无命走路一向没有声音,现在他的脚步怎会忽然重了?
这又是为了什么?
荆无命垂下头,突然发现了这原因──他每一步踏下,竟都恰巧在韩文的前一步和后一步之间。
他踏下第一步,韩文才踏下第二步,他踏下第三步,韩文立刻踏下第四步──从来也没有错过一步。
他若走快,韩文也走快,他若走慢,韩文也走慢。
开始时,当然是韩文在配合他的。
但现在,韩文走快,他脚步也不由自主跟着快了,韩文走慢,他脚步也慢了下来。
他的步法竟似已被韩文所控制,竟无法摆脱得开!
荆无命掌心沁出了冷汗。
但也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却又觉得这种走法很舒服,觉得身上每一根肌肉也已放松。他身心都似已被这种奇异的节奏所催眠。这节奏竟似能摄人的魂魄。
或许是因为……从前上官金虹也是这样走的吧?
“感觉如何?”,韩文停下了脚步,回身说道。
荆无命突然有一种……欲忘,他想站在韩文的身后,就像是站在上官金虹的身后一样。
所以,他逃了!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做!他怕!他怕了!
可等他到了金钱帮后,他见到了两个人,不!荆无命首先看到的还是上官金虹!因为他眼里也只有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穿着他那顶宽大的斗笠。宽大的黄袍,看到他手里的青钢剑,剑光在星光下闪动。
然后,荆无命就看到了阿飞。若是别人远远见到,一定会以为此刻走在上官金虹身后的人是荆无命,因为两人走路的步伐,竟如此奇特。
谁也想不到阿飞竟已取代了荆无命的位置。
荆无命的眼色更灰黯。黯得就像是无星无月,黎明前将晓的夜空,空空洞洞的,没有生命,甚至连“死”的味道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的脸却比眼色更空洞,更呆滞。
上官金虹渐渐走近了。突然在他面前停下。
阿飞的脚步竟也停下。
上官金虹目光遥视着远方,并没有瞧荆无命一眼,突然伸手,抽出了荆无命腰带上插着的剑,淡淡道:“这柄剑你已用不着了。”
荆无命道:“是。”;
他的声音也空洞得可怕,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是否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留在不久前的那个人身后,成为他的剑!
上官金虹手里还是捏着那柄青钢剑的剑尖,将剑柄递了过去,道:“这柄剑给你。”
荆无命慢慢地伸出手,接过剑。
上官金虹缓缓道:“现在你反正用什么剑都没有分别了。”
他的人已走了过去,自始至终,从未瞧过荆无命一眼。阿飞也走了过去,也没有瞧他一眼。
林仙儿却向他嫣然一笑。柔声道:“死,难道真的很困难么?”
一片乌云掩住了星光。
突然间,霹雳一声,暴雨倾盆,春天来临的第一场雨,却是一场暴雨!荆无命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站在暴雨中。
他全身都已湿透。眼角有水珠流落,是雨,还是泪?荆无命又怎会流泪?不流泪的人,通常只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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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薄而锋利,也没有剑锷。
灯光很稳定,剑光闪动,青光。
窗子是关着的,窗外雨如注,屋子里没有风。
阿飞在稳定的灯光下,凝注着这柄剑,目光也已久久未移动。
上官金虹却在凝注着他,悠然道:“你看这柄剑如何?”
阿飞长长吐出口气,道:“好,很好。”
上官金虹道:“比你以前用的剑如何?”
阿飞道:“更轻些。”
上官金虹突然自他手中取过剑,用两根手指将剑尖一拗,剑身立刻变成了圆圈,又“嗡”的一声,反弹了出去。
“嗡嗡”之声如龙吟,良久不绝。
阿飞冷漠的眼睛已炽热。
阿飞道:“我的剑如此一拗,已断了。”
上官金虹一反手,剑削出。
桌上的茶杯立被削断,如削腐竹。
阿飞忍不住脱口夸道:“好剑!”
上官金虹缓缓道:“的确是柄好剑,虽轻而不钝,虽薄而不脆,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只因这柄剑看来虽粗劣简陋,其实却是当今铸剑的第一高手古大师的精品,而且是特地为荆无命淬炼的。”
他忽然向阿飞笑了笑,淡淡道:“你的剑路,仿佛和荆无命相同,是么?”
阿飞道:“有几分相同。”
上官金虹道:“他出手虽比你更毒更狠,但你却比他更稳更准,只因你比他能等,所以这柄剑你用来可能比他更合适。”
阿飞沉默了很久,缓缓道:“这不是我的剑。”
上官金虹道:“剑本无主,能者得之。”
他慢慢地将剑递过去,目中闪动着一种奇特的笑意,道:“现在,这柄剑已是你的了。”
阿飞又沉默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这不是我的剑。”
上官金虹道:“只有这柄剑,才是你的剑,因为只有用这柄剑,你才能杀得了别人。”
他忽又笑了笑,接着道:“说不定也能杀得了我。”
这一次,阿飞沉默得更久。
上官金虹悠然道:“你欠我的,所以要为我杀人,我给你杀人的剑,这本就很公道。”
阿飞终于伸出手,接过了剑。
上官金虹道:“好,很好,有了这柄剑,明天你的债就可还清了!”
阿飞道:“你要我杀谁?”
