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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能说明两点问题,要么就是这个南宫灵魄力惊人,但很显然,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会慌乱的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方式,那么,更大的可能就是,南宫灵真的不是那个神秘人。
一点红飘身而下,目光闪动,看向了韩文,道:“你瞧那少年真的走了么?”
韩文晒笑一声,道:“这里的窗子,难道只有一个?”
只听一人冷冷道:“只可惜那南宫灵没有你这样的眼力。”
话声中,那黑衣少年已自另一扇的窗帘后走了出来,雪白的袜子上,已沾满了灰尘。
一点红这才知道这少年的靴尖竟是故意露出来的,他脱下靴子,溜出窗户,却从屋檐下溜人另一扇窗户,躲入窗帘里,这少年年纪轻轻,竟懂得利用人类心理上的弱点,算准南宫灵必定以为他已逃走,就不会再搜查别处的。
只见黑衣少年走到韩文面前,瞪着眼瞧了韩文半晌,突然大声道:“那南宫灵至少也算是你朋友的朋友,你们多少有些交集,而我与你素未平生,为何帮我?”
这少年疑心病竟重得很,别人帮了他的忙,他非但毫无感激之心,反而怀疑别有居心。
韩文看着他,好半天慢吞吞的,说道:“我不帮他反而帮你,只因为他是个要饭的,穷得很,而你却是个有钱的人,所以我要拍拍你的马屁。”
黑衣少年瞪着眼瞧了他半晌,嘴角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但他却忍住了不笑出来,还是冷冷道:“你纵然帮了我的忙,我也绝不领你的情。”
韩文摇头,搁他以往的脾气,少不得一巴掌甩到这少年脸上……好吧,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发现了——这是个西贝货,忍不住笑道:“谁帮了你的忙了,你还用得着别人帮忙么,那些区区丐帮人马,又怎会瞧在你眼里?”
西贝货怒道:“你以为我怕他们?”
韩文道:“你自然不怕他们,你躲在窗帘里,只不过是要逗弄他们好玩而已。”
西贝货气得脸都红了起来,又向前走了几步,厉声道:“你莫以为帮了我的忙,就可以讥笑于我,我……”,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
原来他脚下不小心踩着一条死蛇,竟骇得人跳到桌子上,几乎就要扑进韩文的怀里。
楚留香在一旁大笑道:“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原来是怕蛇的。”
他这才知道这少年方才气急败坏的逃来,只是为了有蛇在后追赶,倒真的并非畏惧丐帮子弟的武功,这冷冰冰的少年会怕蛇,也真是令人想不到的事。
西贝货红着脸,喘着气道:“我不是怕,我只觉得讨厌……凡是软软的,滑滑的东西,我都讨厌,你难道认为这很可笑么?”
韩文转了转眼睛,拍着脸道:“不可笑,自然不可笑,既然女人都怕蛇,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怕,男人为什么比女人少怕样东西?”
他说到这里,一点红冷漠的眸子里都不觉有了笑意,西贝货一张脸却越发的气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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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白玉魔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冷冷道:“原来名震天下的楚香帅,不但会说笑,也会说谎。”
一人斜斜倚在门口,竟是那白玉魔,手里却多了个灰扑扑的白布袋,里面不知装的是什么。
西贝货的脸色不禁一变,楚留香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也不觉跳了一跳,却淡淡笑道:“我方才说过他不在这里么?……我只不过什么都没有说而已。”
白玉魔冷笑道:“我家帮主早已算定他还在这里,只是碍着你楚香帅的面子,所以暂且避开,现在他既已现身,你……”
西贝货突然大声道:“你们不必看他的面子,我和他毫无关系。”
白玉魔道:“既是如此,你是要自己出去,还是等咱们进来?”
西贝货不等他话说完,已飞身掠出窗外,接着,便听得一阵呼喝叱吒之声,一路喝了出去。
楚留香叹道:“你们有南宫灵这样的帮主,当真是天大的福气,那少年得罪了南宫灵,却是倒了大楣了。”
白玉魔厉声道:“得罪了我白玉魔的,也未必走运。”
他突然自那灰袋中取出了件黑黝黝的奇形兵器,大喝道:“桥归桥,路归路,你纵然认得南宫灵,我白玉魔却不识得你,你得罪了我,我今日就要你死!”
