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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代表的是冰冷,黑暗,代表的是虚无,黑暗,更代表着死一样的寂静!哪怕是天上还有星光,那暗弱的光芒也无法穿透这里啊!
静,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什么都没有,很容易忘记一切,观感,感觉,没有了,心中的杂念也渐渐地消失了!抛弃一切与黑暗融合在一起,他,就是黑暗,他,就是静!
不动于寂,几微入照,履殊方者,了义无日,由斯道者,观妙可期。力少功多,要矣!妙矣!
仿佛是一刹那,又仿佛是数千年,韩文渐渐的挣脱了黑暗,他就是静,他就是黑暗,所以他不需要在融合在黑暗当中了!于是,他醒了,他睁开了双眼!
妙哉,妙哉!这就是习静吗?
阳光有些刺眼,韩文的眼睛渐渐的流淌出了一些泪水,或许是对生命的赞叹,亦或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床榻、帷幕、窗、阳光、树···他又回来了!回到了人的世界!
“咳咳···水!水···”
韩文的手动了几下,虚弱的摸索了几下,他似乎摸到了一个人的头发,还是那熟悉的小辫子,还是那熟悉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女人味儿啊!布鲁嘟!
“你醒了!别动!别动!我给你倒水!”
挂着两只熊猫眼,布鲁嘟的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几乎是喜极而泣,手忙脚乱的给韩文倒了一杯水,扶起了韩文,一点点的给他喂水,温柔的摸样就像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很久没有喝水了,至少在韩文的感觉中他好久没喝水了,嗓子都是干涸的沙漠一样,水流进入喉管的一刹那是刺痛的感觉,他不禁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噗——!”
一口暗红色的血液喷了出去,将整个床榻都洒上了点点梅花,漂亮极了!
“啊——!”,布鲁嘟顿时尖叫起来,大声叫道:“郎中!快去找郎中——!”
“别大惊小怪的!差点震聋我的耳朵!吐出这口血,我舒服多了!”,韩文抹了抹嘴角上的鲜血,笑着说道,安慰着布鲁嘟,他现在的确有浑身轻松的感觉,很舒坦;
随着布鲁嘟的尖叫,门外脚步声大作,门被打开了,阳光更加耀眼,韩文看不清外边,但他能感觉到有很多人进来了;
“这是体内的淤血,吐出来就好了!督主现在清醒过来,这些日子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再喝几副滋养身体的药就好了,注意多锻炼些,多多活动!”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将手搭在韩文的手腕上后说道;
“走吧!你做的很好,自己去领赏!”,这是汪直的声音,韩文能听得出来,他挣扎了几下身体,虚弱地问道:“现在的情势怎么样了?”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汪直还是化名王志,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负手站在韩文的床榻边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都出去吧!我有事情与督主单独谈谈!把门也关上,阳光有些太刺眼了!”
他一发话,就连布鲁嘟与素慧容都乖乖的出去了,更遑论马进良、谭鲁子了,可见汪直的自身能力与魅力,他始终都能够让人信服,虽然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权倾天下的大太监了,但是他的能力还是那样恐怖!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这是汪直的第一句话,然后他笑骂道:“你小子还真行啊!撇下我这个老骨头为你东奔西走,足足十个月啊!你这身板也太脆弱了些了!”
“十个月?”,就连韩文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随即释然的摇了摇头,道:“汪公公,你的话我可不敢苟同,你算什么老骨头啊!四十岁都没有呢!死里逃生,感觉很不错啊!不过我最关心的还是···你也知道,本来我的时间也就不多了,这十个月又浪费了!”
“你说你中了一种奇毒,我让御医给你看了,怎么也看不出你又中毒的迹象,看来,还真是一种厉害的毒药啊!”,汪直挑了挑眉毛,他显然不太相信:“你可是够大胆的!”
你可真是够大胆的,韩文本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当汪直将目光投向他的下半身的时候他明白了,自己昏迷着一段时间,不是太监这件事情知道的恐怕不止一两个了吧!