上官金虹缓缓道:“我要你杀的人,绝不会是你的朋友……”
这句话未说完,他已走了回去,掩起门。
只听他语声在门外道:“这两人都是我的客人,明日正午前,谁也不许打扰。”
现在,屋子里又只剩下阿飞和林仙儿两个人了。
林仙儿坐在那里,头始终未曾抬起。
上官金虹在这屋里也呆了很久,始终没有瞧过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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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忽然想通了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韩文在笑着,虽然在他面前的人,并不好过。
荆无命抿着嘴,虽然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他的心却像是在滴血,好半晌,他说道:“你能杀了上官金虹?”
韩文很有自信的说道:“能!”
“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助!”,荆无命又说道。
韩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为何?”
荆无命缓缓地说道:“因为他已经找到代替我的人了!”
“阿飞?”,韩文又问道,荆无命点头,沉默不言,韩文咧着嘴笑了,道:“阿飞已经成为阿废了!他达不到上官金虹想要他代替你的完美地步,势必会恼羞成怒……呵呵呵!你信吗?”
荆无命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说道:“他不会那么没用的,否则……他也不会把我的剑拿走!”
“你不信?”,韩文说道。
荆无命摇头:“绝不相信!”
“那就跟我走!咱们拭目以待,如何?”,韩文呵呵的笑了下,起身便走,他们还是用那种很奇特的方式在行走。
阿飞真的废了?是的!
林仙儿这个女人,非常的实际,上官金虹比阿飞强,所以她又攀附上了上官金虹,但上官金虹只想让她成为工具,用来刺激阿飞,令阿飞成为下一个荆无命的工具。
但阿飞没能再次的承受住打击,他承受不住,逃走了,林仙儿紧接着也被上官金虹赶出来了,在上官金虹的眼里,权利,才是永恒,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他都不会动心的!
初春时节,天还有些冷。但炉火已熄。不过,这间破陋的屋子里燃烧着的是另一种火。
一条修长、浑圆的腿自床沿垂下,在朦胧中看来更白得耀眼。腿蜷曲,人颤抖。阿飞紧张得就像是一根弓弦。箭已在弦上,寻找着箭垛。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极度疲劳后的紧张最难令人忍受。
林仙儿当然是有经验的人。她闪避着,推拒着,喘息着:“等一等……等一等……”
阿飞的回答不是言语。是动作。他显然已不想再等。
林仙儿咬着唇,望着他布满红丝的眼睛。“你……你为什么一直没有问我?”
阿飞愣住了:“问什么?”
林仙儿,搭配:“问我是不是已经和上官金虹……”阿飞的动作突然停住,就像是被人踢了一脚。林仙儿盯着他:“你一直没有问,难道你不在乎?”
阿飞不停地在流汗,汗使人软弱。
林仙儿已感觉到他的软弱。
“我知道你一定在乎的。因为你爱我。”她的声音酸楚,眼睛里却带着种残酷的笑意,就像是一只猫在看着爪下的老鼠,就像是上官金虹在看着她的时候。
阿飞的声音嘶哑:“你有没有?”
林仙儿叹息着:“一只老鼠若是落入了猫的手里,你不必问,也该知道她的结果。”
阿飞突然倒了下去,已愤怒得不能再有任何动作。
林仙儿轻抚着他的脸。仿佛已有泪将流落:“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是我不能不说,因为我本想将这身子清清白白地交给你的,只可惜……”,她伏在阿飞胸膛上,流着泪:“我现在真后悔为什么要让你等这么久,虽然是为了你,可是我……”
阿飞忽然大叫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所以我一定要还你的清白。”
林仙儿黯然道:“这是永远没法子还的。”
阿飞道:“有!我有法子。”,他紧握着双手,咬着牙道:“只要杀了上官金虹,杀了玷污你的人,你就还是清白的……”
他声音忽然停顿,因为他听到窗外有人在冷笑!
一人冷笑着道:“这么样说来,你要杀的人就太多了!”
另一人冷笑道:“这条母狗身子根本就从来也没有清白的时候。只要是跟她见过面的男人,除了你之外,谁都跟她睡过觉。”
第三人笑道:“你若要将跟她睡过觉的男人全都杀死,就算每天杀八十个。杀到你胡子都白了的时候,也杀不完的。”
这屋子一共有三个窗户。每个窗户外都有个人。三个人说话的声音虽不同,却又有种很奇特的相同之处。尖锐,做作,无论谁听了都想吐。
阿飞跃起,掀起被,盖住了林仙儿赤裸的身子,踢出枕头,击灭了桌上的灯,厉声道:“什么人?”他本想冲出去,但身子跃起后,又退回,紧守在林仙儿身旁。
窗外的三个人都在大笑:“你难道还怕这母狗的身子被我们看到?”
“她早就被人看惯了,没有男人看她,她反而会觉得不舒服。”
“砰”,窗户忽然同时被撞开。
三道强烈的光柱从窗外照进来,集中在林仙儿身上。
是孔明灯的灯光。
只能看得到灯光,却看不到灯在哪里,也看不到人在哪里。
眩目的灯光亮得人眼睛都张不开。
林仙儿用手挡住了眼睛,棉被从她身上慢慢地往下滑,渐渐露出了她的脚,她的腿……
她并没有将这条被拉住的意思,她的确不怕被人看。
阿飞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