楚留香叹道:“为什么许多人都要我死,我死了于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白玉魔狞笑道:“好处多着哩!”,一句话未说完,掌中兵刃已递了出去。
一点红冷眼旁观,只见这兵器似钵非钵,似爪非爪,握手处如同护手钵,带着月牙,黑黝黝的杆子,却如狼牙棒。带着无数根倒刺,顶端却是个可以伸缩的鬼爪,爪子黑得发亮,显然带着剧毒。
韩文纵横江湖,游走过无数的位面,与人交手不下千百次,却也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兵刃。也不知这兵刃究竟有些什么妙用。
学武的人,瞧见一样新奇的兵器,就好像小孩子瞧见新玩具似的,觉得又是有趣,又是好奇。
韩文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想瞧瞧这兵刃有什么奇特招式。但看别人去破他,远没有亲身上阵痛快;
身形一闪,韩文已经挡在了楚留香身前,笑道:“你这捉蛇的玩意儿,也想用来对付人么?”
白玉魔桀桀怪笑笑道:“我这“捉魂如意钵”,不但捉蛇,也可捉掉你的魂魄。今日不妨就叫你见识见识!”
说话间,他已递出七八招,招式果然是怪异绝伦,忽而轻点,忽而横扫,有时轻灵巧变,有时却是以力取胜。
这姑苏魔丐在他自己这件独创的外门兵刃上,果然是下过一番苦功的。这种忽软忽硬的招式,的确叫人难对付得很,但他若非已能将自己手上的力道控制自如,也万万使不出这样的招式。
韩文身形变化,似乎一心想瞧瞧这如意钵招式的所有变化,一时间并不想出手击破。要知他的嗜武之心,委实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瞧见了件新奇的兵器,实比他人还要觉得有趣、好奇十倍。
是以普天之下,无论多么奇特古怪的外门兵刃,他几乎全已知道破法。如今突然出现了这“如意钵”,他怎肯放过?在没有完全明了这“如意钵”的招式变化前,他简直舍不得叫白玉魔住手。
但这样一来,他却难免要屡遇险招,有时他竟故意露出空门破绽,为的只是要诱出对方的绝招。
那乌光闪闪的毒爪,好几次都已堪堪沾着了他的衣裳,就连一点红、楚留香这样的人物都不免替他暗中捏着把冷汗。
白玉魔占得上风,精神陡长,掌中如意钵的杀手绝招,更是层出不穷,逼得韩文一路向后直退。
韩文却突然大笑道:“原来你这如意钵的招式,也不过如此而已,用来捉蛇倒也勉强可以对付,要捉人还差得远呐!”
白玉魔喝道:“老夫这如意钵的招式,你一辈子也休想瞧完全的。”
这老奸巨猾的恶丐,似已瞧透韩文的心意。
他知道韩文未将他招式完全瞧过之前,是绝不会出手,他这话正是拘住韩文,韩文不出手,他招式才能尽量施展,何况他这如意钵上还有一着最厉害的杀手,至今迟迟未发,只为了要将韩文逼人绝地,他才好一击而中,将韩文立毙于爪下。
韩文也明明知道,却偏偏还要故意激他,冷笑道:“你早已黔驴技穷,我就不信你还有什么妙招。”,他一面说话,一面已退入屋子的死角。
他胆子实在太大,竟不惜以自己性命作赌注,为的只是想瞧瞧对方招式的变化而已。
这赌注也实在太大,中原一点红实在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种将冒险视为游戏的人,他也不知道这算是愚蠢还是聪明?
钓鱼,虽是聪明人的游戏,但若以自己的身子为饵来钓鱼,却简直像是那鱼在钓他了。
韩文等着白玉魔上钵,白玉魔也正是等着韩文上钵,等到韩文自己退入死地,白玉魔骤然狞笑道:“老夫的杀手,你瞧过之后,就活不成了。”
眨眼间他又攻出七招,韩文又一一闪避了过去,只见那“如意钵”突然抢入中门,直击而来。
韩文身子一缩,后退一尺,算准这如意钵的部位,已是决计够不着自己的了,大笑道:“你若再不……”
话才出口,只听嗤的一声,那乌光闪闪的鬼爪,突然脱离爪身,向他前胸直抓了过来。
这“捉魂如意钵”的杆子里,竟还装着机簧,白玉魔只要在握手处轻轻一按,鬼爪便可直射而出。
鬼爪上带着四尺链子,三尺六寸长的如意钵,骤然变为七尺六了,本来够不着的部位,此刻已可够着而有余。
韩文这时已退无可退,他知道自己只要被鬼爪抓破一丝油皮,也休想再活下去。
以一点红之武功,在旁边瞧着。瞧得自然比动手的人清楚得多,他见白玉魔这一招使出,便不禁叹了口气。
韩文此刻的部位,的确已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那爪上若是无毒,韩文或许还可以用手将鬼爪捉住,但爪上剧毒。简直连碰都不能碰的。
钓鱼的人,眼见就要葬身鱼肚。
韩文自然也不免吃了一惊,但虽惊不乱,左手突然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这是金刚手,百毒不侵的!