“不过你能混在帝王的后·宫当中,而且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也算是一件令人佩服的事情啊!最好再给那个薄情寡义的皇帝戴两顶绿帽子就更解气了!最好是万贵妃那个恶毒的妇人!”,汪直喃喃自语;
他与当今皇帝的恩怨情仇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因为皇帝他成为了一个残缺的男人,因为皇帝他失去了自己爱恋的人,因为皇帝他心灰意冷···
尤其是在他得知他喜欢的那个纪氏因为当朝皇帝的薄情而死掉的时候,他更是愤恨不已!
“放心,这件事情知道的不多,素慧容、布鲁嘟,加上我,仅仅三人,一直以来也是她们两个轮流照看你,避免了这件事情被泄露出去!呵呵,真是让人羡慕的女人缘儿啊!好了!
说点你最关心的,你可能是我见过最奸猾的人了,十个月前那些武林客被你耍的团团转,连我也被你蒙在鼓里,不过你的决定也是对的,谭鲁子关键时刻率领神机营的出现,直接就覆灭了那些武林客!
这些武林客没有走出皇宫的出路图,他们另辟蹊径,竟然从房顶上跑了出来···还真不能小看他们啊,你的安排很明智,这几个月来我也一直在按照你的设想去行动!”
“效果如何?”,韩文希冀的看着汪直;
汪直努了努嘴,道:“除了乌思藏都司,那里我的确是够不着,其余的地方基本上全都搞定了!”
“真的?那我的心愿基本上就完成了!好啊!好啊!”,韩文惊喜莫名,松了好大一口气,瘫软的躺在床榻上,好半天才笑道:“过程一定很辛苦吧?我提出来的毕竟是理论,实践起来恐怕很困难啊!”
“何止是困难啊!简直是要了亲命!”,不苟言笑的汪直都不禁吐槽起来:“想让那些江湖门派成为朝廷直接管理的武馆,并且让他们乖乖的接受朝廷提出的条件···这简直就是不可能!
不过还要说我干得不错,一方面利用少林、武当为正面典范,给其余的武林门派做出表率,一方面祭起屠刀,针对不服从朝廷的丐帮等顽固门派,终于算是让他们乖乖地听话了!”
“那还真是辛苦了!你去看那个孩子了吗?”,韩文叹了口气笑着问道;
汪直摇了摇头:“虽然我有你给的权利,在厂卫无往不利,但我毕竟不是厂卫的领导者,来历不明的,想要进皇宫哪里那么容易?所以我一直在期盼你快点醒来啊!”
“呵呵!等我能走动了,一定会带你去看看那个可爱的孩子!”
二人相视而笑,他们之间也算是惺惺相惜吧!两个脑袋里装满了阴谋诡计,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坏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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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三问愿心与愿行
“你要离开这里吗?”
望着素慧容娇弱的背影,布鲁嘟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留下来不更好吗?为什么···”
“留下?算了吧!我与他再无瓜葛!恩恩怨怨也在此割舍!我要走了,去过我喜欢的生活,游历大江南北,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素慧容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你呢?”
是啊!我···该怎么做?布鲁嘟呆住了,她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就这样一直发呆,连素慧容是何时离开的她都没有察觉,何去何从?这是她现在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啊!
她始终不能忘却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令韩文几近死亡,她不能原谅自己,韩文越是安慰她、开导她,她越是想不开,越是内疚,无法自拔;
“最后再看他一眼吧!”
良久,叹了口气,布鲁嘟在门外远远的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韩文,捂着脸颊跑了出去,迷迷茫茫、懵懵懂懂,不知道行了多少路,走了多远,布鲁嘟始终找不到方向;
在京城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当当当···”
清脆的木鱼声吸引了她,她慢慢的靠了过去,那是一间破败的古寺,是一个尼姑庵,慈眉善目的老师太正在摸着一个女孩儿的青丝,连连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孩子,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女孩默默的抹了一把眼泪,固执的摇着头,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师父!还请成全我!”