可偏偏楚留香出手了。只见他肩头一动,手里已多了件东西,鬼爪与韩文的金刚手即将碰撞在一起,他竟已将这东西塞入鬼爪里。只听喀的一声,鬼爪已合拢,收了回去,爪上却抓着件东西。甩之不脱,却是个画卷。
要知楚留香手法之妙,天下无双,他若要取别人怀中之物,也是易如反掌,何况是他自己怀里的东西。
是以他才能在那千钧一发的刹那间,将画卷取出,塞入鬼爪。以这一抓来势之迅急,若是换了别人,画卷取出时,韩文的手早就该跟那鬼爪碰在一起了。
韩文怒目而视,回身便是将五指插入了青石墙壁中,切豆腐一般,道:“看见了么?”
楚留香有些不解。道:“看见了!韩兄好功夫!”
韩文道:“我从前也对你说过我的武功吧?不要贸然插入我的打斗当中!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除了这金刚手,韩文尚有剑未曾用出来,他无非是见猎心喜,多玩儿了一会儿而已。这个白玉魔还远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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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魔实未想到他还有这一着,一击无功,面色立变,立刻后退七尺,生怕韩文反击过来。
楚留香在韩文这里吃了瓜落,郁闷的摸着鼻子,道:“你虽想要我们的命,我们却不想要你的命,如今你本事既已显过,不如将爪上的东西还给我们,快快走吧!”
白玉魔虽不知道爪上抓着的是什么,但在“盗帅”楚留香怀中藏着的东西,想来也不会是平凡之物。楚留香这一说,他心里更动了怀疑,冷笑道:“你可是要我将这卷纸还给你?”
楚留香笑道:“要捉魂的鬼爪,只抓着卷破纸,你也不觉丢人么?”
白玉魔大笑道:“既是破纸,你如何要我还给你?”
楚留香心里虽已不免有些着急,暗道:“这厮果然是老奸巨猾。”,口中却淡淡道:“你若想要,就送给你回去揩眼泪、抹鼻涕也无妨。”
白玉魔阴恻恻笑道:“此刻要流眼泪的,只怕是你吧!”,他竟又后退几步,将画卷取下,展开一瞧,只不过瞧了一眼,面上突然露出奇异之色,放声大笑起来。
楚留香见他笑得奇怪,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白玉魔笑道:“你将任慈老婆的画像藏在怀里作什么?瞧你年纪轻轻,莫非竟对任老头子的老婆起了单相思么?”
白玉魔这句话说出来,楚留香真是又惊又喜,他踏破铁鞋寻不着的解答,得来竟全不费功夫,忍不住与韩文对视一眼,韩文也是心中大喜!秋灵素真的还活着!
惊喜之下,韩文不觉失声道:“秋灵素原来是嫁给了昔日丐帮的帮主,果然是地位尊贵,声名显赫,比西门千等人要强得多了!难怪那人没有下手杀她!看来我的推断是对的!”
没错,有些时候,这种成功,远比杀人更为痛快!难怪当初的陆小凤,现在的楚留香都这么喜欢管闲事儿!
白玉魔瞧着他的模样,像是也觉得十分奇怪,道:“秋灵素?……秋灵素是谁?”
韩文奇道:“你方才不是说她乃是任慈任老帮主之妻么?”
白玉魔冷笑道:“任慈的老婆姓叶,叫叶淑贞……”
韩文面皮抽搐,像是被人踢了一脚,连忙道:“那么这画上……”
白玉魔道:“画上的正是叶淑贞,楚香帅你藏着她的画像,难道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韩文这才恍然恍然道:“难怪江湖中无人知道秋灵素的下落,原来她竟已改了名字,嫁给了丐帮的帮主……唉!以这魔女昔日的名声之坏,若要嫁给个武林中显赫人物,自然是要改名换姓的。这点我早已该想到了。”
白玉魔厉声道:“你若骂那任老头子,将他骂成乌龟王八都没关系,但他的老婆却是端庄贤淑,对人宽和,连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