“好吧!好吧!”,老师太闭着眼睛念了段佛经,左手放在女孩儿的头上,道:“三问愿心与愿行,尽形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
“能持!”,女孩儿坚定地回答;
“尽形寿,不涂饰香黛,汝今能持否?”
“能持!”,女孩儿坚定的回答;
“尽形寿,不**,汝今能持否?”
老师太的最后一个问题洪钟巨鼓一样敲击在女孩儿的心田,好半天女孩儿才悲呛着回答:“能持!”
“你心中还是放不下啊!心思杂乱又如何能长伴青灯古佛呢?罢了,罢了!你先带发修行吧!或许某一天你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呢!”,慈祥的老师太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微笑着给她戴上了一顶僧帽;
“进来吧!这位姑娘,你想要做什么?”,老师太头也没回,一边安慰着跪在佛像前的女孩儿一边说道,布鲁嘟有些发愣,好一会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走了进来;
老师太的笑容是她见过最美的笑容,春风细雨一样滋润着她的心,没有了任何忧愁;
“禀督主,还没有找到!”
西厂,大档头马进良、二档头谭鲁子小心翼翼的禀报道,素慧容不声不响的走了,布鲁嘟也是如此,韩文的心情差到了几点,喃喃道:“就算是要走不能打个招呼吗?算了!她们是不想见到我了!辛苦你们了!”
“属下不敢!”,两个在外人看来权势极大的人物极尽卑躬的弯了下腰;
“看在你们跟随我很久又忠心耿耿的份上,我送你们一场富贵吧!一场真正的富贵!走!叫上‘王志’我们去皇宫!不要太招摇,就咱们四个人就可以了!”
韩文的命令颇令马进良、谭鲁子摸不着头脑,但当他们来到了吴皇后的冷宫,并且在远处看到了那个孩子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能在皇宫出生并且被众人舍生忘死的保护,那么这个孩子的身份还真是不得了啊!当朝皇帝名义上是没有后代的!那么···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皇帝!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韩文的身体还很虚弱,拄着一条手杖,在马进良的搀扶下,慢慢地向那边走去;
汪直现在的心情激动异常,无声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经病一样,喃喃自语个不停:“这就是你的孩子吗?这就是你的孩子吗···我会保护他的,我会的!”
吴皇后对这四个意外来客有些惊诧,但她一点也不慌乱,将小孩子抱在怀中,淡淡的问道:“西厂雨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还要感谢你一直为宝儿送礼物呢!”
或许这个女人曾经真的很愚蠢,但现在她变了,在冷宫的日子她真正的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气质,宠辱不惊,母仪天下!
“吴皇后!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呵呵,算了,简单的几句话我需要交代一下,我现在的时日不多了,所以我将这个孩子的未来托付给身边的这三位,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会拼死去完成!但请记住了,仅限于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
韩文的神色相当严厉,眯着一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看着吴皇后:“不要将他们当成你的工具!因为——你不配!这位‘王志’,王公公会接手西厂甚至是厂卫的所有权利,他比我厉害!”
“时日无多了?”,吴皇后挑了挑眉头,盈盈一拜:“宝儿长了这么大,名字也没有,乳发也没剪,可真是苦了他了!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哈哈哈!”,韩文转身大笑而去,远远的说道:“这孩子就叫朱佑樘吧!他注定是能成大器的人!他会比他的父亲强上一百倍!”
“会不会怪我不将权利交给你,反而是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韩文已经写了一份奏折,上书给当朝皇帝,推荐“王志”成为新任西厂都督,所以他才这样问马进良;
马进良笑了笑:“督主雄才伟略,自然会有自己的道理,属下岂敢臆测?”
“你啊!口是心非!”,韩文摇了摇头:“不交给你的原因是你的能力还不够,官场上的东西太复杂了,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你的命,你还是跟在王志身边学一段时间吧,他可不是什么凡人啊!”
犹豫了一下,韩文还是在马进良的耳边耳语了一句,马进良登时睁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但他现在完